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此时此刻彼岸花开(六)中篇小说:梦·季节(五)

    内卷起来还真的是谁也不饶谁，只顾自己的眼前。更有厚重感、使命感和责任感的并不仅仅只是为了自己，早就已经习惯了自己的付出……还只有那单身的大爷们才能切切实实体验着自己一个人正在这里想方设法想着怎么乐呵怎么过，挤在夹缝儿里的忙忙碌碌数着的也只有自己的日子。
    这位老人他的小的兄弟自己一个人也是就在那样的家庭里从小到大成长过程中早就已经习惯了被抬举，逐渐适应了接受与此同时也给自己失去了一次又一次的机会融入到自己的岁月里却又不得不去面对被动跟着人家簇拥消失了自己的存在一样。只有他还能有机会跟着看清自己，而在这里的他的那小的兄弟就是连他本人也是看不到自己的个人需求了。被动跟着人家簇拥上班干活儿下班吃饭睡觉，然后也就等着什么早起周而复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子子孙孙承载着自己正在从小到大日常生活中的琐碎成长人在旅途中的点点滴滴……
    还仅仅只是为了自己的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玩就玩的还只有那些正在这里想方设法怎么舒服怎么玩儿的光棍儿单身汉大爷们“祖宗们”，这些主儿才是真正的大玩家。自己一个人也是挣钱自己花，不像有些结了婚的小男人自己辛辛苦苦挣得钱还得如数上交补贴家用！个人消费还得回头申请支取……不过这样也好，过日子总有自己的乐趣。乐得约束被管，偶尔跪跪榴莲也不错！哈哈……
    那小子又回家让他媳妇儿罚着跪榴莲啦，“你说有了媳妇儿有什么好的？”这位老人他自己什么也没说，只是朝着大街小巷偶尔路过的大闺女儿小媳妇儿“呸，呸！”吐了几口儿粘痰！“老子什么也不干，就是干了也没给钱……”“不是有了媳妇儿才有钱，而是自己有了钱才有媳妇儿！”“媳妇儿有什么好的？”
    看似自由漂泊不定地自己一个人也是时而穿过就在这里的五星广场周边的街区，偶尔遇见这位老人就帮帮他！看在都是难兄难弟的份儿上，“大哥，吃了吗？”“嘿嘿……还没有呢？这不正在这里想方设法等着到了时候给你讲故事哩！”“讲故事咱先不着急！走先给你解决一下温饱问题。吉星路那边又新开了一家‘小松家日本料理’，过去看看？”“走！咱也过去开开洋荤，说不定哪天也会给咱介绍一个洋妞儿哩！哈哈……”
    我们这一老一少哥俩儿就在跪坐在这里的榻榻米看着这位老人边吃边喝边聊着给我讲故事……这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一天，有些词儿重复后续都有些用烂了！小的时候，就在自己三十岁以前还从来就没有想过媳妇儿的事儿，那个时候的自己什么都听老的！把自己家里的有些值钱的东西也就送了过去，“小子，这些给你兄弟送过去！他那边过日子挺不容易的，又拉扯着几个孩子！”“小子，快点儿过去帮帮你的兄弟干干那地里的活儿！你看你那兄弟给累得又黑又瘦……”“小子，可别磨蹭了，磨蹭什么？快去你兄弟那边看看还有没有合适的营生帮着他干点儿！那个时候的自己也是年轻，浑身有的是一膀子力气，老的说让干什么也就干什么！地里的家里的外头的挑水担担不一会儿就给干完了，小的蔫蔫儿地搬过来了家里的仅有的一条板凳‘哥，歇一会儿吧！’小的媳妇儿也不知道究竟是从哪里给窜了出来揪着小的兄弟的耳朵给扯进了自己的屋子里，‘还让他歇什么歇？眼看着就要好吃饭了！你还想着留他在咱这里吃饭啊？’一听这话，我自己一个人也是拿腿儿就出来了！谁的家里还没有一顿饭？老的一看见我回来了就说‘怎么也不知道帮着你的兄弟多干点活儿？年纪轻轻的就知道懒！’”
    老人一边说着，还一边噙着泪“唉……难道咱就是那晚娘生的养的？”这些日子没见，这位老人还是看出来了他的苍老了许多！一百二十年的历经风雨，三个新旧时代。走过了满清、民国和新中国，岁月还是给予他自己隐藏着的瓶颈期反弹回来了的沧桑感，这个时候的自己总是觉得有些缺憾就想着能有机会通过怀旧弥补一下那个过往、俯瞰、仰望……
