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铁金库(二)

    三位守匙人离开之后，戴佛斯如释重负般地长出一口气。史坦尼斯则神情复杂地凝视着他，显然刚才戴佛斯所说的那番话产生了一定影响，起码让铁金库有了重新斟酌的意愿。
    戴佛斯语气坚定地说道：“陛下，请您切莫气馁，局势尚有转圜余地。即便最终能得到铁金库的援助，咱们所要付出的代价想必也绝不会小。”
    史坦尼斯微微颔首，表示认同，“这一点我心知肚明，为达目的，我甘愿倾尽所有以换取他们的支持。毕竟眼下咱们已无路可退。”
    戴佛斯眉头微皱，追问道：“陛下，难道我们真打算朝北进军吗？”
    史坦尼斯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梅丽珊卓的巫术你也亲眼目睹了，乔佛里与韦赛里斯皆已毙命。种种迹象表明，她从烈焰中窥见的未来是真的，而北上抗击异鬼、拯救七大王国共御外敌，正是光之王赋予我的神圣使命。如此一来，我便能堂堂正正地赢得北境人民的拥戴，并借机巩固自身实力，进而继续筹谋攻略南方。”
    戴佛斯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短暂的沉寂。不多时，铁金库的代表们走进了房间，这次他们的人数比之前多了两个。
    守匙人沉默片刻后，终于缓缓开口说道：“史坦尼斯大人，你们成功地说服了铁金库。经过我们内部的深入讨论，我们决定给予您一定程度的支持。然而，鉴于这笔资金的数目很大，我们需要一些额外的保证，以确保您有能力偿还这笔债务。希望您能理解我们的立场。”
    史坦尼斯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说道：“这是一个合理的要求。我愿意将龙石岛作为抵押物交给你们。”
    听到这个回答，铁金库的代表们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然而，他们显然并不满足于此，其中一人接着说道：“龙石岛确实很有价值，但对于我们来说，这还远远不够，我们需要更可靠的保障措施。”
    史坦尼斯紧紧握着拳头，内心十分纠结。他深知对方不会轻易让步，但此刻他已别无选择。最终，他狠狠地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说道：“好吧，我将任命你们指定的人员担任我国的财政官员，负责监督和管理我国的财务状况。这样一来，你们就可以实时了解到资金的使用情况，并确保我按照约定偿还债务。”
    守匙人露出满意的神情，微微颔首道：“这样再好不过了。那么，陛下，我们会将您所需要的资金借给您，或者您也可以用同等价值的物资来支付。但是，请务必牢记，铁金库从不容忍任何形式的拖欠行为。”
    听到这话，史坦尼斯缓缓站起身来，眼神坚定地看着对方，并伸出手与铁金库的代表紧紧相握，郑重说道：“我绝对不会忘却这份契约。”
    伴随着这次重要交易的成功完成，史坦尼斯同忠诚的戴佛斯一同踏出了铁金库那坚如磐石般的总部大门，他们的内心被满满的决心和希冀填满。因为他深知自己在无数条人生道路面前，毅然决然地挑选了最为崎岖坎坷的那一条，而即将到来的这场战争必定会异常惨烈且艰辛困苦。
    不过幸运的是，得到了铁金库强大财力支撑的他，似乎又多了一线取得最终胜利的曙光。然而，同时他心里也非常明白，这其实更像是一场孤注一掷的豪赌，摆在前方等待着他去征服的道路依旧漫长无尽头，而且四处都隐匿着数不清的、充满变数的艰巨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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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眼望去，那座巍峨雄壮的铁金库大厦宛如一座巨大无朋的立方体堡垒一般矗立，从外面看几乎找寻不到一扇窗户的踪迹，它给人带来一种无法撼动的威严感，这种风格到是与君临城的那家货币兑换所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刘远此刻正静静地伫立在门外，目光如炬地审视着四周。他与艾莉亚所言毫无虚假之处。此次行程除了完成原定计划外，还有一个重要目标——探访传说中的铁金库，更确切地说，是觊觎其中堆积如山的财宝。
    实际上，刘远并非囊中羞涩之人，但铁金库所蕴藏的财富却已超越了金钱本身的价值。这座宝库历史源远流长，可以追溯到“秘之城”发展初期，那时布拉佛斯尚处于隐匿状态。据学城典籍《铁金库和布拉佛斯的起源》记载，铁金库由十六位男子和七位女子共同创立。起初，他们只是将一部分钱财藏匿于一座荒废的铁矿之中。随着财富日益积聚，这群先驱者们顺势创办了一家银行，以充分利用这笔巨额资产。二十三位创始人均持有一把通向地下金库的密钥，而他们及其子孙后代则被尊称为“守匙人”。
    时至今日，尽管铁金库已迁至别处，但那座古老的矿场依然充当着保险库的角色，承载着无尽的财富与神秘。
    刘远急着对铁金库下手，也是有原因的。经过数百年的累积，铁金库已经有了近代财阀的雏形。以其强大的金融能力，操控了很多城邦的经济，甚至是权力的过渡。
    用不对称的手段，消灭竞争对手。当年显赫一时的罗加尔银行就是这样被他们整垮的。不管是维斯特洛还是厄索斯，几乎所有的战争背后都有他们的影子。正常情况下，这些国家和城邦是拿不出这么多钱来的。通常是靠着队内压榨税收。对外发售债券借钱的方式来筹措资金的。打赢了自然就有钱。来回报国民与债主，如果打输了，那就去借更多的钱去复仇呗！这就是东西方文化中的不同之处。
    比如蓝星上的大英，新大陆独立战争上失败以后，当时的国债高达2.2亿英镑。每年连本带息要还733万英镑。也就是两千多万两白银，就连乾隆看了都得吓死。人家英国通过改革税制，建立偿债基金。着名的按窗户来收财产税的，就是那个时期提出的，硬是挺过来了。
    为了获得更多的税收，硬是研究出了近代官僚机构和税收体系。为了借到更多的钱，卖掉更债券完善了金融体系。最终发展出了一套复杂的中央银行信贷系统和金融体系，配合发达的航海业。这些钱最终会流入那些武器制造商，军人，补给供应商，造船商人等等相关产业的手中。这种一边大量借钱。一边大量花钱双向体制。促进了西方资本主义制度发展和近代民族主义国家的形成。
    而铁金库已经有了这方面的趋势，如果给它足够的时间，甚至能从各个城邦和国家当中抽调出近百万的军队来。而对付这种巨无霸，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抽空它的资金流，让它自行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