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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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岑南的眼睛也亮晶晶的,像是真的醉了,有点黏人。 岑南本来就不想当正人君子,伸手揉了揉他的嘴唇,问他,“你记得原来刚搬家的时候,你买了一条细绒毯子回来,非说是波西米亚风格吗?” 梁沐秋现在脑子里有点混乱,“不,不记得了。” 岑南有点不满意,“怎么会不记得,” 他稍稍凑近,与梁沐秋鼻尖相对 ,声线喑哑低沉,“你跟我搬进新家的第一次,不就是在那条毯子上做的吗?” 他说着,咬了梁沐秋的下唇,舌尖从唇边一扫而过。 梁沐秋脑子里轰了一下,本能地觉得有点危险,身子也往后退。 他可想起来了,不怪他不记得,被他俩胡搞了一次那条毯子就废了,趁着天色黑,他赶岑南去扔的。 眼看着岑南神色危险,他赶忙阻止,“你可别想重温,我现在老胳膊老腿,经不起折腾。” 他现在可不是青春洋溢的二十岁,还能在冰冷的地板上再滚一夜。 岑南却还是不管不顾,凑过来吻他的嘴唇,岑南亲人的时候总有点粗暴,君子的皮囊到了床上就绷不住,恶劣地喜欢看他哭,要他求饶,连亲吻都透着一股凶劲。 他的手按着梁沐秋的腰,手指挑开睡裤的边缘,伸进去,划过细白的背,腰线,又一路向下。 梁沐秋觉得自己像一块柔软的面团,被岑南揉捏成了各种形状,掌心的温度太热,他几乎要被烫得化开。 等岑南的吻落在他耳边的时候,他呼吸都不匀了,气喘吁吁地抓着岑南的衣襟,含蓄提醒道,“没,没带工具,。” 他今天坐上岑南车的时候,可没想过会有这出。 没想到岑南吻着他的脖子,抬头望他一眼,漫不经心道,“有的,在你手边的床头柜里。” 梁沐秋:“……” 岑南厚颜无耻道,“都把这间公寓复刻了,肯定要和当年一模一样。” 当初他们床头柜里可塞着不少五花八门的东西,年轻气盛的大学生,比春天里的猫还经不起撩拨。 梁沐秋终于忍无可忍,骂道:“你变态啊!” 但是现在说变态也晚了,早在十年前能逃的时候 他就没能清醒,晕头转向栽进了圈套里。 浅色的丝绸睡衣从床沿上落到地板上,揉成凌乱的一团。 一只素白的手抓住了床的边缘,绷直又收紧,指甲盖圆润饱满,因为用力泛着白,指关节反而透着粉,像胭脂化在了白色的雪上。 手心里被汗浸湿了,细长的手指攥紧了床单,因为太用力,深蓝色的丝绸在指缝中若隐若现,像起伏的山峦。 屋子里很暗,却留着一盏床头灯,彩绘的花卉形状,照出一室的迷离醉人。 墙上有交缠的影子,融在一起,像一滴水遇上另一滴水。 不知过了多久,床边的那只手才陡然松懈,从床边垂落下来。 修长白皙的手臂,衬着深色的被单,白玉一样精雕细琢,只是手腕上吻痕斑斑,桃花一样的颜色,暧昧又令人羞恼。 但细长的手指全然没了力气,无力地垂着,连指尖都透着团粉,像是被人在唇间含弄轻咬过。 梁沐秋已经累得睡着了。 卧室里的窗帘拉着,中间却留了一道缝,可以望见星斗满天。 在这星光里,岑南低头望着梁沐秋。 他捏着梁沐秋的右手,手指从他的无名指上划过,又十指相扣。他的手比梁沐秋稍大一圈,正好团团包住。 他想起在芝加哥,他奶奶在人生的最后,记忆已经不太好,神志也不清醒,一遍又一遍给他讲,她当年与爷爷相遇的故事。 本是华裔的爷爷因为偶然回了一次中国,爱上了当年才十八岁的她,冒冒失失地买了束花环手串上前送她,从此就在这片淌着他血脉的土地上定居了。 她满怀幸福地说,“他个假洋鬼子一点也不懂诗,念来念去也就那几句,不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就是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可是她的爱人没跟她携手白头,在二十年前就丢下她撒手人寰,留她一个人在人间雪满白头。 所以她又抬头望过来,“岑南,你要跟喜欢的人白头偕老。” 岑南垂下眼,在梁沐秋的手指上又亲了一下。 他会的。第53章 讨人喜欢 作者有话说:还有一章应该要晚一点,本来昨天写好了 1700 结果又废了 qaq 因为前一晚闹太过了,第二天梁沐秋又是到中午才醒,岑南作息倒是一直很规律,却也陪着他一起赖床。 梁沐秋醒过来的时候还迷迷糊糊,忘了这不是自己的卧室,望着天花板还在想这花色不太对,看见旁边的岑南才想起来昨天都发生了什么。 他摸了摸额头,睫毛眨了眨,哑着嗓子对岑南说了句,“早。” 岑南一直在等他醒,侧躺着,半支着身体看着他,被子从他身上滑倒了大半,白皙的皮肤和肌肉在阳光下都漂亮得没有瑕疵,一双深色的眼睛在阳光中几乎成了温暖的琥珀色。 “早。” 岑南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下,“mon amour。” 梁沐秋听懂了,笑了下,“怪肉麻的。” 岑南又吻了吻他的眉心,“我一个法国同学教我的,说我一看就沉默笨拙,不会讨女人喜欢,才会单身这么久。” 梁沐秋噗嗤笑了出来。 他抬起头,好奇道,“那你怎么说的?” 岑南的手指在他发梢绕了绕,“我说我不需要讨女人喜欢,我只想讨一个男孩欢心。然后那个同学愣了下,说这很酷,隔了一周,全班都知道我在为一个遥远的未婚夫守身如玉。” 