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黑衣军团的新生

    暴风雪突如其来地肆虐着大地，刺骨的寒风犹让人们几乎无法睁开双眼。寒风呼啸，仿佛要将一切都撕裂吞噬。
    “嘟呜～嘟嘟！” 一阵阵悠扬而深沉的号角声响彻云霄，连绵不绝地回荡在绝境长城之上。刹那间，数不清的守夜人像潮水一般涌上城头，他们神情严肃，目光坚定地凝视着塞外那片神秘莫测的鬼影森林。远远望去，森林中隐约可见人头攒动，显然野人们正在酝酿一场大规模的攻击。
    然而，面对这一局势，守夜人们并未表现出丝毫的惊慌失措，甚至连手中的武器也未曾出鞘。毕竟，长城高达两百余米，如此巍峨雄壮的建筑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守护着七大王国的安宁与和平。
    渐渐地，越来越多密集的身影出现眼前。这些野人身上披着各式各样的兽皮，手中所持的兵器更是五花八门、琳琅满目。其中以长矛和斧子居多，但从外观上看，这些武器的质量着实参差不齐。少数还算精良，由生铁或青铜铸造而成；更多的则是采用骨质材料制作，甚至有些只是简单地将一根木头烧焦后稍加打磨便作为战斗工具使用。这样简陋粗糙的装备，不禁令人对野人军队的战斗力产生怀疑。
    两年前，北境亲王罗柏·史塔克郑重地发布了一道敕令，明确表示认可琼恩血统的正统性，并恢复其高贵的史塔克家族姓氏。自琼恩·史塔克荣膺第 998 任总司令以来，今日的守夜人军团已焕然一新，规模空前壮大，拥兵六千余众，其中仅作战部队便超过四千之人，而精锐游骑兵更是占据半数以上。
    此刻，绝境长城之上的 19 座堡垒悉数投入使用，每个堡垒都有数十至一两百人驻防。得益于充裕的人手，长城的防御变得愈发无懈可击，野人已然无法再像往昔那般轻易穿越无人看守的城墙段落。即使偶尔有少量野人胆敢从头骨桥或冰封海岸冒险渗透，也难逃巡逻游骑兵的追击，不是当场毙命便是沦为阶下囚，最终被押解回黑城堡充当苦力。
    至于那些与琼恩不睦之人，首当其冲的自然是艾里沙爵士及其党羽喽啰们，他们无疑成为了重点打击的对象。经过刘远精心调教后的琼恩，自然不会是那种宽宏大量之人。于是乎，这四十多号人便被打发到了最小的堡垒——深湖居去了。
    说是派遣，其实就是变着法儿地将他们放逐罢了，但相应的活儿却是一点儿没少给他们安排。不过呢，该有的待遇倒也是一分不少！倘若有人心中不服气，那对不起了，守夜人的军规可不是吃素的，等着挨鞭子吧！
    现如今，无论是赠地还是新赠地的管辖权，都已移交给了刚刚成立不久的内政部门。哦，对啦，新任的内政总长便是山姆威尔·塔利。此外，还有一大批来自斯卡格斯岛的年轻政务官们，他们不仅拥有十分丰富的管理经验，而且还完整地复刻了日月军团的管理体制。
    由于塞外的野人们再也没有办法南下打劫抢掠了，整个赠地变得前所未有的安全。不仅如此，军团还从海外召回了一部分已经归降同化的野人，甚至连那些曾经出逃在外的流民，如今也纷纷归来。更值得一提的是，就连山地上那些生活艰苦的氏族民也开始陆续下山，并成为了守夜人军团治下的子民。所有人都接受统一管理后，重新规划聚居区域，并由官方提供先进的农具、家畜、优质种子以及高效的生产技术。没过多久，曾经荒废的土地又焕发出勃勃生机。
    与此同时，守夜人军团的兵役体制也发生重大变革，共分为三个类别：守誓者、救赎者以及志愿者。
    所谓守誓者，乃是那些遵循古老传统、心甘情愿立下誓言镇守长城的英勇战士们，他们将一生奉献于此。这类人备受大家敬仰，而其中贵族子嗣所占比例颇高。
    至于救赎者，来源和背景较为复杂，他们有的是遭流放的贵族，还有些则是被各地领主押送而来的囚犯。这些人身怀罪孽来到此处，颇似中国古代的发配充军。3琼恩深知他们内心渴望获得自由，于是毅然决定根据每个人原先犯下的罪过轻重程度重新分级，最低服役期限设定为五年，最高不超过二十年。只要顺利服完兵役，便可重获自由并离开守夜人军团。此后无论是选择留在绝境长城畔继续生活，亦或返回故乡，完全取决于个人意愿。
