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亮亮爪牙

    米斯达恍然大悟：“还可以这样啊！可我们如果答应的话，难道要真的和拔尔勃卡奥开战吗？他的卡拉萨在一众马王中也是比较强的，如果硬拼的话即便是能赢，咱们的损失也不会少。”他对阴谋算计看不清，但提到战斗可是很在行的，已经在考虑怎么打才能把损失降到最低。
    刘远微笑着说：“没必要，能当二十年卡奥的没一个是傻子。一旦和我们硬拼的话，战士的损伤不好说，但是他后方的部族绝对跑不了。我估计最多会进行小规模的较量，或者挑些人比武。至于单挑……呵呵呵……”刘远笑了，下面的军官们也笑了。
    不出刘远的预料，刚刚入夜就有一队人骑马赶到大营。正是白天离开的乌郫斯，这回他领来了两个大人物，还恭恭敬敬的递上拜帖。
    刘远看到上面写着两个人名：沃克森·内拉提斯和伊利里欧·摩帕提斯，是潘托斯的实权总督。两位总督亲自前来已经代表了他们的诚意，他当然要给这个面子，至于是否帮潘托斯撑腰，那就要看对方的诚意有多厚了。
    几人一进大帐，乌郫斯尊敬的介绍的：“大人，您好！您的要求总督议会相当的重视，两位尊敬的总督，连夜前来见您了。这位就是我们潘托斯的沃克森总督，这一位则是伊利里利欧总督。”那两人掀开兜帽，里边是总督才能穿的橙红金底袍子。
    沃克森总督出自四十贵族家族，而伊利里欧总督则是从底层奋斗上来的。他能放得下面子，主动招呼仆人带上两个大箱子，打开之后里面全都是金银珠宝。伊利里欧说道：“加隆阁下，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才好。听乌郫斯说您的军队威武雄壮，所以我和沃克森总督前来寻求您的帮助。这里是一些礼物，不成敬意，还请收下。不知能否获得您的友谊？”
    刘远微笑的说：“两位总督请坐，我是日月军团的首领，叫我加隆司令就可以了。之前贵方的使者可能没表达清楚，既然两位总督来了，能否说明你们需要我做些什么？”
    伊利里欧和沃克森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沃克森说道：“我想加隆司令已经知道了，有一支马王部落已经来到了城外。虽然潘托斯向来比较和善，愿意用钱财换取和平，可是对方的要价太高了。”（这里说明一下，‘卡拉萨’是多斯拉克语。代表‘族群’的意思，但是其他的人称呼他为部落。）
    刘远说道：“你们是想雇佣我的军团，消灭这支马王部落吗？恕我直言，这个价钱，恐怕要比给马王进贡的代价要高很多的。”
    伊利里欧说：“不是的，加隆司令您可能误会了。你应该知道自从80年前，潘托斯与布拉佛斯签署的和平协定，我方是不能雇用如此大规模军团的。而且我们潘托斯向来重视和平，我们只希望您的军团可以驻扎在城外。让马王不要太过分了的逼迫，当然我们会给您的军团提供一部分的‘资助’。”他的‘资助’上重加重了口音，说着还掏出了一张清单交给身旁的卫兵。
    卫兵将卷轴转呈给了刘远，他看过后很满意对方的态度。这份清单上罗列的一些物资，很多都是他需要的，另外还有两万枚潘托斯金币。刘远取出了一份文件，交给了伊利里欧然后说道：“潘托斯的诚意我已收到了，这是我的一些要求。如果几位总督同意的话，我会派兵压制拔尔勃的部族。哪怕因此发生冲突，我也会一力负责平息。在此后的五年当中，我方免费提供一支骑兵在潘托斯城外的商道巡逻维持治安，但是他们的给养则由潘托斯提供。”
    伊利里欧和沃克森仔细的阅读了协议，其实内容很简单，就是在潘托斯的势力范围划拨一片土地，给军团的家属临时居住，租期为期十年！作为交换条件，军团将派遣一支至少千人的骑兵队，由潘托斯指挥主要负责维护城外的商路，具体士兵数量和任务报酬可以另行协商。
    军团可以按照市场价从城内购买物资，不得有恶意涨价，以次充好等行为。军团可以租用潘托斯城港口，进行物资转运和兵力调派等活动，如果进行商业性活动必须向潘托斯缴纳税款。
