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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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度阴沉又极度慌乱,仿佛遭遇了什么意料之外的十分重要的事。“小道君,我有急事,梧城见。”说罢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屋内,融入的茫茫雪色中,再也看不见。若一刚刚扬起的唇角定格,默然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眼里一片沉寂。北风吹进,满地寒冰。言笑晏晏犹在耳,不过转瞬,便成空。若一忽地发现,他好像没有问过他叫什么姓名。他知道他是妙山君,却不知道他本名叫什么。他的话语极少,因此谈话之间也从不会用其他话来代称,只是同他有话直说。他未曾问过,鬼郎君也从未主动说起过。额间的雪花化为水滴,从他眉骨落下,从眼角处坠落。他依旧是那副无心无欲的模样,只是心绪落在了雪中,久久不动。蔺绥此时并没有暇心去想被他留在那里的人会是什么想法,感应着禁制全力朝着那个方向而去。他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也知道事事不能尽如人意,所以总是先做打算,但以前的情况却不在他计划之中。在恶面身上的禁制反馈,他现在很痛苦,痛苦的快要消散了。这和遇见强有力的对手而导致的身负重伤截然不同,蔺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一定不是好事,但是他拿到的原书剧情大纲里没有写这一段。再往前风雪渐小,蔺绥发现恶面所在的地方赫然就是梧城。梧城城南的府邸里,宅院大门紧闭,空旷的小院里摆放着写满符咒的黑色棺材,九颗长长的魂钉钉在上方,周围还有数十个道士盘腿念经。一男子与一美妇瑟缩在廊檐下,看着半空中不断翻滚的黑色身影,默默祈祷着道长们快快降伏。九月初一时,他们在老道长的吩咐下进了院子,看见了那个被他们关在这里的孩子的尸骨,在老道长的吩咐下,将尸骨封进棺材里。老道长掐算了时日,在众位道长念经超度后,由他们亲手将九枚魂钉钉进棺材里。他们才钉下七颗,这鬼影便忽地出现,掐住了他们的脖子,好在众位道长解围。他们看见那张痛苦的脸,只觉得惊惧,在厉鬼的恐吓下,更加坚定要把魂钉封进去的决心。老道长说的对,这根本不是他们的孩子,只是借他们肚子出生的恶鬼怪物,活着只会祸害人间,死了也要搅得他们不得安宁,必须要除掉!怨气十足的鬼魂哀嚎,引得尖锐的寒风都漫上重重鬼气。十几位道士加快了吟诵的声音以此对抗,在冬日额间溢出汗珠证明他们十分吃力。燕秦痛的神志溃散,仿佛被扎漏的筛子,鬼气来不及聚集就通通四散。来自身生父母的锁骨钉几乎奔着将他打散而去,他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被锁十六年,死了还不被放过。血泪将他惨白的面庞染的更加狰狞骇人,他浑浑噩噩,艰难地伸出手去拔棺材上的锁魂钉。他不想消失,他还没把蔺绥抓回来,还没给他那些准备好的聘礼,还没……刺痛让他完全无法保持清明,他发了狂,那些念经的声音让他更加狂躁。闭嘴!闭嘴!浓厚的血气让俊秀的五官扭曲,只要他们死了,这一切就可以停止了。那就都去死吧!滔天的阴气宛若巨浪,将整个院子裹的密不透风。十几名道士齐齐吐血,脸色皆变,几名道士结阵镇压,其余人继续念咒。蔺绥赶来时,看见的便是这样的情景。他的指尖不自觉颤抖,因为愤怒到了极点。他一眼便看出了棺材上的九枚魂钉是关键,并不废话,鬼袖一甩,将站得远远的两个人带到了跟前。两个人立刻尖叫,有道士对闯入的不速之客准备出手,被蔺绥直接扭断了脖子。其他道士惊怒交加,恨恨地看着蔺绥,一部分继续镇压燕秦,另一部分出手阻止蔺绥。蔺绥用术法挡住后边的人,将两个人丢在了棺材旁,道:“拔了!”道士齐喝:“不能拔!拔了恶鬼功力大涨,天下人都要遭殃!”“你们要是不拔,现在就可以去死。”蔺绥的手伸进了男人的心口,洞穿了他的血肉。男人痛的大叫,惊恐道:“我拔!我拔!别杀我别杀我!”蔺绥抽出了满是血的手,冷冷地瞧着女人,那个女人也被吓得浑身发抖,流着眼泪也去拔魂钉。