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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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会!”章鸣珂梗着脖子道,“而且,我也不会同?意。”
    “嗬,你不同?意?”袁太太气?急反笑,“这?个家是我撑着,我说了算。”
    “罢了,打你多少次也打不醒,把外衣穿好,别叫泠香看到,你丢得起脸,你娘我还要?脸。”袁太太瞥一眼打得开裂,即将折断的木条,只觉身心?俱疲。
    章鸣珂闷闷穿上外衣,穿得时候动作僵硬,还时而吸气?。
    离开祠堂时,多福替他撑着伞,几乎追不上他迈开的阔步。
    泠香略等等,眼见着袁太太起身要?出来?,才装作刚到的模样?,款步进去。
    “母亲。”梅泠香柔柔施礼。
    方才袁氏的那番话,她?深深动容。
    或许章鸣珂不是一位有担当的好夫君,可袁氏实在是一位无可挑剔的好婆母。
    袁太太一看是她?,忙收敛怒容,走下台阶:“下着雨呢,你怎么来?了?”
    “郎君有错,泠香怕母亲气?坏身子,想过来?看看。”梅泠香左右望望,佯装疑惑问,“郎君呢,怎么不见?”
    “回去了。”袁氏轻叹,“母亲没?管教好儿子,又让你受委屈了。”
    泠香来?的时候,竟没?遇到回去的章鸣珂,许是两人走的不是一条路,没?遇上。
    袁氏私心?里想着,忍不住轻叹,她?那番话虽是敲打儿子,也是有真切的担心?在。
    儿子与泠香,一个不学无术,一个温柔知礼,委实不是一路人,只怕她?真的会一语成谶。
    她?语气?里透着真诚的歉意,梅泠香听着,轻轻摇头:“母亲言重了,泠香不委屈。”
    说着,她?又忍不住宽慰袁氏,否则袁氏今夜只怕要?气?得睡不着。
    “今日之事,实则另有隐情,连先前骂秦夫子的事也是,并?不能全?怪郎君一人。”梅泠香语气?温柔,仿佛能抚平人心?上的伤口,“郎君不愿多说,但泠香知道,郎君是个好人,母亲不必太过忧虑,等我回去也会劝着他些。”
    袁氏不信会有特别的隐情,不能怪他一人倒是说得过去,毕竟他成日里一起混的,那赵不缺和孙有德也不是好东西?,几个人算是狼狈为奸。
    明知泠香说的都是安慰她?的话,袁氏心?里还是好受很多。
    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消减大半。
    儿子再不成器,也是她?亲生?的骨肉,她?再是恨铁不成钢,也希望有位善良的姑娘愿意包容他。
    袁氏轻叹一声,没?多说,只道:“明日母亲要?去铺子里,你随我一起去。”
    梅泠香怔愣一瞬,温柔应下。
    陪袁氏说着话,一路送袁氏回到积金堂,见她?情绪稳定?平和,梅泠香才放心?地折返回积玉轩。
    好一阵子过去,雨势渐歇。
    梅泠香回到屋内时,章鸣珂已收拾妥当,另换了一身衣裳。
    见到她?回来?,章鸣珂展颜笑问:“你去哪里了?叫你等我,却换成我等你。”
    若非闻到屋子里淡淡的血腥气?和药香,梅泠香几乎要?误以为他没?受伤。
    他狼狈的一面,果然也不想让她?看见。
    “母亲急急叫郎君过去,竟没?责罚你么?”梅泠香朝他身边走去,温声问。
    “没?有,没?有。”章鸣珂连连摆手,装出洒脱的模样?,“我都是成了家的人了,母亲也不会动不动就揍我。”
    他心?里是舍不得今夜的,可身上的伤也不想被她?看到。
    任谁嫁给一个这?么大还挨打的夫君,也会介意的吧?
    更何况,她?对他的好感本就稀薄到可以忽略,别再惹她?嫌弃。
    章鸣珂站起身,强忍着脊背上的痛感,握握她?的手,爽朗道:“虽没?挨罚,也没?免得了一顿骂。小爷决定?,今夜开始,悬梁刺股,奋发图强,我要?去书房闭关勤学几日。”
    “不要?太想小爷。”说着,还冲她?挤挤眼。
    随即,松开梅泠香的手,迈开长腿,便要?往外走。
    他自?以为掩饰得极好,可刚错开身子的一瞬,他眼底便浮现出些许落寞。
    下一瞬,梅泠香侧身,从身后环住他精瘦的腰,面颊轻轻贴上他脊背。
    听到他痛得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梅泠香纤白的手搭在他腰前玉扣上,轻道:“还说没?挨罚,郎君想骗我到几时?”
