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公布成绩

    程浩然绝对不会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会变成别人口中谈论的话题，并且还被给予“相当高”评价的那种。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他也不会太在意，因为现在的他正忙着朝他人生中“第一个十万”努力奋斗着。
    等到最后一个客人离开后，程浩然也结束了一天的营业。在收拾摊位的时候，他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空落感。他环顾四周，摊位上的商品已经所剩无几，一天的辛苦换来了可观的收入，但心里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他皱着眉头思索着，直到他的目光无意中看向了停车场的方向。这时，他才突然想起，今天没有看到赵灵菲的身影。自从他们相识以来，赵灵菲几乎成了他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每天的见面、聊天、讨论、斗嘴.....都成了他生活中的一种习惯。
    程浩然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因为赵灵菲的缺席而感到失落。他知道赵灵菲很忙，作为商管中心的经理，她需要处理的事情远比他这个“摊位小老板”要多得多。但即便如此，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有点小小的希望，能在忙碌的一天结束后，和她一起走到停车场，分享彼此的日常和收获。
    他开始整理今天的营业收入。一边数着钱，一边在脑海中回放着和赵灵菲相处的点点滴滴。她的笑声，她认真工作的样子，甚至是她偶尔露出的疲惫，都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亲切和温暖。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是赵灵菲发来的信息：“今天路过了你的摊位，看到生意依旧火爆，替你感到高兴。今天我另有约会，所以就先走了。回家路上注意安全，明天见。”
    虽然只是简短的几个字，程浩然的心中顿时“一扫阴霾”。他暗暗松了一口气，快速回复道：“好的，明天见。注意休息。”
    有些事情，并不需要言明，一些细节上的举动就能“窥一斑而见全身”。虽然程浩然和赵灵菲之间从认识到相处时间并不长，但是一种莫名的“情感”正在他们之间悄然生长。这种默契，有时候只是一个眼神交流，有时候只是一条简短的信息，有时候甚至只是彼此间一个微小的动作，却足以传递深深的关怀和信任。
    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切都归于平淡。夜市摊位的生意依旧火爆，程浩然的“目标资金”也越来越多。与此同时，程浩然与赵灵菲之间的关系也在悄然发生变化。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并没有“突破性”的进展，依然是每天的简单问候，偶尔的闲聊，以及在夜市收摊后的默契告别。但在这些日常的点滴中，他们之间的默契却在不断加深。
    赵灵菲依旧会在工作之余来到程浩然的摊位，有时是简单的交流几句，有时是帮忙招呼顾客，有时仅仅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程浩然忙碌的身影。程浩然也习惯了赵灵菲的存在，每当看到她的身影，他的心中就会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心感。
    他们之间的对话不再需要过多的言语，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一个手势，就足以表达彼此的想法和意图。程浩然开始更加留意赵灵菲的喜好和习惯，比如她喜欢在夜市的某个摊位买上一杯鲜榨果汁，或是在某个特定的时间点需要处理工作上的事务。而赵灵菲也更加了解程浩然的工作节奏和压力点，总能在关键时刻给予他最需要的支持和鼓励。
    然而生活不会总是一如既往。就在程浩然渐渐习惯并且开始享受起这样的生活节奏时，省考笔试公布的那天到来了。
    这天早上，程浩然没有向往常一样，去到小商品市场上货，而是早早地坐在了电脑跟前，像当初等到报名时一样，平静地等待着出分结果。
    十点一到，程浩然便在查分登录窗口输入自己考试信息，准备登录查询。经过了30多分钟的“刷新页面”后，一长串文字终于在电脑屏幕上显现了出来：
    “姓名：程浩然，
    准考证号：2007xxxxxxxxx，
    报考单位：松山县文化局
    报考岗位：办公室综合岗
    客观题成绩：85
    主观题成绩：90
    折合后成绩：87.5
    岗位排名：1”
    结果果然和他预料的一样，没有一点悬念。程浩然关掉了电脑，像往常一样离开家，去做好晚上的准备工作。
    可是有一件事，程浩然万万没有想到，而且前世的他也没有过这样的经验。
    天楚省人社厅。
    这时候的省考考务办公室热闹非凡。今天是笔试“张榜”的第一天，按照往年的惯例，这一天的考务办是非常繁忙的。只见办公室内，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工作人员都在忙碌地接听着来自全省各地考生的咨询。而在办公室的一角，一位中年男子正专注地审视着屏幕上的成绩汇总表。他是本次省考招录的负责人之一，名叫陈峰，目前任天楚省人社厅人事管理处处长一职，是一个在组织人事部门工作多年的资深官员。
    陈峰的目光在汇总表上快速扫过，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程浩然的名字上。他仔细核对了一下他的分数和报考的岗位，不由得愣住了。他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对这条成绩感到有些意外。毕竟，能像程浩然这样，考出这种成绩的考生，通常都不会出现在县一级的基层岗位，一般都是那些“竞争激烈”地省级或省会城市的热门单位。
    陈峰轻敲着桌面，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年轻人，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是因为个人家庭原因才选择了去松山县？可这个成绩实在是......”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陈峰随即拿起了内部办公座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小张，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对了，你把这次松山县进面人员的信息登记表整理出来，一起带过来。”
    陈峰口中的小张正是这次负责管理博山市人员招录信息的工作人员。接到了自己大领导的亲自来电，他连忙停下手里的工作，按照领导要求把相关材料准备后，随即匆匆忙忙地来到陈峰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三下门。
    “进来”陈峰闻声，开口回应道。小张进屋之后，将手里的材料毕恭毕敬地放在了陈峰面前，对陈峰说：
    “陈处，这里就是你要的松山县所有入围人员的信息登记表了，请您过目。”
    陈峰拿过那一沓材料，翻开第一张，直接映入眼帘的就是程浩然的信息登记表。他顿时来了兴趣，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仔仔细细地“研究”起来。
    小张站在一旁，偷眼看着陈峰一条条仔细审阅着程浩然的履历。忍不住插嘴说道：
    “陈处，您是对这个程浩然感兴趣吗？这个考生的名字，可是在我们考务办“如雷贯耳”啊。”
    “哦？是吗？这话怎么说？”陈峰好奇地问道。
    小张看到自己的话成功引起了领导的注意，心中一喜，便轻咳一声，笑着说道：
    “是这样，程浩然在本次考试中，主观题排名全省第一，客观题全省第二，折合后成绩全省第一。特别是他的主观题，我看过他的答卷，确实有点水平，不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能写出来的。而且我还另外找了几个专业的阅卷老师来给他重新评分，结果每次打出的分数都在90上下.....您知道，省考的主观题的考试侧重点都是在检验考生是否有解决公共事件的能力，程浩然的答卷内容不光能解决事件，而且还都是站在政府行政部门的角度出发，很多思路和我们平时工作的要求如出一辙.....有些阅卷老师在看完他的答卷后，都说这小子，怎么感觉像是一位体制内的‘老油子’，办起事来有条不紊，而且有理有据，运用各种手段十分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