    潘托斯可以优先向军团提出军事支援，支援期间军团所遭受到的损失，潘托斯城负责赔偿。
    内容不多，但以避免布拉佛斯对潘托斯的军事限制，双方并不是雇佣关系，而是一种合作互助。这样潘托斯就额外拥有了一支万人以上的军事力量，而付出的只不过是平等贸易和一块不大的土地而已。
    沃克森总督微笑的说：“加隆司令提出的几个条件，是正当要求并不过分。我相信几位同僚一定会同意的，但还是拿到议会上进行讨论，这一点还请见谅。我们现在就赶回潘托斯进行商议，相信明天就会给您答复。”
    望着使团的背影消失在黑夜当中，刘远伸手摸索着下巴，喃喃自语：“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这个伊利里欧就，是未来把丹妮莉丝嫁给卓戈的那个潘托斯总督。可真正让刘远留意的则是他身旁的护卫琼恩·克林顿，雷加·坦格利安王子的知心好友，疯王伊里斯二世的前任首相，险些干掉劳勃的男人。
    刘远几年前在赫伦堡和君临城都曾见过他，是绝对不会认错的。如今却跟在伊利里欧的身边隐姓埋名，再加上瓦里斯和伊利里欧可是过命的交情。啧啧，要说其中没有阴谋，他是绝对不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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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直的瓦雷利亚大道，往常络绎不绝的商旅们此时全部躲在道路两旁。他们有些惊骇的望着从路上经过的军队，一队队挺着长矛大盾的步兵，排着整齐的队列前进！整齐的脚步声让人们的心跳也跟着为之震动。远远望去一眼望不到头。道路两旁则是两列骑兵，身上漆黑的甲胄。头盔上的面甲遮住脸庞，更是给人一种难以言语的震撼。
    许多商人们都在窃窃私语，猜测这是哪来的军队。又联想到十天前到来的多斯拉克人有人说道：“这难道是潘托斯请来的军队？这怕不是有几万人吧！难道是黄金团？”
    有不屑的说：“没见识就不要乱说，黄金团的盔甲可是金色的，而且也没看到黄金骷髅战旗呀！这应该是哪里的正规军吧？没听说哪座城邦敢与多斯拉克人为敌的。”………………类似的言论到处传播，其实有不少在小洛恩河渡口见过军团的商人，但是他们都默不作声。
    军队缓缓的开进到潘托斯城东门外，就在距离大门一里左右的空旷地扎营。没多久就挖掘出了宽阔的沟壕，无数捆扎好的原木被拉起，一堵木墙就出现了。在太阳落山之前，一片庞大的营区就已经拔地而起。
    这里如此大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南方的多斯拉克人。已经来了好几批足有数百骑兵，但看到这里如此多的人，根本不是他们能对付的。更重要的是领头认出那些干活儿的家伙，居然全部都是无垢者。他留下了一些人继续监视，就跑回去向卡奥汇报了。
    经过几个月，以无垢者为基础的主战步兵，已经全部换装完毕。后期从奴隶中扩编的辅助兵，就穿上了无垢者替换下来的盔甲。以多斯拉克人整编的骑兵部队，已经有了正规军的作风。米斯达留下了一些骑兵监视那些多斯拉克人，其他人按照条例布置自己的营地。
    城墙上一帮衣着华丽的人，对着外面指指点点。他们就是潘托斯城的统治者，这一任的潘托斯亲王与八位总督。看着外面的军容，他们觉得自己的付出很有意义。沃克森滔滔不绝的和同僚们吹嘘，那晚谈判时自己的表现。
    而伊利里欧则眼神明暗不定，正想着怎么谋划把日月军团为他所用。他悄悄对身旁的侍卫说：“狮鹫，你怎么看？有没有可能把那个加隆司令拉拢过来？让他和黑心一样，帮助小格里芬图谋大业。”
    化名狮鹫的琼恩·克林顿，默默的摇摇头：“接触太少，无法判断。这个人和黑心不同，我们不知道他需要什么条件才可以打动。贸然的邀请，很可能会给小格里芬带来危险。”
    潘托斯南方海边悬崖旁，一座由九座高塔所形成的行宫，这里是潘托斯历年来招待马王们所建立的宫殿。为了契合多斯拉克人的习俗，没什么多余的建筑，只是行宫前的广场相当的宽阔。
