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安慰

    春宵苦短，日高起！
    错了，陆玄一时还孤苦伶仃，因此周围并无牵绊，清晨天色未明，陆玄便已起来晨练了。
    晨练完毕后，陆玄与太史慈共进早餐，请陆逊带上太史亨游玩，便准备前往张家。
    刚出庭院，陆康就匆匆赶来。
    陆康老态龙钟，满是急切与忧虑，见到陆玄后，连忙道：“二郎！你家小子正在做什么呀？老夫不注意，你们便弄得大动干戈。我家陆家是扬州人，又是显赫望族，这回，沦落为笑柄！”
    陆玄像往常一样问：“爸爸，这跟我募兵有什么关系么？”
    陆康怒视着陆玄，不高兴地说：“是啊，是您招亲兵，您想募兵形成自己势力，老夫不会反对，就连，老夫都完全支持，陆家完全支持！”
    “你倒是正好到流民乞丐那里充数。这样岂不胡闹了？”
    “今日清晨，老夫到厅堂议事，刚入厅中，便听主簿等官，谈论流民当兵之事。”
    ““那时候老夫也好奇问是哪一个傻子做了那么傻事？
    “想不到，原来是您！”
    陆康脸上带着无可奈何的表情，叹了口气：“你这孩子，真不省事！”
    陆玄信心满满地说：“爸爸，我办事有度。”
    陆康哼哼唧唧、硬梆梆地说：“你们哪有度量，明明理所当然地捣乱，那些滞留舒县、瘦骨嶙峋、身无半两肉的流民哪有征战？”
    “你们招这种兵，不斗志昂扬、精神抖擞，除浪费食物外，一无是处”。
    “这几个男人，要不就不要了。”
    “二郎！外人笑话您。要说您诗文方面才华无双、带兵打仗思想无双、奇思妙想、胜似赵括！”
    陆康十分为难。
    陆玄这个孩子，真是胡闹。
    陆玄笑着收敛了一下，认真地说：“爸爸，我把握得很好。”
    “你掌握了屁事呀！”
    陆康急得直爆粗嘴，命人说：“本是招流民，老夫为你们想出解决之道。陆家已有足够部曲，吾请陆元调遣八百人为你们，由你们亲自操练吧！”
    “我用不着。”
    陆玄坚定地答道。
    他表情坚决、铿锵有力地说：“爸爸，我明白自己是干什么的，知道别人嘲笑我，要是我想用陆家那部曲曲折折的话，早已经用完了，就不等着今天了！”
    “外界的冷嘲热讽，我很清楚。然而，我并不因别人的冷嘲热讽而认鸡。那些人愈是猜疑，愈是冷嘲热讽我便愈会打回原形。
    “我想告诉大家我陆玄能化腐朽为神奇吗？我陆玄选择了，就不会出错了。”
    “求你爸爸信任我吧！”
    陆玄目光坚定，丝毫不慌张、迟疑。
    陆玄有一种强烈的信心。
    陆康看在眼里，愣住了，他对陆玄的答案感到意外，对陆玄的执着感到意外。
    他想儿子一定会听从自己的话。
    不料陆玄却反过来说服了他、安慰了他、使他不需要忧虑。“你怎么不理解我的意思？”“我不知道。”陆玄想了一想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重点是陆玄独具慧眼。
    陆康打量了一下，突然捋须而笑，笑得越发开怀，衰老的面容上还露出了欣慰。
    ““乖孩子，成长吧，你自有一份执着，无论对与错，都要执着，这样就好，你说了算，老夫完全支持你，无论成功与失败，努力永远是对与错。
    陆康在陆玄肩上拍了一下。
    那种目光，多一些赞许，少一些考察。
    “爸爸，我一定能成功。”
    陆玄行色匆匆将太史慈带走。
    陆康看着陆玄远去的背影，表情更加自豪，也多了一份欣慰与喜悦。
    孩子，成长吧。
    不用他担心，也不用他插手。
    离陆家和张家并不遥远。张家门前有一条小巷子，小巷里住着一户人家。那是一个叫陆玄的人。他在一家小餐馆做厨师长。每天下午4点钟左右，陆师傅就准时出现了。陆玄领太史慈赶到时，张家门外大街上，早已挤满了人，很多流民前来，脸色蜡黄、瘦骨嶙峋、衣袂单薄。
    陆玄在四周扫来扫去，来者除流民外，也有不少前来观看的。
    这几个人打扮得花枝招展，正等待着读陆玄的段子。
    “主公！”
    周瑜走上前去。
    他脸色阴沉地说：“老爷，看热闹的人多了去了，他们，笑老爷，笑老爷的奇思妙想，这一伙人，实在一窍不通，自以为是地猜测着“。
    昨日，周瑜起初还对陆玄产生了怀疑。他认为陆玄是个草莽书生，根本没有什么见识。后来，他听说陆玄在赤壁之战中败于曹军时，才知道这个人不是草莽英雄。然而他却目睹流民为抢肉饼而在瘦骨嶙峋的躯体上迸发出威力，周瑜愕然。
    他深信这些流民一旦充饥上阵定能无往不胜。
    这类人群，更加珍爱生命。
    于是这些人就更拼命了。
    陆玄温柔一笑道：“公瑾啊，别跟傻人争长争短，人家看不起我，暂且不论。待我选八百，就会带上八百黑甲兵来，叫那些人闭上嘴巴巴，叫那些人害怕。”
    周瑜点点头说：“我对主公和这些流民都有信心，一定会争口气！”
    陆玄看着维持治安的兵士命令：“快开门！”
    吱，吱！
    守在门口的陆家私兵赶紧开门。
    陆玄目光犀利，大声说：“准备参选将士的流民们，秩序井然地走进张家校场并聚集到校场上。想要围观被选者，亦步亦趋地走进去，不可以乱窜！”
    吩咐布置下，陆玄领周瑜和太史慈先行，先入为主。
    校场，阔大辽阔。
    不要说有一千多个人，即使有几万个人聚集到校场也可以很方便地容纳。
    没等多久，流民们都聚集到校场里三三两两地站岗。
    围观者，远观。
    “一开始陆玄成名大观楼，后被许劭评点，也认为他文武兼修。现在看来是个天真烂漫的文人，君不见那些流民，瘦的像竹竿一样，一阵风就可以吹过来。
    “这几个流民，就是无家可归者废物，这么一批人，想上阵杀敌简直就是开玩笑，怕还没上阵，这几个人都吓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