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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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罩帽子和明星似的,什么都看不见,哪能看出来长什么样啊!”“凭我对帅哥的直觉,他绝对是个大帅比。”大帅比来到停车场,随便挑一辆豪车,拉开后座的车门躬身坐下,端起手机给程希觉发条短信,仰起头闭着眼睛休息。没过一会,程希觉抱着叮叮坐到他旁边,领带上斑斑点点沾着叮叮吐出来的奶,他丝毫不介意,手臂一伸揽住顾渐,“这么着急想回家?”顾渐侧过身子慵懒枕在他肩膀,伸手逗着叮叮,“医院太无聊了。”程希觉瞧着他白净秀窄的手指,指甲圆润亮泽,天生是艺术家的手,他聊点不无聊的事情,“我家人在商量满月酒的事情,准备在老宅里办,会来许多亲朋,到时想不想去露个面?”顾渐干脆利落回答:“不要。”程希觉早就猜到他的回答,随即说:“好,叮叮那天不在家,我带你去参加一场慈善晚宴,有一出好戏欣赏。”“什么好戏?”顾渐抬眼,看着程希觉英挺清定的侧脸。程希觉从善如流地说:“哈姆雷特。”又名为王子复仇记。顾渐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没骨头似地倚着他,闭上眼睛开始睡觉。……家里为叮叮请了三位保姆,再添上周姨绰绰有余,晚上叮叮躺在婴儿房新的被榻里睡得香甜,顾渐安下心,回到房间里换上松散的睡衣。自打手术完,他有半个月没有进过浴室,程希觉用湿毛巾给避开伤口给擦过几次身体和头发,虽然他没洁癖,但忍不了半个月不洗澡。浴室的镜子里原本半长不短的黑发几乎长到肩膀,他用皮筋熟稔地拢在脑后,露出耳后鲜艳清晰的纹身,显得他疏离寡淡的脸有种别样的艳色。顾渐端起漱口水含在口中,随手掀起睡衣摆,匀称平坦的腹部一条深粉色的横线,处在圆润的肚脐上方,缝合的痕迹清晰可见。他伸手摸摸凹凸不平的伤痕,弯腰吐了果莓味的漱口水,转过身靠在洗手台边沿,抬头嘘着眼睛望着门的方向。等人。几分钟后,程希觉叩几下门后推门而入,从头到脚端量他一遍,“你今天可以洗澡了。”顾渐半抱起手臂,衣领下露出的锁骨清瘦细腻,一声不响地看着他。程希觉熟稔拧开浴缸的水阀,拿出架子上的洗发水和沐浴露搁在浴缸上方备用,见他一动不动的样子,含笑说道:“太太,孕期一直帮你洗,现在你还害羞了?”顾渐解开睡衣扣子脱了衣服,弯腰褪了裤子,身躯年轻修长,从头到脚都由造物主精心雕琢,除了腹部的伤疤,他美得像博物馆里雕塑艺术品。程希觉敛了笑意,静静盯着他肚子上的伤痕,心里隐隐抽疼。顾渐漫不经心地坐到浴缸边沿,“我不想做祛疤,这是叮叮来到世界上的印记,我喜欢它。”程希觉蹲下身,凑过去在那道深粉色的伤口上亲吻,“我也喜欢,真漂亮。”刚长出来的肉敏感柔嫩,吻在上面痒痒麻麻,顾渐受不住推开他的头,长腿跨进浴缸里坐进温热的水流,抬起头,水雾蒙蒙里眼睛幽亮,“我想好叮叮的大名了。”“叫什么?”“顾禾,像树苗一样生根发芽,健康成长。”程希觉挤一手泡沫温柔涂到他的头发上,“好啊,就叫顾禾。”……刚洗完澡干净得一尘不染的顾渐,到婴儿房里看一阵呼呼大睡的叮叮,推开隔壁书房门,程希觉坐在办公桌前,笔记本电脑闪着光芒,鼻梁上架着装模作样的眼镜,手指在键盘上缓慢地敲打。顾渐百无聊赖地趴到他肩膀,望着屏幕上滚动的金融数据,有气无力地说:“我睡不着。”程希觉猜到他想要回游戏机,但偏偏装不知道,手指在屏幕上点一下,“睡不着?我教你分析数据怎么样?”顾渐望着他指的那条数据,“什么意思?”“这家公司已经进行了23轮的融资,这个是pe,这个是cvc……”程希觉为他详细介绍。顾渐侧过脸到他耳边,轻声打断:“我手机没电了,你帮我在网上搜个问题。”