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喜忧参半

    “今年下半年的播种马上开始，请各位族人提前做好准备！没有工具的赶紧去铸打工具！没有种子的赶紧去购买种子！”
    瓦达和瓦路提着铜锣一天在部落里巡喊二遍，上午一遍，下午一遍。保证报名的人不要错过今年最后一次播种的时机。
    时间不等人啊。
    各位族人在这方面都没有什么经验。只有跟紧那部落管理的20亩地的进度。
    当部落开始安排人耕地时，自己便抓紧时间耕地；
    观摩了几个钟后，便各种铁具齐上阵，犁出一条条粗粗细细或深或浅的巷道，新鲜的泥土被翻到表面，散发出一阵阵香味。
    当部落开始安排人播种时，自己便抓紧时间播种；
    有的为了省点铜币，拿出自己去野外收集的种子，有的拿出在部落购买的种子。
    当部落开始安排人锄草时，自己便抓紧时间锄草；
    锄草也不简单，一不留神就把粟米的幼苗当成了杂草完结了生命，引得旁人阵阵嗤笑。
    当部落开始安排人收割时，自己便抓紧时间收割。
    在收获的这一周里，粟米地边时不时能看到溜达的族人，他们在互相对比，在评估收成，或失落或窃喜地欣赏自己金灿灿的麦穗；他们在担心，有没有人偷偷动手摘采自己的成果。
    好在部落安排了日夜巡视的人员，把族人管理的田一并盯着。
    金秋十月地里忙，全家老少把忙帮，喜气洋洋面朝地，撸起袖子加油干。
    妇人们用镰刀一把把地割好，整整齐齐排在边上。
    小孩们便吃力地把麦穗一摞摞摆进空着的箩筐。
    壮汉们挑起装满金色麦穗的箩筐健步如飞往家赶。
    老妇们便在家把麦穗上的粟米一颗颗搓下来装进大大的缸里保存。
    每一个步骤都很累，但是心里却比吃了蜜还甜。
    晚上，妇人们煮上一小锅浓浓的米汤，白色的泡泡咕噜噜冒着热气，馋得隔壁家的小孩直流口水。
    “真好吃啊！这收成可比直接用铜币购买划算多了！”亲手种的，吃起来格外香甜。
    大家都尝到了甜头。
    而酋长的母亲，这个老妇人也煮了浓浓的米汤。
    她来到摆放丈夫牌位的神龛前，默默念叨：“老头子，你也喝点。咱家现在食物比以前多多了。不愁吃喝，你放心吧。
    咱们的儿子不仅回来了，还一下子长成了男子汉。他现在带领族人们解决了温饱问题，得到了族人们的拥护。
    你在天上好好保佑我们吧。”
    老妇人自从丈夫死后便忧心忡忡，直到经历了这一年，儿子给她带来了诸多欣喜，才慢慢调整过来。
    就像老妇人一样，大多数族人的生活状态都从萎靡不振，艰难度日变成了生活的每一天都充满干劲，充满希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外面打更的声音响起了。劳累了一天的族人们满足地进入了梦乡。
    “哇——哇——”不知哪来的几只乌鸦，粗劣嘶哑的声音划破了宁静的夜。
    紧接着，扇动翅膀噗噗地四处逃散。
    “着火啦！着火啦！”尖锐颤抖的女声出现在一团火光中。
    火光迅速蹿升，照亮了大半个夜空。
    “怎么了！怎么了？”
    附近的族人披上衣服，掀开门帘四处张望。
    “是李二娃家着火了！”
    被惊醒的人们纷纷提着水桶往火光方向奔去。希望能尽快控制住火势。
    眼见火势越来越大，李二娃的三间连着的木屋被烧的通红透亮。
    李二娃的老母亲捶地痛哭。
    “老天爷呀！你为什么这么狠心啊！老天爷呀！你再烧我们什么都没有了呀！”
    这哭诉被烈火噼里啪啦的声音掩盖地严严实实。
    这三间木屋年代久远，爬个阁楼咯吱咯吱作响。所谓烈火遇干材，族人们泼进去的水也阻止不了浓烟滚滚带走了木屋的一切，幸好李二娃和老母亲只受了点擦伤和惊吓。
    “二娃，你跟母亲今晚先去我家住。”
    “谢谢酋长。”李二娃感激零涕，他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今晚过后，他除了老母亲以外，什么都没有了，就连刚收成不错的粟米，也被烧成了黑泥。
    “二娃，为什么你家突然起火？是有人故意纵火吗？”李浩然轻声问到。他绝不允许部落有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发生。
    二娃双手抱住脑袋，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我，我拿着一支短小的蜡烛去屋外解手，结果方便完没拿蜡烛就直接回屋了。今晚风大，蜡烛被吹倒了，落在了秸秆上，秸秆就燃起来了……呜……呜……”
    “好的，我知道了。别哭了，快睡吧，明天起来咱们一起解决。”
    李浩然失眠了。
    燃起的秸秆刺痛了他。
    还有这些木质的老房子，也该改造了。
    天终于亮了，他熬红的双眼让老母亲心疼。
    “瓦达，你去通知各位长老马上到祠堂开个会。”
    “是！酋长。”
    “瓦路，你去通知所有族人，一小时后到祠堂门口集合有事要说。”
    “是！酋长。”
    祠堂里，李浩然说起了昨晚李二娃家的失火事故。
    “想必各位长老都听说、也看见了李二娃家的情况。李二娃家的生活暂时由部落来补贴。
    我现在需要跟大家探讨两个问题，一是种植粟米的家庭处理秸秆的问题。这是引起火灾的一个因素，既然现在发现了隐患，我们得想个办法。
    二是老旧的木房子问题。木屋和秸秆一样，都非常容易燃烧。随着年限越久，在天干的情况下，非常不安全。
    各位长老有什么看法？”
    “秸秆很容易处理，我们把所有的秸秆收集到一个空旷的地方，统一焚烧掉就好了。”芦笛长老首先发言。
    “嗯……同意，这是个好办法。”齐天长老附议。
    “那咱们得尽快行动，处理掉隐患。”齐天长老又补了一句。
    “那第二个问题大家有什么看法？”
    几位长老面面相觑，这就难了。现在全族人所住房屋基本都以木质结构为主。
    虽然以前也发生过火灾，但是从没有人想把木材换掉，毕竟没有比木材更适合做房子的材料了。
    “酋长，这房子的事情，还是得从长计议，咱换掉木材，难道用石头去堆砌吗？”长风长老代表大家说出了疑问。
    “石头也未尝不可，只要是坚硬不易燃，都有可行性。
    大家朝这个方向想想吧。长风长老你拟个通知，征求大家的想法，集思广益，被征用了有奖。”
    “是，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