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片璀璨

    遥远的高山此刻已平静，不再有威压，只有雄伟的风姿依旧，这不是威压，而是它本就应有的气质。山脚下，一条山路并非通往山顶，而是直入山底。
    楚南出现在山路之中，在这个空间里无法施展宝术，如果不是幻体化身五彩松树，楚南恐怕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抵达这里。
    走在这条路上，似乎主人有意向楚南传授些什么，一只只由道文化成的百灵奇鸟在这山路间欢快飞翔，随后又化为道文出现在山路间。渐渐地，楚南似乎真的领悟到了什么，一头青牛甩着尾巴，身后只有淡淡的虚影，几乎看不见，因为这只是楚南的幻体，那悟道青牛只能在这里隐约显现，无法像在外界那样。
    不知不觉，楚南已来到山路底部，虽无夜明珠之类的照明，但山路底部却如白昼般明亮，一片璀璨。楚南看到一位青年道士盘坐诵读，那些百灵鸟就来自这里，来自这青年道士的口中。
    “人帝之师，广成？”等道士停止诵读，楚南看着道士轻声开口，声音虽不高，却足以让道士听见。
    “你认识贫道，不过贫道更喜欢别人称贫道为九仙山桃源仙人。”道士哈哈一笑，声音豪迈，看着楚南说，“贫道名为广成子，可不是什么广成，朋友下次可别再叫错了！”
    “你是这翻天印的主人？”楚南也在广成子对面盘坐，脸上有些惊讶。这广成子自称仙人，难道世间真的有仙人存在？
    “贫道正是翻天印的主人，只是在此停留了不知多久，”广成子摇头，看着楚南说，“你不过十三岁，不是什么大能转世，竟能达到如此高度，就算在贫道那个时代，也算天地间罕见的人物。”
    “难道真的有仙的存在？就连妖文、远古文字都没记载过仙人，最高的是大帝，有人告诉我你是小帝，那仙人这种存在算是什么？”楚南有些急切，广成子口中的“桃源仙人”让他一直困惑。
    “大帝？小帝？”广成子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看着楚南呵呵笑道，“看来天地变化太大，你说远古，那就有上古。看来我当年的推算没错，这么多年过去，已是沧海桑田了啊！你告诉我，三千世界现在如何？”
    \"是吗？\"楚南开口，\"我曾习得八维奥秘术，内心深处便有声音指引我前行的方向，这又该如何解释呢？\"
    \"八维道音，没想到你竟有此天赋。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连大帝也无法定义你的命运，但贫道可以告诉你，这是一种天赐的本能。借八维道音，以八卦推演，可洞察宇宙奥秘。\"广成子目光闪烁，同时警告道，\"不过，最好别轻易透露你所知的秘密，否则会扰乱天机，招致灾祸。\"
    \"这个我明白，当初得到八维奥秘术时，就有人这样提醒过我。\"楚南回应。
    \"那就好。你能来到这里，便是与贫道有不解之缘。虽不能正式收你为徒，是贫道的遗憾，但若收你，也是贫道的过失。\"广成子叹了口气，神情忧郁，接着说，\"贫道并非单一意识，即使有保存之法，也无法将贫道完全留存。如今你收服了翻天印，将来你就是它的主宰。\"
    \"不是意识，难道是灵魂？\"楚南的猜测让自己也吃了一惊。
    \"当然不是。\"广成子语气不佳，敲了楚南脑袋一下，然后说，\"贫道只是一个精神投影，只不过附加了真灵之力在此显现。现在翻天印已被收服，贫道便可真正离开，回归本体。贫道预感，我们还会再见。\"
    \"一定会的，我会超越魔神，成为仙，去找你的。\"楚南点头，眼神坚定。
    \"贫道的这道真灵，源自八维奥秘术的分支——八卦推演，虽不及你真正掌握八维奥秘术，但也足以指导你。这就是我们的缘分。\"广成子微笑，手指一点，楚南感觉幻体中多了一些东西，但此刻无法感知，还是等出去后再细细体会吧。
    \"这翻天印如今已成灵器反叛，导致贫道被困于此。虽已被你压制，但并未真正驯服。贫道不久将消散，你可以炼化此印，无论是压制、收服、战斗或结盟，全在于你，你懂了吗？\"
    \"我明白。\"楚南沉声道，初次见面的广成子即将消失，他竟如此不舍，果然不愧为人帝之师，那种影响力无需刻意，只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共鸣。
    \"九仙山内有桃树，化身为灵境桃源。仙人不知岁月，如今脱身归于道门仙境。\"广成子起身，高歌一曲，沿着山路离去，消失无踪。那百灵奇鸟翩翩起舞，化为道文覆盖松树根部，也瞬间消失。
    闭关室内。
    鬼谷子愈发感到诡异，三天过去，楚南仍未醒来。期间，一道微弱的真灵从翻天印中逸出，消失在空间中，只留下一道几乎察觉不到的空间裂缝，证明曾有真灵出现并穿越了虚空。
    鬼谷子面色难看，自己布下的鬼阴八卦阵竟毫无作用，被一道未知的灵体瞬间破除，消失在虚空中。
    \"难道翻天印内的那位小帝遗留的不是意志，而是一道真灵。\"鬼谷子一惊，如果是这样，真灵离开后，楚南应该会出现才对。
    就在鬼谷子还在思索前一天的事时，楚南终于有了动静。手中的翻天印缓缓转动，一道五彩的虚影出现，只是比之前淡了许多，但此刻那虚影中的紫色突显，异常神秘。
    这道虚影直接融入楚南体内，一张八卦瞬间出现在楚南背后，与之前并无差异，但多了一丝特别的意味。
    \"八卦推演。\"鬼谷子大惊，瞬间汗如雨下。八卦推演，那是什么？别看广成子在楚南面前说得不那么珍贵，但宝术分为九级，每一级的九种宝术都极其逆天。即使八卦推演只是这一级宝术——八维奥秘术的一个分支，但这九种宝术的分支哪一个拿出来不是三、二级宝术？这些宝术虽不及本源宝术，但单个能力强大得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