魂钉每拔一颗,燕秦的鬼气就多凶厉一分。“恶子出世,天下必大乱!你们这些只会祸害人间的孽障!”道士结印,看着师兄弟一个个倒下,悲泣长鸣。“你以为自己做的又是什么好事,不过为虎作伥,了尘那个该死的东西自己种的因,又何必在这冠冕堂皇。”蔺绥冷笑,沾了血的面庞鬼气森森:“我可不在乎什么天下人。”他是反派,又不是主角。他不在乎天下人,他只在乎燕秦。十几名道士皆死于燕秦之手,而那对夫妇,被蔺绥亲手所杀。蔺绥这下明白为什么原书里恶面会成为危害一方的大凶鬼王,他杀了亲生父母,他的鬼力会大涨,同时也会更难以控制,嗜杀成性。这是燕秦,蔺绥不想看见他这样,所以这件事他来做。院子里所有的人都死光了,但燕秦的鬼气依旧躁动澎湃,疯狂扩张,攻击性十足的伤害者触碰到的所有生灵。他的身上满是伤痕,那双血色的眼睛已经变为暗红甚至发黑,像是粘稠涌动的血液。蔺绥被他的鬼气围裹,那里藏着近乎要将他撕裂吞噬的暴虐,蔺绥却没有挣扎反抗,被他抓在了手里。燕秦感受着手中纤细的脖颈,脑海里的声音不停地叫嚣着吞吃眼前的食物。杀了他!吃了他!那声音吵得很,让燕秦烦闷不已,恨不得撕扯自己的头发,甚至拧断自己的头颅。在红唇落在他唇瓣上时,脑海里一切声音戛然而止。“还痛不痛?”那声音几乎是气音,磨着唇瓣,散发着香甜的味道。燕秦的心一下就安定了,拥着蔺绥的腰肢呢喃:“不痛。”他哪儿还顾着刚刚痛不痛,贪婪地吸吮着蔺绥的唇瓣,像是要以另一种方式把他吞进肚子里。燕秦不问蔺绥去哪儿了,也不问他怎么回来了,更不说这里发生了什么,只是急躁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哪管此处遍地残肢,在这浓重的血气里,他的凶性越发外溢。棺材下是他的尸骨,棺材上是他迫不及待要食肉吞骨的鬼君。耳鬓厮磨,雪白的腿与厚重的棺木形成反差。吊诡的无双艳色,震荡中青蝶展翅欲飞。蔺绥根本来不及说话但也无需说话,手指曲起在棺木上留下几乎看不见的痕迹,要不是被燕秦按着能被撞飞出去。这是被剥离的天生恶子,是死亡后越发暴戾的恶鬼,是膨胀又疯狂的欲念。清绝梅雪声声寒,于鬼而言,那又何妨。眼前的大雪未停,若一离开了客栈。他嫌少动用缩地成寸的术法,因为耗费精力,如今也无所谓了。他自顾自往前走,感觉到一阵妖气。不过这妖气却偏善,他便没有抬头。酒壶从树枝上落下,他恰好接住。“唉唉唉对不住,没拿稳,掉下去了。”上边树枝上倒吊下个青年,像是吃醉了酒,有些迷蒙。他看见若一,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又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说鬼怎么又能变成人。”那青年笑嘻嘻地从树上跳下来,接过了若一手上的酒壶。“我遇见过一只鬼,和你长的一模一样,那只鬼可有意思了,不过也教会了我一些东西,我要是还能再遇见他,又能再告诉他那个问题的新的答案了。”青年继续把酒往嘴里倒,却发现喝完了,有些失魂落魄地把酒壶收了起来。青年正是赤蛇丹殊,或者说,赤蟒更为合适。他已经由蛇化蟒,眉宇却愁苦了几分。若一对他说的话并不感兴趣,继续朝前走。丹殊像是烦心了许久,想找人说话,也不管若一不理他,用妖法跟在他旁边絮叨。“我找到了我的缘法,在人世间历了情劫,我早知是有情劫的,所以我才天天泡在风流场所里,自以为已经明白了情爱,但是那鬼问我的时候,我又觉得我什么都不懂。”“我打算回家,回家路上却遇见了她,她不是我这一生中见过最美的女子,但在我眼中,却没人能比得过她。”“她不喜欢我,尽管我容貌出色百般讨好,但她还是不喜欢我,因为她有心上人了。”“我当初想男男女女不就是那么回事,情情爱爱不就是那么回事,但后来才知道,人家心里藏着人,怎么也挤不进去的。那些笑忠诚可笑的,才最可笑。”“我眼睁睁看她嫁作他人妇,我想开那日,化蛇为蟒,可我还是想做那只小蛇,我不想懂这些。”“不懂情爱才最快活呢。”若一朝着前方而行,对身边嘈杂的声音置若罔闻,直至他听见了这蛇妖的一句呢喃。“也不知那鬼找到妙山君没有,按照他的行事作风,娶不到妙山君也正常,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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