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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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泽低头盯住书今的脚背,跖骨看得分明,指甲短而圆润,比徐泽的脚要大上不少。赵书今见他不言语,便用腿去碰徐泽的膝盖,手也抚上徐泽的脸,笑笑地问,“原来宝宝有偷拍的癖好。”“没有!我没有。就是本来只想拍一张,因为太帅了,但是手机它自己连拍了!”徐泽赶忙抬头辩解,但见书今戏谑却温柔地看他,手也摸到徐泽的耳垂,揉搓着,平静地等徐泽解释。“我本来也不想偷拍,但是,但是,”徐泽看着那双浅淡的,包容的眼神,方才的委屈就泛起,轻轻地抱怨道,“我当时喊你了,但是你没有理我。”“理你的话,我从板上掉下来怎么办?”赵书今松开把玩徐泽耳垂的手,蹲下身来,平视徐泽慌乱的眼睛,脸凑得更近道,“嗯?你说怎么办?”“我,我错了!”徐泽感觉到书今喷在脸上似有似无的吐息,结巴地垂眼回应说,“你确实不能理我。。。”他话还没说完,赵书今却抬手捏了捏徐泽的脸颊,又用大拇指轻扫,按压他的下唇,像是逗弄着小狗毛茸茸的下巴,摸得徐泽连连后缩。等赵书今玩够了,方才自然退开,站起来笑道,“我从冲浪板上掉下来,你就不会觉得帅了。”徐泽赶忙抬起头,摇了摇头坚定否决说,“不会的,你什么样子我都会觉得帅!”赵书今见他太过认真,嗤笑开来,把徐泽刚刚理好的头发又揉乱,懒懒道,“这有什么好发誓。”“我真心的。”徐泽站起身,抬着头晶亮的眼看过来,好像是一份义不容辞的许诺,看得本是调情的赵书今莫名的心虚,他躲开那直白的目光,默默退开一些,看了眼电视问徐泽,“怎么在看新闻?”徐泽不知他是转移话题,听到书今问他,就如实回答说,“我晕船,吃了晕船药,没有事做打发时间。”“晕船?”赵书今皱眉想问那你为什么还上船,但想起人好像是自己约的,就没再多说,他走到舷窗边,望见有艘摩托艇在海面飞驰,便提议问,“想不想去玩这个?玩起来就不会晕。”徐泽凑过来观察着远方的摩托艇,那白色小艇速度奇快,带起的长条水波,像是海上箭羽的留痕,徐泽看得有些痴,眼眸里明明流泻出向往,嘴里却说着,“不了吧。”赵书今只看他一眼就明了,摸出手机发了条信息,便对徐泽道,“走,我们上去。”徐泽尚未反应过来,就被书今牵起踏过楼梯,向一层的甲板走去。5.5.2徐泽同赵书今在甲板没坐多久,就有俱乐部的人开了一艘摩托艇过来,赵书今没管徐泽的惊讶,利落地跨上去,要旁人把傻愣的徐泽扶到后座上来。徐泽勉强算坐稳妥后,赵书今侧目道,“抱紧了。”尚未等徐泽反应,那摩托艇便快速飞离出去,徐泽下意识紧紧搂住了赵书今的腰,埋进了扑面而来的沐浴剂香气里。飞驰的艇身带起四溅的浪,星星点点地砸在徐泽腿上,脚背冰凉凉的,身上却因为抱紧书今而感到温热,侧目望向海岸的一面,成片的棕榈快速滑过,阳光下连成高耸的碧绿光带,风在耳边有了声响,带来海水的咸湿。赵书今开的速度愈来愈快,可徐泽却在摩托艇的加速声里平静下来,他不再那么紧张,松开书今一些,望向另一面无垠的大海。青蓝,遥远的海平线,即使路过它的速度再快,在耀眼的天光下,好像永恒又没有尽头。赵书今没想到开得越快,徐泽倒慢慢松手了,他撇过头瞧他,却见徐泽望着大海,一脸呆呆的,又有些恍惚,赵书今颇有意外,开口问道,“这么快的速度还能发呆?”