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牙行

    眼见武大郎半信半疑，潘金莲也没有多做解释，而是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时武大郎说道：“娘子你最近实在太辛苦了，我们最近赚了不少钱，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好了，要不然我们买几个下人帮忙，这样你就可以轻松许多了。”
    潘金莲心想：“所言极是！人多力量大嘛，如此一来我这买卖定能越做越大。况且此时乃大宋之期，雇工费用低廉，像下人这类更甚。
    遥想当年，自己也不过区区三十两银子便被卖至张家为丫鬟了。而今，奴家已积攒下百余两纹银。”遂与武大郎商议道：“不若购得三两仆役，一则可减自身负累，二则能增生产效益。”
    然潘金莲心中尚有人选，便是以前与其一同卖身至张大户府上之白玉莲。前些日子，潘金莲曾许诺于她，机缘到时必救其脱离苦难。
    然此后屡次遭到张大户暗算，若和他提出想要赎出白玉莲，恐怕遭到张大户的刁难，而且肯定难以达成目的。所以要从长计议才行。
    第二天，潘金莲决定先去找牙婆，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在宋代贩卖人口竟然是合法的，而这些正规贩卖人口地方就是牙行。
    而这个牙行其实就好比是一个专门从事人口买卖交易的中介场所。那些生活贫苦的家庭往往会把自己家的儿女送过来出售，又或是某些富贵人家不再需要某个仆人时，也会选择将其送到此处。
    而这些负责处理相关事务的中间人士，则被称为牙婆。她们会根据买家的具体要求，向其提供各式各样的服务，甚至还能帮忙办理所需的身份证明等文件。
    这天，潘金莲来到集市，寻觅良久后终于找到一家口碑尚佳的牙行。进入店内后，她直接向牙婆表明了自身的购人需求。
    牙婆听后，随即热心地向她推荐了几位下人，但这些女孩基本都不过才十几岁而已，一个个可怜巴巴地站在边上，任由他人评头论足、肆意挑选。从她们那单薄瘦弱的身躯可以看出，显然已在此处待了很长一段时间。
    毕竟，这些被买下的孩子日后可是都得去充当下人或婢女使唤的，如果身子骨过于羸弱，那肯定是无法胜任这份差事的。潘金莲眼见着眼前这几个小丫头着实惹人怜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之情。
    于是乎，她并未将目光投向自己原本看中的那几人身上，反倒是移开视线，看向别处开口问道：“这些人分别都是什么价呀？”
    牙婆一听有生意送上门来，喜笑颜开地看着眼前这几个孩子，心想这次可得好好赚一笔。她琢磨着这些大点的能卖个高价，于是开口道：“这几个大些的丫头长得水灵灵的，给您算三十两白银一个；那边那几个小的太瘦弱了，就便宜些，十两白银带走吧。”
    潘金莲听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去。牙婆见状，急忙上前拉住她说：“哎，夫人别急呀，价格咱们还可以再商量商量嘛。”
    见潘金莲并未搭话，牙婆狠狠心，一咬牙说道：“这样吧，夫人，我给您个优惠，这几个大点儿的二十五两一个，那几个小点的八两银子一个，总行了吧！”
    潘金莲听闻此言，这才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一丝满意之色。她用手指了指其中两个约摸十五岁、面容清秀的女孩子，又指向站在角落里浑身颤抖的三个小孩子——两个女孩和一个男孩。接着对牙婆说：“这几个我要了，一共七十四两白银对吧？”
    牙婆把手伸进长长的袖子里，一边暗暗掐算着价钱，一边心里暗自嘀咕：“这个女人还真是会挑人啊！”不一会儿，牙婆抬起头，满脸惊愕地说道：“没错，正是七十四两银子。”话音未落，只见潘金莲已将白花花的银子摆在了牙婆面前。
    待双方将卖身契书写妥当之后，这笔买卖就算是正式成交了。
    就在潘金莲准备带人转身离去之时，突然间，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定睛一看，原来竟是白玉莲！此刻的白玉莲，正被一名喝得酩酊大醉、满脸通红的男子死死地拉扯着，看起来十分狼狈不堪。
    潘金莲见状，毫不犹豫地迈步向前，迅速出手制止了那个醉酒男子的行为，成功地将白玉莲从他的魔爪中解救出来。
    白玉莲得救之后，满眼泪花，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声音哽咽地对潘金莲道谢道：“多谢姐姐救命之恩……若不是您及时出现，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啊……”
    潘金莲心生好奇，关切地询问道：“你本应待在张府之中，怎会在此处现身呢？”白玉莲一边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一边娓娓道来：“自从入府以来，那张府老爷便总是对我毛手毛脚、心怀不轨。无奈之下，我只得向大夫人求助，领受些外出采购等杂务差事，以此避开老爷的纠缠与骚扰。”
    潘金莲听闻此言，眉头微微皱起，若有所思。片刻后，她凑到白玉莲耳畔，轻声低语了几句，向她透露了自己的盘算和计划，并承诺定会设法助她脱困。白玉莲听完，脸上顿时绽放出欣喜的笑容，连连点头表示愿意静心等待潘金莲带来的好消息。
    潘金莲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寻找良策搭救白玉莲于水火之中，让她重获自由，远离这无尽的苦难折磨。
    回到家中，潘金莲看着这五个孩子，心疼不已，放到后世这些都是孩子啊，不过自己也不过十九岁而已。
    潘金莲指了指板凳让这五人坐下，面露和蔼的问道：“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啊。”
    那两个年龄大的女孩中一个比较机灵的女孩率先说道：“禀告少奶奶，奴婢叫做二丫，她叫虎妞。”
    潘金莲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们有大名吗？”两个女孩子摇了摇头，潘金莲想了想说道：“我给你们起个名字吧，你们看可以吗？”
    两个女孩点了点头，于是潘金莲想了想，“二丫你以后就叫春晓，虎妞你以后就叫夏韵吧。”
    然后目光看向三名更小的孩子，那三个小孩明显比较胆小，看到潘金莲的目光，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