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睁开双眸

    星辰环绕的秀山如画卷般美丽，楚南降临在瑶梦身边，但他选择了沉默，不忍心将心头的重负加诸于她。
    “怎样的困惑？或是急事？”瑶梦的话语像星光洒落，目光柔和地注目着楚南，晶莹闪动。
    楚南微笑着摇头，示意平安无事，而他们间的默契就如同静谧的共享，让他的心湖平复。然而在另一方面，图罗尝试未果，境灵未提建议，回过神却发现苏夕昔也已经觉醒，两颗失落的心对视一瞬，他们看到楚南依旧沉醉在灵境，心底油然生出一丝微薄的希望。如果得知楚南只是在她的界内安睡以寻求心静，苏夕昔必定痛心疾首，欲咬舌断魂。
    无论图罗与苏夕昔心中如何揣测，楚南陪伴瑶梦在秀山度过了一个完整的日轮，诉说近日的遭遇。当然，他略过了那些危机，仅提及晋升为灵宗一事，尔后悄然离去，踏上通往玉柳山的征途。
    离别时分，瑶梦轻轻私语：“你藏着心事不向我透露，你是为了我减轻忧伤，但此举却让我的心倍感痛苦。”
    只是楚南并未听见这深情话语，他扬长而去，双翼如同昼夜交替展动，如流星般驰向东方的那座高耸的峰峦。其山巅为苍绿巨柳覆盖，仿佛碧玉雕砌，璀璨至令人无法直视。
    楚南记得玉道人与柳道人都曾言他们是超越大帝的存在。这也是楚南重回此地的原因，尽管他对玉道人的实力揣测不清，却总能察觉深不可测的高深。
    庙殿巍然矗立，匾额上刻写着三字符，然而楚南无法解读，它们超越古代甚至更为久远的历史，充满了未知和神奇，每当望见，总激发起楚南内心的躁动，无法抑制。
    大门轻轻开启，不发一语，楚南明白两个老者已知晓了他的到来。“已是灵宗级别了吗？果然迅速！”柳道人的声音悠悠传来，透着从容。
    “此行是为一事而来。”楚南直言不讳，他本就率真，更何况如今是在自己的世界里。“此事紧急，因此才找你们求助。”柳道人问道，而玉道人始终默默端坐，倾听而不言。楚南并无轻视之心，因为玉道人言必有所指。
    “我困在一个秘境，出口仅百米之遥，可守关的两尊手持古矛的金色神明威势惊人，一矛刺来我骨折如尘。”楚南言语坦荡，对他而言这并不是羞辱。
    “一矛便骨折，看来麻烦颇大。”柳道人口角浮现出笑意，“以你的身体素质，即使在我们那个时代也算得顶尖强敌，却被一击重伤，足见对手之强大。”
    “一记阵式便足以。”玉道人话语淡然，随后闭目无言。
    柳道人眼中闪烁异彩，凝视着他，察觉到他的沉默，说道：“既然晋升灵宗，的确可传授你一法，便以此阵式馈赠给你吧！””
    “阵式？是传送阵吗？”楚南眉头紧锁，“禁地中设有一个法台，但在其中毫无用武之地，失了阵眼，四方敌对，除阴阳八卦外的法宝法阵均遭压制，无法施展。””
    “你误解了，我柳道人的阵法岂可轻易破解？”柳道人笑容灿烂如菊，楚南只觉得毛骨悚然。“贫道给你传授之阵名通灵阵，世间罕见，无我亲身指导，哪怕是大帝来此也学之不及。”柳道人满脸自得，而玉道人虽然未曾发言，却是默许般微微颔首。“如遇到通晓此阵之人，便是贫道亲传弟子，到时候或许有你意想不到的机缘。”
    “通灵阵？是何物？”楚南困惑，不明其作用。
    “此阵法奇诡，古时或许无力显现，然而如今，既是过往古时代的交汇点，便是杀伐利器。”柳道人含笑说道，“唯有充足灵力和适配的通灵素材，即可召出灵影，威力非小，然而有一弊处，这灵影存续时间短暂，若期望持久作战，恐难以持久辅助。””
    “就选这个吧。”楚南点头应允。柳道人一点指，楚南的脑海顿时多了些什么，一幅阵纹映现，布置之法清晰呈现。楚南愕然，若非柳道人亲自教导，无人能学到这种阵式。
    楚南施礼告别，两位老者后离开玉柳山。
    楚南一离去，玉道人突然睁开双眸：“何故传授此通灵阵给他，此阵古来罕有应用。”
    “正因古来少用，才有必要赐于这位小子。而且，贫道感知我们的实体已无法复原，或已转换成另一种存在。”柳道人淡淡道，望向玉道人。“况且他的体内似蕴含一股独特的五色力量，连我等也不及。”玉道人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罢了，你总能找出各种理由。遥远古前尚有一代，却早已消失。自远古至上古、近期无数帝者陨落，在今日这个时代成就帝王已非难事，修出天仙之力才更不易。”玉道人摇头说。“你是否觉得这少年有可能成功修出真实的天仙之力？”
    “你不过三道天仙之力，可贫道感到他起码能修炼出五道。”柳道人一脸不服气地反问。
    “是吗？”玉道人波澜不兴，不做辩驳，目光凝向远空，无数星辰宇宙在他的眸中闪烁，其中一玉盘状光华，有如灭世之力一般。
    楚南告别玉柳山，返回秀山并拜访儒坟，虽奇异无比，但在那个无头之人的恐怖事件之后，其他存在都未对他出手，仿佛受到某种指令，楚南怀疑是最初的儒家前辈发出的，但也无法确定。
    图罗和苏夕昔满面期盼望着楚南，渴望知晓楚南是否成功。楚南犹豫了，尽管拥有了阵式，他也无法肯定必能成功脱困。“找到了办法，只是不知能否奏效。”他坦陈事实。
    “有办法便很好了。”图罗点点头，他们的灵境均束手无策，而楚南的灵境能想出解决方案已是难得。有希望总胜于绝望。
    楚南闭目冥思，这通灵阵看似简单，却需要海量灵力以及奇特素材，犹如祭祀仪式般召唤，而阵图结构繁琐，绝不能随手而成，付出的代价高昂。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