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午门集合

    夕阳西下时，费扬古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府邸，舒舒觉罗氏正在主殿，与几个孩子说话，阿尔萨兰与胤褆同龄，都在西山大营训练，感情更是融洽。
    尼楚赫的双颊还有些红肿，阿尔萨兰清楚额娘在府邸的处境，总想着用军功给额娘得了更高的诰命。
    “阿尔萨兰！”费扬古瞧着阿尔萨兰回来，感到很是惊讶。
    “阿玛！”阿尔萨兰领着两个弟弟给费扬古请安，“万岁爷让我随大阿哥一起回来，三日后跟着恭亲王的大军一起去西北。”
    费扬古愣了一下，想起在养心殿的暗示，胤褆被康熙定位在大将军的位置上，估计会早早的安排他远离京城。
    “阿尔萨兰，万岁爷定了尼楚赫做四福晋，以后，尼楚赫需要你的军功过来支撑！”费扬古盯着阿尔萨兰吩咐道。
    尼楚赫抬首望着费扬古，发现他的膝盖满是灰尘，清楚是因换人选秀的原因。
    “当初，孝懿皇后选择的就是尼楚赫，不是舒鲁。”费扬古挥退了殿内的奴才后，看向舒舒觉罗氏以及孩子们说道。
    “阿玛！怎么会是我？”尼楚赫惊讶起来，她应该没见过孝懿皇后。
    费扬古笑起来：“在你2岁时，你额娘领着你们俩随我一起伴驾，给你们启蒙的男孩子，就是四阿哥。”
    费扬古从13岁成了康熙的伴读，从年轻的时候，听从康熙的圣旨，常年在外征战，康熙清楚他反感觉罗氏。
    “阿玛，尼楚赫每年生辰，都会有一份礼物送来！”阿尔萨兰愣了，只是在避暑山庄的3个月相处，十几年来的礼物都没有断过。
    费扬古点点头，康熙不看好舒鲁，更否定觉罗氏唯一子嗣星禅的继承人的位置，在阿尔萨兰离京前，必须告知两个孩子。
    “尼楚赫，选秀是不可避免的，阿玛想着万岁爷不会指你给四阿哥做福晋的，只让觉罗氏培养了舒鲁。”费扬古想起太皇太后让乌日格传的话，“太皇太后认为舒鲁做派小家子气，无法胜任嫡福晋的位置，你便是最好的人选！”
    尼楚赫诧异起来，暗想大清早不是清史上大清了，光费扬古府邸的变化，就与清史上不同。
    “阿玛，我明白！”尼楚赫记得舒舒觉罗氏从6岁起，教导她如何管家、如何应对刁难，将觉罗氏和舒鲁母女当做练手的，经历了一次次的试炼后，越发的得心应手了。
    “一个月后，进宫参选，三位嫡福晋得人选早确定了，你们三人不过是走个过场。”费扬古提醒尼楚赫，“在宫内处处小心，步步为营，没拿到圣旨便是有变数。”
    “是！”尼楚赫应下了。
    费扬古看着自己护着的尼楚赫，要进了宫内生活。
    随着尼楚赫养伤，觉罗氏自知理亏，母女二人没再找舒舒觉罗氏与尼楚赫的麻烦，费扬古更让周嬷嬷陪在尼楚赫的身边。
    周嬷嬷曾是孝懿皇后近身伺候的嬷嬷，与胤禛身侧的梁嬷嬷曾是搭档，二人多年来私下没少联系的。
    舒鲁曾想要走周嬷嬷，费扬古严厉拒绝了，只寻了一个宫内出来的嬷嬷给舒鲁。
    金秋9月，外地的秀女陆续进京了，尼楚赫被舒舒觉罗氏勒令在府邸呆着，两个月没出门，她换上了粉色的秀女常服，辞别了额娘准备坐进马车。
    “尼楚赫，阿玛送你进宫！”费扬古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心里很不是滋味。
    “阿玛，两日便回来了，您啊就放心，我必定不会有事儿！”尼楚赫走上前两步，拍了拍费扬古的胸脯，“阿玛就是爱担心！”
    “记得给你的名单，除了名单上的人外，只有周嬷嬷和玲琅能让你信任！”费扬古瞧着女儿乐观的性子，只得再叮嘱。
    “阿玛，10次了！”尼楚赫心里酸酸的，可还想着逗父母开心，“从我今儿睁眼，到现在，您可说了10次了！”
    舒舒觉罗氏瞧着女儿的样子，伸手点了点她额头。
    “快些收敛了性子，进宫这般没规矩可不行，表面工作一定做到位！”舒舒觉罗氏也提醒尼楚赫。
    “好！”尼楚赫瞧着马车来了，踩着马凳坐进了马车。
    车帘被放下来，尼楚赫脸上的笑容便没了，她从6岁起，随着额娘进宫领宴，清楚宫妃们的脾气，德妃除了认可的人外，对待其余的人看似规矩，实则是冷暴力待人。
    尼楚赫不在意德妃的态度，只希望这次进宫，别有要幺蛾子。
    她把费扬古和舒舒觉罗氏给的银票分了无数给小袋子装着，在袖子里面还藏了几个小点心，生怕选秀的时间太长，误了用膳的时候。
    在午门外，京城的秀女们被送来了，法喀站在马车的旁边，看着自家的幼女，站在车辕的上来回望着。
    “不知尼楚赫什么时候来！”法喀的幼女噶玳与尼楚赫的关系极好，得知尼楚赫被觉罗氏与舒鲁算计，还在府邸为其鸣不平。
    “你安分些，等着选秀结束，阿玛会来接你，”法喀对小女儿格外宠爱，小女儿是生在他重伤的时候，小女儿刚降生，他的伤势就好转了，“我让人安排了，你与尼楚赫住在一起，两个人都戒备着点，万一有人使坏，你俩的性子不够用！”
    “法喀，不可乱说！”费扬古跟着马车过来，正好听见法喀的话。
    “尼楚赫也来了？让小姐妹过去吧。等着两日后，一起出来！”法喀与费扬古想办法，让熟悉的小姐妹住在一起，总比临时与别人一起住好的。
    尼楚赫从车内下来，先给法喀行礼。
    “快些进去吧，噶玳，记得规矩！”法喀清楚自家女儿就是走个过场，婆家也选好了，就是裕亲王的嫡子善保。
    噶玳冲着法喀笑了笑，牵着尼楚赫的手往报名的地方走去。
    尼楚赫周嬷嬷、玲琅以及噶玳身边的林嬷嬷和鹂莺，都要去角门那边换要腰牌。
    “尼楚赫，好几个小姐妹都来选秀，不过阿玛、额娘叮嘱了好久！”噶玳看似乖巧，实际上是个暴脾气，“善保说等选秀后就可以求旨赐婚，嘿嘿....等我大婚时，你记得去！”
    尼楚赫笑着点头，望向门口时，瞧着一个青衣小太监站在远处，往二人的方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