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荆棘城

    没过多久来了一队马车，看着上面的通天塔标记。很多人都很惊讶，来的居然是海塔尔家的旧镇银行。
    在维斯特洛大陆上若论最有钱，人们会觉得是西境的兰尼斯特家。但是第二有钱的，绝对是海塔尔家族他们在旧镇经营了几千年，不但垄断了学城的教育资源。旗下的旧镇银行更是借助它的影响力，在七国几个主要城市都开设有分行。
    希洛夫·海塔尔就是旧镇银行驻扎君临城的经理，他多年以来与赛迪加家族有着良好的合作关系。这一次他带着价值十万金龙的货币前来来兑换，这已经是旧镇银行君临分行三分之一的储备金了。
    海特尔家族的护卫将马车上的布帘扇掀开，露出了里面一个个装满金银币的大箱子，居然没有盖上就那么暴露在外面，引起了附近围观群众的阵阵惊呼声。然后从兑换处就出来了一队穿着深蓝色制服的工作人员，他们身上的衣服没有一个口袋。四个人一组上前抬起钱箱，进入兑换处，里边还有工作人员进行接洽。
    贝科特看向伯爵问道：“父亲，海塔尔家族是你请来的么？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安排”
    阿德里安摇摇头：“我可没有这么大的面子，是琼恩首相亲自登门商谈的。你也知道海塔尔家族一直在致力于改善与王室的关系，琼恩首相轻易的就说服了他们。此次支持国王的新货币政策，不会对海塔尔家造成任何损失，何乐而不为呢！”
    希洛夫·海塔尔进入大厅，顿时觉得眼前一亮。里边的空间比他想象中的更大，那一排高大的柜台，被大理石与整块的大玻璃隔成一个个营业窗口。另一边还有独立的房间，专门用来接待像他这种大额兑换的客户。一切看上去井井有条，希洛夫觉得自家的银行也可以这么搞。
    街道上许，人们看到海塔尔家带来这么多钱，也打消了顾虑，有不少也走进兑换处。里面的接待人数是有限，门口守卫的税警会控制人流量。门外渐渐排起长队，这时候就有税警在队列附近巡视，一来是维持秩序，二来是为了防盗。
    还真的被他们抓住两个扒手，两个小偷被锁在公告栏旁边的柱子上，当众被鞭子抽的皮开肉绽，民众们在一旁叫好。
    刘远对贝科特说：“民众是需要榜样的，特别是身家大事，他们只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有足够多的富人在他们前面做榜样，就可以增加他们的信心，所以你们一定要维护官方的公信力。”
    阿德里安：“可是外国的商人没有前来兑换，新法令对他们可不太友好。没有人愿意缴纳兑换的手续费，必然会增加他们的成本。”
    刘远：“他们再不满意也得忍着，这项法令本身就是一把刀。外国商人想要来君临城做生意，就要使用维斯特洛货币，既然是兑换咱们当然要收取一部分手续费。如果外国商人走的时候，想要再换成本国货币，还要继续缴纳手续费。这就等于额外的收了两次税，无形中增加了财政部的收入。如果他们不兑换的话，渐渐的本地商人就会拒绝和他们贸易。因为一旦收到外国货币想要变现，这笔手续费就得由他们负担了。除非他们能到对方的国度进行交易，或者一直坚持一以物易物。”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进来！”
    一个精干的随从进来，他对几人说道：“伯爵大人，临河门兑换处有消息传来。铁金库分行，直接在那里兑换了二十万枚金龙币和八百万枚银鹿币。乔恩经理汇报，他们的新钱库存已经不多了，希望总部能加紧调配。”
    阿德里安伯爵露出笑容，立刻下令：“让铸币厂即刻补齐各处的缺额，命令税警二大队进行押运，务必保证资金的安全，回收的钱币送去铸币长回炉。”