程希觉利落地点开搜索栏,“嗯?搜什么?”“搜一下生完宝宝多久能同房。”顾渐淡定自若地说。程希觉点在键盘上的手指一顿,瞥着他水灵灵干净的脸庞,嗅着沐浴液的芳香,“不用搜,我知道要等两个月。”顾渐长长的“哦”一声,末了随口问:“哪还有多久?”程希觉抬起手腕,瞧着腕表上的日月历,“45天零9个小时。”顾渐意兴阑珊地打个哈欠,慵懒悦耳的嗓音说:“没意思,我睡了。”说完他站起身往外走去,手腕忽地被温热手掌攥住,程希觉手臂猛地向后一带,他失重跌坐到结实有力的大腿上,程希觉一把揽住他的腰稳住他,捏着削瘦的下巴低声逼问:“你来惹我干什么?”“我无聊。”顾渐理直气壮地说。程希觉拉开书桌的抽屉,里面躺一台游戏机,“可以还给你。”顾渐挑起眉毛,似乎来了一点兴趣。“但是你要用手……”程希觉看向他那双细腻温润的手,今天在车上就在想这件事了。顾渐眉头挑得更高,一丝不乱地去解皮带,不为游戏机,程希觉都肯为他那样,这点根本不算什么。良久之后,程希觉摘了眼镜,那双直白充满攻击性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他的脸,一寸一寸描绘他的眉眼,好似要把他刻画进胸膛里。顾渐避开他的视线,常年练琴的手,手上的耐力和劲头强于一般人,现在手腕酸得举不起来,压着声音问:“你能不能快点?”第57章 橘调柔和的灯光沁在顾渐脸颈上,脖颈恰如琥珀般细腻光泽的质感,冷白的脸被屋子里的热气熨得白里透红,生完叮叮后他的眉眼变化不大,但脱了那股青涩嫩生的气韵。说白了,不再像没开过荤的性冷淡。他乌黑的头发散在脑后,微潮的发梢弯曲卷起来,很有慵懒的调调,耳后的纹身掩在黑发中若隐若现,似是散出幽香气味散出来,整个人从头发丝到脚尖有种热烈的性感。程希觉手指撩开头发,凑到他耳后嗅着纹身潮湿的气味,哑着嗓子说:“别光是直上直下,用点技巧。”顾渐低下头看看他的东西,抬头睨着他的脸,恶劣冷淡的语气说:“现在知道求我了,要求别太高,我从来没这样过。”程希觉吻着他的耳后冰凉的沙漠玫瑰纹身,延伸到耳垂上纤细的耳洞啄吻,“我的荣幸。”顾渐的耳垂被弄得湿湿热热,在程希觉的衣摆上擦擦手掌,双手捧起程希觉轮廓英挺的脸颊,冷冰冰地说:“我吻你,你自己来。”说着他劈头盖脸地吻下去,略带惩戒地咬一口程希觉的嘴唇,有样学样的舌尖漫不经心地深吻。程希觉抬着下巴,一动不动地任由他不得要领地啃来咬去,心里笑得不行,脸上却是眯着眼很享受的模样。过了会,他仰起头深吸一口气,声音暗哑得不像样,“起来,别弄你身上。”顾渐撑着扶手站起身,向后一靠,坐到办公桌沿上,松散敞开修长秀挺的双腿,居高临下毫不避讳地盯着看。程希觉折起湿巾顺手抛进垃圾桶里,瞧着他的眼神直白赤/裸,仿佛是要把他连皮带肉吞下去。顾渐伸出削瘦柔韧的手指,在他挺直的鼻梁上游走,火上浇油地道:“四十五天,你要数着日历过日子了。”程希觉暗自咬牙,眯着眼梢看他。满月宴的这天,蒋佩清夫妇一早来家里给叮叮换上新衣服,挂上纯金的长命锁,戴着一顶毛绒绒的虎头帽,衬得圆脸肉嘟嘟的可爱,除过咧开小嘴流口水,完全像催生广告里的婴儿模特。保姆推着婴儿车在门外等候,蒋佩清招招手,周姨从车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档案袋,她接过来走到顾渐身旁,笑盈盈地说:“按照我家的规矩,你进了我们家的门,我该把祖传的镯子送给你,但你是男孩子,送你镯子不合适。”“我和希觉商量一番,把引力公司当做礼物送给你,地契和股权转让协议书都在里面,不值多少钱,是我的一点心意。”所谓的不值多少钱,大概是市值数十亿美金的上市公司。半年前顾渐还在钱塘为钱发愁,现在凭借资产就能跻身富豪阶层,他抬手端住档案袋,不矜不伐地笑笑,“希觉收购引力是为了打造娱乐巨头,我不能贸然收下这份礼物。”蒋佩清听他要拒绝,往门口一瞥,镇定自若地说:“哎呀!