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节

    他的说话，让我们几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重的思念中，如果神龟想要我们的命，那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可是神龟确实没那么做，虽然我们在操控的时候采取了相应的措施，但与神龟的神奇根本就没法相比，也没一点保障的作用。
    “好了，你的建议我们会考虑，但是你要问我的问题，暂时别问，因为我不想现在就回答你！”
    首长沉沉地喊完时，转身迈步，拉着张处长绕到了神龟的俯卧着的那边，有点像是要商量秘密一样，显得神神秘秘的。
    “他竟然不让我问话，看来还真是你预测的那种结果。”
    郭佳岚抬头瞅着我，眼神变得焦虑中带着疑惑不解。
    “从艳丽姐出事，我就想到这样的结果，但并没有确认，可是发现神龟死亡，洛书消失答案基本上就定型了。不过，现在有个转机，根据我的观察，首长有可能要转变观念了，只是就没法猜测张处长的心态，更是想不到处理咱们的决定权到底在谁的手里。”
    我小声说着时，急急地招手聚拢着杨华和霍巧玲。
    “你们靠近一点，咱们商量个办法，怎么对付张处长，根据目前的情况看，首长的问题不大，但是张处长的问题非常严重，他不可能轻易绕过咱们，所以必须想个简单易行的办法。”
    所有人聚拢之后，形成了一个小圆圈的站势。为了不让首长跟张处长听到，我是勾着头的低声说话。
    “其实也不那个必要，根据我的观察，不管是首长还是张处长，他们都没权利决定咱们的命运，而真正的权利在上层首长那里。”
    杨华摇了摇头，一脸的失望神情。
    她的说话跟我之前的想法基本吻合，但是，我改变了想法是因为看到了首长拉着张处长避开我们而商量事情，这才让我想到了是不是在商量着如何统一处理意见。
    “如果他们没有权利处理咱们，那首长就没必要绕了大半天，让咱们表述看法，又问东问西，现在躲着咱们到底为了什么。神龟事件在杨营长的汇报中，那肯定是清楚得没一点疑惑，犯不着这样做。”
    我加重了语气，但并没有提高嗓门。
    杨华偏着脸颊轻轻地摇着头，神态显得特别的镇定。
    “他们躲开咱们是在商量神龟的何去何从，绝对不是在商量如何处理咱们。在他们来的时候，上层首长肯定是将结果告诉了他们，而且是形成了无法改变的事实。”
    “可是首长的那些举动又是什么原因，难道只是跟咱们演戏。”
    “首长的所有做法，只是为了让张处长明白，咱们虽然要被处理，但在工作红还是兢兢业业滴，就是为了这点目的，没别的任何作用。”
    “那首长又反对郭佳岚提问，并明确的表态不会作答，这不是明白着还没有商量的结果嘛！”
    “有可能首长想到的并不是郭佳岚要问的问题，我跟你说，别报任何幻想了，被处理的结果早就成型了，只是没宣布而已。”
    “可是有很多疑点证明首长在寻求着帮助，就是想给咱们争取机会，或着是努力着让咱们说出更充分的理由。”
    我还是想争论着让大家看到一点希望，更想让大家想出办法，尽量减轻处罚的程度。可是，杨华的直接否定，似乎让其他人连讨论的心情都没有了，全部是一副等死的神态。
    “没那可能，艳丽姐的牺牲，已经让上层首长彻底失望了，如果再得到消息神龟已经死了，那不知道处理的结果有多么的沉痛。现在，我的想法是，想办法一定要保住神龟留在沙漠，别的事情就顺其自然吧！反正我是觉得没任何希望了。”
    杨华忧声说完时，抬眸瞅了瞅我，却又是一次轻轻的摇头晃脑。
    她还真显得无能为力了，本来是皙腻的脸颊，此时浮满了失望和焦愁，仿佛对所有事情都失去了信心。
    “我感觉杨华的说话很有道理，考虑咱们的何去何从，还不如想办法保住神龟留在沙漠。如果不是郭佳岚那样说话，我还真没想到神龟有着保护咱们的神奇。那么厉害的杀伤力，在咱们的胡乱操控下，竟然一直用沉睡来承受，你们说说，如果让神龟在手术刀下被操控，那该是多么的惨烈。”
    霍巧玲巨睁着双眼，柔声说话时，眼睛里闪出了晶莹的亮光。
    她知道所谓的解剖，更清楚生命科学研究院对付科研对象的惨然，也明白最后的结局有多么的恐怖。
    “能留住神龟的理由咱们都说明白了，还能想到什么办法。”
    我沉重得有点连话都不想说了。
    神龟一旦被运走，没有全尸是肯定是事实，我更担心到时候，连神龟的壳体都保存不成完成的。
    “根据我的观察，首长肯定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张处长是很坚决的心态，一定要将神龟运走。我们要想让神龟待在沙漠，那就从张处长这里下手，哪怕是威胁也要让他改变态度。”
