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暗叫不妙

    “那就走吧！”鬼谷子化作一股柔和的量子流，飘入楚南耳边的耳钉内，“这座妖山消失后，竟像从未失去过，与大地无缝对接。看来这妖山原本不存在，只是随着石碑来到这里。”
    “是吗？”楚南淡然，没有回应，脚下生风，裹着他瘦小的身躯朝量子八卦图指示的简单方向行去。看来女丑尸也没说谎。
    冰心平原。
    一具青衫身影静静地立在那里，无尽的怨气从天而降，吞噬眼前几人。几乎在同一时刻，他看向东海，心中有所感应。
    “小子，这金乌星术没那么容易得到，那是一道妖帝的意志，呵呵，一切随缘吧！”
    大雁列队，日落西山，一幅壮美的画卷。
    “快，跑。”鬼谷子的声音传来，急促紧迫。
    楚南毫不犹豫，阴阳翅展开，化作一只巨鸟般消失在原地，直冲天际... ...
    当楚南离开原地之际，一组异形飞鸟自遥远的天际划破苍穹，翅膀拍打的声音宛如天崩地裂。它们的眼睛灰暗，却时不时闪烁着诡异的红光，这是一群能够轻而易举撕裂灵境的恐怖生物——赤雁。它们拥有吞噬灵魂的能力，是上古时代即将灭绝的恐怖存在。
    楚南飞离原地数千里才停下，呼吸急促，面色苍白，之前的精血损耗在此刻显现无遗。“这是一群赤雁，上古时期几乎灭绝，没想到在这颗扶桑木构成的微型宇宙中还能遇到。”鬼谷子面带惊惧，“没想到在这儿还能看到如此庞大的赤雁群。”
    “连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啊！”楚南眼中闪烁着戏谑。
    鬼谷子无言以对，从楚南的眼神中他看出这小子也知道赤雁的习性——嗜食人类，吞噬魂魄。没错，那些赤雁以人类为食，以魂魄为饮。刚才若非逃跑，鬼谷子怀疑自己会被这群赤雁吞噬，像他这样的古老魂魄正是它们的最爱。如果不是他，楚南恐怕早已摘取了那几朵虚雁花了。
    “原本是去寻找金乌宝术的，而且已经确定了位置，不过遇到虚雁花，就顺便收下了。”楚南说道。
    “那你打算如何行动？”鬼谷子问，如果抛下他，楚南成功的可能性或许更大。
    “古籍记载，赤雁不惧火焰，不畏冰雪，让我想想……赤雁，奇异之禽，羽毛如血，不畏冰火，曾有大能者以雷霆击之，其味美。”楚南接着说，“原来它们怕的是雷霆，这是它们的最大弱点。”
    “你读的是何等奇书，上古文献中都没记载过。”鬼谷子暗自思索，这小子似乎对上古和远古的事物了如指掌，反而对现代知识一知半解，难道他继承了某位上古大贤的遗泽？毕竟，连妖文他都不会。
    “雷霆？我生前倒还能驾驭，如今身为鬼魂，释放鬼雷很难伤到这些赤雁。”鬼谷子沉思，尽管赤雁以灵魂为食，但鬼雷对它们来说难以造成伤害。它们的身体因赤肉而坚不可摧，鬼雷伤不了赤雁，反而可能伤及自身。
    “好，就这么办，出发。”楚南阴阳双翅显现，如一道闪电消失在原地。楚南离开不久，又有几人出现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满脸沮丧。“楚南只是真魔二层，却如此强大，就算我们是真魔七层也难以抗衡。”一人开口，满脸郁闷。他们本想来看看是否能捡个便宜，结果却遇到了在入口处大开杀戒的楚南。
    “不对，楚南的脸色不正常，他受伤了。”另一个人说，“能伤到他而不受损的，这里肯定有真兽，我们跟上去看看，究竟是什么能打败楚南。”
    几人迅速朝楚南离开的方向追赶。
    楚南速度极快，山谷里只有几株虚雁花，四周布满了赤雁，那些花扎根在山谷中央，高如成人，根茎灰暗，花朵犹如大雁展翅，这种宝药极其珍贵且罕见，整个下界也难寻几株。这里有三株，足以让人艳羡。然而，赤雁守护，难以靠近。虽赤雁惧怕雷霆，但不说是否有人知晓，就算知道，那也是大能者的雷霆，一般的雷霆无法令它们畏惧。
    来到山谷之外，楚南远远就能感受到浓郁的邪星气息，这气息不仅来自赤雁，还有虚雁花。楚南悄然潜伏一旁，目光紧盯着山谷内的赤雁。四周无数赤雁，冒然闯入会被瞬间撕碎，血肉不留，灵魂消亡。
    “就这样。”楚南眼睛一亮，阴阳之气化为巨龙，猛然从地面升起，狰狞恐怖，直冲山谷，整个山谷都在颤抖。
    “嘎嘎！”
    无数嘶鸣声响起，赤雁的叫声中充满愤怒，如同婴儿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愤怒。大片赤雁化为长龙，冲向阴阳气形成的巨龙。巨龙身上的阴阳气被撕扯，楚南也有些无奈，赤雁什么都敢吃，阴阳之气怎能入口？但此刻却被赤雁所化的长龙硬生生咬下一大片，巨龙缩小，阴阳之气锐减。
    楚南无奈，只好操控巨龙飞向天空一侧，只是巨龙身上渐渐覆盖了一层赤雁，此时即便是神宗出现也要暂避锋芒。这些赤雁仿佛不知恐惧，即使有几只因吞噬过多阴阳之气而被反噬，坠地生死不明，更多的赤雁仍扑了上去，这条巨龙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被吃掉，没错，就是被吃掉。
    楚南心中一片寒意，他也不敢相信赤雁有如此能力，实在太恐怖，让人无法承受。
    身体一压，楚南迅速窜入山谷，此时山谷内似乎已无赤雁，寂静无声，只能听到远处赤雁长龙撕咬巨龙的恐怖吼叫。
    楚南不多做停留，将那三株几人高的虚雁花收入血瞳之中，正准备离开，这时传来一声嘶鸣，一只小赤雁在叫唤。
    楚南一愣，随即无数小赤雁齐声鸣叫，它们都只有半只手掌大小，看到山谷内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惊恐万分。
    完了，赤雁最护幼。鬼谷子暗叫不妙。
    “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