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缺少粮食的战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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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炼军并没有城池，打到哪就扎营在哪。
    不过，赤焰军有一个大寨子，楚寒君在规整军队后，带着四十万大军开拨过去。
    寨子叫做赤焰寨，坐落在胭水中游北岸外的三十里处。
    楚寒君到时，首先将寨子上的木牌一刀劈碎。
    “此后，这里唤作百炼寨。”
    名字无所谓，寨子里的老弱病残们，更想知道新来的将军残暴还是仁慈。
    这地方已经在一年里换过好几波主人，有的对他们还不错，有的却残暴异常，使得寨民们整日胆战心惊，生恐来了个吃肉喝血的残暴主人。
    大军进寨时，无数人跪在两侧，不敢抬头。
    气氛异常凝重，只有军队整齐的踢踏声。
    楚寒君治军严格，但凡有捣乱的，都会被踢出去。
    在百炼军后面跟着赤焰军，他们没资格进寨，在外面驻扎。
    实际上，真正进寨的只有三千百炼军，毕竟寨子再大，也不可能容纳如此多人。
    忽得，一声啼哭，击碎了异常严肃的氛围。
    是个五六岁的孩子，被这种氛围吓得嚎啕大哭。
    其母亲吓得双脸发白，拼命捂他的嘴。
    “儿子啊，别哭了！”
    但是，就算被捂住嘴，孩子还是有哭声传出。
    楚寒君抬手示意，军队骤至。
    她骑着战马，一个潇洒的翻身落下去，然后转身走向旁边去，正是孩子哭泣的方向。
    看到将军走来，母亲双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上一个将军进寨时，有一个男人咳嗽一声，就被一刀砍去脑袋，那场景历历在目。
    等楚寒君近前，母亲不断磕头。
    “将军，放过孩子吧，他还小，什么都不懂。”
    楚寒君蹲**，眼中持续了很久的血红慢慢散去。
    她说：“孩子饿了，给我吧！”
    她小时候天天挨饿，所以她能感受到那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洛燕，马奶还有吗？”
    洛燕是她的副官，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少年。
    他穿一件不合身的铠甲，屁颠屁颠跑过来，在楚寒君耳边说：“将军，不多了，那是您的。”
    “别管谁的，拿来。”
    洛燕只能回去，不一会儿取来一袋子马奶。
    她抱着小孩，将马奶给他喂下去，果然不哭了，只一个劲猛喝。
    “是家里没粮食，还是忘了？”她问。
    孩子母亲见此情况，惊喜莫名，回道：“将军，实在是没粮食了，我们都是有一天吃一天，从来没有余粮。您今日到来，我们只能在此迎接，不能去寻找粮食。”
    楚寒君起身，见其他人全都是面有菜色，甚至有人摇摇欲坠。
    “洛燕，给他们分点粮食，不用太多。”
    “可是将军，我们的粮食……”
    “再废话把你砍了！”
    洛燕吓得立马闭嘴，不敢再说半句话。
    云端，柳无花看着这一切感动极了。
    “不管如何转生，人性中的柔和一面始终不会被抹去，很好。”
    在柳无花感动之时，青夏却在纠结为什么这么多人缺粮食。
    绮书解释：“战荒常年征战，不事生产，哪来粮食。幸而，老天爷赏饭吃，野外有很多可以填饱肚子的食物，所以，他们更多时候是出去找吃的，而不是自己种。战荒每年死去的人超过千万，其中六成死于战争，四成死于饥荒。”
    “可为什么一定要打仗呢，我听说，战荒自古以来从没有停止过战争。”这是千秋的问题，也是其他很多人的问题。
    柳无花指了指天空，说：“看头顶，那猩红的穹顶，知道那是什么吗？”
    “我只是感受到很强的战意，到底是什么？”
    “那是战争结界，数十万年以来，这个结界吸纳高浓度的战意，使得整个战荒暴躁得很，没人能安静下来。为什么会这样，因为这里在以前是一片古战场。”
    柳无花的指尖射出一抹剑气，将猩红破开，可以看到虚空。
    他接着说：“原先只有七荒，没有战荒的位置。那时候，七荒经常乱战，以至于千年万年民不聊生。后来，为了将战火推移到其他地方，各荒的大能集合起来，将流放之地分隔开成为独立之地。每年，各荒都会派出军队来这里决战，数万年后，他们觉得没了意思，就不再来了。但是，当时留下来很多人，再加上大量的原住民，这些人便是战荒人的祖先。”
    绮书补充信息：“这流放之地，来自于东荒。所以，战荒本质上属于东荒的一块。当时那些人不知道怎么想的，生生割掉了三分之一个东荒面积。”
    这个问题无人能解答，史书上并没有记载原因。
    一行人继续观察了一会儿，柳无花道：“今日就这么着，明天我们再下去。白龙马，找个山头，我们先住一晚。”
    主要是夜色将近，楚寒君肯定累得不行，柳无花不想现在去给她增添麻烦。
    他的出现，肯定是个麻烦事。
    山头距离寨子不远，白龙马停在山顶上，这里有一个很好的平地。
    “师父师父，今晚要以天为盖以地为床吗？”
    除了绮书和玲珑外，其他四个丫头和宠物坐骑们兴奋异常，她们喜欢这种野外环境。
    绮书玲珑两人是因为年龄太大，活泼不起来。
    玲珑倒是勉强可以，但为了陪绮书，没和她们一起玩。
    “对，今晚就在这，可以四处玩，但是必须在天黑前回来。”
    这是一座大山的顶峰，没有雪，因为战荒从来不下雪。
    柳无花抬眼四望，将方圆千里放入眼中，他至少看到十多个大大小小的军团。
    “唉，那丫头麻烦了。”
    在距离寨子西侧大概五十里的地方，有一座城池，城里有百万军队，估计会对楚寒君的大军不利。
    这些都是之后的事，不重要。
    “师父，好甜的果子。”
    才出去没多久，子静好似一阵风，忽得飘来，给留守的人一把果子，再次化为风飘走。
    果子艳红，看起来很有食欲。
    柳无花唤出一股水流将其洗干净，分给绮书和玲珑。
    “你们不下去玩玩？”
    “十万岁的老女人，和她们玩不起来。”
    柳无花一脸愕然，回她：“我可不认为我是十万岁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