    霍巧玲坚定得咬着牙齿说完。
    这一次，她好像真动了心，对神龟充满了爱心，而且是那种忘我危险的绝对坚持。可是，我心里太清楚了，张处长的为人是绝对没有感情可讲的，尤其是对我们这些身份低微的人，那就更没什么面子了。而威胁一说，根本就不存在，用什么办法也不会让他放弃决定。
    “在咱们这里，能用什么事情什么办法要挟张处长，那几乎就是不现实的想法……”
    “我有办法，直接用暴打来威胁。”
    张峰瑞沉沉地吼着，我只能是停止了没说完的话。
    “可以，我感觉绝对能吓住张处长，而且你之前的两次吓唬，已经起了关键性作用，稍微在加点力度，应该能保住神龟留在沙漠。”
    霍巧玲微微的笑了一下，立即转眼盯着我。
    “没用，暴打起不了作用，如果剧烈的话，会引起整个国安的人员动手，他们可是练家子，咱们全部上都不是他们一个人的对手。”
    我摇着头，直接否定了霍巧玲和张峰瑞的想法。
    第661章 寒心的坚持
    改变自已的厄运已经没一点希望了，但是让神龟继续留在沙漠里，是我们目前的唯一想法。可是，又想不出用什么理由能说服首长和张处长的决定，开始困惑着我们再次低落了情绪。
    我抬目远望了一眼，躲在俯卧着的神龟那边的首长和张处长，他们还在窃窃私语的交头接耳中，似乎还没有商量出结果。
    “算了吧！还是别想了，就由着他们折腾去吧！”
    悠扬地喊了一声之后，我仰着脸庞，将所有视线抛向了蓝天白云，淡淡的忧伤和无助顷刻间填膺了心绪。
    这一刻，我想到了在无助的时候，是多么的悲凉，也想到了无能为力的真正含义。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改变不了咱们自已的命运，至少可以想想神龟的处境。虽然它连畜生都算不上，但是它却从未伤害过咱们，对这样的神物，你难道就忍心让它死了都不能安生嘛！”
    霍巧玲急走了一步，阴郁着脸色，伸手轻轻地扯了一下我的皮夹克袖子，好像是必须要我瞅着她。
    我划过视线的时候，无能为力地撅了撅嘴巴，眨眼中露出了苦涩的笑，笑得让我自已都感觉要流泪了。
    当我的眼神迎住霍巧玲的急切的视线时，我们同时一滞，仿佛就在瞬间改变了心境，陷入了更大的悲愤中而不能自拔。
    “神龟确实对咱们有恩，可是保护它似乎不是咱们能说了算，你让我想什么办法都是没用的，只有等待着首长他们的商量了。”
    绞痛着的难受，让我无法表达心里最想说的话，只能简简单单地说了些没任何用处的话。
    其实，这时候，我们五个人，已经将个人的安危置之度外了，最的牵挂是神龟的去留问题。
    “一直以来，我坚信你在任何时候，任何苦难面前，都会是我们的顶梁柱，但是现在看来，你也自已的软肋，也有着自已的软弱的一面。在神龟去留的问题上，其实咱们所要面对的只是张处长，并不是首长的坚持，所以搞定了张处长就等于是摆平了整件事情。”
    霍巧玲还在坚持着自已的想法，还在想着办法要说服我，可是即便是我答应了，又能怎么样。张处长与我不是一两次的对着干，而是从第一次见面就留下了抹不掉的隔阂，所以，这时候我的所有话语，在他那里基本上是没一点分量，也不可能起到作用。
    但是，她并不知道这一点，也没想到我跟张处长的交情，却在竭尽全力地要劝说我，似乎让神龟留在沙漠的原地，只有我能做到一样。如果是几天前的话，也许我还有能力继续坚持着跟张处长对抗下去，可是眼下的事实，已经是没任何指望了。因为我即将成为处理的对象了，在这种情况下，谁还能将我放在眼里。
    我更清楚，首长暂时没宣布处理结果，只是为了让事情更清晰一点，是想让张处长明白我们的处境而已，并非是心怀改变决定的可能。
    慢慢蹦跳过来的杨华，站在了我跟霍巧玲的侧面，神情显得特别的沉重。原本皙嫰的脸颊，此时已经浮上了一层厚厚的愁云。
    “你俩就别费心了，事到如今咱们几个人当中，谁也没法改变目前的窘况。如果再有过分激烈的行为时，有可能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所以，我感觉就这样任命吧！”
    杨华的轻声说话，仿佛一股无情的冷风，瞬间让我感觉到了寒意侵蚀，也想到了人生无常的真谛。
    她的说话虽然简单直白，但确实说明了我们目前所处的困境，并不是那个人能够改变的，而是强大的组织作用。即便是我们努力争取了，不见得能有个好一点的结局，相反有可能会将我们推入更多的苦难中而难以自救。特别侦勘行动组发展到这一步，所有成员的经历和见识必须有个大换血，这是必然的结果。而我们的下场，就是要为特别侦勘行动组的再次崛起而付出代价，这就是事物发展的不变定律。
    “杨华说得没错，从现在开始，咱们就保持沉默吧！因为咱们的努力根本就没用，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我低沉地说完之后，缓慢地移过视线，再次轻轻地扫视着霍巧玲，想到了必须劝说的心思，但又找不到开口的理由。
