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你准备好了吗，朽木白哉

    尸魂界深处。
    灵王宫。
    灵王殿中央漂浮着一个人影。
    没有手，没有脚，一条狰狞肉色的疤痕从他颈部延伸至腹部，疤痕左右两边隐隐约约露出如裁缝般的线头。
    没有头发，眉毛，胡子，整个头部光秃秃一片，形如枯槁。
    胸口也不见起伏。似是没有一点生息。
    突然，这看起来毫无生命气息的“人”猛得睁开眼。
    今天这是第几次了，朝李川方向望去，视线逐渐转移落在绿色的生命之水上面。
    待他看清时，大吃一惊，仿佛见到不可思议的一幕。
    “这！”
    以他的眼光阅历，立马发现那滴液体中蕴藏的磅礴生命力。
    怪不得。
    怪不得。
    当初虚圈不惜任何代价灭杀兵卫几人，强行送回尸魂界，消耗了大量仅存的力量，正准备有所动作时，虚圈意志居然断掉所有的空间节点。
    按照他的预测，那时的虚圈根本无法提供晋升贝斯特的能量才对，要么静待等死，要么重新打开空间节点。
    但偏偏过了百年，李川成功了，这个疑惑一直埋在他心底。
    压根不给他任何机会。
    现在终于有了眉目，就是这滴翠绿色的液体。里面磅礴的生命气息。
    所有都解释通了，但同时又出现了一个问题，世界意志所需的能量何其庞大，仅仅一滴就可以恢复？
    或者说李川现在仅仅只拿出了一滴，背后货物还有很多。
    想到这里，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
    同时望向生命之水的眼睛发生变化，瞳孔迅速缩小，缩小至针眼般大小时又被金光所弥漫。
    随着“全能全知”持续施展，针眼般大小的瞳孔也发生变化，从边缘开始，一点一点从本体中开始剥离。
    剥离后的碎片也没有消失，反而围绕着瞳孔发生旋转，几个呼吸间，灵王的双眼中便出现金色的卷风。
    过了一会，灵王皱了皱眉，作为曾经死神位面的三界锲子，现如今的两界锲子，在全能全知的作用下，任何事物都无法遁形。
    但眼前绿色的液体，依旧没有传达任何信息出来，只有一片浓雾，完全看不清真实。
    眼中的金色卷风旋转速度增加，随着眉间皱纹越来越深，卷风旋转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如静止般。
    但入眼的依旧是浓浓的雾气，准备继续加大威力。
    “唔。”
    一股痛彻心扉的疼痛从眼中传来，痛苦地闭上眼睛。
    灵王不得不收起“全能全知。”
    两行金色的液体从他眼角流出，围绕在他周围的灵子迅速化作点点星光向他眼睛汇聚过去。
    不一会就恢复正常，金色的液体也消失不见。
    灵王脸上极为难看，渐渐开始痴狂，弥漫在宫殿里的灵子在他的影响下，如开水般沸腾。
    要是我当初拥有这种富含磅礴生命的液体，怎么会憋屈地呆在这里。
    当初五大贵族趁他最虚弱之际，眼睁睁看着这群人砍走他的四肢，挖空他的五脏六腑，成为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要不是志波一族最后幡然悔悟，现在灵王早就不复存在，锲子早就换了人选，三个世界所有生灵都将沦为五大家族的奴隶。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来自那天痛楚，任人宰割的屈辱始终刺激他的灵魂。
    最终深深地看了李川一眼，收回目光，盯着上方的天花板，似在酝酿什么计划。
    心中一动，有人朝灵王宫走来。
    “进来。”
    ......
    李川自然发现灵王的异常，浑不在意，生命之水确实是灵王目前最需要的。
    但没用，他压根离开不了灵王宫，手下又打不过。
    全能全知？抱歉，系统的能力远远不是死神位面可以比拟。
    慢慢羡慕去吧。
    拿出生命之水是他刻意为之，灵王想得到它肯定会有所动作。
    也是李川的突破口。
    ......
    白哉此时却没有多少惊喜，脸上满是担忧，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深知这个道理。
    他不怕，但绯真毫无死神之力，也不能时时刻刻陪在身边，极易被趁虚而入，想到这里，眉头皱得更深。
    耳边传来李川的声音：“此乃生命之水，顾名思义，其中包含磅礴的生命之力。”
    “增加寿命，恢复年轻活力只是基本能力。”
    “还拥有起死人肉白骨的功效。”
    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
    明显感受到周围的呼吸变得急促，无一例外都露出丝丝渴望。
    涅茧利正在整理战利品，听了李川的介绍，动作略做停顿，随后当没听见般继续整理。
    见涅茧利动作，李川暗暗称赞，实力虽然可能是护庭十三队最低的，但在千年血战中却是妥妥的mvp选手。
    无论谁拿到生命之水，第一时间都会送到研究所。
    现如今降低存在感才是首选。
    要不是刚刚溢散的气息，所有人都不相信世间还有如此神奇的液体。
    “队长。”志波海燕喊道。
    浮竹立马挥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即使生命之水让他感到奇效，但他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自己的老师。
    而且，对方拿出来，真的只是为了治疗朽木绯真吗？
    “春水。”
    “嗯。”
    “这液体应该对老师有用。”
    “增加寿命，恢复年轻时的活力，任谁都收受不了这种诱惑。”
    说到这里，语气变得深沉。
    “尤其是四十六室那群倚老持重的家伙。”
    一说到四十六室，春水脸上闪过一丝阴霾。
    白哉目前想法还不得知，等等，白哉。
    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浮现。他似乎察觉到李川的目的了。
    “十四郎，静观其变。”
    “嗯。”
    最后看了卯之花烈一眼，只见对方只是看着跟前的几株小绿面，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
    所有的变化李川都看在眼里，闪过一丝嘲讽，尸魂界也没他想象中那么团结，再加把力。
    “生命之水，能完全治疗绯真的病痛，但是剩余大部分生命之力会改造她的灵体。”
    白哉的担心终于来了，握住拳头的手指逐渐泛白。
    “改造之后的绯真，身上每一块肉，每一滴血都蕴生命之力，甚至有延年益寿的效果。”
    李川声音大不，也很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化作索命音符强行钻入白哉和绯真的耳中，炸得他们嗡嗡作响。
    “你准备好了吗，朽木白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