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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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我就在这儿。”  嘱咐了不让说话,钟意秋却控制不住,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边组装天文望远镜边说:“可以在这里建个凉亭,夏天晚上喝茶乘凉肯定特别美。”  “明年春天就建。”肖鸣夜答应。  “今年过年让我爸妈和姐姐来家里可以吗?”钟意秋没有目的和话题,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为了更好组装他没戴手套,手指冻的僵硬无法弯曲,过一会儿就要在嘴边哈气,肖鸣夜站到他身前,替他挡住萧萧寒风,答应道:“好。”  钟意秋抬头看了他一眼,弯了弯嘴角又低头问,“怎么我说什么你都答应?”  “你不听话的时候我就什么都不答应。”肖鸣夜面无表情。  按照平时的套路,说完这话钟意秋就要立马炸毛,反问“我什么时候不听话了?”,此刻他却温柔的笑起来,一双丹凤眼漾出微微波光,看起来有种不符合男人气质的风情,“那如果我好好听话,是不是我要天上的星星你都摘给我?”  肖鸣夜认真想了想,迟疑道:“不一定做得到……”  钟意秋哈哈哈笑起来,觉得肖鸣夜简直太可爱了。  安装好后钟意秋一点点调试,过了二十多分钟才抬手叫肖鸣夜过来。  肖鸣夜没有用过这玩意儿,只当是陪他玩儿,走过来弯腰对着镜筒,两秒钟后整个人像是被点穴了一样瞬间颤抖了一下立住了,大大的手掌张开把钟意秋的手紧紧攥住。  他第一次这样清晰的仰望星空,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天空和星星可以美的如此震撼,宇宙星河浩荡壮丽,美丽和震撼到甚至让人恐惧。  “肖鸣夜,生日快乐。”钟意秋抱紧他腰轻轻的说。  肖鸣夜整个人一动不动,有那么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灵魂出窍了,融入了眼前的宇宙。  “我不能把天上的星星摘了给你,却能把它们捧到你面前,肖鸣夜,我把我的全世界都送给你。”钟意秋贴在他耳边说。  肖鸣夜呆愣愣的看了三分钟才猛的转身把钟意秋紧紧搂在怀里,不断亲吻他的眼角和额头,最后含住他冰凉的唇。  钟意秋感受到温热的液体才惊觉肖鸣夜哭了,慌乱的去摸他的脸。  肖鸣夜镇定了许久才说:“秋儿,谢谢你,我爱你。”  大地茫茫,河水流淌。  是什么人掌灯,把你照亮。  谢谢你走过那么长的路来到我身边,谢谢你不顾一切与我相爱,谢谢你与千万人之中选择与我携手同行,谢谢你掌一盏温暖的灯,风霜雨雪中从不曾熄灭,照亮我的整个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    到这里就完结了,大概还有两三章的番外。  像二哥谢秋儿一样,我要谢谢每一位陪我走到此刻的姐妹,没有你们我可能不会坚持下来,写的不好,承蒙不弃,以后必定再接再厉。  今天是我的生日,完结在这里也是缘分,谢谢我亲爱的伙伴,我能清晰的记得几个经常评论姐妹的昵称,虽然不爱回复,但是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谢谢大家。  二哥和秋儿生活在我们身边,他们是普通人,没有开金手指没有天降的财富也不会有太多的幸运,真实而又踏实的活着,他们最大的幸运就是遇见了彼此。  