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执纪立威

    次日卯时，天色微亮，晨雾缭绕。112名卫所官兵列队整齐，准备接受例行校阅。站在前面的一名年轻的士兵赵三郎和李成私下交谈着。
    李成：“三郎，你觉得今天校阅会有什么不同吗？”
    小张：“谁知道呢，反正每天都一样，例行公事而已。我看这个朱百户挺亲和的，应该不会苛刻我们，”
    他们的对话被不远处的朱棣听到了。朱棣心想：“看来他们对我这几天的亲民表现有了些不该有的误会和念头，我需要找到更好的方法来熄灭他们的热情。”
    就在这时，点名仪式开始了。朱棣站在台上，声音洪亮地点名。官兵们虽然应答整齐，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敷衍的态度。
    朱棣沉着脸，大声训话说：“我这几天有点忙，大家都知道是为了解决张武的婚事。现在事情办完了，该办正事了！”
    朱棣环视了一圈，继续说道：“就在前几天，县衙官差来征粮的时候，我们的同袍在和人械斗，可有些人居然在那里隔岸观火，坐视不管！”他的语气越发严厉，声音也越发响亮，“怪不得几个官差没有手续就敢来征粮，是因为我们弱，我们不团结！不敢也不愿惹火上身！”他的声音中带着愤怒和失望，让人不敢直视。
    作为军人，我们要时刻牢记团结一致、互帮互助的信条。战友之间的情谊如同钢铁般坚硬，我们要相互信任、相互支持，共同面对敌人的挑衅和攻击。
    无论何时，只要有人来找我们战友的麻烦，甚至攻击我们的同袍战友，我们都必须毫不退缩地站出来，与他们共进退，共同抗击敌人。我们是一个团队，一个集体，只有团结一心，才能战胜一切困难和挑战。
    “赵三郎，李成、郑二牛、我来的时候就看见你们在那里叉腰看戏，还指责张武！我来了后，来人，把赵三郎等三人绑起来抽十鞭子！！”
    今天，我们要给你们一点教训，让你们明白团结的力量。如果在未来的战斗中，你们中有人退缩，那么他将会被视为懦夫，被我们这个集体所抛弃。我们不需要懦夫，我们需要的是勇敢的战士，能够在战场上与敌人拼杀到底的勇士。你要是怕死，觉得我朱百户苛刻你们，就马上交出你的土地，退出军队！否则力斩
    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牢记今天的教训，不断强化自己的信念和意志，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我们要时刻保持警惕，不断提高自己的战斗力，为朝廷和百姓的安全和以及自己的荣誉而奋斗。“朱棣严厉的训话道
    话音刚落，只见朱棣的护卫立即出手。将人群中的赵三郎、李成、郑二牛给拿下，并绑在了柱子上。最后扒下他们的上衣，当着众军士的面对他们进行了鞭打。三人的惨叫声响彻校场。
    三人都是移民投军，投靠而来的他们主要目的其实就是为了避税，根本就不想在这里参军训练，只是为了完成应付的差事而已。他们每次应该去训练的时候都拖堂，而且该同学轮换住房的时候，都是通过协调让别人顶替自己去。在那一天朱棣刚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三个人根本不是来参军的，在张家支援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任何表示，依旧种自己的地。所以朱棣就想过拿这三个人来立威。
    朱棣再次说，将这三人的屯田本年秋收应缴份额提升，只留口粮！三人既要忍受身上的躯体疼痛，又要受到粮食被扣缴的心痛。
    朱棣下达指令，本次秋收前，我们暂不对体力训练科目做大调整。但是每个人都必须令行禁止，从今天开始增加科目，列阵和操正步。分成七个队，如果哪个组做的不好就全体留下重做，直到完成训练标准为止.
