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佛陀展笑

    星辰之上的光辉在此搏斗，交织出一场奇异的光之较量。黯淡的乌光黯然失色，如同阴影般微不足道，混迹在熠熠金白光影间，险些隐身于明亮色调的缝隙中不见踪影。这场天庭级别的光舞，在神祗之城的界限之外无法得见，只在城市核心才得以窥其一角。
    楚南与众人的身影穿梭在光影激战的夹缝，他们如潜行者般轻盈，借助战区的混乱隐秘穿行。尽管他们的行动始终未引起一丝骚动，直至暗光涌动的瞬间，他们适时暂停。如今楚南阵符运用虽未能登峰造极，但对于寻常阵局却驾轻就熟，故而避过了暗黑光束的探测。
    接近那三条光束交织之处，楚南心弦越发紧绷。那岂止金银二光，金芒处，佛陀兵士竭力激昂金辉，全副武胄的金刚力士怒啸，白焰光带之中骑士们则在冲锋，背后双翼生辉的羽翼神使放声呼喊，驾驭光束翱翔。而黯淡的乌光最盛，虽薄微暗淡却冲撞最为疯狂。看似三方各据一方，实则白金联手以防幽暗。
    “唏——！”楚南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同伴未见此奇景，而双环明暗交融在他视野中的确显形，揭示了他们身处何方——他们正在暗光之中。一旦贸然显现，定会引发三大光束的剿杀。
    “先匿迹于无形。”楚南提议。临近战场，四人立刻遁隐于一座建筑。让他惊异不已的是，周遭战地激震连连，即使撕裂时空也在情理之中，而这些建筑依然伫立，显然此处尚存未知禁制。
    战火绵延半个光年，直到最后方渐止歇，三方军队有序撤离，并无一人流连战场。而不论金白光芒范围亦未留人，只楚南等人觉察到这并非虚拟战况，因波动时时刻刻变化无常，而此地尚未遇见半分佛陀影踪。
    等到敌方将士全部消逝，一行腾空跃上碧蓝，朝着金色的领域翱翔。然而，一队士兵发现其踪，不再隐瞒，全力赶路，飞驰电掣。一名跨马横刀的大将咆哮如雷，战刀猛斩竟引风暴。那是漆黑风暴，欲以万物噬灭，源自刀光闪烁出奇象。黑风狂飚瞬至，追逐众人而逃。空间皆为之颤抖哀号，风暴之力强韧汹涌。
    倏忽，自遥天挥来一抹金掌，轻易荡平黑暗暴风。风暴既止，楚南他们终达光芒之地，感受截然不同氛围。黑域似沉寂深渊，压抑重重；而那片光辉之处，却似破云阳光，独射金光万丈。而另一边仍笼罩浓霾，两座相邻之城，展现出迥异天幕。
    “施主。”远处，声声入耳，声音近在咫尺却又恍若天涯，转眼即出现在他们面前。那是曾遇到的赤膀金刚，此时披挂交织赤金，气质陡变超群。
    “果然真实的激斗而非虚妄影像。”南道人在一旁喃喃自语。
    “吾等实至，如佛陀所邀，”那金刚面带温文之笑，听到南道人言语仍和颜悦色。南道人立即噤若寒蝉，自家声声尚能闻，难怪是为金刚境，传言修为了圣道巅峰。楚南听闻南道人的信息传递，微微诧然后轻轻摇头，想也知道即便真佛在此，亦难闻罗汉话语声，只见这位金刚境界不过帝王级，如此表述尚算夸大，只能说超乎魔神少许。话已至此，不必赘言。金刚引领他们踏入殿廷，恍见四周与黑光域相似，唯一的别离此处屋舍色彩透亮暖融，无复黯淡气息，同样是人烟寥寥，佛军巡逻偶现，对金刚施礼恭敬，对楚南四人笑容盈盈。
    “如是我佛所在之地，尔等自去往矣！”金刚突然驻足，停步于一殿门前。与其他数金刚齐列，显然是为守护者，于是楚南他们点头示意，挥别带路金刚，径直踏入殿厅内。
    殿堂宏构不甚巨大，步入后空阔荡荡，正中一座金色佛尊数十米高矗立，空荡殿堂唯余此像独存。
    “哪位佛陀何许居所？”宁妙龄问遍四周，未能得见佛陀之姿。
    “何处不是，那即是佛陀像？”南道人惊奇地望向楚南。
    闻言楚南一时失语，未知其然则罢，他不信道南未曾瞧见，想必还惊诧不已。
    “两线仙气环绕，这佛陀怀中存仙二气。”此音源自南道人传来。一众金刚尚乏仙气，仅见佛尊双气绕身令人惊悸。
    忽然，金佛雕绘巨响动人心弦。金尊欲仿生灵跃动，殿颤宫晃，犹如魔魅现世，若非深知佛尊身份，难免将它作怪孽处置。
    哪个佛陀闲来变做佛像威慑世人？
    当佛陀双眼乍启，佛金粉尘纷纷扬扬，袒黄袍之佛陀高坐殿堂。此乃神通之一，直指日月，据说开疆拓土之时，魔神所造，简而行之曰：法相天地神通。
    楚南目光炯炯，确认了神通奇异，倘能领悟其中奥秘。如有可能习得一艺，实乃幸甚。“近百万年间未见人迹。”佛陀苍声诉说，年华荏苒已矣。
    “百年时光，此界出现恰似年许。”南道人言语诡异地响起。诚如所言，此下界出现百万载矣，如此一来，古城已有百年之龄，莫非佛陀亦历百岁人生？
    “呵呵！”佛陀含笑道，并无怨怼，佛理云，勿理凡尘，此刻言辞续曰：“神只古城已立世百万载矣，然此处始终人迹罕至，不知尔等从何而来，竟能抵达，缘分注定吧！”
    “佛陀有教，戒绝不实。敢问尊号如许称谓？”楚南凝视眼前佛陀，意在寻求解答。过往典籍或曾提及，也不必过分惊奇。
    “僧名德殊，唤我德殊为宜。”佛陀展笑，一眼便识道字于楚体内，令楚南无可奈何，稍有修为悉见体内印记，骨络尽映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