    目前广场上，以阶梯形式在外围散落着无数的帐篷，这里数以万计的多斯拉克人正在篝火前狂欢着。高塔外一座巨大的帐篷中，卡拉萨所有的高层都在这里。拔尔勃·卡奥满眼笑意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卓戈·卡拉喀轻易的将几名战士战士掀翻，这是一种多斯拉克人的角力游戏。其他人乐呵呵的在一旁叫好，只来了也冲上去比划几下，即便是被扔回来也是满脸笑意。
    他们高举的酒杯喝着马奶酒，也有潘托斯送来的其他酒水。就在这时有人掀开帐篷走了进来，来人是巴鲁鲁，拔尔勃的血盟卫之一。他脸色不好看的来到拔尔勃身前，毫不避讳的大声说道：“卡奥！巴斯巴带回消息，潘托斯城外来了一支军队。”
    大帐中顿时安静了下来，全都把目光转了过来。拔尔勃一把推开了怀中的女人，盯着他问道：“一支军队罢了，是潘托斯人请的帮手吗？有多少人？”
    巴鲁鲁：“不知道，据说来了几万人，其中有好几千无垢者。他们还有很多骑兵，我们的人无法靠的太近。”他的话引起了众人的哗然，无垢者在多斯拉克人当中既代表着不屑，同时还有着深深的忌惮。
    拔尔勃挥手止住众人的喧哗，大声的宣布：“无论如何，这件事我们必须要重视。你们全都回去收拢部众，做好战斗准备。明天一早，咱们就去会会这支陌生的军队。还有派人散出去做好警戒，免得被敌人偷袭了。”
    “是，卡奥！”…………
    第二天上午，整个卡拉萨开始集结。万余战士骑着战马走在最前方，原本那些老弱妇孺应该留在行宫，可是拔尔勃坚持全族出发。他心里很清楚，不管突然出现的军队有什么目的，事情解决以后，他的卡拉萨都应该离开了。自由贸易城邦的人只是懦弱，是不是令人宰割的羔羊。
    他们驱赶着牲畜和奴隶，拔尔勃又派出了两千战士一路保护。那上万的战士大部分都是咆哮武士，他们雄赳赳气昂昂的策马奔腾，卓戈就在队伍的最前面。渐渐的他们看到了远方的营寨，还有在前方空地上，列队迎战的一个个步兵方阵，林立的长矛在阳光下泛着闪闪的寒光。阵线两翼更是有着无数黑甲骑兵，他们沉默着除了偶尔的战马嘶鸣，没有一丝嘈杂声。
    刘远对军团进行整编后，已经拥有十个步兵营，每营八百余人，共计八千四百多人。其中五个以无垢者为基础的战兵营，皮底钢制重型扎甲，头盔为戴铁兜鍪，周匝缀长檐，这说明了兜是一种笠形圆铁盔，防护非常严密，普通兵器很难将其攻破，对箭矢防护有奇效。主武器为长矛与钩镰枪，配塔盾和双弧盾根据不同的需求使用。副武器为厚背雁翎刀、短刀、战锤、飞斧、破甲锥、标枪等。
    另外五个后组建的辅兵营，都是从奴隶中选拔的精壮男子组成，他们装备为不够者替换下来的短剑、盾牌、长矛以及尖刺盔。经过几个月的训练，已经掌握了很多战斗技巧，优点是战斗欲旺盛。
    骑兵营十五个，每营五百多人，共计七千七百多人。其中十二个营是重装弓骑兵，装备为改进版复合骑弓，利箭三壶，三棱破甲重箭一壶共150支；精锻雁翎刀一柄，匕首、短斧各两只；皮铁混合罗圈甲一身，含臂甲和护腿战靴，柱型包皮钢盔一顶，另有骑兵圆盾一面，当然少不了多斯拉克人的最爱长鞭。
    两个专门用来破阵的重甲枪骑兵营，装备钢板复合扎甲、兽首兜鍪，人马具甲；主武器装长柄马槊和丩字戟各一支，长柄双手军刀一把（苗刀形制略短）。副武器为短刀、钉头锤、锥形匕首、手斧、另有五支短柄投矛，也是他们唯一的远程攻击手段。
    一个侦骑营，主要是用来做侦查，搜索的轻骑兵。装备为精制皮甲或者棉甲，武器根据个人习惯配置，但精工横刀和连发弩是标配。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警卫营和一个战车营，两个弓弩营。仅仅可以用为作战的单位，过了一万九千人。
    其余的工匠和奴隶全部按照军事管理，编为匠户营和劳工营、苦役营。这些人在营寨中一站，那也是相当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