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国王之殇(完)

    琼恩眼含热泪，伸手合上了艾里沙·索恩的双眼，然后站起身来，对周围的人们说道：“都在这里发什么呆，等着异鬼再给你们来一下嘛？把史坦尼斯陛下的遗体先送到安全的地方。”
    他的话让人们回过神来，他们纷纷行动起来，抬着史坦尼斯的遗体和趴在他身上的梅丽珊卓向后撤去。
    琼恩看着他们离去，心中感到一阵轻松。他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但现在，他需要休息一下，整理一下思绪。
    就在这时，琼恩注意到树下有个身披黑袍的高大身影正默默地站在那里。那人穿着一件长长的黑袍，头上戴着兜帽，脸上被阴影遮住，看不清面容。
    琼恩握紧手中的‘利爪’，警惕地盯着对方，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助我们？”
    那名神秘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静静地凝视着琼恩，眼中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芒。
    过了一会儿，神秘人才缓缓开口道：“我一直关注着你的成长，琼恩·雪诺。看到你如今的成就，我深感欣慰。相信奈德若是还在世，也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
    琼恩心头一震，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男人，眼中闪烁着惊喜和激动的泪花，颤抖地说：“你是......班扬叔叔？真的是你吗？太好了，你果然还活着！”
    班扬点点头，接着说道：“其实，我已经死了，琼恩。但因为某些原因，我以另一种形态存活于世间。森林之子用古老的方式将我复活，并赋予了我特殊的能力。琼恩，从你第一次踏足塞外开始，我便一直在暗中观察你。”
    琼恩震惊地听着班扬的叙述，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与班扬重逢，更没想到他竟有如此神秘的经历。
    班扬掀开兜帽，露出了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他的眼睛一只如深邃的夜空般湛蓝，另一只则闪耀着翠绿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半张脸上覆盖着细腻的藤蔓，那是生命与自然的象征。
    琼恩想要走上前去，但身旁的侍卫们立刻拦住了他，警告他不要靠近。然而，琼恩坚信班扬不会伤害自己，他用力推开了侍卫，向前迈了一步。
    “他是我的叔叔，班扬·史塔克！他是守夜人的前任首席游骑兵，也是我的家人！你们放开我，他是不会伤害我的！”琼恩大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坚定和信任。
    班扬微笑着看着琼恩，眼中满是欣慰。他伸出手制止他的靠近，感慨道：“琼恩，你长大了，变得坚强而勇敢。”
    琼恩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他说道：“班扬叔叔，跟我走吧！我们一起回家！罗柏、布兰、瑞肯、珊莎、艾莉亚，大家都回到北境了，他们都非常想念你。让我们一起回去，一家人团聚吧！”
    班扬微微摇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悲伤。他轻声说道：“不，琼恩，我无法回去。我现在的状态介于活人与死人之间，只有依靠魔法的力量才能活动。一旦踏足绝境长城以南的土地，就会失去魔力，真正的死去。”
    琼恩皱起眉头，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他握紧拳头，语气坚定地说：“不行，班扬叔叔！你一定要回来，我们需要你！北境需要你！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去，一定会有办法的。”
    班扬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琼恩，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使命。异鬼的威胁日益加剧，夜王的力量超乎你的想象。你们回去吧，召集更多的人来对抗夜王，人类只有团结起来才能够获得胜利。我不能给予你指引，真正的战斗，还需靠你自己。”说完，班扬的身影退入森林，无视那些燃烧的树木，消失不见。
    海面上，战舰的炮火渐渐平息。第三道防线前方的树林，已经完全燃烧了起来，炽烈的火焰高达几十米。在树林中没有撤回来的人，已经回不来了。失落在林中的尸体，随着大火化为灰烬。就连异鬼抵御不了这样的温度，它们哀嚎着化为冰屑然后融化。
    夜王凝视着海面上的战舰，冰雾并不能遮挡它的视线。人类又给它打来了一个惊喜，这种可以爆炸的武器，对异鬼有很强的杀伤力。哪怕是它自己挨上几发，也有可能会被杀死。今天晚上的战斗，它损失了两百多名异鬼，尸鬼更是多的难以计数，杀死的敌人大部分尸体被焚化没能得到补充。
    越过火焰它能够感觉到那里的人类气息，正在不断的减弱。不能再放任人类了，夜王挥舞着冰晶砍刀，发出尖锐的嘶吼声。百余名高大的异鬼，嘶吼着回应，率领着大批的尸鬼朝着右侧行进。
    视线再次回到人类那边，梅丽珊卓想尽了一切办法。甚至嘴对嘴的灌输法力，都没能够让史坦尼斯复苏。戴佛斯和其他将领围了一圈，注视这一切，眼中的光芒越来越黯淡。
    史坦尼斯死了，他们为之效忠和奋斗的目标也就不存在了。史坦尼斯军的士气断崖式的下跌，如果继续刚才那样激烈的战斗，一定会崩溃的。
    梅丽珊卓眼神空洞，呆呆地望着史坦尼斯的尸体，她的信念在此刻崩塌，这对光之王的信仰也产生了动摇。
    戴佛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女士，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了，继续战斗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我要把陛下的遗体带回王后那里。”
    琼恩急忙说道：“你们还不能走，后方的撤离工作还没有完成，异鬼正在对面虎视眈眈。”
    戴佛斯呵斥道：“那关我们什么事！我们付出的还不够多吗？无数的战士为了他们付出了生命，就连陛下也牺牲了。这不是我们的战争，我们不属于这里！现在我要带着剩下的战士平安回家。”
    琼恩：“难道你就这么放弃了吗？这是人类与异鬼的战争，必须有一方倒下才能够结束。你难道不想为史坦尼斯陛下复仇吗？”
    戴佛斯颓然的说道：“陛下死了！这里的一切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意义。”
    托蒙德：“让他们走吧！这本来就是我们的战斗，南方人付出的已经更多了。哪怕是没有他们，我们也会继续坚持下去的。”
    弥漫的冰雾渐渐散去，一缕缕阳光出现，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