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略显苍白

    星辰巨龙于虚空渐渐消融，这一幕犹如烙印刻入两人眼瞳，弥漫着奇异的震撼。对他们而言，楚南所述道的本质是挥指即现之力，这本身就已经足够匪夷所思。
    楚南扫视他们，最终选择了沉默，微叹了一口气。终究，他们不了解追寻之道究竟是对力的探寻，所谓华丽的辞藻不过是让自身变得更强的伪装罢了。何必以虚无的谎话来掩饰内心的初衷呢？这才是背叛原本自我的真谛！
    “那就听听你的构想。”楚南摇了摇头，放下继续解说的打算，重回之前的话题。既然不愿提及，他又怎会勉强？
    “我可以先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方式吗？”乾坤道人并未一口拒绝或立即同意，而是询问具体的方法。这无疑是个机遇，能让他摆脱这片贫瘠的宇宙碎片。
    楚南嘴角微翘，目光锁定乾坤道人。后者面色微红，察觉异状，袖袍一卷，山崖下的灵药莲花随之升起，落入楚南掌中。楚南手心反转，将莲花送入腥红之域，才启唇：“我的方法，是真灵之道。”
    “真灵之道？”乾坤道人微微皱眉，他并非没听过这类秘技，反之，对此知之甚详。可一旦成为真灵，通常便难逃被人驾驭，甚至失去自我意识，沦落为傀儡般的存在。如此手段，何如在此忍受现状？
    洞察乾坤道人心中的矛盾，楚南轻轻一笑，神秘而深远。身旁，白衣剑客瞪了一眼，心知这家伙又要施展花言巧语了，令他不禁想要讽刺一番，为何未成年的他与现在的差异如此巨大。
    “你大可放心，因我之真灵皆拥有自主意识。”楚南开口，乾坤道人略显惊诧，审视楚南。楚南并未多言，背后一个蓝紫色的漩涡突现，其间闪电缭绕，一尊巨大的乳白玉龙在其中盘旋，威势逼人，雷鸣震耳，宛如天界神物。
    “又得打一架吗？”懒洋洋的声音响起，银发的南龙自漩涡踏出，欲现身的玉龙却被南龙一拍退缩，发出委屈的悲鸣。
    “你看这怎么样。”楚南淡定说道，南龙随即心领神会，将意识传递给真灵并非难事。
    乾坤道人盯着南龙，神情飘忽不定，他内心似在激战。楚南、白衣剑客和南龙都保持沉默，只有乾坤道人自己做出抉择或说服自我，别人的话语只是空谈。
    “为何它们能够拥有意识…”良久，乾坤道人开口，面色略显苍白。楚南了然于心，思绪纷飞比战斗更为疲惫。
    “仙息的力量。”楚南淡然道，这不算秘密，只是凝练漩涡时显现仙息太过困难。楚南的真灵，源自奇遇，否则也无法沾染仙息，即便是虚假的仙息。“无论虚实，只要觅得蕴含仙息的魔神骨髓，我即可为你凝聚带仙息的身躯，即便作为真灵，也能拥有了行走于世的肉身。”
    若此事发生在从前，绝无可能。但若乾坤道人成为真灵，楚南有办法达成，因他是个例外，独特的存在，本身就蕴含魔神之力。若取得魔神的骨头，必然可以掌控这具由骨化成的身体，且并非楚南自己操纵，而是凝聚真灵时显现的天道之力。它按照材料形成真灵，在凝聚漩涡时产生，如同南道人的肉身源于整具阴阳兽。
    “你自己衡量一番，我们在一日后回到这里。同意与否，都取决于你。”楚南缓缓起身，南龙化作雷电融入漩涡，楚南的目光转向更远处。尽管已经获得仙药等级的药莲花，但若有更多，对他也是益处。毕竟宁妙龄的境界太低，虽然楚南不在意，但从她的勉强笑容里，他知道这件事对宁妙龄很重要。因此，楚南希望在境界上，至少不超越宁妙龄太多。
    乾坤道人点头，他需要时间深思。楚南说一日，是因为所剩时日无多，十五天转瞬即至。只是至今他们仍未遇到他人，内心疑惑但并不在意。只是楚南未料到那些人是否会前来，也许他们未必选择亲眼目睹魔神之力。
    一日过去，楚南一行未找到更优的选择，最佳的发现仅是并蒂的三品金莲。这让楚南怀疑是否与莲花有着某种宿命之缘。他决定与宁妙龄各取一朵，至于白衣剑客，早已对此无所期待，他认为所得已超越初衷，无需贪多。
    待到他们再返原地，乾坤道人已等候多时。望着他们，最终开了口，声音透着义无反顾的坚定。
    “就以这真灵之道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