    她?要?将他留在府中,让他学着担起他该担的责任,即便是以这?样?让她?羞耻到足尖微蜷的方式。
    第29章 夫妻
    “你,你都?知道了?”章鸣珂背对着她,吞吞吐吐问。
    嘴里问着这些,他九成的心神却都在她身上。
    感受到她轻轻贴在他?脊背的触感,目睹她纤指搭在他玉带钩处的放肆举动,他?本?该欣喜若狂。
    可真到这一刻,他?平日里极是活络的脑子,竟变得异常呆笨,一时有些转不动,无法思考。
    他?身姿僵直,动也不敢动。
    生怕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稍稍一动,他?便从美?梦里醒来?了。
    梅泠香从未想过,自己会主动对男子做出这等举动。
    她心内羞耻万分,可一想到袁氏说的,随时愿意放她自由的话,她便心一横,忍下矜持退缩的心思。
    少?女心口蓦然发烫,她大?抵知?道这般挽留,意味着什么。
    仍是轻咬朱唇,微微扬起下颌,抚上玉钩的纤指略收紧,她柔声问:“郎君把衣衫解开,让我瞧瞧你的伤。”
    已是身长八尺的男儿,还被母亲打成这副狼狈模样,章鸣珂自觉丢脸。
    多福要给他?上药,他?把人赶走,背对镜子,忍着疼痛,自己上的药。
    但他?待自己,不太有耐心,又怕泠香回来?撞见,所以胡乱涂抹便把衣裳穿好。
    这会子,不知?是药力?起作用,还是小妻子的动作、气息惹得他?浮想联翩,章鸣珂只觉浑身每一处毛孔都?在冒热气,脊背上那几?条伤痕热得发痒,让人恨不得挠两?下。
    没等他?应声,身后少?女已大?胆地打开他?腰封前的玉钩。
    伴随极轻的一声响,章鸣珂腰腹肌肉陡然收紧。
    大?掌忽而覆上她纤细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梅泠香身形一颤。
    腰封坠地,发出一声脆响。
    高大?的男子攥着她的手,回转身,修长的指骨捏起她纤巧嫩滑的下颌,霸道抵开她印着浅浅齿痕的唇。
    他?的热情,叫她无力?招架。
    梅泠香已记不清是怎的倒在衾被上。
    软帐垂拢,帐内光线徐徐暗下来?,她使?出所剩不多的气力?推他?胸膛:“你身上有伤呢。”
    “小伤,在背上,不碍事。”章鸣珂语句简短,嗓音低哑,有种令人心尖发颤的魅力?。
    暗香浮动的软帐间,梅泠香深切体会到夫妻一体是怎么一回事。
    她以为自己身心都?做好了准备,却是低估了他?。
    梅泠香痛得蜷起身形,泪眼朦胧求饶。
    软帐晃漾如水波,男子抿去她腮边泪痕时,轻哄的语气也轻柔得仿佛能滴水。
    放松下来?时,梅泠香感受到滴在她脸颊的汗。
    她睁开眼皮,透过眼中氤氲的雾气,看到他?此刻模样,不由暗叹,模样生得俊美?实在是他?为数不多的长处之一。
    平日里,她以为自己身体算好的,这会子才感受到体力?悬殊。
    “香香,香香。”男子一声一声在她耳畔轻唤,似乎欢喜得不知?如何表达。
    梅泠香倦极,低应一声,便陷入昏睡。
    待醒来?,想起来?察看他?脊背伤势时,天?光已大?亮。
    天?亮了,看得更清些,只是这会子,她虚弱得比他?更像受伤的人。
    “醒了?”章鸣珂很?快发现?床里的动静,撩开软帐,探身触碰到她裙摆。
    吓得梅泠香足尖缩至裙下,双臂环抱膝头,惺忪水润的眼眸凝着他?,羞赧又戒备。
    “大?早上的,小爷能对你做什么?”章鸣珂又成了那个骄傲的大?少?爷,瞥她轻漾的裙摆一眼,不知?想到什么,清清嗓子轻问,“昨日骑马,你腿侧肌肤有些磨伤,怎的不先告诉我?咳,昨夜我已替你擦了身,涂过药,今日应当不会难受。”
    昨夜她只顾着紧张,倒把自己身上的这一点不适给忘了。
    闻言,梅泠香面颊微红,低低央求:“你别说了。”
    幸而昨夜她昏睡过去,他?说的那些,她一概不知?,否则,她简直无地自容。
    可即便没有关于那些的记忆,她这会子也不太想面对章鸣珂。
    言毕,她挪挪身形,想从他?身侧下床。
    却被章鸣珂拦腰抱住,还没羞没臊将她抱坐到他?腿上。
    这样的坐姿,蓦地勾动她脑中关于昨夜的回忆。
    那些画面,令她心口怦怦直跳:“青天?白日里,你莫要胡来?。”
    经?过一些事,她朝他?瞥来?的眼神便不似往日无辜,似带着些嗔,细细黛眉无端添上些许妩媚韵致。
    章鸣珂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块帕子,帕子里包着什么。
    他?在她耳后脆弱的地带亲了一下,趁她侧首着恼之时,长指飞快朝她微敞的领口下一探。
    将柔软的绸帕连同里面的东西,一道塞在她衣襟中间,顺势还拿指腹摩挲了一下她滑腻的肌肤。
    “都?说吃什么补什么,也没见你爱吃嫩豆腐……”章鸣珂含笑感叹。
    话没说完,便被梅泠香羞恼地捂住薄唇。
    一双妙目微微泛红,真药被他?惹恼了。
    章鸣珂再不敢胡言乱语调弄她,在她掌心启唇,含混道:“母亲派了人来?,说是等你一道去铺子里。”
    薄唇在她掌心一张一合,温热的气息,柔软的触感,无一不让她掌心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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