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越少知之错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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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少知当真佩服宋瑛那脑子,吃药都能影响蛊虫的发挥。
    他忍下被宋瑛叫‘越将军’,迁就着她与霍臻之间的习惯。
    越少知想着,只要她在自己身边,药效会消除,她终会成为他想要的那个宋瑛。
    温峻问他,【这段偷来的时光是不是比在一起的两年还开心?】
    是,开心。
    那两年,宋瑛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他甚至是防备她的,毕竟她是宋晋卓的女儿。
    可现在的宋瑛是最真的,她会跟他说她曾经从未说过的话。
    原来她从一开始就要得很简单。
    越少知暗想过,如果他真的坦言对她说,娶宋婼儿为侧妃,那他自己会满足吗?
    他很认真想了,依据当时的情况来想,他不会满足。
    宋瑛不得他喜,他为何要留着一个不喜的人占着那个位置呢?
    越少知庆幸,他们和离了,如果不和离,他就看不到现在的宋瑛了。
    继续听着她对未来的畅想,越少知情难自禁吻了上去。
    她最开始是想推开他的,也只几下后,她便接受了他。
    他觉得可以了,便向她求欢,但她还是拒绝了。
    她说她要养好身子,再和他生一个。
    越少知有些恼自己,为何非说她难产呢。
    他习惯别人的服从,是以显露出来的不悦让她察觉到了。
    又变成了曾经的那样,躺着一张床,她却离他那么远。
    越少知是希望他们之间有所改变的。
    可宋瑛潜意识里还留着霍臻的影子,所以他每日不断给她用香,只希望她快点完完全全只属于他。
    最终,她还是被救走了。
    他急吗?
    他气,但他不急,因为能解蛊的只有他,无论霍家人他们如何做,要么让宋瑛死,要么就放她回来。
    最后,她还是回来了。
    当晚,他看到了她身上的痕迹,那么明显。
    能近她身的人,只有一个……
    若是以往,他一定会将霍臻从地底揪出来。
    但是他没有,也许连他自己也受了蛊的影响吧。
    他只想重新拥住她,哪怕他知道这次之后一切都会变。
    温峻的出现,让越少知反复思考着一个问题。
    他想要的,究竟是哪个宋瑛?
    现在事事以他为重的宋瑛?还是与他对弈数回的宋瑛?
    西月撕毁盟约进军,阻断霍雷鸣支援章俞,这是越少知始料未及的,他最先想到是宋瑛,是她落的棋。
    他问她下一步,可她什么想法都没有,这令越少知很失望。
    他不想要这样的宋瑛,可他又舍不得就这样放过她。
    杀章驰,越少知自知入了宋瑛的棋局,却不后悔,甚至隐隐有种久违的兴奋感。
    果然,他还是喜欢刺激的。
    女人对他来说不过需求,但能与他对上数回的聪明女人,宋瑛是唯一一个。
    越少知还是给她解了蛊,哪怕反噬又如何,他也想恣意一回。
    看着她难受地趴在榻上吐了一晚上,越少知还有点幸灾乐祸。
    在她醒来前,越少知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
    他脑中不断设想着她睁眼醒来后的样子。
    生气?无所谓?
    以她的性子,后者的可能性大。
    果不其然,她像在自己家,只轻轻看了眼他一眼,然后寻常地问他什么时辰,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她去了内室更衣,越少知仿佛有种错觉,好像回到了王府。
    从前是她站在外面等他,如今成了他在外等她。
    宋瑛呀,当真是个又贪又小心思多,一边痛斥他的下作,一边拿走他最贵的物件,呵呵。
    *
    前往北关,越少知看到北朔的六皇子詹兰启,他就明白一切的局早在之前就布下了。
    虽然詹兰启死不承认他认识宋瑛,可他身上的药香暴露了。
    这一刻,越少知毫无恼意,甚至觉得宋瑛这招给了他惊喜。
    她从嫁他起便去了解他,可他呢?
    他连她的样子都记不清,甚至还忘记她的存在。
    输了这局,当真是活该。
    *
    当然,他的活该不止如此,被宋婼儿摆了一道亦是。
    看着铁链,越少知并没有觉着有多狼狈,因为比这更狼狈的时候他都挨过。
    【什么九皇弟,你母妃也不过是下贱货。你更是本太子的狗,是狗就应该吃屎,快,把本太子的狗拉的屎吃了,否则我告诉父皇母后,让你母妃也跟着吃屎,哈哈哈。】
    如此肮脏的地方,他都挺过来了,区区铁链又怎么可能锁住他。
    宋婼儿不愿说是谁在帮她劫持自己,但越少知也不难猜出——宋时鹤。
    不愧是宋家人,青出于蓝胜于蓝。
    竟能算出他逃走的路线,还暗中设了埋伏,更安插了宋婼儿这棋子。
    *
    宋婼儿……看着她村妇般的打扮,起了冻疮的双手,外人见了只会惋惜。
    越少知却很平静,他的真实想法,首先想到的不是对不起她,而是想要离开。
    当初看上她,除去容貌,更多的是她懂得挑男人的点,不像宋瑛,被拒绝了,她就笑笑表示算了,不怨也不会撒娇,更别说流泪了。
    回想当初,宋瑛也没有刻意隐藏自己,只是在她看来,既然讨不好,又何必浪费呢。
    是他的无视与拒绝,阻挡了她想要继续敞开的心。
    *
    反噬的症状越来越厉害,越少知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
    他本该找个地方悄悄死去,可他始终念着一人,他想见宋瑛。
    想知道她达成所愿,离开京城,是不是过着她当初所畅想的生活。
    霍臻没有变,他一如既往宠着宋瑛,没有因为时间的蹉跎而产生任何的变化。
    【少知,最多两年,你又会腻了她,再将她抛弃。】
    当时温峻这样说,越少知内心着实恼怒,怎么可能!
