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截然不同

    只是这次，它们从妖兽的咽喉处流出！
    那里，狰狞的伤口昭示着攻击的威力。
    但这只是开始！
    持剑者从未想过能如此轻易地击败它。
    剑刃再次挥动，斩向同一位置！
    一次，又一次！
    原本狰狞的伤口扩大，几乎砍去它半数以上的脖颈。
    暴露了妖兽体内的组织。
    肌肉腐烂成青黑色，布满突起的肿瘤。
    连骨骼，也带着黄褐色。
    “咆哮！！！！”
    此时，妖兽竟昂首，不知用何种器官发出愤怒的吼叫。
    即便重伤，它，依然存活！
    此刻，人影手中，抛出刚才的书！
    此刻，远处的流浪寒清晰看见，那哪里是普通书？
    书的封面，在他视线中化作……
    一张诡异巨口！
    贪婪地扑向妖兽的头颅！
    莫名地，流浪寒从书中感受到畏惧与不情愿的情绪？
    明明它只是一本书！
    但正常书籍，怎会变成这副模样？
    “咔！咔！”
    巨口中，咀嚼啃噬的声音格外清晰。
    骨骼被咬断嚼碎，正是如此。
    它啃噬的目标，正是即将被斩落的妖兽头颅！
    吞噬从脸庞开始，诡异的组织与五官被巨口吞噬。
    展现出更为奇异的画面。
    仅一眼，或许会让人理智崩溃！
    “唔啊……唔……”
    这次，妖兽无法惨叫。
    但书的大口中，仍有足以吓哭孩童的声音响起。
    妖兽身躯颤抖，仍能控制利爪与手臂，试图将书从头上扯下。
    迎接它们的，是剑的挥舞。
    相比之前，利爪无法准确命中。
    庞大的妖兽，此刻如同待宰的羔羊！
    只能等待披着人皮的另一只怪物一次次攻击，直至死亡！
    谁能想到，数十秒前。
    情况截然不同？
    此时，流浪寒终于恢复双腿知觉，重获行走能力。
    他连忙起身，头也不回地逃离。
    在此多停留一秒，都充满巨大危机！
    流浪寒认为，那生存者绝非人类，或许下一刻就会杀掉他！
    “咔嚓……咔嚓……”
    夜色下，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在废弃工地回荡。
    直至半颗头颅被吞入巨口，妖兽的身体逐渐失去生机。
    仿佛真正死去。
    “呼哈……”
    白川晴深深吐气，苍白的脸上满是疲惫。
    他仍挥舞长刀，毫不松懈。
    随着“咔”的一声，整颗头颅被斩落。
    即便如此，他仍不放心，将妖兽身躯分割成块。
    他打算，让“贪食”将它们一一吞噬！
    “警官，那怪物……是怪物啊！”
    近乎歇斯底里的声音在警局内回响。
    “冷静，你冷静点……”
    年轻警员安抚着精神状态不稳的男子。
    “慢慢说，我在听。”
    他注视着对方。
    布满血丝的双眼，凹陷的眼窝，干枯的皮肤，苍白虚弱的脸色。
    显然一夜未眠。
    男子身上的气息，让周围警员不禁皱眉。
    在遥远的距离之外，他们不自觉地退避三分。
    ——这并非他们的过错，只因昨夜之后，那酒香、汗水与呕吐物干涸的气味交织，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冲击。
    那滋味……简直超乎想象！
    令人难以置信，甚至不愿多加评论。
    再瞧他身上的衣衫，原本就低廉的布料破破烂烂，仿佛被异界猛兽撕扯过，皱巴巴的，沾满了不明来历的斑驳污渍。
    尘埃与冷汗凝结成的小块，更是不言而喻。
    这分明就是彻夜狂欢后的醉汉形象。
    想到这里，那些本就对他心存芥蒂的人，眼中不禁流露出更多厌弃的神色。
    虽然口头上宣扬平等对待，但实际上，一个人的外表往往会影响他人对他的评价。
    只是修养良好的人，不会轻易表露这种情绪。
    更何况，眼前的流浪汉如此落魄。
    这种无业游民在异世社会的地位，几乎位于底层。
    “所以，请你详细描述一下发生的事情。”
    年轻的执法者尽力保持平静，询问道。
    “好、好的。”
    流浪汉连忙答应，缩着脑袋，耸肩，目光闪烁，不敢直视角落。
    仿佛害怕角落里会窜出什么诡异的妖魔。
    遭受巨大惊吓后，人们常会陷入这样的状态。
    即便身处执法之地，也无法给他带来多少安全感。
    “昨晚……我遇到了恶魔！”
    “……嗯？”
    听到流浪汉的话语，执法者们眉头微蹙。
    重新审视眼前之人。
    明明已不再年少，过了中二的年纪，也不像沉迷动漫的宅男。
    为何会说出这般荒诞之言？
    出于职业操守和内心的好奇，年轻执法者侧耳倾听，耐心十足。
    然而，越听他眉头皱得越紧，什么恶心丑陋的妖魔，面色苍白的人形怪物……
    简直匪夷所思！
    这家伙以为自己在拍奇幻大片吗？
    执法者深深望了流浪汉一眼，考虑是否要通知灵异医院。
    周围的人们，也纷纷露出相似的表情。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流浪汉急切地认真说道。
    “不相信，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其实直到现在，流浪汉也不敢相信昨晚的经历。
    他希望那只是梦，或是自己的幻觉。
    但身上的伤痕和破损的衣物，无一不在证明，那些都是他亲身经历的现实！
    流浪汉本可以选择不报警，但为了防止哪天在街头莫名被那恶魔吞噬，他最终走进了执法所。
    也希望能在这里找到一丝安全感。
    执法者们交换眼神，最终决定跟随他去亲眼见证。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这样的事情或许真的存在？
    抵达流浪汉所说的地点，他们脸上的表情瞬间冷淡下来，不再给予流浪汉任何友善的目光。
    流浪汉本人也陷入了沉默。
    “……”
    因为他们眼前，依然是那片废弃的工地，平凡无奇。
    别说巨大的恶魔，连一只猫狗都看不见。
    别说这些，连战斗的痕迹都没有。
    “请问，你说的恶魔……在哪里呢？”
    执法者们自然不会对浪费公务时间的人有好脸色。
    尤其是作出决定的那位，脸色尤为难看——
    岂不是被这家伙戏弄了？
    这事传到上司耳中，恐怕会影响他的仕途！
    “哼！”
    冷哼一声，他便带着其他人离开，再未正眼瞧流浪汉一眼。
    “为什么会这样……”
    颓废的男人呆滞地看着眼前景象，满脸困惑，憔悴的脸庞仿佛枯木雕塑。
    平凡的环境是真实的，他身上的痕迹也是真实的。
    但真相究竟是什么，他已经无法分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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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
    白川晴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趴在课桌上，眯起眼睛，略显困倦。
    白皙的肤色似乎更加苍白。
    然而，高颜值的优势在此刻显现。
    就算熬夜脸色变差，美少年依然是美少年，顶多，只是“虚弱”的气质更为强烈。
    一旁，井上绫音看着白川晴靠在桌上的脸庞，越看越喜欢。
    戳一下，手感一定很棒吧？
    晴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绫音在心里想着，努力克制自己不去做这种大胆的举动。
    现在的晴，似乎更可爱了……
    井上绫音无表情的脸上再次泛起淡淡的红晕，肌肤温度悄然升高。
    如果可以，她的嘴角早已挂上无法抑制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