    所谓志愿者，其实就是为了解决兵力短缺问题而向外招募的兵员。这些志愿者大致可分为两类：其一，是来自于赠地各个村庄、服兵役的辅助人员。他们类似于义务兵，每年都会进行人员更替，仅能获得少量的津贴作为补偿；另一类，则是专门招募而来的作战人员，其雇佣合同期限为五年。在签约期间，他们必须像其他守夜人那样，严格遵循守夜人军团的各项规章制度以及立下的誓言，以此表达对这一古老传统的敬重！
    对于军团内的全体成员而言，只要离开了守夜人军团，便都能够回归正常生活，可以娶妻生子，享受家庭的温暖。
    此外，守夜人还借鉴了日月军团的薪酬和功勋体系。每个月，每个人都能按照自己所担任的职务、所属兵种以及所立功勋的级别领取相应的薪水。当然，具体金额会因个体差异而有所不同。其中，守誓者的薪资待遇最为优厚，毕竟人家可是要干一辈子的啊！
    丰厚的军饷让守夜人的收入瞬间飙升至原来的三到五倍，这对于那些身经百战的老兵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诱惑。面对如此诱人的条件，他们当然不会对总司令推行的改革提出任何异议。毕竟，相比于那些陈旧的传统观念，实实在在落入口袋中的银鹿显然更具吸引力！更何况，鼹鼠村的姑娘们向来偏爱兜里有钱的男人。
    而那些被流放到绝境长城的罪犯们，则看到了回家的希望。他们对此项改革简直是举双手加双脚赞成，只有傻瓜才会表示反对呢！
    总司令的这场军事变革，无形中将守誓者的地位提升到了一个特殊的高度。无论是在晋升机会还是薪酬待遇方面，守誓者都明显优于其他普通士兵。那些真心为了誓言和荣誉身披黑袍的人，对此并无怨言。相反，各种优厚待遇反而让他们找回了昔日身为贵族的感觉。
    “咚~咚~咚~！”震耳欲聋的战鼓声骤然响起，长城之外的野人部落已经摆好了进攻城池的架势。虽然不能期望这些野蛮的敌人能够排出整齐有序的军阵，但他们胜在人数众多，给守军带来了巨大压力。乌泱泱的一大群人如潮水般填满了鬼影森林前空旷的土地，密密麻麻地挤成一片，仿佛无边无际的海洋一般。他们与长城上的守军遥遥相对，隔着一千多步的遥远距离，破口大骂着。这次野人发动的攻势可谓空前浩大，从西边的长夜堡一直延伸到东边的橡木盾，整整跨越了将近一百里的漫长战线，参与进攻的人数更是超过了四万之众！
    此时此刻，琼恩正站在城墙之上，目光紧紧锁定下方汹涌而来的野人大军，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无奈感。自从冬季来临之后，这已经是野人发起的第四次大规模进攻了。每次战斗过后，战场上都会留下数百甚至上千具野人的尸体，但他们却始终未能取得任何实质性的战果，只能黯然撤退。对于曾经深入敌阵当过卧底的琼恩非常清楚，真正可怕的敌人究竟是谁，以及即将要面对的到底是怎样恐怖的怪物。
    然而，如今身为守夜人军团总司令的琼恩，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天真的少年郎。经过岁月的磨砺和战火的洗礼，他深刻明白自己肩负的神圣使命——那便是誓死守卫绝境长城，确保长城以南百姓的生命安全。这份沉甸甸的责任让他不敢有丝毫懈怠，哪怕前路艰险。
    如果这十几万掠夺成性的野人翻过长城，那么他们给北境造成的破坏和杀伤，绝对不会亚于那些可怕的异鬼。琼恩心中早已拿定主意：倘若曼斯·雷德愿意率众归顺，那么所有的野人就必须乖乖上缴兵器；女眷和孩童可以被安置到各个封地去谋生，但男丁们即便是白发苍苍的老头，也务必留守于绝境长城，誓死抵御异鬼大军，绝不退缩半步！
    然而，如果这些野人拒不投降，琼恩将会毫不犹豫地下令，让麾下黑夜军团死守长城防线，决不许任何一名拥有武装的野人越界南侵。就算要眼睁睁看着下方那十几万条鲜活的生命尽数惨死在自己面前，并沦为异鬼大军中的一分子，他也无怨无悔。
    不可否认，早年间刘远对他的教诲确实成效显着。如今的琼恩·史塔克已然成长为一名成熟的领袖，不再执着于那些虚无缥缈的幻想和无谓的仁慈之心。他深刻领悟到自己所处的位置以及肩负的责任，清楚明白究竟谁才是值得他舍生忘死地去保护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