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剥皮人的谋算(一)

    许多梳着分叉胡子的本地商人，不住的叫卖着。用各种手段吸引往来的客商和有钱人。就写奴隶贩子嘛。展现着男奴隶的强壮身体，那些女奴更是衣不蔽体只穿着几块布，无数的人在下方评头论足。
    班迪尔对刘远介绍道：“泰洛西城是整个厄索斯大陆西海岸，最大的奴隶贸易中心。自从潘托斯被布拉佛斯击败后，在战后协定中潘托斯不得不做出让步，废除奴隶制度，取缔奴隶贸易。来自潘托斯的奴隶商人都会在桅杆上挂里斯或密尔旗帜以逃避奴隶禁令，把奴隶生意也移交到了泰洛西城。潘托斯那里经常会收到多斯拉克人在内陆抓获的俘虏，那些奴隶都被卖到了这里，其中一部分优质的会从这里转手卖到奴隶湾。”
    刘远看了过去，奴隶展台上有好多没见过的种族，皮肤泛红的鸠格奈斯人，长相酷似东亚人种雷岛夷地人………
    突然前方不远的一个摊位处，传来打斗声而且愈演愈烈。有不少人都兴奋的围了过去看热闹，刘远也带着人走了过去。应该是一个奴隶挣脱了束缚，正在抱着一个绑人用的十字木架，四下挥舞着逼着那些看守无法上前。这个奴隶特别的高大，身高足有两米一左右，肌肉虬结十分壮硕，身上毛发旺盛还涂着颜料。不住地咒骂着：“@*％Φδ&@＃！￥”
    刘远仔细听着，壮汉讲的是一种发声粗糙、铿锵的语言。分辨出是由先民传播到维斯特洛的古语，古语的发音倾向短小、简洁、描述性。除了塞外之地的巨人族和少量野人尚在运用，古语在维斯特洛几近消失。巨汉的古语口音很重，他还是勉强可以听懂的。大致意思就是：你们这群该死的杂碎！胆敢如此对待我，我要杀掉你们，吃掉你们的心肝！
    那帮拿着包铁棍和皮鞭的护卫，根本制服不了发狂的巨汉。很快就有维持治安的士兵赶来，他们挺着长矛盾牌，还拎着厚实的渔网。市场上经常有奴隶逃脱，他们早已见怪不怪了，对于镇压奴隶也很有一手。巨汉怒吼着挣扎，但是被士兵用长矛逼退，然后就是六七张大网甩了过去，兜头把他罩住。几个士兵拽着铁链缠在他脚上用力拽倒，紧接着又是几个士兵用包裹着皮革的粗大木棍，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胖揍。
    没多久巨汉就被制服，他被铁链捆在石柱上，骚乱引来了不少人围观，他们对着挂起来的巨汉指指点点。那个奴隶贩子趁着人气旺，卖力的推销着自己的商品。要知道士兵镇压可不是免费的，他可是要付出一笔不少的钱，得趁现在回回血。他说到兴起处一把扯掉女奴的上衣，露出饱满的胸部，下边响起了叫好声与口哨！
    班迪尔他见多识广，小声给刘远说道：“领主大人，您看那个壮汉是来自斯卡格斯岛的氏族民。他们是先民后裔，过着荒蛮未开化的生活。据称他们有吃人的习俗，也有传闻说他们有着远古巨人血统，所以生的都十分高大。但北境人蔑称他们为‘斯卡哥族’，不过他们称为称自己的‘岩种’。他们极少离开斯卡格斯岛，可能是被那些去长城外抓奴隶的捕奴队顺手带回来的。”
    刘远：“我在学城的书籍上读到过，可这个家伙好强壮，看来也不是普通的岩种。我是越来越有兴趣了，走咱们去瞧瞧。”他带着人也凑了上去，主要是他从巨汉口中听到了一个词：该死的波顿！咦！是恐怖堡的波顿家族吗？
    刘远走到立柱前，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巨汉。巨汉瞅见眼前的刘远，也没有力气挣扎了，用怪异口音的通用语说：“小子，你看什么看？把我惹毛了就会杀掉你，再掏出你的心肝生吃掉！”
    “有意思，我原本以为你只会讲古语呢。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沦落到被抓来当奴隶？”刘远的这句话用的也是古语，很是出乎众人的预料，巨汉明显一呆。他说道：“我是格里格·斯特恩，浮木厅斯丹氏族的下任族长。我是被马格拿的混蛋算计了，还有波顿家族杂种，他们埋伏了我们的狩猎队。”
    刘远仔细寻思了一下，斯卡格斯岛是地处海豹湾外的一个大岛。毗邻颤斗海，附近还有斯凯恩岛。岛屿附近的水域危险叵测，遍布礁石，因此附近的航道相当危险，尤其是当遭遇冬季的暴风雨时，冷风能将绳索和船帆冻结。理论上，这个岛是北境的一部分，名义上臣服于临冬城。然而，它与大陆甚少联系，实际上实行自治。
    而浮木厅地处岛屿北方的平地和森林地带，与岛屿西部的山地深渊堡和岛屿东南部的国王厅，分别控制斯卡格斯岛。岛屿上的其他小部落，基本都依附这三个大氏族。三家都互相不对付冲突不断，令刘远奇怪的是波顿家族的领地离斯卡格斯岛可不近，怎么会和国王厅的马格拿勾搭在一起？情报不足没办法做出更多的判断，看来这个格里格很关键得救下他，心里有了决定就点点头说道：“格里格是吧！我是来自维斯特洛的领主，我能够救下你，也可以帮你回去复仇！但是我能够得到什么？”
    格里格艰难的说：“只要你能救下我，并帮我复仇，我就在诸神的面前宣誓效忠于你！”毕竟也是一个大氏族的继承人，不是那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夫。
    刘远挺满意的，这人如此识相：“很好，记住你的承诺。一会放你下来时，得老实配合别惹麻烦。班迪尔，你去把货主叫过来！”班迪尔瞧了格里格一眼，扭头去叫奴隶贩子了。
    不一会儿班迪尔带着头发，胡子都染成蓝色的奴隶商人过来，那人谄媚的说道：“这位尊敬的大人，您好！我潘托斯的古格尔，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商人一口流利的维斯特洛通用语。
    刘远指着柱子上绑缚的人说：“我要买下他，开个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