愿每一位姐们都能遇到你们生命中的肖鸣夜和钟意秋。  感谢在2020-11-29 00:06:35 ̄2020-12-01 00:33: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芝士猪柳帕尼尼 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芝士猪柳帕尼尼 2个;一棵树、笙桉、戳鹅太任性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宝宝的臭宝宝、灿灿 20瓶;嘿嘿嘿 18瓶;t。c、笙桉、南有嘉鱼 10瓶;2曼、芝士猪柳帕尼尼、a 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216章 番外1  钟意秋自从和肖鸣夜在一起的那天起, 心里就断定这辈子注定只有他们两人携手到老,不可能再有小孩了。虽然偶尔在床上闹时,肖鸣夜会开玩笑说让他给生一个, 钟意秋一个大男人岂能容他这样侮辱自己,每次都把他踹下床。  但谁能想到呢, 他竟然有一天突然喜当爹了。  钟意秋的牛皮没白吹, 果然是顺利考上了师范学院,肖鸣夜把山上的事情交给高小包帮忙管着,跟他一起到省城,开启了陪读生活。  省师范学院在市中心比较繁华的位置, 附近的几个住宅区都是各个单位的家属院,往外出租的比较少,找了许久才遇到一套合适的,一个独身的阿姨因为儿子在北京读书毕业后留在那边定居,现在又生了孩子需要人照顾, 计划接她过去一起住。  本来她儿子是想把这房子卖了, 肖鸣夜还琢磨了几天打算弄钱买下来, 但阿姨住了这么多年舍不得,想着将来老了至少有个能回来的念想,看钟意秋是学生,就一口气签了四年便宜租给他了, 顺便也是希望他能帮忙照看房子。  两室一厅的房子他们两个人住绰绰有余, 何况肖鸣夜每个月几乎一半时间都不在,家里第一年种植中草药,冬天时收获了一部分,虽然数量少还不够在老家卖的,但今年在山上开耕了大面积的田地用于明年种植, 他想把生意发展到省城来,经常来来回回的跑,没有空闲的时间。  元旦时学校放了几天假,钟意秋本来计划好的要回去,他已经三个多月没回村里了,晚上睡觉做梦都惦记他山里的房子,想着现在下雪了肯定非常漂亮。  肖鸣夜十几天前说家里生意上有事就回去了,他把车开走了钟意秋只能坐火车,他行李都收拾好了打算第二天早上就走,结果下午放学时陈教授专门找他,说他有几个学生去国外进修回来看他,他想让钟意秋和其他几个班上的优秀学生一起和他们见面聊聊,学习学习。  这是教授对他的额外照顾和栽培,钟意秋当然不能拒绝,而且陈教授是个老顽童,很喜欢攒局约年轻人聚会,不去他还生你气,钟意秋没敢说自己计划好第二天要回家,满口答应会去。  义叔知道他要回去早好多天就开始准备,钟意秋只能灰溜溜的打电话说回不去了,安慰义叔好久,答应放了寒假马上就回去,过年也在村里过。  钟意秋还以为这些师哥师姐们都已经是名校老师了,肯定各个都是儒雅的教书先生样子,谁知道到了酒桌了照样凶猛,还凶猛的非常高级,玩儿着各种酒令,没点文化底子都听不懂规则,一桌人喝到最后几乎谁都不认识谁了,还相互拍着肩膀喊哥们。  天气预报说晚上有暴雪,大家没敢长聚,早早就散场,钟意秋脑子头重脚轻却还算清醒,而且他越是醉越是表现的规矩,和大家一一握手告别,特别镇静的伸手打车,表现的一丝不苟,饭店门口的一帮醉鬼们看的叹为观止。  家属院的房子都不高,最高就到六楼,他们住在顶楼,钟意秋边上楼边数楼梯,一头撞上楼顶通往天台的门才站住脚,愣愣的想了两分钟才反应过来自己走过了,嘿嘿笑了两声又下楼回家。  