岑南想起这事情也有点无语,不知道他那个法国同学如何添油加醋,又发挥了怎样的想象力,导致他同学看他的表情都怪怪的,甚至有女生深表同情地拍着他的背,说我支持你。 “法国佬八卦起来,也是够嘴碎的。” 岑南没好气地说道。 梁沐秋却笑得停不下来。 他把脑袋往岑南掌心里蹭了蹭,像个打滚的猫,他又问,“你在国外跟他们处的好吗,你的同学或者校友,有经常出去玩吗?” 他之前总是逃避般不愿听岑南国外发生的事情,但是现在却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其实猜测岑南在国外的生活不会太丰富多彩,这个人对他不感兴趣的事情都很冷淡,尤其是又要照顾奶奶又要完成学业,还承受着与他分开后的种种,应该没什么心思社交玩乐。 但他又希望岑南过得好一点。 在他们分开的这些年里,他希望岑南并不总是痛苦。 岑南想了想,“不算熟,我不怎么参加他们的派对,不过有几个人因为小组作业来过我家,吃过我奶奶做的晚饭以后就总想来蹭吃。后来我跟他们去爬过山,也被邀请了去过他们的周末派对,但很无聊,就是喝酒跳舞让然后鬼叫,有人跟我拼酒,但最后他趴下来了。” 他还因此赢得了一百美金,出门后就顺手给了慈善商店。 他是提前离开的,那天是冬天,芝加哥下了雪,因为放假,整个校园都安静无声,空白得像另一个世界。 他走在学校的路上,走出去很远才想起那天是中国的冬至。 最终他去买了袋汤圆,梁沐秋是南方人,冬至喜欢吃汤圆,他买了梁沐秋喜欢吃的芝麻和豆沙馅,白白胖胖的汤圆煮在牛奶里,吃一口能甜得人发晕。 他从来不喜欢吃甜食,但那天他吃了一整碗。 他低头望了梁沐秋一眼,这个人现在乖乖躺在他怀里,像一只对他露着肚皮的小猫,连爪子都软绵绵的。 他握住梁沐秋的手亲了下,突然问,“你现在冬至还吃汤圆吗?” 梁沐秋 “啊?” 了一下,没跟上岑南的思路,但还是顺着回答了,“不太吃了,一个人在外面也记不得什么节气,以前都是我妈给我煮。” 他看了一眼岑南,“还有就是你煮的。” 大一大二的时候,岑南都给他煮过汤圆,他到现在还记得,岑南有次买错了是花生馅的,把他气得鼓着脸好久,心不甘情不愿吃了两颗。 他想到这儿,依旧很记仇地看着岑南。 岑南显然也记得,摸了摸他的眉心,哄道,“今年给你煮豆沙的。” 梁沐秋又很没出息地被一秒哄好了。 两个人在床上一直睡到下午一点,岑南随便煎了个牛排当午饭。 吃完饭,岑南把昨天没派得上用场的几柜子礼物都搬了出来,洋洋洒洒占据了客厅,铺满了一张地毯,看得梁沐秋频频挑眉。 这些东西五花八门,从矿石到球鞋,从耳钉到已经是旧款的游戏机,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梁沐秋拿起一个威尼斯面具,打量了半晌,虽然这面具描金镀银的很好看,但谁拿这些东西告白啊。 “你这都是要送我的吗?” 他把面具罩在脸上,只露出两只眼睛,眨巴眨巴,“好看吗?” “好看。” 岑南真诚道。 他随便拿了个矿石在手上,翻过来,底下写着 “2017 年 3 月”。 “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只是我看见了,觉得你会喜欢就顺手买了下来,” 他说道,“等到回国的时候才发现有这么多,攒了两个行李箱。” 他又拿起一对菱形的钻石耳钉,比在梁沐秋的耳边,笑了笑,“很适合你。” 梁沐秋已经放下了那个面具,露出清俊漂亮的脸。 他望着这铺了满地的礼物,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问道,“我有一年的圣诞节,突然收到了一份海外的礼物,是个胡桃夹子的音乐盒,是匿名的,从国外转寄来。” 他那时候还在读研,送到公寓楼下,他看见是陌生快递并不想收,快递员说是有人加钱要求加快送来,还有张贺卡。 他拿着摇晃了半天,确定不是危险物品才收下,又去看贺卡,结果上面也只有一句话——“merry christmas.” 打印的字体,叫人分辨不出笔迹,宋唯后来说肯定是某个爱慕他的人,这种情况又不少见,反正追梁沐秋的人从来没少过。 可他当时看着那个精巧的胡桃夹子音乐盒,却莫名觉得,那像是岑南送的。 他们一起看过胡桃夹子的音乐剧,他很喜欢,还买了收藏版的绘本。 “那是你送的吗?” 他问。 岑南没否认,“是的。” 那确实是他送的,赶在了圣诞节之前。 “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梁沐秋盯着他,不太理解,“其他的都不寄回来,只把那个送我当圣诞礼物,它有什么特殊吗?” “没有,就是件普通礼物,” 岑南把另一只嵌着蓝宝石的手环往梁沐秋手上扣,“只是我买下它的那天,格外想你。” 想得太厉害了,却又不能回来,所以连礼物也没法落款。 不敢每年都送,因为太容易被猜到了,只能假装成一个陌生的追求者,偶然送了一份惊喜。 他送给梁沐秋的时候,其实设想过可能会被丢掉,但梁沐秋居然真的收下了,这已经出乎他的预料。 梁沐秋抿了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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