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脸色铁青

    触感冰冷彻骨，却无肌肤的柔软，只有如冰峰般的寒意。白川晴的目光深邃，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少年，直视他的双眸，那里星光璀璨，倒映出他的身影，以及隐藏于他体内更深的秘密，无法用言语描绘。
    【确实，没有杀意。】白川晴心中确认。然而，有一种渴望，似是对容颜的迷恋，或是对神秘力量的追寻？
    八尺女的幻象再次启唇，声音比上次更为清晰，她的形态也更为实体化。
    “我们……是……同类……”白川晴瞳孔收缩，仿佛捕捉到一丝玄机，但尚不明朗。
    八尺女再次展开双臂，欲拥抱少年。刹那间，浓重的黑雾在白川晴周围凝聚成巨口，将她吞噬！待黑雾散去，那高挑的女子已消失无踪。
    “前方！小心！”白川晴对司机低喝，声音虽轻，却令司机猛然惊醒。他猛地望向前方，一根路灯柱赫然矗立，仅距十五米之遥！
    生死之间，司机的本能反应终于启动，猛踩刹车，急转方向盘！
    “嘎——”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尖锐响起，轿车稳稳停下，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路灯柱。
    “呼——呼——”司机的心跳如雷鸣，难以平复，粗重的呼吸声昭示着他的紧张。即使是经验丰富的老司机，此刻肾上腺素也飙升至极限，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当他回过神，背部已被冷汗浸湿。【等等，八尺女……】此时，他想起后视镜中的人影，匆忙回头，只见白川晴安然坐在原位，平静地注视着他。身旁，哪还有那高挑的女子？
    司机心中稍安，或许刚才只是幻觉。然而，坐在后座的少年为何能如此冷静？那张俊美苍白的脸庞，自始至终保持着冷静的神情。难道他……
    毫不畏惧吗？司机的目光停留在少年身上，一股无形的寒意悄然蔓延。他眨了眨眼，少年的眼中似乎有一瞬，显露出诡异的形态！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摄取他的灵魂！
    司机不敢再看，立即转头，重新启动轿车。无论八尺女是否真实，这俊美的少年绝非寻常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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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川警部。”
    荒川零从警车下来，警员行礼，迅速报告情况。此刻，礼节已无关紧要，效率即是生命！
    “死者名为三田优树，居住在涩谷区荒井路12号，预计死亡时间为半小时前，死亡地点距离住所四百多米。”
    荒川零静静聆听，听到“半小时前”时，阴郁的面色更显沉重。【该死！又晚了一步！】但他明白，此刻不能给手下传递负面情绪，强压下心中的烦躁。
    “特别的是，死者人际交往稀少，近一个月未曾出门。”
    警员语气中透出一丝兴奋。荒川零挑眉，理解了警员的暗示。
    “能否查到他最后接触的人！”语气急切。尽管此类事件频发，但警视厅并非庸碌之辈，已确定受害者生前接触过特定人物或事物。
    正是这些人物或事物引导他们来到隐秘之处，夺走生命。
    “目标已锁定！死者生前只与几位送餐员有过接触，其中一位今晚出现在现场！基本确定嫌疑人身份。”
    警员语气中充满愤怒。整个东京警视厅调动的力量不容小觑，所有监控都在发挥作用，全力以赴，要在今夜终结这一切！
    “抓捕行动即将展开！”
    对这令整个东京动荡的罪魁，他怎能不恨？“好。”
    荒川零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喜色。在漫长的等待中，他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然而，望着眼前的黑暗，荒川零心中莫名涌起一丝不安……
    在这样的绝境下，任何可能的突破，他们都将视若珍宝。
    ——同样，为了此付出代价，执法者亦能坦然承受。
    于是此刻，荒川零突然拔出灵枪之举，让他们颇感费解。
    这源于他们未能置身荒川零的立场，无法体会——
    那源自他体内深处……
    本能的恐惧感！
    戴着斗篷的疑犯，面容隐藏在暗影之中。
    即使被重重包围，他竟未显半分惧意。
    然而，他的身躯缓缓做出一个奇异的姿态。
    他俯下身，仿佛某种异兽般。
    难以言喻的姿势，却让四周的执法者皆有感触——
    他，不像个人类？
    “砰！”
    枪声刺破了巷弄的静谧。
    但这并非荒川零开的枪。
    而是执法者中的符咒师，射出的含有迷魂药剂的灵弹。
    灵弹直中目标，毫不花哨。
    不少执法者心底微松一口气……应该，能成功擒获了吧？
    他们依旧戒备地围住目标。
    打算等迷魂药生效后再上前查探。
    片刻后，趴伏在地的疑犯毫无动静。
    见此情景，执法者们的神情终于松弛下来。
    他们明白，刚才发射的灵弹是特制的迷魂丹，一枚足以让五六个壮硕男子昏迷不醒！
    他们以为，这次的擒拿行动，已然宣告成功！
    然而，
    荒川零紧握灵枪的手心，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甚至开始微微颤抖。
    另一名执法者谨慎地走向那人。
    就在下一刻，几乎匍匐在地的他，突然有了动作。
    快！
    非常快！
    瞬间跃起！
    而他的目标，赫然是向他靠近的执法者。
    “砰！”
    “砰！砰砰！”
    枪声骤响。
    但多数如雨点般的灵弹，都落空了。
    因对方的速度，实在太快！
    又是在猝不及防之下——之前的迷惑行为，让许多执法者降低了警惕。
    仅有一发，击中了目标！
    而这正来自始终紧盯着他的荒川零。
    “嗷啊——”
    对方身形一顿，传出短暂的惨叫。
    然而，仅此而已。
    极快的速度仅受些许影响。
    依旧扑向那名执法者。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凶险，执法者猛然瞪大双眼，竭力反击。
    扣动手中的符篆。
    “砰！”
    如此近的距离，灵弹准确地命中对方头颅。
    “嗤！”
    鲜血喷洒的声音。
    但这不仅来自被击中疑犯的头颅，更是……
    从这名执法者的喉咙传出。
    一个手掌大小的撕裂伤口，出现在那里。
    “咕——咕——”
    带着血沫的呼吸，格外艰难，且愈发无力。
    他眼中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
    然而那杀人者，即使被灵弹击中头部，似乎并未受到致命伤。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的凶性更加爆发！
    他的速度，更快了。
    毫不犹豫地，直接冲向附近一栋建筑的窗户！
    “咔嚓！”
    玻璃四散破碎。
    伴随着的，还有些许漆黑的血液。
    飞溅开来。
    这一切看似漫长，实则现实中不过短短几秒。
    大多数执法者还未反应过来，戴斗篷的人已窜入楼房，迅速向远方奔去！
    “哈……哈哈哈……”
    充满嘲讽的笑声。
    像狠狠的一巴掌，打在所有执法者脸上！
    领头的执法官脸色铁青。
    未发一言，直接带领身后执法者追赶。
    “呼——呼——”
    对方离开后，荒川零整个人瘫倒在地。
    原本留守的人立刻围了上来。
    “荒川警部，现在感觉如何，哪里受伤了吗？”
    荒川零面色苍白，持枪的手异常颤抖。
    额头满是冷汗。
    整个人仿佛刚从水中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