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造纸老张

    大家议论纷纷，都认为潘金莲的要求太过苛刻，根本无法实现。最终，众人商议无果，纷纷离去，只有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小男孩落在后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潘金莲注意到他，连忙叫住他，温和地问：“小兄弟，我看你好像有话想说，不妨说来听听。”
    小男孩听到潘金莲叫他，明显有些紧张，但还是鼓起勇气小声说道：“我……我是看到告示才来的，我师傅本来也想来，但临时有事，就让我替他来了。”
    “哦？那你师傅为何不能亲自前来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潘金莲好奇地追问。小男孩叹了口气，缓缓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在江州的一个小的造纸作坊里，有一位老师傅，他的名字叫老张。老张一生都在追求造纸的品质，他对每一张纸都有着极高的要求，从原材料的选择到制作工艺的每一个环节，他都亲自把关，力求做到最好。
    然而，老张的坚持也让他付出了代价。由于他对品质的追求，导致他的造纸成本非常高，价格也比其他作坊的纸张高出很多。这使得他的纸张一直无人问津，销量一直不佳。
    为了维持造纸作坊的运转，老张不得不借了很多钱。但是，由于他的纸张卖不出去，他无法按时偿还债务，这让他陷入了深深的困境。债主们纷纷找上门来，要求他还钱。老张无奈之下，只好向他们求情，希望他们能够再给他一些时间。
    但是，债主们并没有同情他，反而对他进行了辱骂和殴打。老张被打得遍体鳞伤，现在受伤躺在家中，他的造纸作坊也被砸毁了，而小男孩则每天照顾他。
    这次机缘巧合之下，小孩看到了这个告示，于是打算代替自己的师傅过来看看能否有所转机，毕竟师傅受伤了，行动不便，但听了潘金莲的要求之后，小男孩心中也没有底，要求实在太高了，不知道师傅能不能做出来。
    潘金莲听后，却对这个老师傅有了一丝的兴趣，于是让小男孩带路，自己去看看这老者的情况，顺便看看老者能否制作出符合自己要求的纸张来。
    因为潘金莲知道，制作银票最关键的就是纸张了，如果纸张不合格，即使再好的印刷术，再好的图案，银票也不会成功的流通开，因为它太难保存了。所以她非常重视寻找合适的纸张供应商。
    潘金莲跟随着小男孩来到了北城一片破旧的居民之中，这里的房屋都显得十分陈旧，街道狭窄而拥挤。他们在其中的一间小破房子里，见到了躺在床上的老者。这是一间破败不堪的小屋，里面仅有一张床铺和几件残破的家具。老者孤独地躺在那张床上，看上去身体状况极差。
    当他看见小男孩回来时，原本焦急的神情终于放松下来：“你这孩子一大早跑哪去了？半天不见人影，真担心你出啥事！”
    男孩兴奋地回答道：“师傅，我今天早上去看有没有需要造纸高手的地方。这不，我给您带了些人来，您可以跟他们聊聊。”说着，他指了指身后的潘金莲等人。
    老者艰难地坐起身来，目光落在了潘金莲身上。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潘金莲恰到好处地走上前来：“老师傅您好啊，我正在寻找能造出高质量纸张的人才。不过，我对纸张的要求相当高，不知老师傅是否有能力满足我的需求。”
    潘金莲的话语引起了老者的关注，他好奇地问道：“那你说说看，具体是什么样的高标准呢？”
    潘金莲再次重复了自己的要求。老者听完，却是皱起了眉头，沉思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夫人，你的这个要求实在是太高了些。若是我身体状况尚佳时，或许还有一试之力，但如今你也看到了，我的身体状况不佳，怕是时日无多了。”
    潘金莲闻言，心中顿时一喜。她原本以为老者会毫不犹豫地拒绝，没想到他却说可以尝试一下，这意味着他对完成这件事还是有一定的信心和把握的。如果没有丝毫可能，他应该会像其他铁匠铺的人那样直接拒绝。
    于是，潘金莲立刻说道：“这样吧，老师傅，我先帮您看看病，等您好了之后再考虑是否能制作出来怎么样？”
    “啊……这……”老者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完全被潘金莲的话震惊到了。今日不过是初次相见，对方竟然如此慷慨大方，愿意花费代价为自己治病。
    他心里清楚，自己身上的伤病不仅仅是表面的外伤那么简单，更多的是多年积累下来的暗疾。想要彻底治愈这些疾病需要付出巨大的金钱和精力。
    老者无奈地摇摇头，叹息道：“老朽浑身的毛病太多了，我自己清楚得很，这身体怕是没救了。夫人还是另寻他人吧！”说完，他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潘金莲微微一笑，语气坚定地说：“老师傅，您不必担心费用的问题。只要您能造出我需要的纸张，所有的医疗费用都由我来承担。”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真诚和决心。
    老者听后，脸上露出一丝感动，但还是有些犹豫。他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感激地说：“好吧，那就麻烦夫人了。只是……我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做出您想要的纸张来。”
    潘金莲微笑着摇了摇头，安慰道：“无妨，即使您最终未能成功制作出我所期望的纸张，我今日既然遇见了你，便不会坐视不管。”说完，她立刻派人去请江州城最有名望的医师前来为老者诊治。
    不一会儿，医师来到，仔细地为老者检查了一番，并开出了一些珍贵的药方。潘金莲毫不犹豫地支付了高额的诊金和药费，还安排人细心照料老者的生活起居。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老者的身体状况有所好转，但仍面临一些棘手的问题。尽管他的身体表面的伤口已经愈合，但他的双腿依然无力，无法站立。
    更糟糕的是，他的臀部还长了一个毒疮，这让医生们束手无策。潘金莲绞尽脑汁地思考如何能帮助老者治愈这个顽固的毒疮。
    突然，她想起了原着中的情节：宋江曾经得过类似的病，当时是张顺请来了神医安道全，成功治愈了宋江的毒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