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发飙

    维斯·多斯拉克又称“马王之城”，是多斯拉克人唯一的城市，坐落于多斯拉克海东段的圣母山下，被称作‘世界的子宫’的湖泊边。
    维斯·多斯拉克是没有城墙的，宽阔的草场足够容纳数十万人。整座‘马王之城’由奴隶和多希卡林管理和居住。 在圣城里禁止携带武器上街，也严禁一切流血冲突，违者将受到公开处刑。
    众神大道贯穿维斯·多斯拉克的中心，一条长满青草道路，从马门直到圣母山下。道路两旁摆满了千百年来多斯拉克人征服各地抢夺而来的各方诸神遗迹。
    一座如城堡般大的草织宅邸当中，一群多希卡林围着祭坛翩翩起舞。她们都是从前的卡丽熙，所有已经逝去的卡奥们的妻子。她们也是维斯·多斯拉克的永久居民，在这里她们享有无上的荣耀和地位，充当为多斯拉克人预测未来和解读征兆的先知。
    而祭坛之上，丹妮莉丝正在撕扯着一颗血淋淋的马心。卓戈一言不发的坐在她的对面，眼神中充满着鼓励。他也给丹妮莉丝带来了勇气，她强忍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撕咬着坚韧的马心，一口又一口的强咽下去。
    终于在无数人的欢呼声中，丹妮莉丝吞下了最后一块血肉。她站起身展开染血的双臂，狰狞中又带着一丝圣洁。
    乔拉·莫尔蒙的心脏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他捂着胸口，糟糕！这是心动的感觉！
    卓戈走上前去，抱起了丹妮把她高高举起，人群都在沸腾高呼：“骑着世界的骏马！”
    这股热情传遍了整个‘马王之城’，维斯·多斯拉克其实并不荒凉，这里有着世界上所有文明的建筑，有雕满花纹的石头营帐，如堡垒般的草织房子，摇摇欲坠的木造楼塔，大理石砌的阶状金字塔，以及屋顶开敞、直面天际的木材殿堂，都是多斯拉克人从别处掳来的奴隶盖的。
    除了东西两个大集市，每个到来的卡拉萨都会占据城市中心至圣山的地段。此时这里已经是沸腾的海洋了，卓戈卡拉萨九万多人，都在高呼：“骑着世界的骏马！”庆祝传说中的王者，将会降临在他们的卡拉萨中。
    不久后，远在潘托斯的韦赛里斯，得到了消息。卓戈同意出兵帮助他了，因为丹妮莉丝带给他一个大惊喜。
    伊利里欧也带给他一个好消息，他争取到了与黄金团团长米斯·托因的会晤。如果能够获取黄金团的支持，那么他韦赛里斯三世的事业将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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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临城，红堡王座大厅。艾德·史塔克端坐于铁王座之上，财政大臣培提尔和大学士派席尔坐在他两侧，今日作为公开议政。他们听取着下边人的汇报，事情很简单。许多来自河间地的民众代表，组团来君临告御状来了。
    那些村长和乡老你一句我一句的控诉着，一伙突然出现的暴徒，他们杀人奸淫抢劫无恶不作。装备精良不似一般的匪徒，各个村镇的民兵武装根本不是对手。他们没有任何的徽章和旗帜，每次施暴后都会留下一条鳟鱼。这是很明显的报复行为，就是针对河间总督徒利家族的。
    据幸存者所说，领头的人比任何人都高大，一剑就能把人劈成两半。还有对其盔甲的描述，人们很快就锁定了目标：格雷果·克里冈，七国中最残暴的骑士。
    艾德摩挲着铁王座尖锐的扶手，他作为领主并不是不懂政治。他正在取舍，因为之前答应过劳勃与兰尼斯特家和解，可是眼前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容忍限度。他身旁的两个顾问看似在出谋划策，其实在暗中的拱火。
    艾德·史塔克用力一拍椅子站了起来。大声宣布：“我不能重现你们的家园，也不能让死者复生。但我能以国王劳勃之名，还给你们一个公道。贝利·唐德里恩伯爵，我交给你一个任务。率领100名骑兵，前往克里冈城堡。”
    贝利·唐德利恩单膝下跪：“谨遵您的命令！首相大人。”
    艾德拄着拐杖继续朗声说道：“以安达尔人，洛伊拿人和鲜明的国王，七国的统治者，既全境守护者拜拉席恩家族的劳勃一世之名。我命令你遵从王国的法律，制裁邪恶的骑士格雷果·克里冈以及所有与他合作的共犯。我将谴责并且剥夺他的特权，豪夺一切官阶于职务。收回一切封地与财产，并明令处之于斩首之刑。”他的声音洪亮，目光坚定，有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气势。下方的领主贵族们，都不由自主点头。
    “首相大人，如此判决有过激之嫌。最好还是等到国王陛下回来以后再行商议。”派席尔有点慌了，王后虽然让他挑拨是非，但他没想到这个首相居然如此头铁。
    闻听此言，培提尔露出笑容，深知人心的他知道事情成了。果然艾德接下来的话更加劲爆：“派席尔的学士，派一只信鸦去凯岩城。知会泰温·兰尼斯特大人马上来君临，为其部下报行承担责任。限令他在两周之内必须抵达，否则将以犯上作乱以及叛国之罪名在七国全境通缉。”
    派席尔大学士面如死灰，但是他不敢拒绝命令：“遵命，大人。”下面的贵族们也议论纷纷。
    培提尔快走几步追上艾德对他说道：“您这样的决定，我很敬佩，但是有些唐突了。泰温公爵可是七国中最有钱的人，现在打仗比拼的已经不是武勇，而是财力了。”
    艾德：“那为何称王的是劳勃，而不是泰温·兰尼斯特？如果他真的敢抗命，那三百万金龙劳勃就不用还了。”
    培提尔眼睛一亮，还可以这么玩，他有些小看这个史塔克公爵了。
    河间地一个百余人的村落，此时正冒着浓浓的黑烟。原本的木质围墙已经被攻破，本地的领主只得把所有的村民都聚拢在塔楼，亲自带着仅有的十个士兵和二十几个农夫壮丁死守大门。
    本地领主是个骑士，名叫哈林·史维科，是那种最不起眼的底层小领主，已经在这里经营了三代。哈林焦急的说道：“顶住！一定要坚持住，我们的援兵快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