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危险机遇

    但仔细想想禁术似乎也算不上，这个术直接杀人的能力来自于那梦中石碑所谓的特质，本质就是心转身之术。
    正想着，冷不丁腰间被狠狠掐了一下，毫无防备的哲也夸张的惨叫一声。
    动手的井野吓了一跳：
    “额，那什么...没事吧？”
    “没事没事...”
    哲也重又搂住对方，呼吸着怀里人儿身上淡淡馨香。同时得寸进尺，抓住她柔软的小手，放在手心里轻轻揉搓，感受着上面一些常年练习忍具留下的茧子，好像在把玩某种玩具一般。
    这种行为让井野有些生气，但强硬拒绝好像又有点那什么，一时只能任由他抓着手胡作非为。
    这时候她忽然想起件事情：
    “话说，那个叫惠子的女人怎么回事？”
    “嗯？咋了？”
    “她跑到我妈那边应聘杂工，居然还成功了！我听说她是你从雨忍村带回来的？而且这次受伤还是因为救她，这个没有冤枉你吧？”
    某种危机感爬上心头，哲也面上却是不露声色：
    “哦，我推荐她去的。店里一直不都只有阿姨一个人忙吗，我看也需要一个人帮忙。正好，她在木叶也需要一个工作嘛，就巧合而已。”
    井野扭过头，与他对视，没发现什么端倪便淡淡道：
    “算了，反正我妈也同意了。我该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虽然有些不舍，但考虑到以后机会多的是，哲也点头答应：
    “明天记得来接我出院啊！”
    已经推开门的少女回了句“自己爬”便将门一关，留下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没人说话也是无聊，哲也便盘腿坐在病床上开始提炼查克拉。
    完成后摸了摸自己胸口，想拿出黑皮本子和铅笔，忽然想起它们壮烈牺牲在了跟带土的遭遇战中，后来也没有准备新的...
    上面的东西，倒也不重要。
    ……
    第二天清晨，少年满头大汗的苏醒过来，双眼有些茫然的在病房里扫了一圈之后才慢慢恢复清明。
    “我...”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来回活动几下。
    昨晚的梦境杂乱无序，刚刚醒来便已经全然忘却细节，只知道十分的混乱扭曲。而刚刚睁眼醒来的时候，有那么短暂的几秒钟哲也居然把自己当成了彦山刚，这种感觉给他带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他的精神或者说记忆确实出现了问题。
    这不是无印心转身之术的后遗症，那种偶尔产生的眩晕失重感并不能带给他多少恐惧。但记忆出现问题，则是严重到极点的大事，因为往后的某一天，他有可能会彻底的变成彦山刚。
    就好像夺舍一样，之前他认为是自己吞噬了对方的灵魂得到了对方的记忆，然而有一天，可能会变成对方吞噬了他的灵魂，得到了他的记忆...
    “我需要冷静...”
    哲也碎碎念道：
    “我先要冷静下来，想一想应对办法。问题就出在那些属于彦山刚的记忆上面，三个雨忍的记忆可能加速了这种变化的过程...”
    来到医院厕所洗手台，手捧凉水用力揉搓自己的脸。
    他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记忆，可以说是一个人的一切，从牙牙学语开始能够记住的一丁点模糊内容，到之后人生路上经历的每一件印象深刻的事，不管这记忆是否还正确，是否有美化，它们都形成了一个独一无二的个体。如果你彻底的失忆了，那么便可以说你已经是另一个人，之前的你已经死去。如果把你的记忆全部删除，换上另一个人的记忆，那么你也会变成另一个人。
    哲也现在的情况，是脑海里的记忆以哪一部分为主导的问题。
    心噬身之术，必须要彻底封印了。
    除非他能够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例如彻底忘却、去除这些夺得的记忆，否则越是通过这个术拿到更多的记忆，他彻底发疯变成某一个受害者的情况就越有可能发生。
    可以说，这个吞魂夺魄的特质，负面效果足够顶。
    这种类似被人夺舍的死亡，比正常的死亡更为可怕。
    镜子里的少年长出一口气，揉了揉自己发红的眼睛，转身离开。
    先回到家，换了身黑色劲装。
    起爆符毁坏的地方都已经修复，补上的地板和墙壁都能看出明显的新旧不一。估计这个活出钱的是亥一叔叔，总之不太可能是从村子的行政经费里掏出来的。
    想到钱，哲也就想起他送回村子关于雾隐的情报，即使不能评个s级，也能有个a级吧？当时一出院就开始执行任务，结果这事也不知道三代老头是怎么考虑的。
    a级的报酬，怎么也有个二十万以上吧。
    还有这次，评个a也不过分吧？
    不久，哲也得到了三代火影的亲切接见。
    老头子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斗，枯瘦的脸上除了满意之外还是只有满意。毕竟这小子带给他的惊喜实在有些多，神秘雾隐的详细情报是第一次，潜入木叶神秘敌人的袭击是第二次，这一次本身只是个b级任务，三代火影当时一高兴把脑袋一拍就发了任务，结果完成的都不能用出色形容了。
    简直是完美！
    多年潜伏雨忍村的英雄身份暴露惨遭不幸，木叶下忍山中哲也及其小队成员不避千难万险从雨忍村火中取栗，最终成功救回英雄孤女。
    这故事模板好像是夸张了点，但架不住闲人们就喜欢这个调调。
    三代已经拍板，宣传部忍者们接下来就这样往外传了。
    流言最后能进化成什么样没人好预测，但山中哲也的名声大噪绝对是必然结果，再加上三代曾经亲口夸赞的实力，配上这个一心为木叶的高调子...
    这也算是他给少年的奖励。
    当然，这只是一部分。
    “雾隐情报和这次的任务都给你个人记上一次a级任务记录吧，一个下忍就有两次b级两次a级任务的执行经历，在木叶可是少见呐。”
    “多谢三代大人...”
    “嗯，报酬的话你可以选择直接拿五十万奖金。”三代看着哲也的眼睛说道：“不过还有另一个选择，我可以从木叶收藏的各种秘术中让你选择一个学习，如何？”
    “我要选一个秘术！”
    哲也毫不犹豫，跟一门强大秘术比起来，五十万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处吗？
    “好，那我等会带你去密藏室看看，你可以慢慢选...”
    “三代大人，我已经选好了。”
    刚想起身的三代火影听到哲也的话之后，心中已经有所猜测。
    “我选飞雷神之术！”
    飞雷神之术，世间少有的空间忍术，二代火影和四代火影都曾凭借这个强大的s级忍术纵横忍界。当然现在的年轻人们大多知道的都是四代火影的故事了，而且金色闪光波风水门也确实将飞雷神加以改进并且推陈出新，造就了独属于他自己的威名。
    “你确定？几乎人人都想要学习飞雷神之术，有资格尝试的人其实也很多，但是自二代火影之后，木叶只有四代火影成功掌握了它。”
    “它的学习难度，无法想象，哲也，你做好准备了？”
    哲也坚定点头：
    “是，三代大人。”
    既然他确定，三代目自无不可，带着哲也前往火影大楼地下，一路来到存放各种忍术秘术卷轴的密藏室内，都不需要寻找，直接拿起架子上一枚卷轴，结印解开上面的封印术。
    “拿着吧，中忍考试之前就给你放个假，记着禁止把卷轴带出这个房间，也禁止向任何人透露其中内容。”
    “时间上不会有限制，学会为止，或者你自己放弃，到时候可以再选一门其他的术。”
    “往里走有演习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