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靠着卖萌就能当饭吃

    喧嚣，杂乱，臭气熏天。
    这便是洛恩进入到城区的第一感觉。
    放眼处，都是一些高低错落不齐的平房。
    污水与血水随意的倒在地上，生活垃圾直接堆积在街尾处，散发出异常难闻的腐败气味。
    道路的两边，则是一些看上去就十分肮脏的小摊，还有一些孩子成群结队的在摊位中来回穿行着。
    混乱而又贫穷的城区边缘地带，并没有比外围好太多。
    但比起冰冷而又沉寂的外围，却多了一种文明的气息。
    ‘先观察一阵子，在做决定吧。’
    洛恩这样想着，脸上装出了小孩子般纯净的笑容，悄无声息的跟在了，那群穿行在摊位中的孩子们身后。
    正在玩耍的孩子们，并没有怎么在意自己的玩伴多了一个，很快便跟陌生的洛恩熟络了起来。
    天边呈现出一片赤红色，昏黄的阳光洒落而下。
    没有路灯的边缘地区，在太阳落下之前便要收摊了。
    “咕噜。”
    卖菜的大婶，收拢着摊位上的蔬菜，突然听到了口水吞咽的声音。
    转过头去，一个唇红齿白，可爱的完全不像是，边缘地区孩子的少年，正注视着自己脚下，悄悄吞咽着口水。
    大婶顺着那少年的目光看向自己脚下，在自己脚下半个干瘪的土豆正躺在那里。
    大婶弯腰将那半个土豆捡了起来，那个蹲在自己摊位附近的少年，也随之露出了浓浓的失望神色。
    “孩子，你想要这个？”
    大婶举起手中的土豆，尝试着用温和的语气对着少年说道。
    少年听着大婶的话，犹豫着点了点头。
    “真是可怜的孩子，一定是饿了吧。”
    “我虽然帮不了你太多，但这个给你吃吧。”
    “吃吧，孩子。”
    大婶说着随手从腰间的口袋中，拿出了自制的杂菜窝窝头。
    少年看着大婶手中的杂菜窝窝头，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随后像是一只受过伤的幼兽一样，保持着最大的警惕，一点点的靠近了大婶，紧接着一把将杂菜窝窝头抢过来，飞快的揣进了怀中。
    在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少年又退回到原先的位置上，继续盯着卖菜大婶手中仅剩半个的干瘪土豆。
    “这个吃了会坏肚子的，你吃那些窝窝头就好。”
    注意着少年的卖菜大婶，开口对着少年劝说道。
    “那个，是，留给妹妹的。”
    少年缓慢而又坚定的说道。
    “还有妹妹需要养么，真是难为你了。”
    “这些菜虽然干瘪发黄了，但还是能吃的，拿回去煮一煮吧。”
    大婶听着少年的话，又将一些卖相不好已经不太新鲜的蔬菜，塞给了少年。
    随后少年又不经意的说出了，还有一个无法行动的母亲要照顾，大婶一感动，又将一些完好的蔬菜送给了少年。
    “天要黑了，合法的生意只能在白天进行这可是规矩，孩子你也赶紧回去吧。”
    大婶看了一眼天色，对抱着一大堆蔬菜的少年急匆匆的说道。
    ‘规矩？’
    ‘是谁制定了这些规矩，第三区的政府么？第三区真的有一个统一的政府么？’
    洛恩看着大妈匆忙离开的背影，回忆着卖菜大妈说的那些话思索着。
    “不过收获还真是不少呢。”
    “虽然早就知道长得好看可以当饭吃，但还是第一次有如此深刻的感受到呢。”
    “本以为自己会加入黑帮，或者依靠自己的头脑来获得第一桶金，结果没想到只靠这张脸就能轻松的养活一家人。”
    “虽然难度小了不少，但心情有些莫名的复杂呢。”
    洛恩揉了揉自己脸颊，收起了那副假笑的表情，将怀中的蔬菜放进了破旧推车内。
    破旧的推车之中，不只有洛恩刚刚抱来的蔬菜，还有半袋杂粮，一兜水果，几斤土豆跟芋头，以及一个巨大的鱼头。
    这些都是洛恩的战利品。
    像刚刚那样装可怜的行为，洛恩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
    可怜巴巴的眼神，配合上洛恩可爱的样子，瞬间就能勾起中年妇女们的母性。
    洛恩就这样的收获了一推车的食物，不过做为代价，洛恩的脸颊也让那些中年女人来回蹂躏了好几遍，直到现在还觉得自己的脸颊异常酸痛。
    看着自己满满一推车的东西，洛恩忽然感觉，这样靠着卖萌骗吃骗喝似乎也不错的样子。
    “不行，不行，卖萌的什么的，太有失尊严了。”
    “今天，今天只是为了收集情报，打探城区的情况，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洛恩压下了就这样卖萌活下去的念头，推着小车向着外围走去。
    一天的时间，洛恩除了卖萌之外，自然也听到不少的消息。
    也弄清楚了外围存在的意义，被放逐到外围的人，都是被认定为有缺陷的存在。
    比如夏小蝉作为混血，虽然翅膀异常的灵活却失去了飞行的能力，也没有继承吸血鬼的诅咒力量，便被认定为是一种缺陷。
    而洛恩从夏小蝉的身上读取到的血脉是污染种族，也与其他兽人的上位或下位血脉不同。
    在洛恩前进的过程中，夜色彻底的降临了。
    合法的生意只能在白天进行，那么能够在晚上经营的，自然就是非法生意了。
    边缘地区的非法生意只有一种，那就是肉铺。
    暗红色的血肉挂了一排，干涸得血迹涂满了墙壁。
    在那些血肉之中，洛恩还能看到些许的指甲与头发。
    穷人根本吃不到合法的肉食，对于边缘地区的人来说，唯一能吃到的肉，就只有同类的肉。
    肉铺的存在，又一次的提醒了洛恩，这里是怪物们的城市，自己则是这个城市中的异类。
    “咔哒”
    世界微微的一顿，那种怪异的掉帧感觉传来。
    “要执行契约么？”
    那扭曲怪异而又疯狂的声音，又一次的出现了。
    ‘我要执行契约。’
    洛恩在心里对着那声音回答道。
    漆黑一片的空间之中，一纸契约飞到了洛恩的面前。
    契约要求：分辨真假
    执行条件；无
    报酬：我的一切都拿去吧，神明也好，恶魔也好，怪物也好，我已经不在乎了。
    在契约的末尾，则刻印着一朵微弱的烛火。
    洛恩看着面前的契约，很明显的就能感觉到，发布契约之人的无助与弱小。
    “这次应该不会再被当成香肉扔出了吧。”
    “不过我的一切，到底算是什么报酬啊，还有那个契约要求，也很模糊啊。”
    “算了，这个契约我接受。”
    洛恩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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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じoぴ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