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红堡应对

    与此同时，提利尔公爵带着几十个残兵败将，灰头土脸地逃回了君临城。这消息像一阵风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城市。人们都惊呆了，议论个不停。昨天，这支军队还雄赳赳气昂昂地去讨伐叛军，才过了一天，就被打得落花流水，全军覆没。这到底是咋回事啊？真是让人无语！
    民众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本来还期待着看一场精彩的大战呢，现在却都傻眼了。
    红堡中贵族们窃窃私语，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把大家的计划都打乱了，局势也变得扑朔迷离。那些对提利尔家族抱有很大期望的人，心情更是沉重。
    不过，相比其他人的惊慌失措，泰温公爵就冷静多了。虽然梅斯·提利尔失败了，但一万五千人呢，就算都是蠢货，也能给对方造成一些损失吧。
    自己手里还有将近两万的军队守着君临，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而且，还有蓝道·塔利的三万部队和凯冯的两万多人呢，离得也不远，随时可以叫他们回来，自己还是有实力一战的。
    最重要的是，詹姆“平安”回来啦。嗯……也还算平安吧，就是丢了一只左手。实际上，这完全就是他咎由自取！当时，趁着布蕾妮毫无防备之际，他竟然狠心将其推下桥梁，然后独自一人戴着沉重的镣铐仓皇逃窜。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夜幕降临后，他不幸遭遇了一群凶猛饥饿的狼群袭击。由于手无寸铁且身负枷锁，面对狼群的围攻，他既无法反击又难以逃脱。没过多久，他便被撕咬得体无完肤、伤痕累累，状况简直惨不忍睹。若不是布蕾妮恰巧赶来并奋力营救，恐怕詹姆早已成为狼群腹中之食了。
    更糟糕的是，他那只可怜的左手遭受了可怕的创伤，狼牙留下的深深齿痕里潜藏着无数病菌。果不其然，次日清晨，詹姆便发起了高烧。无奈之下，布蕾妮不得不暂时告别丛林，前往附近的村庄寻求医师帮助。遗憾的是，两人在行至中途时却被波顿家族的士兵拦下，并毫不费力地带回了赫赫有名的赫伦堡。
    令人费解的是，卢斯·波顿不知怀揣何种意图，竟异常热情地款待了他们二人，甚至派遣科本来为詹姆诊治病情。但詹姆伤势过重，伤口感染十分严重，如果想要保住性命，科本别无选择，唯有对其进行截肢手术——切除掉左手桡骨上方的部分组织。不仅如此，他竟然还违抗了罗柏的命令，暗中派遣专人护送他们返回君临。他们选择的路线是经过罗斯比城，恰好避开了国王大道上那场激烈的战斗。
    然而，詹姆的心情始终异常低落，因为突然间成为一名残废之人，他实在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回到君临之后，甚至连瑟曦都被他挡在门外。反而是提利昂提着一壶酒，踏入了房间。这对兄弟，一个失去了手臂，另一个面容被毁，可谓是同病相怜。
    “该死~该死~该死！为何这样的事情总是降临到我身上？难道我生来就是个违背誓言的人吗?”当詹姆得知君临城中，连一个史塔克家族的成员都不存在时。愤怒地飞起一脚，将椅子踹得远远的。
    提利昂：“这不怪你，我亲爱的哥哥。就在今日，加隆以摧枯拉朽之势击溃了梅斯公爵麾下的一万五千河湾地大军。逃回来的残兵败将寥寥无几，但却有人在战场上瞥见了珊莎与瑞肯的身影。就让那位身材爆炸的大号美女前往荆棘城吧，想必加隆那边有两个史塔克，足够她向凯瑟琳夫人交差了。”两人彻夜痛饮，直至次日正午时分方才被泰温派遣而来的使者唤醒，前去参加御前会议。
    御前会议伊始，众臣便围绕着昨日那场惨痛的军事失败展开热议，詹姆与提利昂则缄口不言，默默坐在一旁。此时，加兰起身向众人详细陈述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待到加兰言罢，泰温公爵陷入了短暂的沉寂，而后缓缓说道：“如此看来，加隆始终未曾显露出自己真正的实力啊。我记得当年在兰尼斯港，当劳勃陛下册封他之时，他尚不满十四岁！然而短短不到十年光景，他竟然已拥有这般强大的势力。”他猛地转过头去，目光如炬地盯着提利昂和詹姆：“你们与加隆的关系向来密切，难道在此之前就没有察觉到丝毫异样吗？”
    提利昂皱起眉头，无奈地摊开双手：“父亲大人，这些年来我始终谨遵您的旨意，无论是在凯岩城还是君临城，都未曾离开半步。直到此次前往北境，方才与加隆重逢。我只知道他曾于临冬城暂住几年，不仅悉心教导了史塔克家族的几位子女，甚至还收养了艾德的幼子作为义子。”
    詹姆紧紧咬住牙关，稍稍低垂着头回应道：“父亲，实不相瞒，我与加隆之间的往来亦算不上频繁。当赛提加伯爵在君临城中任职之时，我的确常与贝科特一同畅饮美酒，但加隆偶尔也会参与其中。只是，此人武艺高强至极，若真要生死搏杀，恐怕他只需三招便可取我性命。\"
    就在此刻，大学士的一名年轻学徒迈步而入，态度恭谦地禀告道：“首相大人安好，诸位阁下吉祥，请恕小人冒昧打搅。这是鸦楼刚传来的急讯，是由荆棘城的加隆爵士亲自书写并呈交于御前会议。小人不敢有片刻耽搁，立即将其送来此处。”
    派席尔小心翼翼地接过信件，仔细端详着上面的徽记，确认无误后才开口说道：“首相大人，这的确是加隆爵士的徽记，封漆也没有被损坏的迹象。”说完便将信件递给了一旁的泰温。
    泰温接过信后，快速浏览了一遍，但脸上却始终保持着冷漠的神情，仿佛这封信并没有引起他内心丝毫的波动。然而，那些善于察言观色之人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角微微抽搐的细微变化。
    看完信后，泰温随手将其扔在桌上，语气平静地说道：“诸位不妨也看看吧！”众人纷纷传阅这封信，心中暗自揣测其中的内容。
    当轮到培提尔时，他沉思片刻，然后发表自己的看法：“泰温大人，依我之见，我们应当派遣使者与加隆进行谈判。他所提出的要求并不苛刻，可以考虑应允。此前的战争想必俘获了不少河湾地的贵族，此时向对方释放一些善意，有利于后续的谈判进程。况且当下我们最为欠缺的便是时间，我打算立刻动身前往谷地，尽力说服莱莎夫人站在铁王座这边。”
    瑟曦紧接着表示赞同：“是啊，父亲。不过是把破剑而已给他便是，绝不能让加隆在这个关键时刻对君临构成威胁，毕竟乔佛里的婚礼迫在眉睫。”
    泰温公爵沉默不语，似乎在权衡利弊。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他终于点了点头，同意了培提尔和瑟曦的提议，并转头对提利昂说：“那么就由你来负责安排与加隆的谈判相关事宜吧。相信加隆是不会为难你的，把那个凯瑟琳的女侍卫也带上，她不是要接史塔克家的孩子吗？让她和加隆去要。”
    会议结束后，提利昂哭着脸回到房间，心中暗自盘算着。他知道，这次的任务并不简单，加隆可不是个容易说服的对手。但他也明白，如果不能顺利带完成任务，他在父亲眼中的地位将会更加低落。他对着外面喊道：“波德瑞克，去请布蕾妮女士来一趟。就说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