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这个老头过于神头鬼脸

    看见面前如此狼狈的带头大哥，危机算是解除了一大半。
    但这人不停挥舞长刀，也是难以靠近。
    这个时候，老翁对着张万年使了个眼色，嘴里念叨着什么。
    根据唇语可以推断出来，他说的是：
    “看...我...操...”
    “啥？”
    “作...”
    话别只说一半啊！
    老翁在地上跑动着，踏着青鱼和青鱼之间的缝隙，朝着带头大哥的方向丢东西。
    ——什么青鱼、石子、地上随便抓起来的一把灰，全都给他伺候上了。
    逐渐的，他的视线模糊不清，周围的青鱼不停的跳动着，弄得他十分狼狈！
    他从未见识过如此卑鄙的对手，不正面对抗，硬是出一些阴招，损招。
    带头大哥想要起身去打，但另一头的张万年却频频用刀骚扰，就是不直接进攻。
    一来一回，他的体力正在不停的被消耗。
    看到对手渐渐的失去抵抗能力，老翁眼疾手快，快步提起竹筐。
    “我去你妈的吧！”
    抓准时机，对准带头大哥就是一个暴扣。
    咔！
    人，刀，瞬间被竹筐缩在里面，只剩下两条腿不停的动弹。
    竹筐里的腥臭味让带头大哥连连作呕。
    “呜哇啊——”
    可以看得出来，他今天早上的伙食不错...
    啪！啪！啪！
    一番挣扎之后，带头大哥重归自由，竹筐被他劈的稀碎。
    定睛一看，面前正是架刀于前的张万年和老头，一人持刀，一人手里举着一条青鱼，面色十分严峻。
    这个时候，已经容不得他反抗了，他也知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
    虽然投降认怂的桥段已经不是第一次，但这一次，他想活下来。
    在一次剧烈的呼吸之后。
    “嘶哈——”
    带头大哥一个起身，迅速踏前过来，二人措手不及。
    “小心！”
    咣！
    长刀掉落在地上，带头大哥干脆利落，整齐划一的跪倒在二人面前，此时的身板比棉花还软。
    他双手贴地，一副虔诚状：
    “二位爷，我错了！”
    “我有眼不识姑苏山，不知二位爷本领超群，心生歹念，是我们畜生了...”
    “爷爷们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张万年顺势把带头大哥放下的刀踢到极远处。
    啪！
    他见多了这种示弱然后搞偷袭的小技俩，所以能多想一步是一步。
    老翁惊魂未定，发现手里还死死的捏着地上的青鱼，气就不打一处来。
    “狗东西！”
    咚！
    他猛地一甩，青鱼直直的砸在带头大哥的脸上，留下一条棕黑色的腌臜印。
    （青鱼：我做错了什么？）
    见到二人气焰正盛，带头大哥也不敢反抗，只是连连低着头，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他在尽可能为自己博取一些生存的空间。
    老翁看着张万年：
    “你做主吧，这人怎么处置？”
    问谁都别问张万年，要问，就是一个字。
    杀！
    防患于未然是在这个乱世生存的重要法则..
    张万年唇角轻轻扬起一丝微笑，他摆了摆手，云淡风轻的说道。
    “你转过身去，朝着远离此地的方向一直走，今天，你就当没见过我们，以后，你也不要再见到我们！”
    带头大哥听了这话可谓喜出望外，用两个兄弟性命换来自己的苟活。
    这个买卖在他看来，值！
    他连连磕头，表示对张万年的感激之情。
    “谢谢，二位爷！”
    他缓慢的爬起身，准备离开。
    老翁在旁边眉头一紧，发觉事情并不简单。
    他看向张万年，张万年回以他一个相同的眼神。
    张万年用嘴唇轻轻念着：“看我操作...”
    正当带头大哥背身，准备落跑的时候。
    张万年手持长刀用更快的速度跑了过去：
    “喂！你有东西没拿！”
    带头大哥骤然回头。
    嗖——
    却发现自己吃了张万年一刀。
    尖锐的刀刃瞬间撕开了他的身体，他瘫倒在地，口中鲜血不止。
    “你！...”