    训练开始，众人不敢懈怠，不过也毕竟没有耗费太多体力的，只是考验人的耐心，而教官就是朱棣的七名护卫。刘五等人拿着棍子，谁要是乱动或者做的端正上前就是一个棍子，疼得人直呲牙。
    训练已近一个时辰。勉强有点模样了，朱棣当然深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也准备总结下训练过程就要解散。毕竟现在农活是很重要的，在没有一个恰当的军饷机制的情况下，贸然摧毁兵农结合是很危险的事情。
    这时一个农妇赶来，边走边叫，胡六，你死哪去了，还不回去干活，这地里的活全落在我身上了。一看此女人就是一个强悍过头的泼妇，由于校场简陋，没有围栏，而且估计农妇不是第一次这样干过，她骂骂咧咧的到了队伍不远处，起初还是顾忌下，大声呼喊叫胡六，但是胡六没有回应她，怎么敢回应？
    不少军士都直扭头看情况，队伍开始不成阵列。陆续有几个也是看今天家里的人没有回去的前来招呼，有呼儿唤夫的。朱棣的脸色都变了，他现在很怀疑张武以前是怎么管理的？他立即招呼张武到检阅台来，朱棣邹眉问，这是怎么回事？以前也这样吗？张武也是很尴尬的点点头。张武说，要么今天就到这里？
    朱棣看了下说，不行，如果一有人呼喊就结束，那么以后就不用训了。心就更聚不拢。朱棣高声说道：“继续训练，有交头接耳，有擅自离队，有乱闯军营的杀。”朱棣现在已经不是前世人民军队的军人了，更不是和谐法治民主社会的一员。是在皇宫中耳濡目染马秀英如何用严法治后宫的成长起来的皇子。别以为马秀英的圣是圣母的圣。一旦发起飙来，淮西集团的武将都得腿打颤。那些太监宫女有一个是一个没有一人敢兴风作浪。后果只有死！
    朱棣心中在想，别逼我杀人，我不想杀的第一个人就是我的子民！他捏紧了刀柄，怒目直视下面。可惜的是这个世界上总有人抱着侥幸心理。那个女的见胡六不回话，又见身后多了些人，于是大起胆子走进去找胡六，以前也是这样做的，都被张武训斥几句就是了，然后就把胡六放回去。大家就有一学一。
    胡氏连忙走到一个队伍前拉扯着胡六就要走，张武赶紧拦着，胡氏不理他说，这训练也太久了，明知道农活多，还整来训练，有多少仗打‘’朱棣已经忍无可忍说，刘五，执行军纪，杀！胡氏还不知道自己命将不保，还大声嚷嚷，大家评评理，新官上任三把火，就这样体恤我们的？大家伙都辛苦了，先回去吧，等活忙完了再给朱百户赔个不是。
    但听人忽然大声说，不用了，去下面等着吧！只见刘五带着四个人过来，立即动手把胡六夫妇抓了起来，胡氏这下有点吓到说，什么下面等着，朱百户，你就谅解下。家里确实要人，以往都是这样的，大不了我们多给你点粮食。张武赶忙跑去跪在朱棣面前求情说，这胡氏平时蛮横惯了，前任百户大人一向怀柔都不予以计较，所以养成了这个性格，而且不识字，没有见过世面！
    朱棣面沉似水，毫无表情地直接下达了必杀令。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他绝不会容忍任何违反军令的行为。
    换作前世，朱棣也许会顾及考虑很多。他可能会想，这些人都是普通民众，他们也有自己的苦衷。但是，这是封建社会，而他是马皇后一手带大的。马皇后如何以当年治军方式治理后宫的，他可是一清二楚。赏罚分明，该体恤该关怀，一样不落，但是惩罚起来毫不手软，该杀人时绝不眨眼！
    一个圣母，朱元璋能够放心把后方交给她吗？一个圣母能够保证后宫一片宁静？朱元璋的十几个孩子能够安然存活？刘五等人也是如此经历过来的，听到命令毫不迟疑，于是手起刀落，胡氏和胡六人头落地。校场上一片寂静，一个针掉落都能听见。
    朱棣的心中并没有丝毫的怜悯和同情。他知道，在这个时代，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去。如果他心慈手软，那么他的敌人就会趁机而起，将他置于死地。他不能让自己的软弱成为敌人的把柄，更不能让自己的士兵们为他的仁慈而付出生命的代价。
    在校场上，朱棣的士兵们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恐惧。他们知道，他们的统帅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但他们也知道，他是一个强大而有能力的领袖。他们相信，在他的带领下，他们一定能够战胜一切敌人，取得最后的胜利。
    刘五拿起人头走到朱棣面前复命时候，启禀百户，擅自离队者胡六以及擅闯军营的胡氏均已被处斩。朱棣说，厚葬，祸不及家人发一贯宝钞慰问，秋收不缴粮，但此后不再享受军户田地免税。任其自生。
    朱棣再次高声命令，列队训话，这一次大家都迅速的站好队伍，摆正姿态！真的是畏威不畏德。都深怕下一个是胡六是自己。
    朱棣训话道：“你们都看到了，违反军纪的下场。你们以为我来了后就会萧规曹随，任你们折腾，一个农妇居然敢无视上官，无视军纪闯进队伍来拉人。真的是治的一手好军，你们以为这里是你们躲税的福地，从今天起，这个规矩就要变过。你们今天可以回去和你们的家人商量，秋收后要退出军户身份的，退回户所的土地，补偿三贯宝钞。而愿意继续当兵的就要接受我的治军和练军模式。而你们的待遇也是在秋收后会有变化，当然会变得更好。”
    最后朱棣望向张武道：“张武，百户离职后，推荐由你代管百户所，现在军纪成如此模样，你可知罪？”张武连忙跪下说，卑职知罪，请百户惩罚。朱棣说，鞭挞十下，以后你要戴罪立功。
    朱棣在队伍解散后，走回自己的百户居所，路上的人们再也没有当初那种看起来亲和的眼神，而只有一种敬畏！所有非军士的人都避开在一旁，低着头而不敢抬头看朱棣。朱棣对此无所谓。自己是要争取军心，但不是放任自流来争取这类废材的心。他相信只要自己做的赏罚分明。体恤部众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