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细节决定一切

    面对雷云天的问询，程浩然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看着大屏幕上的自己，脑海中回忆着刚刚所有的画面。实际上，他刚刚已经找出了录像中的漏洞，只是他觉得现在并不是急于辩解的时候，而是需要冷静思考，如何利用这个机会，为自己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但是现在的情况并不能让自己想太久，于是程浩然清了清嗓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自信：
    “雷主任，还有各位老师，相信大家对这个录像里的内容已经十分清楚了。我想，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是瞎子，也绝对不会故意视而不见，对吧？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视频里的那个人，确确实实存在作弊的行为！”
    程浩然的话音刚落，整个监控室内的气氛瞬间沸腾起来。众人一片哗然，原本以为他可能会百般辩解，或者哀求宽恕，甚至还可能勃然大怒......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程浩然竟然毫不掩饰地承认了自己的行为，而且态度之理直气壮，几乎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被真相刺激地有些“神志不清”了。
    秦风看着一脸淡定微笑的程浩然，心里的焦急可想而知。他连忙呵斥住他：
    “程浩然！你说话注意分寸！你这么说，难道就是准备承认了自己犯下的过错了吗？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什么忘了交待的，你.......”
    话还没说完，便被一旁洋洋得意的康立新给打断了。
    呵呵，秦部长，您这番话听起来，我怎么觉得您似乎在指点他如何为自己辩解啊。\"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我就觉得你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有那么一点不清不楚。现在看起来，您的这些举动里面果然‘大有文章’啊！\"
    说完，他不顾秦风的脸色，目光转向了雷云天，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得意：
    \"雷厅长，刚才秦部长的行为，我认为至少可以被当作有教唆和妨碍公正调查的嫌疑。您觉得呢？\"
    秦风刚想向雷云天解释什么，这时，程浩然突然接过了话茬。
    “这位康厅长，我不知道您的具体职务，只能跟着别人一起称呼您了......您刚才说的，和秦部长说的，我都不敢苟同。”
    康立新一愣，随即冷笑道：
    “哦？你不敢苟同？你都自己承认作弊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现在该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在旁边等待发落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没有你说话的份！”
    程浩然面不改色，继续对康立新说：
    “我想你们都误会了，我刚才所说的，是指着录像中的人确实有作弊行为。但是，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承认，这个人就是我本人啊！”
    程浩然的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再一次在监控室内引发了一阵剧烈的震动。康立新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秦风则是一脸震惊，而雷云天则是眉头紧锁，显然在迅速地消化着程浩然的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戏弄我们吗？！！！\" 康立新的火气值都已经快“爆表”了。
    程浩然并没有理会他，而是从容地转过身来，目光坚定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了雷云天的身上。他看着雷云天，然后缓缓地说：
    \"雷主任，我不知道这录像是怎么来的，但是，我能够向您和大家证明，这视频中出现的人并不是我！而且，一旦我的清白得到证实之后，我有一个请求，希望您能够答应我。\"
    “我想考务办能给我给我一个交待，把企图用这个录像来陷害我的人找出来，对他严惩不怠！”
    雷云天看着面前语气坚定，态度强硬的程浩然，心中的犹豫和不安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这下看来，自己应该可以给“那个人”一个令他满意的“交待”了。
    想到这里，雷云天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不假思索地向程浩然保证：
    “只要你能自证清白，我雷云天在这里向你保证，一定查出真正的嫌疑人，为你洗脱冤屈！”
    程浩然点点头，随即来到了大屏幕的前面，对操控录像的小王说道：
    “这位王老师，麻烦您一下，把录像倒回到我刚刚进到考场内的时候。”
    小王得到了雷云天的点头应允后，便迅速地操作起来。程浩然指着屏幕，开始随着镜头的进行解释起来：
    \"各位，当我刚刚看到这个录像的时候，我就感到了一丝不对劲。一开始，我并未立即察觉到问题所在。但随着画面的播放，我终于发现了其中的不协调之处。\" 他指向屏幕上的\"自己\"，继续说道：
    \"不知大家是否注意到，从这个人进入房间后，监控摄像头的角度始终没有改变。也是正因为这个原因，他的面部特征从未清晰地出现在镜头前。\"
    \"我不确定是不是203考场内只安装了一个摄像头，但仅凭一个从未露面的人影，就断定这个人是我，这未免太过武断了。\"
    龚全嘉听了程浩然的话，忍不住开口嘲笑道：
    “哼，我还以为你发现了什么有力的证据.....你所说的话根本就站不住脚！你难道没看到，这录像上都记录有时间，这个时间足够可以证明是你本人面试的全过程！你总不能说，同一个时间点，还有第二个人在203考场进行面试吧，哈哈哈.......”
    龚全嘉忍不住得意洋洋地大笑，他以为自己已经轻而易举地揭穿了程浩然的“狡辩”。然而，他没有料到的是，程浩然其实正等着他给出这样的反应。
    “龚老师，您说的没错，时间确实骗不了人。所以我也马上就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这样的摄像头布局，并非是为了避免全程捕捉到人的面部，而是只要在某个关键时刻，让我们无法看到那个人的脸就行了！”
    听到程浩然突然说出这句话，龚全嘉的笑声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他脸上惊讶错愕的表情。而他身旁的康立新，也不禁脸色一变，他没料到程浩然的观察力居然如此敏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分析出了录像中存在的细微“破绽”。
    程浩然继续说：
    “其实从进门到我坐下之前，录像中的人正是我自己，这一点我刚才已经认真确认过了。但是再此之后，到发现有作弊行为这一小段时间里，录像上的人就不知道被“换成”谁了。“
    在场的众人听到程浩然的话后，简直是一头雾水。他们大多都觉得程浩然的话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被换成另一个人呢？这在他们看来实在是荒谬至极。然而，雷云天和秦风的内心却被程浩然的话激起了波澜。一丝难以捉摸的灵感在他们的脑海中悄然生根，雷云天甚至都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于是，他连忙向程浩然提出了疑问：
    “程浩然，我姑且当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怎么能证明你所说的话？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给我和在场的人好好讲一讲你的发现，到底你所说的这‘两个人’是怎么被调换的？”
    \"当然可以，雷主任。\" 程浩然回答得毫不犹豫，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容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将其展示在众人面前。
    \"请大家注意看一下我的左手，特别是我手上的这个特征。\" 程浩然指向自己手上的一个细节，\"这个就是我今天能证明自己家清白的有力证据，如果没有它，同时那些想陷害我的人没有疏忽大意，那么我今天很可能就‘百口莫辩，屈打成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