    他到死都不能明白，自己碰上的对手究竟是何方神圣。
    手起刀落，张万年后退回来，带着微笑看着老翁。
    “搞定啦！”
    但老翁的脸色却如同愁云一般惨淡。
    “你刀借我一下...”
    “什么？”
    “我说，刀借我一下！”
    张万年有些被老翁的怪异举动给吓到，但他说了也就只好照做。
    对于老翁，他还是存有信任的，毕竟是患难之交。
    “喏！”
    见着那带头大哥还吊着一口气，老翁的怒火再次喷涌。
    “你们这帮畜生，都该下地狱！！”
    说罢，老翁双手持刀，在带头大哥的身上来回劈砍。
    顿时，地面上飘出了一朵灿烂的血莲花。
    老翁噙着眼泪，只是低着头...
    “就是这帮畜生，毁了我的家！”
    “我的妻子，就是在劳作的时候被土匪虐杀...还有我的女儿秀娥，也被这帮畜生带去了清风寨...生死未卜”
    虽然分不清究竟是不是同一波人干的事，但他对蛇鼠一窝的土匪团队总是带着一股几乎疯狂的愤恨...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够鼓起勇气对抗土匪的原因。
    “清风寨”这个字眼在张万年的世界里出现。
    “你看，这刀柄上的‘风’字，是他们清风寨的标识，寨上的人无恶不作，强抢民女，滥杀无辜，若是这世间真有神仙，我希望他能够一道天雷劈烂这帮狗娘养的东西！”
    张万年一脸苦笑，若是他那天能够再专心一点，说不定能够实现老翁的梦想。
    做了坏事之后，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清理现场。
    张万年和老翁用脚拨动着地上的土，用来掩盖血迹。
    地上的鱼就先放一放，待会再来处理。
    “提举重物！”
    张万年提起带头大哥的尸首，但发现这玩意已经没办法帮他增加熟练度了。
    因为实在是太轻...整个人短小的就像瘦弱的干巴菜一样。
    他提起带头大哥，跟着老翁一起朝着金沙江的位置走去。
    一路上，老翁心情一直低迷，低着头也不说话。
    张万年试图安慰老翁：
    “很抱歉知道这些事，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帮您打听打听女儿的事吧！”
    【新能力获得：说话技巧】
    【说话技巧熟练度：入门（2/10）】
    这个能力张万年暂且还没太大用处，所以没有进行过多的探索。
    老翁淡然一笑，虽然已经是过往云烟，但家人永远是他最深的痛。
    “孩子，等你以后成家了，你就会明白的...”
    张万年开始憧憬了起来：
    “家..我会有家吗？”
    金沙江畔。
    江水已经归于平静，水面上浮现出两个兄弟：华强、宝强的尸体。
    他们在水上一起一伏，脸色已经变得雪白。
    张万年将手中的带头大哥递给老翁：
    “这一次，你来做主吧！”
    老翁从他的手中接过尸体，到了他的手里就开始变得有些沉重了。
    他咬咬牙，双手拖着带头大哥。
    不经意间，二人“对视”一眼——原来是这人死了没合上眼。
    老翁更加来气，对着带头大哥就是一嘴巴子！
    啪！
    眼合上了。
    “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嗖——
    老翁顺势一甩，带头大哥的尸首也被丢到金沙江里，礁石的阻挡之下，三个人堆在一起。
    一起一伏，很是和谐。
    “等到过几天泡烂的时候，鱼儿们就会把他们吃掉了！”
    老翁蹲在江边洗了把手，张万年也跟着洗了洗，驱除一天以来积攒的杀气。
    “老伯，你怕么？”
    “怕啥？”
    “杀人...”
    “老子死都不怕，还怕杀人？”
    张万年发现了老头裆部的水渍，打趣的说道：
    “那你咋吓尿了？”
    老头连忙为自己开脱道：
    “我这是夏天出的汗，你懂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