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剑势

    这两日都是天晴，艳阳高照，青云山里雪稍稍化了些。
    “上回按照你说的情况，你已经触摸到了剑势，今天我们来巩固。”
    演武场上文博道人一脸严肃的道。
    其实他的心里是很开心的，甚至可以说是兴奋激动，林阳今年才多大，十七岁！竟然已经触摸到了剑势，这就意味着，他对剑的运用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何谓势?气势也是势，而我今天要传授你的，是运剑的一种方式，惯性。”
    文博道人的话十分晦涩难懂，林阳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剑有剑势，刀有刀势，兵者有兵势，世间诸事皆有势，顺势而为易，逆势而为难！”
    “如果掌握了这种势，那么一切剑招皆可顺势而为，便可更加行云流水，灵巧微妙之处无可言表，还是需要你意会！”
    说罢，文博道人便拿起一把木剑，在林阳面前挥舞了起来。
    只见他摸到剑后刚挥舞时，动作柔缓，每招到尽头时变换方向，全是手腕微抖，便将上一招的余力转换到下一招中，速度渐快，既是人在运剑，又像是剑带着人的手，数十招后，动作依旧缓慢，但是已经出现残影。
    残影连在一起，便形成了剑幕，剑幕让飘零的雪花难以靠近，林阳看着此情此景，想起了那天的那种感觉，十分熟悉。
    林阳情不自禁的拿起了木剑，闭上眼睛，让整个身体放空，进入了空灵的状态，他开始挥舞起了手中的剑，那种从慢到快，顺势而为的感觉，若即若离，像是随时都会触摸到，但是又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不过林阳并不焦躁，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循序渐进的，他已经进入到过那种状态，想要再进去便不难。
    周围的场景都变了，林阳似乎回到了刚见到牧流芳的那个早上，在山门外，不同的是，当时他气急败坏，而现在的他不喜不悲，十分平静。
    那天早上所有的对招他都记得，在外人看来，他是双眼紧闭在演武场的飞雪下练剑，姿态迅疾，动作变换不停，可在他的脑海中，他在演化那天早上与牧流芳交手的一切细节。
    那剑越来越快，慢慢竟也出现剑幕，一旁的文博道人停了下来，脸上出现惊异之色，心道这小子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感觉。
    时间渐渐过去，林阳脸色一白，又是内劲不足，双目睁开，停了下来。
    “你可知道我为何不愿让你学习新的功法？”
    文博道人明白，这个问题，他该和林阳好好说一说了。
    “知道，伯伯说过，想要让我自己领悟属于自己的剑意。”
    林阳道，文博道人早些时候和他说过。
    “你和我说三清道诀似乎缺了点什么，我和你武伯伯两个人仔细研究了一下也这么觉得，我去剑阁问了你的师叔祖，他说他刚拜入青云观时，有一次曾不小心听到观主说过，后母戊鼎中有大秘密，但是一直以来无人发现，这个传说便渐渐被大家遗忘。如果三清道诀真的缺了些什么的话，答案应该在后母戊鼎中。”
    文博道人压低声音道，他觉得这种事不应该胡乱编造，可能会给青云观引来灾祸。
    “日后有空，阳儿定去一趟岚风宗一窥究竟。”
    林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