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躁动不安的北境

    大琼恩·安柏伯爵面色严肃走在海岸边，那些用布包裹口鼻的士兵们，在把船上所有的人头搬了下来，就在海边密密麻麻的摆放着，然后在人头上面撒石灰。
    截止现在，数目已经超过了三百颗，而且船舱还有人头没有被清理出来，还有一些波顿家族残破的盾牌和旗帜。
    这个数字就已经很吓人了，要知道安柏家族的常备军也只有三百人。可以轻易干掉波顿家族的四五百军队，如果是突袭的话，安柏家族也是扛不住的。况且对方得到了这四五百士兵的装备，实力肯定会变得更强。就连这么大一艘划桨战船，说不要就不要了。
    想到这里，大琼恩顿感毛骨悚然，都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了。在清理的现场以后，命人拆除了船舵，就带人回到了封地。
    他把这些头颅留在了海岸线附近，等着波顿家自己派人来处理。一来如果处理不好会造成瘟疫，二来头颅留在原地可以震慑从这里登陆的野人，连巡逻都省了。
    大琼恩伯爵回到了最后的壁炉城，立刻下达了动员令，同时严守城堡。然后几名骑兵从城堡出发，去往北方报信！
    在安柏家族封地的北边就赠地，赠地包括‘布兰登的馈赠’和‘新赠地’两部分。
    起初“筑城者”布兰登，将长城以南二十五里格的土地赠予了守夜人，作为维持生计的来源，被称作布兰登的馈赠。这片土地被守夜人和其附庸开垦耕耘了长达数千年，但随着守夜人数量减少，很多建筑和果园已被荒废。与更南边的土地相比，布兰登的馈赠的土壤贫瘠，环境也很恶劣。
    新赠地源自征服五十八年，当时的国王杰赫里斯·坦格利安一世，和他的妹妹兼妻子亚莉珊·坦格利安王后一起在北境进行皇家巡游。亚莉珊驾驭着她的巨龙银翼，率先拜访了临冬城领主阿里克·史塔克，他在王后逗留临冬城期间对王室的态度逐渐改善。
    由于杰赫里斯国王迟迟未到，亚莉珊王后等得越来越不耐烦。随后她又拜访了黑城堡，当时的守夜人总司令罗索·伯莱利情的接待了她。亚莉珊非常钦佩守夜人的奉献精神，在她回到临冬城后。说服丈夫杰赫里斯一世将守夜人军团的土地翻倍，继续再向南延伸二十五里格，这二十五里格土地便被称为新赠地。
    一开始阿里克公爵对新赠地持谨慎态度，毕竟没有人愿意自己的领地被剥夺。根据民间传说亚莉珊王后使了美人计，最终说服了史塔克公爵同意这个计划。
    最后‘新赠地’的居民以货物或劳动的形式向守夜人交税，以帮助守夜人维持生计。这片土地受到守夜人和临冬城的双重保护。赠地东部是大片绵延起伏的平原，直至颤抖海，西部是渐增的林地和山地，直至寒冰湾。
    由于近些年来，守夜人军团势力的衰退。野人经常绕过长城入侵赠地，袭击村庄、偷窃家畜甚至将女人从北境掠夺而去。
    许多原住民不堪其扰，留下无数被遗弃的村庄和庄园。纷纷南逃到了‘新赠地’，‘新赠地’中有一些从前领主留下的塔楼，比如后冠镇有城墙的保护。还有部分加入茫茫群山之中的山地氏族部落或是安柏家族的领地里。
    黑城堡司令塔内，总司令科格尔阅读完来自安柏家来的警示信。他把信件的内容告诉了他的副手杰奥·莫尔蒙和伊蒙学士，科格尔总司令：“大琼恩，送信前来示警，他已经亲自证实了事情的真实性。对此，你们有什么看法？”
    杰奥·莫尔蒙：“总司令，这股神秘的敌人出现的太突然了。在北境能够消灭波顿家五百名正规士兵的势力，只有我们、塞外野人、山地氏族还有临冬城。但是能在波顿家族都不知道的情况，悄无声息的干掉这么多人。我想不出来……”
    科格尔总司令：“有没有可能是狭海对面那帮奴隶贩子干的？”
    伊蒙学士则说道：“总司令大人，奴隶贩子目的是抓奴隶去卖钱，是不可能把人都杀掉的。这里有蹊跷呀，为什么这些士兵死了很多天？波顿家族还没有反应。所以这些人一定是卢斯侯爵派出去的，那么卢斯大人派这些人去了哪里？到底又做了些什么？为什么这些人的脑袋会出现在海豹湾？这里距离波顿家的领地可是很远的。”
    科格尔总司令：“好了，这些都不关我们的事。守夜人只需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通知各个堡垒加强警戒。派出游骑兵对赠地进行巡视，防止野人的偷袭。”
    恐怖堡，卢斯·波顿大发雷霆。他派去海豹湾的人已经回来了，还带来了让他震怒的消息。他的兄弟塔贝克，城堡教头贝利，连同十三个波顿家族的年轻成员全部被杀。除此之外，他还损失了450名士兵和四条划桨战船。都是他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这个损失是极其惨重的，相当于波顿家族三成的实力。
    卢斯·波顿很清楚，自己暗中经营的斯卡格斯岛出了重大问题。自己驻守在岛上的士兵，连同接应的这一批全部被杀。从半年前带回的消息看，岛上已经没有能够和他们抗衡的力量了，那么一定是有外部势力介入。就是哪一家干的？史塔克家？不，艾德那个蠢货，应该没有这份心机。
    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这份哑巴亏他必须吃下来。否则他暗中图谋斯卡格斯岛的事情暴露，哪怕是艾德·史塔克也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趁机讨伐元气大伤的波顿家，进一步削弱家族的领地。要知道最后壁炉城与卡霍城的领地，当年就是这么从波顿身上割肉来的。
    卢斯·波顿咬牙切齿的说：“通知下去，放渡鸦。就说波顿家的领地遭到了海盗的袭击。原本出海迎战的家族士兵全部战死，两日后，为战死的勇士们举办盛大的葬礼。另外，把消息送一份去临冬城。还有告诉安柏伯爵，感谢他提供的消息。那艘船就当是给他的谢礼了。”
    很快，波顿家死亡了大批士兵的消息得到了证实。一时间从东海望一直到白港，所有北境东部的领主全都加强了戒备。
    临冬城的艾德公爵，已经做出了强烈的反应。他召集了一部分中部的封臣，凑了一支千余人的精锐骑兵队，准备随时派兵支援东部的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