    “你俩有点过分的小心谨慎了，咱们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即便是跟张处长和首长闹翻了，对咱们又能如何。之前，咱们不能得罪他们是要在特别侦勘行动组里继续待下去，可是现在呢！根本就没任何希望了，得罪他们与不得罪没有根本区别。”
    霍巧玲还在坚持着。
    我真是没想到，她竟然对神龟的感觉深到了这一步，这是从未有过的现象，也是以前没出现过的坚定和执拗。
    “巧玲，你的想法是没错，可是咱们能有什么办法让张处长和首长改变决定呢！大家都想让神龟消失在大自然中，让那些神秘的东西继续神秘下去，但是我们能改变已经形成的现实吗？”
    杨华皱着眉头，满脸的陈色凝重。
    她亮着嗓门的喊说，瞬间让张峰瑞和郭佳岚不由自主地聚拢了过来。此时，我们又形成了一个圆圆的站圈形式。
    “既然没更好的办法，那我可以用死来逼迫，我还就不信了，张处长和首长能眼看着我牺牲生命而强行将神龟运走。”
    霍巧玲的眼睛里刹那间闪出了铮铮杀气。
    从未见过的眼神从她的眼睛里激泄之后，让我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她虽然在平常的日子里，表现着无所谓的样子，又是个漫不经心的举止，但是，我能感觉到她也是个倔强的人，一旦下定了决心，说出了话那就是一条道走黑的人。
    “巧玲，你这又何苦呢！”
    我轻声低吼了一句，虽然已经想到了她的决心，但我更坚信她会看在我的情分上慢慢改变心境，放弃那种绝路的逼迫。
    “你们无法想象我对神龟的感情，在特别侦勘行动组里，咱们经历了那么多的恐怖现象，见到了那么多的神秘生命体。但是，都没法与神龟相比，这不仅是因为神龟背负洛书，更重要的是，它从来就没有伤害过我们，更没有出现对不起人类的任何举动。虽然造成了几十的惨死，而那时在地下的不知情况下，用震荡波形成的杀伤。”
    霍巧玲激动了起来，眼圈发红的瞬间，晶莹的泪光弱弱地闪动着。
    仅仅是一刹那的瞬间，她变得伤感而又激动了起来。
    我轻轻地摇着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巧玲，我们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咱们真的犯不着这样做，也许神龟的归属，跟咱们有着相同的结局。如果你继续坚持的话，也许并不是神龟想要看到的结局。”
    杨华的说话声带出了哽咽，脸色也在聚变中换上了青涩。
    她的话语虽然没任何说服力，但表情却显得非常的坚定刚果。
    下一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也想不到会是个什么样的结局。
    “你们还在商量什么事情，竟然这么神秘。”
    首长的突然说话，让我们全部转身投过了目光。
    “那你们神秘，都这个时候了，我们还能商量什么事情。”
    我忧声说完之后，慢慢移步站到了首长的面前，很认真很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他的神态，心里沉重得无法接受。
    “能猜出来，你们还在讨论着神龟的何去何从，但是我只能告诉你，运走神龟是必然的结果，谁也没办法改变现实。”
    首长的眼圈好像是红了一点。
    他说完话的时候，偏着头瞅了一眼张处长，却又很无奈地摇了摇头，表情陷入了更沉的深色中。
    “难道就不能考虑一下我们的想法吗？”
    我无力地反问了一句，心里已经没任何希望了。
    “没有必要，神龟的出现肯定有着意想不到的价值，所以必须运走做进一步的研究。”
    首长沉沉地说完，又回头看了看没任何表情的张处长。
    我心里很清楚，做出这样的坚决表态的是张处长，可能首长的争论已经无足轻重了，也是无能为力的最后坚持。
    “神龟必须留在沙漠，留在它需要去的地方，绝对不能运走。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神龟死了之后运回去没一点用处，根本就研究不出任何有用的医学信息。”
    霍巧玲轻声说着，慢慢地后退着脚步，好像要躲开首长的盯瞩一样。但留在脸颊上的却是淡淡的笑容，仿佛是绝望之后的无所谓。
    “少废话，这里轮不到你来说话，神龟有没有科学价值，那是我们说了算，绝对不能留下神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