    刘远：“基本上已经步入正轨了，注意控制新钱流入市场的速度。君临城的大户就那么多，市民们的消费还是以银鹿与铜币为主。造币厂保持正常的产量，咱们自己铸造的金币会慢慢的流入市场。”
    国王的货币法令颁布，已经执行一个月了。新钱币也在市面上开始流通了起来，民众们发现新钱币耐磨损，还不容易生锈。普通市民基本上是用不到金币的，一时间银鹿币和铜星币的兑换量急剧攀升。
    刘远利用系统工坊加班加点的生产了一个月，才制作出5亿枚银鹿币与30亿枚铜星币。这么多的钱，光指着君临城三家铸币厂。就算日夜不停的赶工，也需要60年才能造的出来。
    特别是制作铜星币，光是纯铜就用了五千吨，钢、镍等其他金属也有近四千吨。银鹿币银的比例是89%，铜的比例是10%，锡的比例是1%，也用掉了六千多吨。
    一次性拿出来，他也说不过去。刘远准备存放在自己的封地，再定期向君临城输送。
    御前会议上，几位王国重臣都聚在这里，就连难得一见的劳勃国王也出席了会议。就是因为国库没有钱，很多工作已经拖了近三个月了。之前财政大臣已经做出保证，教会的借款交由他来运营，国库会在三个月内要改善。
    如今已经到了最后的期限，他们都目光灼灼的盯着阿德里安伯爵。劳勃微笑着说：“赛提加伯爵，不要卖关子了，大家都在等着你的好消息呢！”
    阿德里安拿出一本厚厚的账本，微笑着说：“全靠国王陛下与首相大人的权力支持，我们财政部获得了空前的成功。利用原国库中原本的20万金龙和教会的100万金龙借款，重铸新金龙币三十七万五千枚，新银鹿币…………获利约在百分之十一左右，一部分利润补贴铜币的成本。最大的收入则是来自于货币兑换，其中外国商人用他们的货币和金银，单笔的手续费在5%。…………本月海关的税收上涨了17%。截止到昨天，国库共获利三十三万八千七百多金龙。但是经过估算，这个数字会在将来有所下降，但到了年底总营收应该会超过五十万金龙。”
    他的发言引起了众人热烈的掌声，自从新王朝建立，还没赚过这么多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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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王大道，刘远带着他的卫队一路疾驰。他为了帮助伯爵解决困境，在君临前后待了近三个月，他都没时间来封地看看。
    罗迪每隔十几天都要来君临汇报工作，由于人手充足，特别是工匠配置近乎于奢侈。荆棘城的城墙已经合拢了，城内的基本建筑也已经成型。
    母猪角霍格城堡，本地的领主罗杰·霍格爵士，正站在堡墙上望着远去的骑兵队。他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六名士兵和四名十字弓手，就连甲胄都配不齐，他心中无比的郁闷。他想不明白。一个都没听说过的家族，怎么会有如此丰厚的财力？他们霍格家族在这里已经繁衍了三代，辛苦的经营着农庄和这片领地，一年也不过能赚几十个金龙而已。
    刘远率领50名骑兵呼啸而过，高举着家族的旗帜。这样的一支武装力量，在附近的小领主中绝对是惊人的。
    其实附近的领主们，早就发现了新邻居的不对劲。原本很普通的白荆庄，有了新的领主。据说是在铁群岛战役中立了军功，国王赏赐了他白荆庄和周边1500英亩的土地。
    原本也没什么，可是在两个月后这里突然涌入了大批的人，他们做第一件事儿居然是修墙。这墙直接就修到了边界处，而且那墙居然越修越高，足有18英尺左右。那墙越修越长，已经延伸到了河边。似乎要把整个领地全部囊括在其中，其中包括三座小山和大片的森林。