    就在那里的日常生活中的琐碎从小到大成长过程中谁也没有拿着自己一个人也是当回事儿，需要他的就是帮忙有求于他！这个时候的自己才是虚幻渺茫着的被显现出来，就是在这里的他自己都还有些受宠若惊！还有人叫咱哩！忙活过了的他自己又隐藏在了岁月里回溯某个不被注意的角落总是保持着自己的孤孤单单……
    谁也没有拿着自己当回事儿，他自己也就没有拿着自己当回事儿被动跟着人家簇拥着偶尔有人找就过去帮着抬抬扛扛！三十岁以前的自己还有一些机会有人想着能有机会给自己说媒，自己的父母就开始犹豫：就咱家里这条件，还能两个都说上？先给小的说吧！小的还正是时候，大的反正是已经耽误了可不能再给耽误了小的！还能两个都给耽误了？
    还有人劝他老人家，还是先帮帮大的吧！小的说上了大的就更是难说了！“到底是你的儿子还是我的？”一句话呛得那人脸红脖子粗灰头土脸躲避着远远的，从此以后也就变得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话！那个时候的自己就在家里的天井里干着活儿劈着木头好烧火，小的也想着过去帮着。“有一个干着的就行了！还能都出去挨冻？快过来烤烤火，不用管他干着活儿一点儿也不冷！”
    那个时候的自己只知道埋头苦干，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等着到了时候有那合适的了，他的母亲自己又犹豫不定了，“哎呀！没看着有些邻居婆婆媳妇成天价吵吵闹闹鸡飞狗跳的怪吓人的，俺可不敢要！有小的媳妇儿就行了！这样还能按时让大的过去帮着干点活儿……”“那大的以后怎么办？就这么自己一个人也是过下去？”他的母亲也是她的大姐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外甥就这么打着光棍儿，劝说着自己的这个三妹妹。“儿孙自有儿孙福，让他自己看着办去吧！帮着小的把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强！”
    她的大姐不忍心看着又叫来了自己的二妹，还是那样！那个时候的自己也不知道为自己说上一句话，光有自己的姨们替他使劲儿自己不知道出头！日子过得磕磕绊绊可还是得过，岁月就这么熬煎走了自己的大姨二姨三姨呀呸……自己的亲爹亲娘，就剩下来了他自己。侄子侄女直到现在仍还是没有信儿！
    有小的时候他自己也就觉得还有这么一个家，小的一家大的没了小的迷见了。光秃秃地日子光秃秃的他光杆儿司令，看着有人正在那里埋怨自己的没爹没娘，他自己还在那里劝人家：“唉……就是有爹有娘还能怎样？”有人不解，他也不做过多介绍……
    听着老人的故事，我自己一个人也是同感身受。谁的家里多少都有些偏向，可是就像他这样的还真的不多！我递给了他一支烟又替他点燃，他那抽烟的样子有些笨拙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就好像是他自己不想抽有人逼着他自己抽似的！资深抽烟人总是鼻孔里悠闲自得喷云吐雾，而他自己一个人也是还停留在嘴里冒烟的初步阶段。人家抽烟是一种消遣享受而他自己一个人也是就像是在那里受刑。我自己一个人也是都有些怀疑是在为他消愁解闷了！
    我看着他抽着烟喝着酒讲着故事，一时还没有觉出给予他的遭遇一句：“该，活该应当的”这样的评价来！世人总是在面对某些人不幸的时候也会有些幸灾乐祸或者是落井下石要不就是鄙夷啐出这么一句：该！而在这里的现在的这位老人自己能做的就是在这里的现在听着老人讲故事，请他吃顿饭！
    除了衣行，吃住倒是没有必要了！想起哪里就去哪里想着上谁的床就上谁的床，有的时候隐身他人看不到自己而自己却能看见他人的衣食住行就像是那监控器摄像头一样看着谁一言一行谁好谁赖一清二楚！只不过有的过往还是需要当事人自己提供，毕竟咱的能力有限！看着有人正在那里争名夺利为了自己的蝇头小利撕破脸扭打纠结不由得也就想起来了当时的自己！
