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调查凤阳

    朱元璋在凤阳的行宫中独自坐着，脸色铁青，心情郁闷无比。他斥退了凤阳府的官员后，心中充满了挫败感。他感到自己的信息来源太过闭塞，对于家乡凤阳的情况一无所知。他投入了大量的心血和资源，期望能够将凤阳建设得繁荣昌盛，但现在看来，他的努力似乎都打了水漂。
    除了修建了祖坟和一个四不像的中都之外，凤阳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朱元璋感到自己的期望与现实之间存在着巨大的落差，这让他感到非常失望和愤怒。
    他深知淮西勋贵们在修建中都的过程中肯定占了不少便宜，但他又不想过于苛刻地对待他们。他特批在凤阳中都为他们营造府邸，希望将来大家能够像兄弟一样团聚在一起。然而现在看来，他的善意和信任似乎被当成了软弱和无知。
    朱元璋在心中暗自发誓，他一定要查明真相，找出那些贪污腐败的官员和勋贵们。他要让他们知道，他朱元璋并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同时，他也要加强自己的信息来源，确保自己能够及时了解外面的情况。
    他需要建立一支队伍来专职负责此事，这支队伍一定要干净，不要和朝中的两大集团扯上关系。统领的人既要忠心，又要没有牵连。他想了很久，一直到睡前都在想此事。
    次日清晨，朱元璋在凤阳的行宫中召见了秦王、晋王和燕王。他神色严肃，目光如炬，显然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给他们。
    他对三人说道：“此次前来凤阳，朕原本有三件事情要办。一是祭祖，目前皇祖陵的祭祀事宜正在准备之中，估计过几天就可以进行。届时，我们会选个黄道吉日，一同祭拜你们的祖父。二是考察民情，这是一项重要的任务，你们需要放手去做，亲自了解百姓的生活状况，锻炼自己的治理能力。第三件事，是让你们在本地募兵。募兵完成后，需要经过朝廷的审核，再进行一次演武。朕要看看你们的能力如何。”
    接着，他转向秦王，正色说道：“老二，你的任务主要是负责寻访朕的亲故，以及组建孝陵卫，守护族陵。同时，你还要督促修缮皇祖陵，务必仔细慎重，不要一意孤行，更不能出现修建中都那样的失误。你顺便去从明面上摸摸底，看看最后剩余多少钱粮。”秦王抱拳应道：“遵父皇命。”
    然后，他又对晋王说道：“老三，你要调查一下那些勋贵们在凤阳修建了多少府邸，规模有多大，大致评估一下用了多少钱。同时，你负责组织凤阳府，完善黄册，了解凤阳的人口数量和可服役的人数。你和老二将调查结果以奏折的形式上报中书省，请太子审核协调出钱粮募兵。”
    最后，他转向燕王朱棣，说道：“你也去摸摸现在驻军的底，看看有没有可以任用的人进行选拔。同时，你要私下调查自从兴建中都到现在，在凤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大致有多少人牵扯其中，注意一定要隐瞒身份。朕赐你百户身份，你自己改个名字。即日起带着你的卫队去找雨林军，他会任命你一个百户，在军中挑选部分人手参与调查。”
    朱元璋的语气越来越严厉，他强调道：“你们三个记住，朕吩咐你们做的事情，一定要避免外人参与，尤其是淮西的人。有事情直接向我汇报。记住了吗？”三人齐声答道：“记住了。”
    朱元璋在安排好凤阳三王的任务后，终于有时间把己心中的疑虑告诉眼前的三个儿子。前夜，他在龙椅座位下方意外发现了木偶，又在皇位后面的屏风上发现了刀斧砍击的痕迹。这突如其来的发现，让朱元璋勃然大怒，他几乎想要立刻彻查此事，严惩那些胆大妄为的工人。
    然而，在怒火中烧之际，朱元璋却忽然冷静下来。他开始思考，那些工人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们的动机是什么？朱元璋深知，这些工人背后必有指使者，而这一切很可能与修建中都的事情有关。
    在来凤阳的路上，朱元璋看到了许多因修建中都而疲惫不堪的百姓。他们的生活困苦，怨声载道。朱元璋有理由怀疑，有人借修建中都之名，横征暴敛，欺压百姓。而这一切，很可能就是工人们做出那些事情的真正原因。
    朱元璋决定暂时压下怒火，不露声色地调查此事。他要查清楚这背后的真相，看看究竟是谁在搞鬼。同时，他也想借此机会看看自己的三个儿子在面对这些事情时，会如何应对。
    包括朱棣在内，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敢黑朱元璋钱粮，借朱元璋的名义行不法之事的人来头不小。一致认为是淮西勋贵干的，只是不知道牵扯了多少人。朱元璋要求他们暗中调查此事，找出真相，同时也要注意既不要被外界所干扰，也不要惊动外界，尤其是那些淮西的人。
