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头孤狼

    三峡。
    希尔伯特·让·昂热，现龄135岁，卡塞尔学院唯二s级人物，现任卡塞尔学院院长。
    此时这位大人物正在三峡中的一艘军用舰上。
    一位外国人就坐在昂热的对面，旁边的沙发还坐着另外一名中国人。
    坐在沙发上的外国人开口问道：“看来新来的s级也是非同凡响啊。”
    “对啊，确实非同凡响，楚子航和凯撒两个人已经是学院里最为出色的年轻人了，在入学第一天就将两人击败，无论用的是什么方法，都值得让人关注。”
    “不过现在的你，会不会给他们太大的空间了？”
    “这是必须有的空间，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朝着不同的方向成长起来，要知道，十年前的卡塞尔学院代名词可是军事堡垒，但是...曼斯，你还记得那次的挫败吧？”
    曼斯慢条斯理地端起桌上的红茶喝了一口，“没人会忘记的。”
    “所以我们要的不是军队，而是足够实力对抗龙族的天才。”
    一直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突然站了起来。
    “看来你很看重路明非啊。”男人的语气很是平淡温和，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对龙族甚至是一些为恶的混血种是保持毫不留情的态度。
    昂热展开双臂，大笑道：“对啊，他是我所在乎的''the one''，一个绝无仅有的天才，一个领袖，一个让龙王们也畏惧的屠龙者，一个就足够！就像我的朋友梅涅克·卡塞尔！”
    “培养天才需要在自由的环境中。”
    曼斯不可置否，男人也没有反对。
    他只是默默地站了起来，“有什么需要再通知我，我会给你们安排的，不过前提是报备。”
    “放心吧，毕竟这里是中国，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屠龙。”
    “呵，不然你以为你们为什么可以安然地呆在这里，对了，提醒一句，最近可能会有水下地震，虽然影响不了地上的情况，但是你们如果要执行计划，注意点。”
    说完，男人便推门而出，头顶上一架直升机早已放下绳梯准备就绪。
    男人三下五除二便爬了上去。
    “中校好！”
    “走吧，周边继续保持戒严。”
    “是！”
    中国乃龙起之地，怎么可能没有混血种，世界各地之所以会与卡塞尔学院合作，是因为卡塞尔绝对的专业，而且不掺杂任何政治原因，哪里有龙族事件，哪里就会有卡塞尔学院的出现。
    船舱内的昂热二人此时已经停止了对路明非的讨论，转而讨论这一次的任务。
    “我们正从‘夔门’上方经过，还没有三峡水库的时候，这里两侧的山如同大门的立柱。”
    昂热轻声说，“中国古人说夔龙是指一种单足的古龙，那么夔门是否意味着他们曾经看见龙在这里的江水中游过？夔门计划什么时候开始？”
    “一周之内。”中年人说，“叶胜和亚纪都已经做好准备，他们是我手下最优秀的学生，加上改装过的摩尼亚赫号，我有信心。”
    “如果我们没有算错的话，下面沉睡的应该是青铜与火之王，那是最为尊贵的初代种，没人能正面对抗他的力量......”校长叹了口气，“所以，请平安归来。”
    ......
    是夜。
    诺顿馆，会议厅。
    学生会全体委员出席会议，本届主席恺撒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双手支着下巴，目视前方，头顶上方悬挂着加图索家族的凤凰家徽。
    沉默已经持续了很久，几乎每个人都低着头。
    “三年来的第一次，我们将失去诺顿馆的使用权，所以这是我们在这里召开的最后一次会议。”
    凯撒今年已经是大三了，他原本以为今日这场比赛是必胜的。
    “我输了，输得很彻底。”
    凯撒闭上双眼，都能回想起那惊鸿一刀的光芒。
    路明非只是出了一刀，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便落败了，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一种挫败感。
    恺撒掌握学生会以来，他们一直是“自由一日”的赢家，在恺撒的领导下，学生会终于成为可以和卡塞尔学院最传统的兄弟会“狮心会”抗衡的社团。
    他们坚信哪怕出现了被称作“超a”级的楚子航，也不可能从他们手中夺走诺顿馆，而现在他们不可思议地输在一个新生手上。
    “我们没输！如果路明非是正大光明参与到战场之中的话，他根本没有办法撑到最后！”一名学生会委员说，“我无法承认这次自由一日的胜出者。”
    群情激奋起来，委员们交头接耳，实在输得太憋屈了。
    但他们其实都晕过去了，根本看不到凯撒落败的模样。
    他们只知道凯撒落败了。
    “停！”凯撒冷喝一声，瞬间压下了会议厅里的喧嚣。
    “愿赌服输！路明非没你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是个怪物。”凯撒扭头看向诺诺。
    “你面试过他，所以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一直在角落站着的诺诺这才说道：“当我和诺玛第一次接触他的时候，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网瘾少年，后面与古德里安教授去见到他的真人，我的侧写也看出了他只是个衰小孩，但是当我第二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好像完全不一样了。”
    诺诺顿了顿，脑海中正回忆着在电影院见到路明非的情景。
    “怎么个不一样？”凯撒追问。
    “如果说第一次见到他时看到的是衰小孩，那么在我第二次见到他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头孤狼，他的孤独感太明显了，整个世界与他格格不入。”
    凯撒却留意到了一些细节，“那...今天呢？”
    诺诺那张精致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的惊慌。
    “今天的他，是一个杀手，一个杀人如麻的杀手，在他眼里，杀生仿佛是对他人的解放，甚至我从他对我开枪时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怜悯。”
    凯撒闻言后，他却发出了不一样的意见。
    “不是杀手，我没从他身上感觉到任何杀意，要么他就是杀手之王，要么...他就是一只行走在人间的怪物。”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喊道：“大家快看守夜人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