徐泽这才有了些反应,高速之下,他竟然快要松开抱住赵书今的手臂,任由海风迎面吹上来,松弛喊道,“书今,风吹着好舒服啊!”赵书今见徐泽一脸陶醉,就也不再加速,笑说,“我有时候开得太快,朋友都不敢坐,你这个乘飞机都害怕的,竟然挺享受。”徐泽乘飞机的窘迫,确实让他有些丢脸,但徐泽喜欢书今开摩托艇的感觉,随着海浪起伏,将大海划开一道开口,是一种立体的,不同于路面飞车的感受,他将体会告诉赵书今,书今沉默了一小会儿,反手去抓起徐泽一只手,放在腰上拍了拍道,“那你抓紧了。”随之而来的是震耳的摩托艇加速音,若说刚开始是秋千荡至半空的飞扬感,那这样的高速下,就如同秋千荡到天上,而人快飞出去的状态。徐泽抱住赵书今,见海岸一瞬间滑过去,模糊地逐步变为海崖,书今的薄杉在自己的胳膊下翻飞起,心率徒然加快,好像要起飞一样。赵书今只维持了这个速度一会儿,便减速转弯,向起始点回开,他见徐泽一直没声,怕是刚才自己兴奋过头,终归把人吓着了,赶忙问,“还好吗?”徐泽仍然抱着赵书今的腰,脸却在背上像小猫乞食似地蹭,声音微弱,又好像不太愿意承认地说,“书今,刚刚好刺激啊。”赵书今闻言扬了扬眉毛,他一度痴迷于疾速下高度集中,身体隐隐发热的快乐感觉,但因为家人对安全的担心一度很克制,要不是徐泽刚才说舒服,他带人开这么快的时候少之又少。他将速度放得更缓些,转头看徐泽,徐泽睁着圆眼睛,没事人一样眨巴着也看向他,赵书今感觉奇妙又古怪,他拍了拍徐泽虚虚环着自己的手臂道,“看不出来你也是个亡命之徒。”徐泽不知道书今是褒他贬他,见速度完全降下来,就松开手不再抱着书今,坐在艇上放松道,“书今,刚才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好像什么东西都忘了,天啊,海啊,一切都不存在了。”赵书今笑了笑,心下只觉奇妙,他没想过这小东西倒能理解自己为速度的着迷,就反问了一句,“是么。”便不再开口,沉默地载着徐泽朝最近的码头驶去。摩托艇泊在码头,赵书今先上了岸,徐泽本也想上去,却被书今勒令停下道,“你别上来,”又望着徐泽困惑的脸道,“你往前坐到驾驶位,我坐后座。”徐泽茫然看着赵书今问,“我坐驾驶位?”赵书今点点头说,“快点。”徐泽只好听话地往前移了一个位置,而后书今很快地就翻身下来,摩托艇往下沉了沉,紧接着徐泽整个人就被赵书今圈在了怀里,书今的呼吸扑到徐泽的耳侧,手把手告诉他怎么打火和倒挡,徐泽只感觉脑袋嗡嗡的,听了个大概,就糊涂地将摩托艇开了起来。徐泽恍恍惚惚的在书今沐浴剂的香味下,木然地前行着,赵书今只用一只手臂搂着徐泽的腰,将头枕在徐泽的肩上轻声道,“宝宝,你的腰好瘦。”他好像只是单纯的赞美徐泽,并无多余的动作,徐泽却觉得脸上越烧越烫,都不敢回头了。徐泽就这么凭借本能,笔直的,低速的向前开着,赵书今也不催促,心情很好地圈着徐泽,任由他在海上飘荡。直至迎面飞冲而来另一艘摩托艇,赵书今立刻警觉,想上手帮徐泽打弯,未料徐泽比他反应还快一步,随即向旁侧扭转,又灵巧地加速,轻而易举地避开了正面行驶的摩托艇。赵书今没想到他第一次开,能运用得这样娴熟,便不再抱着徐泽,退开些称赞道,“徐泽,很会嘛。”徐泽像个绑架被放开的人,瞬间轻松好多,终于把注意力放在了驾驶上,他被表扬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书今,我的驾照是b类,货车都能开的,你不用担心安全。”他有意放高音调,以便让赵书今这个乘客更安心。“b类?”赵书今的确意外,生出些好奇道,“你开过货车?”“对啊,我20岁的时候一直都跑高速的。