    首先是负责皇陵修建的朱樉，朱樉在工地上巡视了一圈后，眉头紧锁。他觉得皇祖陵的修建虽然不错，但缺乏皇家应有的气派。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个富贵人家的陵墓，而是皇家的祖陵，必须体现出皇家的尊严和荣耀。
    于是，他立即召来了皇陵祠祭署的汪文和刘英，希望听取他们的建议，进一步完善皇祖陵的修建。
    朱樉看着两人，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们认为皇祖陵还需要哪些方面的修缮和提升，才能更符合皇家的气派？”
    汪文和刘英相视一笑，他们早已料到朱樉会有这样的要求。汪文率先开口：“王爷，依我之见，要提升皇祖陵的气派，首先需要对整个皇陵进行扩展。毕竟，这是皇家的祖陵，规模上必须有所体现。”
    刘英接着补充道：“是的，王爷。扩展皇陵的同时，我们还需要设立孝陵卫，并建立相应的营房。这样不仅能增加皇陵的安保力量，也能彰显皇家的威严。”
    朱樉点头表示赞同，他继续问道：“那么，在扩展皇陵和设立孝陵卫的过程中，还有哪些具体的项目需要考虑呢？”
    汪文回答道：“首先，从皇帝从城中出来到皇陵的道路问题必须考虑在内。我们需要铺设砂石，确保道路平整宽敞，以便皇帝能够顺畅地前往皇陵。”
    刘英接着说道：“此外，我们还需要在皇陵外建设城垣，包括土城（外城）北门正红门、红桥、棂星门等建筑。同时，砖城（二道城）明楼、神道石像生、御桥、左右碑亭等也是必不可少的。”
    朱樉听得津津有味，他对这些具体的项目非常感兴趣。他继续追问：“那皇城和坟冢方面呢，你们有什么建议？”
    汪文回答道：“皇城（内城）金门、享殿（皇堂、祭殿）、左右庑、皇城后红门等都是需要精心设计和修建的。它们不仅要体现出皇家的庄严和肃穆，还要考虑到实用性。”
    刘英补充道：“至于坟冢部分，我们可以考虑在砖城南明楼和土城南门附近进行扩建，使其更加雄伟壮观。”
    朱樉听后非常满意，他觉得汪文和刘英的建议非常中肯和实用。他决定采纳他们的建议，并立即着手进行皇祖陵的进一步修缮和提升工作。他相信在不久的将来，皇祖陵一定会焕发出更加璀璨的光彩，彰显出皇家的尊严和荣耀。朱樉说，
    朱樉在汪文和刘英的陪同下，来到了行工部在凤阳的衙门。衙门内，几个书吏或昏昏欲睡，或烦躁地走来走去，显然对这位不速之客并没有太多的关注。当书吏们询问朱樉的身份和来意时，朱樉并没有直接表露自己的身份，而是选择了一种更为低调的方式来了解情况。他称是新来的督造皇陵的。随后书吏们的态度让朱樉有些不满，尤其是其中一位书吏以重地之名威胁他们：“什么阿猫阿狗都跑到这里来要钱粮？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擅闯重地是要杀头的。没有郎中的同意一文钱都别想拿走。”
    朱樉冷笑一声。南京的宫城里有很多重要衙门，自己也没有发现去了的就会被杀、他并没有因此而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要查清真相的决心。
    朱樉在衙门内四处转了转，观察着书吏们的工作状态和环境。他发现，这里的工作效率非常低下，书吏们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工作是否做得好不好，只是机械地完成任务而已。这种情况让朱樉感到非常不满，他认为这正是导致修建中都过程中出现问题的原因之一。
    他示意汪文说话，汪文会意的说，诸位，修建皇陵事关重大，容不得半点差错，我们需要搞清楚有多少钱粮好计划是否申请朝廷再次划拨。
    书吏鄙视的看了一眼汪文说，你也不看看你是谁，你有资格了解吗？皇上的命令？皇上的命令我们怎么不知道呢？我告诉你，如果皇上要修什么肯定会先给我们的上司的上司说，要他们同意。。他们在这里说话可比皇上好使。
    暴躁脾气的秦王何时受过这样的轻视，如果是燕王可能还忍你下，挖坑给你跳。但是秦王直接上场。先给了对方书吏一拳，然再一拳把他打倒在地，愤怒的说，就你话多，就你得意，还经过你上司上司的同意？还威胁我，这是老子的家乡，老子给自己家修祖坟还要你们同意。今天你不说出各一二三，看我不揍死你。书吏还嚣张，没有听懂朱樉的话。大呼，卫兵，这里有人擅闯重地，殴打朝廷命官。但是门外的卫兵被朱樉的护卫阻拦了，朱樉的护卫直接亮明身份。被打的人才反应过来连连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