钟意秋开了门面对满室的灯光还觉得晃眼,伸手挡了挡光,喝醉了脑子反应慢,不然他早就高兴的跳起来了,肯定是肖鸣夜回来了。  钟意秋转了一圈没看到人,杨林森坐在他们家的沙发一边,另一边放着一个用红毛毯包着的孩子。  钟意秋有些站不稳了,一只手叉着腰低头看,孩子小小的脸蛋上长满了寒风吹冻出来的裂纹,又红又黑像是冻烂的红薯似的,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你的小孩?谁生的?”钟意秋指着问。  他如果清醒时绝对不会这么问,杨林森逗他,“不是,肖二哥的。”  钟意秋嘻嘻哈哈的笑,“他什么时候生的我怎么不知道?妇产医院的医生也没通知我啊!”  杨林森竖起大拇指夸,“不愧是考了两次的大学生,逻辑非常清晰!”  从卧室出来的肖鸣夜:“……”  “咋喝成这样?”肖鸣夜把杨林森从沙发上踢走,扶他坐下。  分开这么多天钟意秋特别想他,拉着胳膊不松手,告状道,“杨哥说孩子是你生的。”  他进来连大衣都没脱鞋也没换,身上的雪进屋就融化了,在灯光下全身亮晶晶湿淋淋的,肖鸣夜把他身上的大衣脱了,拿过拖鞋过来给他换。  沙发上的孩子吧唧嘴哼唧了一声,钟意秋认真问,“到底是哪儿的孩子?”  肖鸣夜倒了杯热水递给他,“袁玉兰的。”  “谁?”钟意秋保持接水杯的姿势楞在那里,“袁玉兰的孩子?找到她了吗?在哪儿找到的?”  肖鸣夜:“在南方,警察抓到那个带她跑的女人了,让我们去接孩子。”  钟意秋酒醒了一半,家里养的小狗呜呜的咬它拖鞋他也顾不上管,站起来又坐下重复了两次,浆糊似的脑子才算接收了这个消息,高兴的笑起来,袁玉兰失踪一年了总算是找到了。  他趴过去瞧那小孩,瞬间觉得亲切了许多,这么小的豆丁等会说话了可是要叫肖鸣夜舅舅,多有意思啊。  “你们俩去南方接的吗?袁玉兰呢?”钟意秋转头问。  肖鸣夜:“……”  杨林森:“……”  “怎么了?”钟意秋看他俩沉默的样子心里没底,又站起来追问,“不会是被抓起来了吧?胡宴朋已经判了,那事跟她也没关系啊?”  肖鸣夜搂住他肩膀坐下,微叹一口气,有些艰难的说:“没被抓,她2个月前跳河自杀了。”  杨林森啧了一声,“你看你,说话也不拐个弯。”  肖鸣夜话少且直来直去,杨林森以为他最起码对钟意秋会委婉一些,照顾他的情绪,谁知还是像个棒槌一样。  钟意秋醉酒的脑子彻底清醒了,不敢相信的瞪着肖鸣夜平静却深埋痛心的眼睛。  袁玉兰跑的时候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带她那个女的她不知道名字,只知道大家都叫琴姐,听说以前是在南方做大生意的,有钱见过世面。警察那么大的阵仗去抓人,袁玉兰心里害怕,加上琴姐又一直跟她说胡宴朋进去了,她肯定也脱不了干系,一旦被抓起来肯定也要判刑,还会把她孩子打掉,她更是六神无主了。  袁玉兰毕竟是个农村女孩,没读过什么书书也没出过门,只能跟着琴姐跑去了南方,谁知道这个女人所谓的大生意竟然是买卖妇女。袁玉兰最初发现时也想跑,但是她没那么大的胆量,加上肚子越来越大,跑也跑不掉。  琴姐还每天跟她语重心长的谈心洗脑,说你这孩子马上就要生了,难道生出来就饿死?还不如趁年轻漂亮找个男人依靠,不然再过几年年纪大了想找都没人要,还告诉她自己打听来的消息,说胡宴朋已经枪毙了,你现在家也回不去,孩子不赶紧找个爹,生下来就是枪毙犯的儿子……  袁玉兰渐渐就听进去了,在生下孩子2个月后嫁给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其实那个男人也是真心想过日子的,虽然是花钱找琴姐买的袁玉兰,但也同意她带着儿子,对她们娘俩还算可以。  袁玉兰想着孩子爹是个罪犯已经死了,自己现在带孩子回去可能还会被抓,就存心跟着他过下去,谁知却也只安稳过了一个多月。  