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她的微笑是被训练的结果

    太困了，她来不及思考就又闭上了眼睛。
    “找个声优来。”瑾墨对王宣说，“另外，到秦明那里，和他说清楚这件事。商量个完全的对策出来。”
    挂断电话，王宣都懵了，声优？！这个操作真是6！
    傍晚时，瑾墨打开手机，仔仔细细地研究了凝香所经历的那些校园不和谐的苦行，她小学时长得高，便被别人揪头发。她很受男生欢迎，结果女生集体欺负她、冷落她，还有人编造谣言，说她与男生在一起了。
    上了初中，身边的朋友又背叛她，为了追求一个喜欢凝香的男生而抹黑她，公布她的照片，有些人造谣她援交。
    以此为契机而故意踩她的人多半是平时就嫉妒，得到机会起哄而已。
    那个年代，男女都不介意谈论这方面的话题，私下里和朋友都会说，因为他们都清纯懵懂。
    信息泛滥的时代，想了解那档子事并不是很难。
    有人大冬天泼她冷水，将她的书本都扔到洗手间的马桶里。
    还不止这些，她们甚至集体作伪证说她抄袭。
    她的作文一被当做范文，第二天就有人阴阳怪气的讽刺，拿文章的话曲解。
    但凡被老师表扬，她的霉运就会开始。梅雨季节，随着她越来越崭露头角而连绵不绝。
    直到有一天，凝香前夜被泼冷水，大冬天头发结了冰，回家又洗了热水澡导致感冒而忘记了写作业，看到她遭到批评，同学们才对她有些改观。有人开始同情她，后来她就开始摆烂。
    上课偷偷的听课，却总是一副坏学生的样子。
    考试算计着得个中等的分数，但知道每一道题正确答案是什么。
    因为她知道，摆烂是为了让她们不再欺负她，她考高中的时候还是要拿出真正的实力的。
    这些情况直到高中有了好转，因为她不再特别高、特别漂亮，也鲜少表现自己。
    日常她都收敛锋芒，学一半、藏一半，越是态度不好的，她越是和她们保持微笑，时间久了她真的成了自来熟。
    从高中起，她便很少考第一，也从在参加校内活动崭露头角。
    但她被欺负的事儿，并没有完全结束，因为即使这样，很多男生还是喜欢她喜欢的无法自拔。
    为了她争风吃醋的事儿常有，但再帅气、再伟岸、再爱慕她的男生，她也不敢多看。
    因为多看一眼，就意味着被孤立、被歧视、被打甚至被泼脏东西。
    瑾墨握着屏幕的手狠狠地使劲儿，是有人好信儿收集了所有关于凝香被欺凌的信息。
    那个人似乎喜欢做动图，把每一张图片考古出来，配上搞笑的文字，苦情的程度被降低，但瑾墨看着那张被泼某种黄色液体的图片，依然浑身抖动的无法控制，这些人太过分了！他真的想让他么都去死。
    他心里诅咒他们，但他又觉得，自己不能像是个主宰别人生杀大权的人一样，当初的事儿，一定要调查清楚，一件、一件，还给她一片纯净的少年时期的蓝天。
    瑾墨现在才明白，为何那一夜被装扮成了猫咪女士后，她还能笑着接受一切。
    她的微笑是被训练的结果。
    优秀的她，被驱逐。如同劣币驱逐良币，她只能忍气吞声。
    因为她无法抗争，当世界给了她黑色的眼，她的泪水人们都选择视而不见。
    后来，她宁愿平庸，与人和睦相处。
    后来，宁愿藏起锋芒，不受他人嫉妒。
    后来，她宁愿改变自己的内心，成为一个自来熟。
    后来，她拔掉刺，像太阳一样活着。
    后来，她收起悲哀，像光一样存在。
    后来，她狠狠刺向自己，也要与世界握手言和。
    她不再是刺猬，是没有刺的刺猬。
    她不再是公主，是没有冠冕的公主。
    这样的一个人，秦明还要刺激吗？
    就在瑾墨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秦明的微博又发了一条信息：《秦明与秦凝香断绝关系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