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九 要不要留下

    第130章 要不要留下？
    “这个嘛...”
    纲手迟疑片刻，心中转过不少念头最终还是说道：
    “冷却处理吧，老师的死讯不好隐瞒下去，但团藏长老本身在村子里也不抛头露面，这种事还是不要大张旗鼓的好。”
    毕竟团藏死于刺杀，跟三代的寿终正寝不同。
    嘴巴张了张，但两位长老最终还是低头认同了这个方案。
    长老的权利大小要看村子里有没有火影在位，三代这些年来年纪越来越大对长老团成员多少依赖几分，许多时候都会询问他们的意见。但纲手不同，对于一个忍者来说，她的巅峰期还有至少十年左右，两位长老想要在她这位五代火影手下指手画脚，不一定能落得好处。
    他们与三代自小熟识，有一份感情在，但跟下一辈的纲手可没有那么深厚的情谊。
    所以此时对团藏死后也不能如三代一般风光大葬，受到木叶忍者与平民们的哀思祭拜这件事，他们二人心中虽然有些情绪存在，最终也没有过多表示。
    纲手也能察觉这一点，不过她相信这两位长辈也能理解自己的做法。
    团藏的死同样只能是正常死亡，其中道理与三代一般，既是面子问题也是里子问题，他死在叛忍山中哲也手里这件事，村内人自己知道就好，何必宣扬出去丢木叶的脸面？而且平白让人知道木叶如今的虚弱，堂堂长老团成员也能被刺杀身亡，外村人会如何想木叶？
    “五代目，我听说这次的事件中...”
    转寝小春把自己所知道的消息复述了一遍之后，问道：
    “那个山中哲也的实力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吗？我并非怀疑你的实力，只是他一个十三岁不到的孩子...”
    “忍界历来不缺年少成名的天才，尽管有些是恶名。”自来也老神在在的瘫坐在椅子上，听到这种问题之后接话说道：“不过山中哲也的实力其实也没有你们所想的那么夸张，除去三尾尾兽化的部分后，击败纲手应该已经是他战斗力的极限。”
    他的意思不言而明，如果纲手不是被控制住成为人质的话，自来也是有能力留下对方的。
    道理也很简单，如果山中哲也的幻术已经达到了随遇控制纲手这种强者的程度，那么他为何还要以人质逼迫自来也放自己走呢？唰唰两发幻术下去，自来也和纲手都被控制，结果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唯一的解释便是，用幻术控制纲手之后，他已经没有能力继续对付剩下的自来也。
    “何况...”
    自来也本想继续开口，不过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什么？”
    纲手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包括水户与转寝两位长老也一起望着自来也，显然很想知道对方开头两个字之后的话是什么。
    “也没什么...我只是说，山中哲也固然是幻术天才，甚至到了可以战胜一村之影的程度。但这也没什么可怕的，下次再遇到，做好准备也就是了，我相信纲手也是一时大意，才着了道。”
    自来也很刻意的为纲手辩解着，不过两位长老都是点头，他们内心显然也觉得纲手被击败属于一时大意。
    待到送走两位长老，纲手才无奈说道：
    “那家伙的幻术，再来一次的话，我也没有信心可以抵抗。”
    她确实有这种感觉，也是因为和自来也相识几十年，信任非常，才会把这种心里话说出来。
    “所以我在想，如果有朝一日那家伙继续做什么对木叶不利的事情，比方说回来刺杀我的话，该怎么办？”
    “额...你不会想说，让我留在木叶吧？”
    自来也略显意外。
    自小到大，一直来到如今这个年纪的两人，互相之间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太对付的味道。不过相比起刚刚组队成为三代火影弟子的那时候，许多年风风雨雨，诸多事和物的洗礼，改变了他们太多太多。
    他们的关系，是同伴，是朋友，却也不过分亲密，仅止于此。
    纲手患上恐血症后离开木叶在外流浪多年，而自来也并没有去寻找过她，直到三代决定退休，他这才专程前往，让纲手回去继任火影。
    首先是因为自来也有事要忙，他忙着寻找预言之子，忙着写书取材，也忙着调查大蛇丸，调查晓组织。
    而更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心中那深埋的情愫。
    你要说自来也不喜欢纲手，自然是骗人的。
    只不过这份感情一直都未曾表现出来，就随着加藤断的出现无疾而终。
    去找纲手说什么呢？
    你男朋友死了，要不考虑考虑我这个大老粗吧！这恐怕要被纲手几拳捶的半身不遂，下半辈子只能躺在床上写书娱情。
    别看自来也如鸣人般大大咧咧，中二又奔放，这种事他真张不开嘴。
    如果能跟鸣人喊着喜欢小樱一样大声嚷嚷出来，八成纲手也等不到加藤断这个男朋友，当然也可能在那之前自来也就被纲手捶傻了。
    如今自来也早已是个成熟的男人，这种话也越来越难说的出口。
    “你要是能留下来帮忙的话那就最好了，要是昨晚你不在的话，我这个五代火影还说不好要落个什么下场。”
    纲手的心思就没有自来也那么复杂。
    她年少时从未察觉到身边闹腾的少年有什么别样心思，到了如今更多的心神也都放在肩膀责任之上，提出让自来也留在村子里，也单纯是为了木叶的安危考虑。
    这话让自来也偏离的内心思绪回到正规上：
    “我倒不这么认为...”
    “嗯？”
    纲手用鼻音发出了一个简单的疑问声表示自己的不解。
    “你可以想一想，山中哲也此行都做了些什么。”
    “按照卯月夕颜的说法，他对三代说的是为木叶除去一害，这样说确实很对不起团藏...”
    “不过...”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纲手打断：
    “别说了，我知道...”
    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整个过程里山中哲也除去志村团藏外未杀一人，都只是以幻术控制让对方失去战斗力。包括那个不知道为何成为山中哲也同伴的泷忍叛忍角都，一开始做的也是炸碎了木叶大门，却连守门两位特别上忍的性命都未伤及。
    这是刻意控制的结果，纲手看的出来也意识的到。
    团藏的死，客观来说也对她这个五代火影有好处，前提是团藏确实密谋翻盘，不愿意老老实实过退休生活。
    “我不知道山中哲也是如何想的，又是否出于好的目的来做这些事情，但自来也，你应该明白一点。”
    纲手站起身，严肃道：
    “我是火影，我不可能也不应该做什么阴谋诡计来除掉对手。”
    “那么，山中哲也就是叛忍，他的行为，也一定是危害木叶的！”
    气氛安静片刻，自来也最终点点头：
    “好吧，我知道了。”
    他内心感到欣慰，因为有时候想到山中哲也的所作所为，自来也甚至不由自主的就会联想到这一切有没有可能是纲手授意的。
    如果是...
    还好不是。
    至于纲手这种态度有没有可能是在演戏，自来也的思维潜意识里就屏蔽掉了这种想法的产生。
    “好了，那你要不要留在村里帮帮忙？”
    纲手追问起来。
    “唉，这个就饶了我吧，你也知道我最不喜欢这种烦人的事情了，何况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比如说调查晓组织什么的。”
    自来也拿出敷衍三代的话回应。
    不喜欢当管理者，不喜欢繁琐杂务困扰，这确实是自来也的真实想法。
    何况他也确实有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