    还好现在在这里的自己什么也不需要了，想着怎样就怎样，想玩儿就玩儿想着怎样去哪里就去哪里！天马行空纵横宇宙，上天入地走南闯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虽不能精通天文地理五行八卦上下五千年，想要活动自如还是可以的。
    有了这位老人自己一个人也是正在这里偶尔也会逗留一下，除了自己我想还没有一个人如此善待一个老光棍儿的！就是他的父母自己家里的其他兄弟姐妹也是正在那里被动簇拥着小的他那兄弟一家的，“就是自己一个人还不好说！怎么着都行，没看他的兄弟自己拉扯着几个孩子过日子多不容易啊！有了咱也多帮着他点儿……”
    说着还都看向他，你看看俺都这么帮着恁兄弟了自己这做大哥的也不知道表示表示……“让他自己请客这当大哥的，嘻嘻！”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是没有说话，说什么呢？一个一个的眼看着自己一个人这种情况没有过来看看的，现在他是大哥了！“能有这样的机会找人说说还挺好的，还有人乐意听咱讲故事哩！”
    这是一位一百二十岁的老人自己一个人正在这里的靠近窗户的地方一边抽着烟一边喝着酒一边讲着自己的故事，“嘻嘻！这老头儿又在这里胡说八道了！”老人听了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背后的那个人正在跟他自己的同伙儿笑侃呢？老人这次自己拿起水壶给我满上，尽管我不喝水，但是他自己还要表示一下！他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端起一回身，来咱爷俩儿也喝一杯！说着就往背后那人的脖子袄领里倒，“哎哟！”我一看他的水杯里没有了就又给他满上，他又端起来冲着我一笑表示谢意！“还要？”说着又要往那里倒，这一次正倒在了他的手背儿上！“啊！”这一次茶壶里的水还是刚才从暖瓶里倒的，一看那水杯又空出来了就又给他满上了！
    那人一看就知道自己多说话了，对面的伙伴儿还在那里愣神儿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这边的好像比自己的这伙伴儿反应快一些，老人这次站起身来就为了这一句话，端起水杯来又把这滚烫滚烫的开水倒在了他的胸前……“啊！”疼的他就是连求饶的软和话都说不出来了！我又往那空出来了的水杯里倒满了水，店里的主人一看事儿不好就想着过来劝他，“刚才上哪儿去了？他说我的时候不出面，一看他吃亏了这才后知后觉出来！回去……”
    这次这位老人真的是给彻底震怒了，一声吆喝房子震颤灰土碎渣扑簌簌直往下掉！随着这位老人一闪总觉得有人正在拉扯着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空地上，那栋房子瞬间就坍塌了！里面隐约还传来了惨叫声此起彼伏，大地正在这里的颤抖着还撕裂开了一道又一道纵横交错的裂缝。行人被拽了下去，车辆被倒塌了的建筑物砸在了下面……
    我回头探问这位老人，就是连他自己一个人也是一阵儿懵！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呀？“不是你把我给拽出来的吗？”“我自己还能有这么大得劲儿？”一个一百二十岁的老人还能有这么大的劲儿，又是出于本能反应吧？
    不一会儿上边就过来了人进行救援，就在这里的旧址废墟前唏嘘不已！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却滋生这样的一系列反应！或许还是一次偶然，或许是自己的心理暗示这才后知后觉往那方面想……“走，走啊！走……”“好了，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