就那种晚上跑的货车。”或许是驾驶摩托艇很轻松,徐泽随心地说起了过往的事。“有时候为了次日达,一下子要开十几个小时呢。”赵书今闻言却皱眉道,“20岁你在开夜车?”赵书今大学时曾与孙凌自驾公路旅行,有次为了赶行程,两人轮换着开了一夜,后来实在熬不住,找了个汽车旅馆歇息,以至于他无法想象会把开夜车这件事当做职业的人。他想了想又问徐泽,“还是因为家里情况不好?”然而这一次的质问,赵书今又换来了熟悉的,意想之中的沉默,徐泽还是那幅姿态,不解释,不回应,就好像没听到似的,把稳了方向,似乎将开摩托艇这件事做得全神贯注。赵书今也开始习惯这种无声的回应方式,他是很妥帖的人,也是凉薄,无所谓的。赵书今坐直一些,离徐泽的距离不远不近,而后只是迎上了逐渐强烈的风,什么也没有再问。第20章 5.65.6待徐泽将摩托艇开过瘾,泊回码头时肆意的太阳敛了下来,刺目的光幻化为轻盈的箔,飘散在广阔海面,也落在赵书今宽宽的肩头,将他锐利的轮廓晕得柔软。赵书今带着徐泽朝岸边走,问他想不想再上游艇,徐泽忙说不要,赵书今便同他回酒店用餐。回了客房侍者已经将前菜布好,书今从迷你吧拿过两瓶缠着丝带的红酒,自己动手倒入了醒酒瓶里,徐泽拿过倒空的瓶身,看了看问赵书今,“这个是礼物吗?包装的好漂亮啊!”“嗯。”赵书今坐下后,许是饿了,就随便叉着前菜吃,并不讲究。徐泽喜欢客房里用餐这种轻松的氛围,上手拿了块面包又问,“是凌晨打电话喊你海钓的朋友送的吗?”赵书今只“嗯”了一声,徐泽便又好奇道,“那你们钓上鱼了吗?”“没,光聊天了。”赵书今给自己斟了一整杯酒,也没给徐泽倒,徐泽没所谓,反正也不太想喝,他便笑着对书今道,“我想也是,半夜都要见的,肯定是超级重要的朋友。”赵书今抬眼瞥了瞥徐泽,见他面目柔和,应该不是以往情儿最爱闹的吃味,就不顾风度饮了一大口酒,方道,“不知道现在算不算,但我们这几年见面,总会吵架。”他顿了顿举杯又灌下一些,说,“昨天倒是平和地聊了聊。“书今盯着空杯怔了怔又说,“很久没有过这种时光了。”徐泽看书今为难,想帮其出谋划策,斟酌了措辞才说,“确实,我和老家朋友也爱吵架,有时候怎么都说不通,可讨厌了!”这时候侍者敲门,将推车置好,菜盘上桌后就退了出去。徐泽被打断,看着漂亮的食物,虽然很想动餐叉,但还是忧心着书今的友情,咽下口水补充道,“吵架是不理智的,你要真正去考虑他的内心需求,理解他,帮助他,才是真正的朋友!”赵书今看徐泽说得煞有其事,可他认真的样子实在是呆,头上因为下午被海风吹乱,翘着几缕头毛,天线似的,赵书今自认被这个傻瓜教育属实可笑,他耸耸肩道,“我考虑他,那谁来考虑我?”“书今,”徐泽正色说,“人不可以太自私,如果这个朋友真的重要的话。”赵书今闻言自嘲笑笑,并无多言。若说为了喜欢的人,付出能够给予的一切资源,这种行为也叫自私,那他真的不知道什么样的大方才能被称作慷慨。不过他今天不想再勾起和周景言那些扯不清楚的矛盾,他只希望时光停留在海钓艇凌晨三点的甲板上,他和周景言望着海什么都不说,自己不再说想共度一生的事,周景言不再说要影视资源的事,就只是单纯地坐在一起,好像九年前自己被关禁闭时,周景言偷偷来找他的时候。徐泽见赵书今愣了一会儿,什么都没回应便继续倒酒,悄悄观察着书今开口道,“其实,对付和朋友吵架,我还有个绝招的。”徐泽坐端正了些,口吻也更为郑重,“就是你得想办法让他知道,无论他需不需要你,你都永远站在他身后。”赵书今垂眸笑着,对徐泽的提议置若罔闻。赵书今母亲家里世代从商,杨敏打小就告知书今,人同人交际的本质,唯有互利足以成就,世上本没有什么关系,是能够真的永远的。