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永恒的主宰

    \"你是笑死亡主宰，笑死亡主宰。\"那弟子惨笑，指着楚南，被鬼爪拉入深渊。
    \"是吗？\"楚南淡笑，看着远离自己的人，觉得好笑。这里除了他，都是二十岁以上，此刻却像躲避洪荒猛兽，就算这天地无人认可自己又如何，只要我遵循道行。
    \"那我就是笑死亡主宰。\"楚南突然大笑，狂妄而孤独，仿佛世间最后的至高主宰，永恒的主宰。
    一年多的时间转瞬即逝，但有些事难以忘怀，比如道域出现的“笑死亡主宰”，年仅十一岁就在东海之滨屠杀数百人，连灵魂都不放过，而这家伙杀人时一直在笑，让所有人恐惧。
    当时，楚南杀人后，再无人阻拦，甚至后退，连道院弟子都忍不住倒退，楚南毫不在意。取出三株虚雁花中的一株，楚南没说什么，只交给带队老师，道院众人直接离开东海，此行他们收获颇丰。
    一年多的时间不仅带走了光阴，也褪去了楚南淡淡的稚气。楚南已十三岁，进入无尽竞技场的时间从一个月延长到半年。楚南每次在无尽竞技场的奖励逐渐变为各类书籍，有妖族文字，有上古文字，还有楚南认识却不知其意的文字。这些书籍记载了从远古至今的变迁，妖帝、大帝的历史，阵法、丹药、医书。可以说，楚南这一年多并未学到其他宝术，要说有，就是三才有了明确方向，只需一丝领悟，就能再现三才宝术。
    当然，这一年多楚南的修为并未落下，十三岁的他已经达到真魔九层，进步飞速，让道院的古凌长老惊讶。但楚南自己知道，他将凝聚身体的精血、宝药全用来提升修为等级，因灵气与真气不同，若在别人已是灵境时，他还只是真魔，力量会削弱许多。
    这一年多，最让楚南惊讶的是，小石似乎与帝俊相识。看到楚南身上竟有妖帝意志，一向表情单一的小石也显惊讶。鬼谷子似乎也知道一些情况，看到这妖帝意志后，小石给了帝俊某样东西，那丝意志更为凝实，但楚南不在意，只要在意识海中，尚未显现的五行松虚影镇压着一切，连八卦图和金乌羽也不敢放肆。
    通天大帝，楚南只知道这是他创立的，但通天大帝是谁，楚南不知，也没在书籍中找到答案。或许将来会有发现吧！
    一年多的时间改变了许多，楚南的身体迅速发育，身高增至一米五，一头黑发用丝带束在脑后，衣着也换成道院制服。不认识楚南的人绝不会看出这是当年的“笑死亡主宰”，这分明是个翩翩少年，怎可能是杀人后还能微笑的死亡主宰...
    在量子森林的深处，量子联盟依然存在，但已非昔比，人口剧增。楚南在这一年里逐渐洞悉，道院实则分为量子外院与量子内院。像道明这样的顶尖高手，也只是外院的魁首，直至晋升至灵能一级，才得以进入内院。进入内院的条件要么是成为灵能境的强者，要么掌握两种量子秘技。内院曾邀请过楚南，他的雷能秘技与阴阳秘技在整个量子域无人不知。楚南此行，正是为了脱离量子联盟，踏入内院，据说那里甚至能得到传说中已晋升为量子魔神的院长指点。
    离开闭关室，楚南步入量子森林，看见了熟悉的蓝尘。
    “楚南。”蓝尘注意到楚南，目光一亮。
    “嗯。”楚南点头，他对蓝尘的印象不错，可惜自从秦南等人疏远他后，他就没再与人交谈，一心修炼。
    “你要去哪里？”蓝尘习惯性地问，楚南的招呼方式一贯如此。
    “我去告诉秦南一件事。”楚南微笑，“我要离开量子联盟，进入内院了。”
    “嗯？”蓝尘惊讶地抬头，随即苦笑，“也是，是该离开了。秦南这次做得太过分了。”
    楚南仔细打量蓝尘，发现他不再用亲密的称呼提及秦南，难道他们之间也产生了裂痕？
    “是啊。”楚南淡笑，深深看了蓝尘一眼，阴阳翼展开，穿越森林，飞向湖畔的宫殿。
    “这量子联盟恐怕要解散了，秦南，你这次真的错了。”蓝尘望着楚南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他已不再是副盟主，只是一个即将离开的普通联盟成员。
    楚南平稳落地在宫殿前，但宫殿散发的气息与以往不同，仿佛预示着衰败与无可挽回。
    “站住，你是谁？”有人迎面而来。
    “连入门也要通报了吗？”楚南低语，看向联盟弟子，淡笑道，“告诉你们盟主，楚南来访。”
    “楚南，笑阎罗。”那弟子脸色一变，后退几步，尴尬地笑，“我这就去通报。”
    “去吧。”楚南开口，对方只是量子神八级，不值得他计较。只是秦南，怎么会在短短一年间变得如此？道院的权力就让他忘乎所以了吗？
    尽管蓝尘未言，但楚南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失落。这点权力，就足以让你忘记共度难关的兄弟吗？难怪风凌最近与他决裂，呵呵！一个拥有上古圣能骨的人，竟轻易断交，真是可笑。
    只是可惜秦水，听说她被当作联盟的公主，真把自己当成量子帝王了吗？
    “盟主和副盟主正在商议，您稍等。”那弟子小心翼翼地退下，生怕触怒楚南。
    “嗯。”楚南皱眉，随即微笑，“告诉你们盟主，从现在起，楚南不再是量子联盟的一员。如果想找我，就到内院来吧！能否进入，就看他自己了。”
    “您要退出？”弟子震惊，他曾因笑阎罗加入这里，如今笑阎罗离去，他留下的意义何在...
    “不行，楚南，你怎能退出。”宫殿内，两人走出，其中一人赫然是秦南，话语出自他口。
    “终究还是现身了啊！”楚南摇头，开口道，“我已无须留在此地，我会自行宣布退出量子联盟，此事无需秦盟主插手。”
    “你是笑阎罗，现在仍是量子联盟一员吧！面对两位盟主，竟连礼数都不懂，是缺乏教育吗？”秦南身旁那人盯着楚南，大声质问，满脸得意。
    “你就是新任副盟主，蓝尘的离队也是你一手策划的吧！”楚南注视着得意之人，尽管不知他在得意何事。
    “我兄长在内院排名前五十，修为已达量子四阶。”副盟主一脸傲气，未回应楚南的问题，反而炫耀起兄长，“你想进入内院？若向我行礼，我便让兄长在你晋升时手下留情，否则到时候能否进入内院都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