    虽然也有领主前来观察，至于抱的是什么目的就不好说了。但是很快就会有大批的守军来阻拦，经过交涉被告知领主大人不在家。次数一多，附近的领主也就不来了。
    刘远抵达了自己的封地，望着高大的城门，他还是比较满意的。比起种花家的城墙动不动就十几米高，眼前5.5米高的城墙已经很难得了。
    刘远登上城楼，没错，就是城楼。图纸他是画出来了，可惜工匠的施工水平有限，弄的有些不伦不类。向城中望去，远远的看到除了西面的河岸，整个领地已经被城墙围住了。
    城中的建筑物井然有序，按照不同的功能进行分布。最多的就是那些双层住宅，罗迪汇报说，已经可以满足5万人的居住所需。城内的空地也没有浪费，全部开垦出来用来种粮食了，如今已经是一片金黄，马上就到了丰收的季节。从这里可以看到，有不少人影在那里劳作着。
    几天前，新的一批领民刚刚抵达。班迪尔爵士又跑了一趟奴隶湾，这些人在船上的时候，就重新缔结了长期雇佣契约，不再是奴隶而是领主大人的雇工了。
    是荆棘城的居民，已经超过了两万三千人。大量的人口提供了充足的劳动力，在各个工坊全面生产之余，城池中的各项建设也没有落下。
    这里每天都会有家族的运输队前来物资，顺便会把各工坊生产的商品运往君临城。罗伊执政官一直遵照领主的吩咐，这些运输队全部打着商队的旗号。眼瞅着门前络绎不绝的商队，可把附近的领主给眼馋坏了。
    他们想尽办法，想让商队去他们的领地做客，收购他们的产品。当然遭到了拒绝，这又不是真的商队，再说他们那些穷乡僻壤，真没什么商品可以收的。
    甚至渥德家族的兄弟俩，直接带人拦在路上，打算强行邀请商队去交易。结果商队直接掏出来的三十多把十字弓，指着拦路的一帮人。渥德兄弟只是莽又不是蠢，立马乖乖的让道了。
    罗伊按照维斯特洛的传统，在原来塔楼的位置上重新建立了一座规模不算大的城堡，稍后会在城堡的基础上扩建领主府。原本白荆庄的村民，要么务农，要么就是在河里打鱼，他们的生活水平比以前不知好了多少。
    之前的村长菲力，已经成了庄头，负责管理南边的部分农田。远处的山脚下高耸的烟囱冒着浓浓的黑烟，那里是一片厂房。两个烧制土砖的窑厂，还有一个专门制作简易水泥的作坊，支撑起了荆棘城的快速建设。
    刘远回到了城主府，城堡的建设很简单，只是保证了最基本的功能。他坐在领土宝座上，听取着手下人的汇报。罗迪还好，其他的官吏有些激动，他们已经一年多没见过领主大人了。
    首先刘远肯定了他们的工作成绩，对于这些认真工作的好员工，他自然不会吝惜赏赐，所有的人今年的工钱翻三倍。
    接下来的就是给他们继续安排工作，荆棘城未来还是建设为主。西边沿河的城墙也需要建立起来，作为居住型城池不必要像要塞那么夸张，但是四周的角楼与城墙上的箭楼也必须得列入进程。接下来他还要继续向这里输送人口，至少要维持在4万人左右，同时还要驻扎1万军队。牢牢的钉在王领附近，一旦君临出现意外也能有所反应，快速把赛提加的族人接应出来。
    刘远把罗迪叫来：“罗迪叔叔，荆棘城的事务就全交给你了，一切都按照计划来 。过段时间我还要回到北方，可能很长时间都无法回来。荆棘城和斯卡格斯岛的渡鸦联络已经建立好了，一旦有重要的事情无法决定，可以及时与我联络。只要计划成功，家族也会成为守护公爵那样的大势力。你放心最迟十年，我会想办法让国王为你册封，成为真正贵族。”
    罗迪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感激涕零：“多谢领主大人，我和我的子孙愿意永远效忠您，永远追随晨星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