不过他没必要和徐泽多说,只是点点头礼貌道,“谢谢你的建议,我知道了。”又拿起醒酒瓶问,“要不要也来点?”徐泽赶忙遮住杯口拒绝,继而拿起刀叉,仔仔细细的,像赵书今第一次请他吃饭时一样,乖巧认真地品味起来。待甜品吃完,徐泽才恢复了谈天意愿,他擦着嘴满足道,“书今,海边太快乐了,我都快不想走。”“你想呆多久呆多久。”赵书今今晚喝得微醺,心情转好,就说,“过完年再走都没问题。”“怎么可能呢!我早就买了明天的红眼航班,晚上十一点半就要走了。”徐泽想了想颇有失落,“能玩这样的三天,已经是想都不敢想的事。”赵书今未料想他打算这么快离开,买机票也未告知自己,心下烦躁。但徐泽又自顾自叙述起对妹妹病情的愧疚,以及对半山小卖店生意问题的忧心,其间言辞恳切忧虑,赵书今便也没再想开口挽留他,想着既是跨年,便随他去了。用过晚餐,侍者撤下餐碟,赵书今调出赛车转播来看,徐泽便去洗澡。等徐泽从浴室出来,却见赵书今懒懒地躺在床上,手上把玩着一个小方盒,徐泽在赛车讲解激昂的音调里坐到床上,方才看清书今手上盘的是一盒保险套,他顿时脸烧红,不去看赵书今,又将手边的一张毛毯盖在身上,左滚右滚,将自己包裹成了一个牢固的茧。赵书今看着实在好笑,将盒子一扔,抛到了床头柜的边角上,转身撑着脑袋面对徐泽,笑笑撇开关系道,“这是陈助理放的,不干我的事。”“哦,哦,这样啊,好的。”徐泽连头都没转过来看书今,把毛毯子裹得更紧,匆匆闭上眼,眼皮还巍巍颤着道,“那么,晚安了,书今!”虽然已经闭上眼,但徐泽还是能意识到近身柔软的床面些微下陷,书今温热的身体移动过来,呼吸里有淡淡的酒味,被毛毯缠住的徐泽更紧张了,眼皮也抖得更不严实,他感觉到赵书今愈来愈近的声息,好像脸都快不是自己的了。然而让徐泽担心的偷袭并没有降临,赵书今只是靠近,哄人睡觉一样拍着徐泽的肚子道,“我说过,你不想做,就不做。”书今见徐泽闻言,舒了好大一口气似的松弛下来,又好气又好笑,用力揍了他一下道,“没人喜欢你这个小毛毛虫。”赵书今说话时候还是有零星的酒味,但可能是因为口气柔软,意外的叫徐泽不讨厌,他悄悄睁开眼睛,艰难地转过身面对书今道,“对不起,书今,我心里好像还是有一点疙瘩。”“嗯。”赵书今却闭上眼,断断续续拍着徐泽说,“没事。”徐泽见书今的脸上也泛起些酒后的红潮,头发散着,不似平时成熟的模样,这会儿才发觉这个个头高大的男人,其实比他的年纪要小,也会因为和朋友吵架而烦恼,实则是和徐明羽一样的弟弟。徐泽心口一软就道,“书今,你比我小一岁,很多事想不通可以像今天一样告诉我,也可以叫我哥,或者让我照顾你。”赵书今闻言双眼冷冷睁开,哑声向徐泽质问,“你要我叫你什么?”徐泽被他的严肃吓了一大跳,明明自己是好心,却不知哪里得罪了书今,便小心翼翼地缩了缩身子道,“就,就,你可以叫我。。。”“不许这么要求。”赵书今坐起来,身子挡住了顶灯,俯身看着那张像极周景言的脸,不自禁地想起中学时候,周景言也要求过自己喊他“哥”,那时候的赵书今也不知是怎样的昏头,竟然妥协地喊了。徐泽被阴影笼罩,眼前全暗下来,赵书今伸手去碰徐泽的头,惩罚似地用力揉了揉道,“我不喜欢这样叫。”徐泽被弄得懵懵的,他见赵书今揉完自己,面色不大好地躺往另一侧的床沿,找到火机点了根烟,沉着脸抽了起来,似想着什么忧心的事。徐泽闷声躺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书今很讨厌自己比他年纪大这件事,看样子都到了无法接受的地步。