第54章 老鼠的儿子天生会打洞

    锣鼓巷可不只是两个四合院，从胡同口到胡同尾，沿途坐落着十几处大大小小的四合院。
    拢共百余户人家，人员加起来约莫七百余人。
    此时此刻，除了那些去上班的人以外，家家户户留守的老少妇孺加起来不下四、五百人。
    在诸如许大娘等人大肆宣传下，短短几分钟不到，几乎整个锣鼓巷的人都知道贾张氏和聋老太太在公共厕所外面堂而皇之且肆无忌惮的拉屎拉尿。
    于是乎，众人纷纷走出家门，并赶到公共厕所附近围观。
    倒不是众人不想近距离围观，而是空气中臭味熏天，以至于众人都唯恐而不及。
    “贾张氏，你说你多大的人了，你还要不要脸？”
    “没错，公共厕所就在旁边，多走几步，你能死啊？”
    “哎哎，那老太太谁啊？这么大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是为老不尊？”
    “还能是谁？聋老太太呗。”
    “对了，我听说聋老太太是烈属，这事儿不假吧？”
    “这话可不许瞎说！我可是听街道办的人说了，说是按照聋老太太提供的信息，政府至今也无法查到任何有关她丈夫和几个儿子的事情。”
    被数以百计的老少妇孺现场围观，得亏贾张氏和聋老太太都拉到裤子里，要不然的话，恐怕大家伙儿早就动用武力了。
    听着众人或是议论纷纷，或是指指点点，或是出言谩骂，贾张氏和聋老太太真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藏起来。
    一番倾泻如洪后，身在厕所里的贾老电和贾东旭父子俩一前一后走出来。
    “这？这是…”
    “妈？你，咋蹲在地上呢？”
    贾东旭一边询问，一边疾步走上前去。
    可是，不等贾张氏靠近，那臭气熏天的味道险些没有当场把他熏晕过去。
    “我说贾老电，贾东旭，你们父子俩还愣着作甚？没看见贾张氏拉在裤子里吗？赶快把她带走！”
    一名好心大爷主动出声提醒道。
    得知贾张氏竟然当众拉在裤子里，只觉丢脸的贾老电忍不住气呼呼道：“贾张氏，你个臭娘儿们，你给我等着，看我回去以后怎么收拾你？”
    “嘟嘟…”
    正说着，贾老电的肚子再一次闹腾起来了。
    “哎哟，不好，我还得回去蹲坑。”
    贾老电捂着肚子跑进厕所后，贾东旭也紧随其后。
    公共厕所虽然有阻挡，不过为了保证通风，所以建筑很是简陋。
    这不，一阵寒风袭来，刚刚蹲下的贾老电和贾东旭父子俩只觉寒风冰冷刺骨，整个人仿佛赤果果的身在冰天雪地里。
    “哎哟爸，您说这叫啥日子呀？”
    “哎？都是这张嘴害的，管不住，我们活该啊。”
    贾老电不傻，他拉稀摆带，他儿子贾东旭，他媳妇贾张氏，还有聋老太太也都拉稀摆带，这不是摆明了说那腊肉有问题嘛。
    可是贾老电又不敢追究此事，因为一旦他那么做了，到时候赔钱是小，关键还有可能会因此丢掉工作，乃至是因此蹲大狱。
    换而言之，贾老电，贾东旭，贾张氏，还有聋老太太这次只能自认倒霉。
    这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啊！
    “贾张氏，我不行了，身体太虚了，快扶我一把。”
    “你个老东西没看见我也一样吗？自己个呆着去吧。”
    语落，贾张氏把腿就朝着一个方向离开。
    结果没走几步，贾张氏拉在她裤裆里的屎尿混合物竟然从裤脚处流了出来。
    “我，我去，这是边走边拉吗？”
    “人才，贾张氏真是人才啊！”
    “服气，这是想不服气也不行啊。”
    听着众人议论纷纷的话语声，当事人贾张氏也终于意识到她此时此刻的处境。
    不过贾张氏美观，她心想：“反正都这样了，与其留在这里被众人指指点点，倒不如回家去。”
    可惜老天爷没有让贾张氏得偿所愿，因为走了几十米后，她的肚子再一次嘟嘟的闹腾起来。
