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多重维度

    星辰环绕的楚南，双瞳犹如交错的多重维度，在瞳孔深处分明蕴藏着一道玄妙的光，那光太过微不可见，即使是洞察至道的高人也难寻其踪。
    楚南凝视着九域钟，他的话语落下之后，自己的视线就陷入了那纷繁的纹饰兽影中，这奇异的经历令人惊叹。那是一片刚经历过星河级战争的领域，混乱而又神秘。楚南目睹一头三觭雪山羊立于破碎宇宙之间，眼中满是悲郁。它又望了世界一眼，踏足一蹬，身影瞬间消散无踪，甚至未等楚南看清，一头次元巨兽甫一现世，就被雪山羊的利爪摧毁，彻底烟消云散。
    那竟是一头四气三角羊，神话兽种，身上凝聚着四个天地之力，无比强悍。远古的神话在这个近古时期竟真的重临吗？这只成熟的神话兽，其可怕不可名状，尖角能撕裂天穹，蹄印足以践踏虚无。刚才的那头庞大如山的次元巨兽，也败于这渺小的蹄爪下，骨骼尽数粉碎。
    楚南惊叹不止，双眸续观其貌，这是他了解近古岁月千载难逢的机会。这时，空中凤啸震天，楚南仿佛感受到全身骨骼都在共振，发生了什么？莫非曾经真的出现过金色凤凰？那里光影交错，那是金翅凤凰，真正的凤，所至之处时空破碎，天地似在恢复，楚南对此深感诧异。
    随后，又有神兽显现，共五尊。离去了的四气三角羊再次显现，再度击碎空间。其他的神兽集结一起，不知商量着何事，良久后，金凤仰天长鸣，天地共颤，万物应答，又有一批神祗现形，看得楚南瞠目结舌。它们皆为神兽之辈，其中包括他曾遇见的牙玉玉龙，甚至还有一匹如墨般的麒麟。
    当中还有数位人类强者的幻影，实力超越世间的界限，无法言说。那曾在血色晚霞中令楚南震惊的老人同样出现在其中。老人眉宇微蹙，视线朝楚南所在方向略作停留，仿佛已见其身，不敢置信。数息过后，他淡然而笑，未发一语，只专注于那些神祗交流。然而，楚南却感察到了那位老人对自己的善意。此人究竟何许人，楚南思索着。别人对他这样的异族毫无察觉，唯有这位老者能看到自己。而且这些神祗的影像本仅限于至宝之内，却穿越了时间和空间来窥见他的存在，令人恐惧。
    过不多时，这些生灵和神兽似乎达成了约定。宏大宇宙，动荡不宁，一方巨大无比的阵法显现，笼罩全局。要知道这个世界广袤到足以容纳上千个小世界的面积，如此庞然大阵，却仅靠若干大帝、圣贤与神兽维系。天地似乎开始分离，楚南蓦然发觉这一刻正是上下两界分崩离析的一刹那。还想再细究一番，眼前场景却骤变，唯有那位老者的微笑留在他心头。
    这片宇宙此刻笼罩在灰霾之下，忽听一声洪钟之响，振荡寰宇，虚空仿佛都在爆炸，神奇的法宝兽影逐一呈现又瞬间消失。楚南听得分明，那钟鸣声来自道士头顶悬浮的宝钟，那钟上铭刻着异样的纹理与图腾。
    “九域钟！”楚南突然脱口而出。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瞬间，无任何名字揭示，但他就是知晓了此至宝的身份。这一惊人的启示使九域钟在那里震颤。楚南清晰地看着那灰暗烟雾渐渐褪去，一切都在重启，古域、道域、商域、神域、魔域相继呈现，刻在九域钟的九大文字闪烁着不同凡响的光彩。
    楚南双眸震撼万分，这几个文字似乎隐藏着无尽秘密。那九个字演变出的小人在眼前展现出各自的独特意义。骤响的钟声震荡起伏，清晰却又遥不可闻。楚南低首凝思，此情此景似乎揭示着九域钟对于自身境遇的不满。被丢置于下界，被迫重启天地荣光，九域钟心生怨念。显字示文，仿佛是对上界命运的一种悲观诠释，这九字之间隐藏着九篇神秘文章，各含奇妙法门，逆天绝伦。楚南感到只要掌握了这其中的九种秘术后，必将如同帝尊重生。这种难以言表的情绪在他心中激荡，却也清晰得让他明了其意。
    终于，天地再现，九域明晰。九域钟环绕其地周旋一圈，而后坠落下来。在此之后，宇宙弥漫迷茫，只见那九大大字熠熠生辉，楚南只能辨认出“道”这个字，其他的都变得模糊，似乎有意遮蔽。这一切超出了楚南的认知范围，也可能因为自身的修为层次尚不足以窥探全貌。尽管仅仅“道”字，其内在奥义已非同寻常。楚南身后，感悟大道的绿牛幻影闪现，它悟道而行，楚南则随其感悟，两者仿佛老僧入定，心无旁骛。
    在现实世界，楚南头顶隐约浮现“道”字，道士震惊望着楚南，“‘道’之奥秘历来只闻，没想到九域钟之中，区区少年之见竟胜我多年探索。”道士苦笑，眼中却更为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