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螳螂预捕蝉

    “酋长，咱们部落最近莫名多了几个男人，他们行事诡秘，白天在部落里各处出现，夜晚不知所踪。不知道有什么目的。”瓦路悄悄地对酋长说。
    历经半月有余，亚玛部落终于有人发现了这几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虽然装扮相似，但是面孔生疏，与人对视眼神躲闪。
    “这几个人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吗？”
    “是的。酋长。”
    “那瓦达瓦路你们带领几个机灵点的给我盯着他们。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如果做危害族人生命的事情，立马给我拿下。如果还没发现什么迹象，就继续盯着，不要打草惊蛇。”
    “是！酋长。”
    就这样，达纳的这支侦探队伍没想到自己被反侦探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他们沉浸在亚玛部落充满烟火气的生活中，这是跟自己游牧民族完全不一样的生活，看起来舒适、自由。
    几人趁着夜色翻回山那边，骑上栓在山脚下的马，消失在蒙蒙夜色的草地上。
    “可汗，我们搞清楚了。”昆布代表大家汇报。
    “亚玛人现在的人数是咱们达纳的几十倍，青壮年密度高，咱们如果硬干，无异于以卵击石啊！”
    “亚玛人现在生活富足，身体强健。他们吃狩猎的肉和粟米为生。每家都有存粮。”
    “他们的酋长正准备改造部落的住房，首选目的是坚硬安全。”
    可汗听完最后一句，看了看自己所处的“房子”--用厚布组成的圆柱形的包。这是专为游牧民族定制的，可抵御冬季的风雪和夏季的风沙。但是跟坚硬和安全完全不搭边。
    看来确实亚玛部落比达纳要先进成熟。
    “容我考虑考虑。”可汗扶额沉思。
    “可汗，那明天咱们还潜入亚玛部落吗？”
    “不用了。以免夜长梦多，被对方发现。”可汗摆摆手。“你们都辛苦了，回家休息吧。”
    瓦达和瓦路这一小队人翻山越岭跟踪到了山的那一边，就跟丢了达纳探子，毕竟人腿跑不过马腿，眼见达纳人消失在远处的草场。
    哦，原来山的这边是一个巨大的草场。咱们以前以山为屏障，从来没有去那边看看。几人虽然丢失了目标，但是还是决定继续往前走，看草场前方到底有什么。
    几人躲躲藏藏走了很久，终于发现一些零零散散的人在放牧。牲畜在草地上吃草，打滚。围着草地的山脚下还有一条长长河，河水清澈，牲畜们在里面喝水。
    而等天色渐黑，尾随着这些牧民，瓦达瓦路他们竟然发现了一些白色的巨大的圆形帐篷。人们就各自住在帐篷里，满脸褶子的老妇人将奶分装在几个碗里，将一小块肉切地细细的，随奶碗一起分发给帐篷里的其他人。孩子吃完舔舔嘴，看着空空如也的锅，大哭了起来。
    “这......他们吃的好少啊！比咱们有粟米之前还要少。”
    “是不是这家特别穷？”
    他们又在夜色中观察了其他几个帐篷，发现大家都一样。屋室简陋，里面的人们面带愁容。
    因为这地是草地，白天不好潜伏，几人便决定连夜赶回部落。
    几人连夜赶路，终于在天亮前爬进了山里。翻过这座山，就是亚玛部落的地盘了。
    饿了一天一夜，想着回去能吃到热腾腾的粟米粥和大块的肉，几人便步履又快了些。
    “酋长，我们发现，山那边有牧民。他们在一块有山有水有草地的地方。他们人数不多，生活条件比我们差。”
    “前几天就是这些牧民混入我们这里的吗？”
    “是的，他们最后的踪影就消失在那片草地上。”
    “不管他们意图如何，近几日护卫队多增添些人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我认为，他们是不敢轻易来犯的，他们的实力还不够。”李浩然分析起来。
    可能他们动过侵犯的心思，但是考察后实力不允许。如果他们冲动行事，那必在近几日来犯，过了近几日还不来，那就证明他们在长远计划积蓄力量。
    “那酋长，我们还去牧民那边打探吗？”
    “这次少派几个人，主要看下对方的生态环境和思想动态。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李浩然觉得，既然出现了新目标，那得好好研究一下。
    “咱们现在精壮的护卫队有多少人？”李浩然问瓦路。
    “回酋长，约百人左右。”
    “你把芦笛长老叫来，我有事要说。”
    芦笛长老不一会儿便赶到了酋长家里。
    “芦笛长老，现在部落护卫队准确人数有多少？”李浩然想确认下具体人数。
    “108人。”芦笛长老脱口而出。他主管护卫这块，每天的人员变动都会经过他审核。
    “那行，您再负责招募42名青壮年入队。近期可能有用。”
    “好的，酋长。”芦笛长老领完命令便着手招募，一张张招募令贴在显眼的位置，引来族人们阵阵猜测。
    保家卫国是天生的责任感，而且招募令上给的铜币也不低。报名的人很多。
    而去达纳刺探民情的瓦达之人，两天后也带着所见所闻安全返回了部落。瓦达现在机灵可靠了许多，再也不似以前那样直来直去傻乎乎，酋长特意交代他带的一罐泥土也没有忘记。
    “酋长，达纳牧民并不是天生住在那里，而是近十年才定居那片草场。因为草场位置单一，他们又没有经过迁移，所以一直只能满足基本生存。”跟瓦达同去的小伙汇报道。
    “他们的可汗好像不太满足于现状，对我们部落有想法。但是目前应该不会有什么动作，但是我们还是得加强防范。”瓦达偷偷趴到可汗的帐篷脚处得到的情报。
    “嗯……你这印证了我之前的推测。”李浩然现在一点也不担心了。现在出现了这个局面，达纳的想法被压制，那亚玛也可以有想法。
    俗话说一山不得有二虎。
    如果不处理掉现在的达纳，那假以时日，待他们强大起来，亚玛就危险了。还不如趁现在他们弱小，把他们遏制在摇篮。
    一个想法出现在李浩然脑海。
    “对了，瓦达你带的那罐泥土给我。”
    瓦达小心翼翼双手奉上，怕不小心摔碎这远途而来的“客人”。
    也不知道酋长特意交代带回这罐黄土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