    “哎哟，怎么又疼起来了？不行，我还得拉。”
    扑！扑扑……
    这一次，贾张氏没有蹲下，而是躬着身体尽情的倾泻。
    “妈妈，她怎么站着拉屎呢？”
    “我？我也不知道。”
    “那妈妈，狗拉屎都知道抬起一只脚，可她怎么尽往自己个身上拉呢？她不嫌脏和臭吗？”
    “谁知道呢？兴许她连狗都不如，兴许她就是这样的人吧。”
    贾张氏豁出去了，怎么方便，怎么拉稀摆带。
    反观聋老太太，因为身体发虚，无力蹲着的她只能原地躺下。
    躺着也就算了，结果躺着躺着，肚子闹腾的聋老太太再一次倾泻如洪。
    扑！扑扑……
    “哼，真是没脸没皮！为老不尊！”
    “没错，得亏这老太婆没有住在我们大院里，要不然的话，我都羞与为伍！”
    “什么烈属？别说是没影儿的事儿，即便是，那也是给真正的烈属抹黑。”
    众人言语过程中，外出买菜回来的易吴氏也发现了贾张氏和聋老太太。
    “老太太，您这是？”
    “哎哟哟，我的干儿媳妇啊，你可算是回来咯。”
    “老太太，别着急，您把话说清楚，咱们该去医院就去医院，该吃药就吃药。”
    “哎？哎哎……都是贾家害我算计我啊！这不，贾张氏不知道用什么调料炖了肉，然后给我老婆子端来一碗，说是孝敬我来着，结果吃进肚子里以后，我方才知道东西不干净啊！”
    聋老太太真不愧是人精中的人精，为了转移大家伙儿的注意力，她竟然堂而皇之地把所有的责任全部归咎到贾张氏身上。
    这一番话语，聋老太太说得很大声，可谓是拼尽了全力。
    一时间，众人的注意力反倒主要集中在贾张氏身上。
    “贾张氏，说！你为什么要害我家老太太？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跟你没完。”
    “我说什么？我好心好意给老太太端肉吃，难不成我还错了我？再者说了，我怎么知道那肉不干净？我要是真想害老太太的话，我干嘛傻气巴拉的跟着吃？”
    贾张氏强词夺理，一时间，易吴氏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恰逢此时，有人突然阴阳怪气道：“一个礼拜吃三回肉，每次吃肉都是趁着大家外出不在的时候，这里面怕是有什么问题吧？”
    也有人附和道：“如果来路没问题的话，用得着紧闭房门和窗户吗？”
    还有人嘀咕道：“我可是听说了，贾老电这个礼拜内已经先后请了三次假，难道说为了吃肉，贾老电连工作都不要了吗？”
    这个话题兴起后，在场之人更是议论纷纷不断。
    这期间，王大爷等人既没有附和谁谁，也没有提及到院子里丢腊肉的事情。
    说白了，这盆脏水不用泼，贾家一家三口也得受着。
    很快，易吴氏招呼着几个人带着聋老太太去医院。
    这个时候，贾张氏再一次豁出去了，不管下面怎么拉稀摆带，反正贾张氏一直拖着虚弱的身子朝着家里走去。
    因为贾张氏这个举动，但凡她走过的路面上，沿途也洒落着屎尿混合物。
    直到一小时后，贾老电和贾东旭父子俩方才彼此搀扶着对方走出公共厕所。
    “爸，走慢点，我腿软。”
    “不像被人当猴看的话，那就忍着点。”
    “哎？这一顿拉，恐怕吃十顿肉都补不回来吧。”
    “还吃肉呢？都是你妈害的，要不是这肉，我们爷俩儿能遭这罪吗？”
    事实证明，贾老电是个没有担当的男人。
    这不，吃肉的时候，他可没少吃，如今吃出问题来了，他却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咎到贾张氏身上。
    “对，爸你说得对，都是我妈的错，都是她害的我们。”
    果然，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天生会打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