    中蛊的宋瑛是按照他想要的模样来依附自己。
    依附……
    越少知恍然,女人对来他说,就该是依附男人的,他虽然喜欢能力出众的宋瑛,可他又私心的想要把她变成菟丝花。
    听着海城里的人讨论着,霍家大郎相妻教子,越少知设想着把自己与他对调,他能做到这般吗?
    答案是,不能。
    他如果真的和宋瑛生活在一起,他绝不会让她在抛头露面,就跟当初在王府一样,让她管着府邸就好。
    可这样的日子,他真的能与宋瑛长久下去吗?
    让宋瑛在家相夫教子,以她的懒惰也能过得长久,但是他自己呢?
    越少知看着山下,听着孩童嘻嘻哈哈的声音,他觉着自己真如温峻说的,长久不了。
    宋婼儿便是个例子。
    矛盾,他既希望宋瑛活得洒脱,又想将她困在宅院中,自私。
    这就是他越少知啊。
    温峻说,他们都比不上霍臻,的确比不上。
    他做不到无条件。
    看着霍知乐天真无邪的笑,毫无心机地讲着爹娘的破事,越少知默默摇头,这孩子当真养得没心眼。
    只是知乐那声‘爹爹’,让他心口发颤。
    他知道她喊的不是自己,可他就是忍不住,带着妄想地问出一声,“你叫我什么?”
    越少知看着被霍臻提走的霍知乐,隔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自己曾有过一个孩子,越朝云。
    这孩子,他的确亏欠了太多。
    他曾经说,只有他自己认可的女人才配生下他的孩子,可是最后却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
    如他所料,越修辕来了。
    对于越少知来说,他终于来了。
    他们用宋瑛和百姓的命逼迫他带着余下的势力奔赴战场。
    越少知看着这个长大的侄子,虽然他的表情是那么的认真与绝情,但他还是从中看出了一丝心虚。
    他怎么可能真的对宋瑛和百姓下手,他们只是怕他反抗不从,抓着他对宋瑛的心思,以此来逼迫他服从。
    不需要,他既然让他们找到自己,就已经不想活了。
    *
    温峻来送他最后一程。
    他改了习惯,不喝酒了,说要努力活到宋瑛断气的那一刻。
    越少知心中冷笑,你根本活不过他。
    雪球砸在脸上冷冰冰的,越少知毫无脾气地扫去。
    温峻还念着小时的玩耍,可是越少知和少宁呢?
    他们早就忘了。
    “少知,你给阿瑛留了什么?”
    临分别前,温峻问的。
    越少知:“钱。”
    温峻乐了,“你如今倒是了解她了,可惜晚咯。”
    这男人的嘴还是那么欠,却又说得那么的对。
    *
    前往望山的途中,章雪蓉出现了。
    她对越少知说,她一直被宋时鹤藏着,帮宋时鹤做了不少事,其中也帮着他揪出越少知暗藏的势力。
    越少知什么都知道,又什么都不在乎。
    “表哥,你不该杀我大哥的,你身上也留着章家的血。”
    看着章雪蓉手里的匕首,越少知不惊不慌,阻止于梁动手。
    章雪蓉又将匕首收回,“表哥,你现在很痛苦对不对?你为什么不自我了断呢?因为宋瑛吗?我是真的想杀了你,可是看你这样,我觉着还是让你痛苦死去得好。”
    章雪蓉要走,越少知却反手给了她一刀。
    她震惊得瞪大眼,“你……”
    “你回去也是死,宋时鹤不会让你活着的,不如表哥帮忙你一把,让你从这世界解脱了吧,表妹。”越少知面无表情地说道。
    为章雪蓉盖上双眼,于梁找了个地将她好好埋了。
    *
    战事继续耗损着越少知的心力,他开始咳血了,这是死前的征兆。
    最后,只剩下他和于梁。
    他们就一直这么前行,没有目的的前行。
    因为他们一旦后退,暗处跟踪的军队就会射死他们。
    他还是想让于梁活下去,利用风雪是可行的。
    可是他拒绝了。
    他的死是忠心的结束。
    越少知痛苦地拖着双腿,步履艰难地往前行走。
    自戕对他来说是最好的解脱,可是他不想,就他这么一直走下去,走到哪里是哪里……
    血不断从嘴里、耳朵里开始溢出,体内的疼痛在加剧。
    也许这样对他来说是自我的赎罪吧。
    他凭借着最后的力气爬进一处浅洞,他靠在冰冷的石墙上,洞口外是不见天日的风雪。
    “咳咳咳……呕……”
    鲜血成了黑色。
    “快了……”
    这样的死有意义吗?
    越少知觉着有意义,让他痛一回,下辈子就不会过得这么痛了吧?
    他将手腕上的半玉吊坠摘了下来,握在手里。
    “呵呵……咳咳……”自我嘲讽地说道:“当真是一手好棋,下得稀烂,宋瑛都是你的错……”
    耳鸣了,眼睛也开始模糊了,手更是没有无力地垂到地上。
    越少知就这么面朝洞口,他用仅存的意识,如走马灯般过完自己的一生,最后停留在新婚夜。
    【王爷,今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阿瑛,你少说了个字,是家人啊……
    家人,多么难得。
    【少知!少知!】
    宋婼儿……
    【爹。】
    朝云……
    他一生高傲从不低头,此时他才愿舍弃这份傲,对他们说,对不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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