想到这儿,徐泽虽然不理解这种心理,但还是滚了两圈滚到了书今所在的那侧,有些委屈地讨好道,“书今,你别生气,如果你希望,我喊你哥都可以。”赵书今斜眼看了看这个小毛虫,又抽着烟抬眼,望回电视上的赛车转播。彼时两辆赛车紧贴着,稍微落后的一辆粘得非常紧,两车胶着着进入弯道,后一辆似有超过的企图。赵书今吐了口烟,没看徐泽,却压低声音道,“那你叫一声看看。”徐泽仰望着书今,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赵书今是要自己叫他哥。怎么会是这样呢?他明明比他小了有十个月!可是,书今看起来似乎很忧郁,很需要徐泽的这一句不符合实际的称呼。徐泽难以启齿,但他更不想看书今难受,就只能很别扭的,把嘴闷在毯子里,极其小声地喊了一声,“哥。”赵书今闻言依旧看着电视,电视上那辆落后的赛车,过弯后即使非常努力,也未将前一辆超越,解说员说着遗憾的外语,背景音也变得有些嘈杂,赵书今又看了一会儿,见那辆后面的车落后更远了,才捻灭烟把电视一关,将床头灯也旋暗了些,俯下身在徐泽的脸颊上,用食指关节稍稍点了一下,温声道,“阿泽,睡吧。”便起身去浴室洗漱了。昏暗里,徐泽的脸侧仿佛依旧残留着烟草味,明明是自己讨厌的味道,明明刚才书今说的只是晚安,可或许是因为被喊了家里人才会叫的小名,心脏一时间竟跳得怎么都止不下来。第21章 5.75.7.1赵书今醒来时候,听见卧房外的前厅里有压低的说话音,约莫是在讲电话。望一眼窗外,天仅蒙蒙亮,海仍是青黑一片,目光落回手机,清晨六点半。抬手摸身侧落得空空,枕边也不见人。眯着眼下床走至卧房外,廊灯开着,休闲区仅有落地灯一盏的暗光,依稀能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徐泽。他将手机放在茶几,正在和弟弟视频,徐明羽报告着妹妹的恢复情况,徐明美偶尔也插两句话,说要看海岛海洋馆的明星海獭,徐明羽纠正她是水獭,海獭生活在北太平洋寒冷海域和亚洲东北海岸,又考徐明美水獭的英文怎么念,徐明美躺在病床上委屈得就快哭。徐泽赶忙好言调解道,“明羽,这时候就别学习了,妹妹都病着。”徐明美想不起来水獭的外文,眼巴巴望着手机里的大哥求依仗,徐明羽不理会他哥,教徐明美英文直至拼对,才面无表情地对着徐泽说,“哥,就是你惯着,她昨天刷了牙齿还吃糖,到时候蛀牙了,你们俩有的忙。”徐泽从来就没说赢过弟弟,占不到理只能闭嘴,又被徐明羽教育不要省钱,出去玩开心比较重要云云,徐泽只能和徐明美一样老老实实听他话,被下达了多拍照片的命令后,才将电话挂了。赵书今无意听他们对话,到吧台打了一杯胶囊咖啡,便回到沙发边,徐泽刚刚也注意到了他,因为没分开注意力仅是招了招手,这会儿电话挂了,书今再次过来,他才对赵书今说了早上好。赵书今回应后,叫了早餐服务,喝着咖啡笑徐泽,“你弟弟挺厉害。”提到弟弟徐泽特别热情,告诉书今弟弟才十七岁就有一米八的个子,篮球打得好,成绩从没下过年级前十,今年还选进了数学竞赛队。由于太过骄傲,徐泽连弟弟的照片都调出来塞给书今看。赵书今见着照片上表情冷傲,和徐泽有些相似,但英气许多的脸孔道,“你弟弟和你差别很大。”这本不算一句恭维,但徐泽听了却非常开心,附和道,“弟弟太优秀了,你别看他这个爱搭不理的样子,同学都很喜欢他的。我可跟他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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