我好像听叮叮哭了,我先走了!”“……”顾渐无奈地看着手里的文件,上楼推开房间门,程希觉今晚出席一场名流年度盛典,坐在椅子前,造型师拿着吹风机为他打理发型。程希觉睨眼他手里的文件,《离婚后咸鱼美人揣崽了》,牢记网址:m.1.再看看他恹恹的神情,不禁笑道:“你收着吧,不然我母亲总担心你跑了。”顾渐将文件随意搁在桌上,半抱起手臂闷闷不乐地问:“叮叮在这里,我能跑哪儿去?”“你还真想跑?”程希觉挑起眉头逗他。另个造型师拉开椅子,示意他可以坐下打理头发了,顾渐抱着的手臂纹丝不动,转过身潇洒坐下,“不用太费心,随便打点发胶就行了。”不需要精心地修饰,发胶将头发一丝不落地向后梳理整洁,露出整张清湛匀净的脸,奢侈品牌的西装在他身上随意散漫,完美地诠释品牌的尊贵随性理念,再配上同套的胸针袖扣,周身光华耀眼,走进晚宴会被当成当红的电影明星。程希觉私藏了小心机,两个的配饰皆是情侣款,西装和衬衫的暗纹交相辉映,长眼睛的都能看出他两是情侣。夜幕降临。年度盛典设在余宁市最奢华的酒店里,一辆辆香艳的豪车如过江之鲫驶入,各行各业的翘楚们身着华冠丽服,其中还有演艺圈当红的影帝影后,能排得上号的权贵名流汇聚一堂。余宁每年一度是社交盛宴,无数的生意事业、商业联姻都是在红酒杯交碰之间谈成的,在大部分来客心中,没有比今天晚上更重要的一天了。漆黑的轿车停在酒店门前,程希觉推开门迈出笔挺的长腿,衬衫西裤典则俊雅,伸出手牵出裹着羽绒外套的顾渐,两个人走在一起太抓眼球了,蹲守在门口的记者举起相机疯狂地拍照录像。顾渐进了暖气扑面的大厅,脱了羽绒服的搭在臂弯里,环视一圈富丽堂皇的厅堂,随口问:“哈姆雷特在哪儿演?”周围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来,程希觉拿过他的外套递给服务生,揽住他的肩膀宣示所有权,努努下颚指着一个方向,“你认识吗?”崭新出炉的影帝的徐杰,被现场的记者团团围住,黑压压的摄像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环绕,保安将徐杰绕在圈里,避免和记者的肢体接触。徐杰笑吟吟地挥手,通透的嗓音穿过麦克风辐射周围数十米的距离,“我这次来是为了见我的恩师,宋良宋教授,这是他回国之后第一次公开露面。”“没想到吗?我也是宋良的学生,没有宋教授就没有今天的我,宋教授是我见过最仁慈最无私的人了,能成为他的学生是我毕生的荣耀。”“宋教授让我受益匪浅,我现在还时常梦到和他相处时的愉快时光,我打算在今晚把影帝的奖杯送给他,以此感谢他……”程希觉瞥眼顾渐冷静的侧脸,若无其事地说:“宋良今晚也来了。”顾渐踏着红毯来到离舞台最近的一桌,瞧到桌上他们两的名牌,不动声色地点头,“是啊,没想到我今晚要见到宋良。”程希觉撤开椅子摁着他的肩膀坐下,俯身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先别生气,我带你来是为了让你亲眼目睹。”顾渐睨他,手臂勾住他的脖子脸贴脸地问:“你干什么了?”程希觉眼里含融融笑意,避而不答这个问题,“你觉得宋良最在意什么?”“声望名誉。”顾渐不假思索地说,嗓子里讥诮轻哧一声。宋良不图财不图权,唯一图的便是他人的鲜花掌声,有了名财富和地位随之而来,仗着好名声才能继续施行他的天才教育,亦是因为清白的好名声,没有人敢站出来往锦绣上泼墨。程希觉点了下他的鼻尖以示赞赏,目光穿过他的肩膀一顿,施施然地坐下,目不斜视地盯着来人的方向念道:“alittlemorethankin,ahank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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