这孩子生下来身体弱,一直在生病,几乎每天都跑医院诊所。她生孩子时没敢去医院,躲在出租房里琴姐给她接生的,身体没养好也常常生病。这个情况那男人一家自然是接受不了,谁也不想花钱买两个病秧子,往后的日子多少钱都不够往里填的。  这男人儿子找了一大帮的亲戚朋友去找琴姐理论要退货,琴姐钱都到手了当然不愿意,吵的鸡飞狗跳,最后商量的结果是退一半的钱,然后他们自己找下家再把袁玉兰嫁了,卖出钱算他们的。  袁玉兰抱着三个月大的儿子在一旁静静的看完整场闹剧,她曾经可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清高美丽,竟然在一年不到的时间沦落成牲口一样被人买卖,任谁也想象不到她心里的哀痛……万念俱灰下抱着孩子跳河了……  可能是命中注定,这几个月的大病弱的孩子奇迹般的活下来了,袁玉兰却永远沉在异地他乡的河底。  钟意秋整夜都睡不着,愣愣的盯着床上的孩子,隔壁卧室杨林森的呼噜声打雷似的,他却觉得自己仿佛耳鸣了,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把擦脸霜拿过来。”钟意秋转身让肖鸣夜递过来。  几个月的颠沛流离,几个月大婴儿的脸折腾成烂柿子一样,钟意秋轻轻的给他擦上霜,心里想着明天要去商场买儿童霜才行,还要去医院看看,再去给他买几套衣服,买奶粉和尿布……  肖鸣夜脱了衣服躺在床边,他俩都没带这么小的孩子一起睡过,生怕晚上出点事,床边的台灯不敢关。  “他是男孩还是女孩?多大了?叫什么名字?”钟意秋喃喃的问。  “男孩,6个多月了,原来叫胡洋洋,嫁过去后改叫王洋洋。”  钟意秋转身伏在肖鸣夜肩膀上,微叹道,“你说这么大的孩子心里知道事儿吗?他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肖鸣夜伸出胳膊让他枕着,“这么小只知道吃和拉,别的啥都不知道。”  “你别难过。”钟意秋亲他长满胡茬的下巴。  暖黄色的灯光下,肖鸣夜平时坚毅冷硬的脸庞显得温柔又哀伤,沉静了许久才答,“没难过。”  无论怎样,袁玉兰是他亲妹妹,即便是钟意秋也无法真正能对他的哀痛感同身受,只能紧紧的抱住他安慰。  “孩子怎么办?”  肖鸣夜像是已经在心里想过很多次,已经决定好了,“宝昌哥结婚了,送回去给他们带着,我们出钱。”  钟意秋说不出话,这可能是现在最好的办法,虽然他认为并不合适。  钟意秋坐起身问,“你说袁玉兰为什么不回家?在她发现那个琴姐是个骗子的时候,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在孩子都要饿死的时候……她不是没有逃跑的机会。”  屋子里有暖气盖薄杯就可以,肖鸣夜还是担心他冷,拉起被子给他盖住,“她是个死要面子的人,从她只愿意嫁城里人这点就知道了。”  “对啊。”钟意秋说:“那现在把孩子带回去,村里人都知道是袁玉兰的孩子,知道她在外面遭遇的事,她都离开了还要被人说闲话……”  肖鸣夜:“那就说是我在外面捡的孩子。”  “哎,你明知道别人不会信,你带回去的别人一打听就会发现。”  “随便吧,人都不在了也听不见闲话了。”  钟意秋知道这是气话,他也是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不只是为了不在的人。”钟意秋转头看向床里边的孩子,“活着的人呢?他还有一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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