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病】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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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5x你

    你咒术私设

    【抑郁症!!!!

    迫害夏油

    鬱病

    一

    男人把你靠在自己肩上的头揽过来,让你躺在他腿上,“有和你说过不要勉强吧?不拖你走的话还准备待多久,嗯?”

    “毕竟第一次见到他们……很开心的。”你嘟囔了一声,举在脸前的手机还没解锁。黑屏上闪过自己的倒影和一个两位数字,

    【36】。

    便被抽走。

    “没收——。”

    “悟又不是我的老师……”你反驳无效。增长了么?看清了,又没看清。

    “你这家伙晕车诶,今天还喝了酒,一会吐在车里伊地知会哭出来哦。”男人冲着前排抬了抬下巴,“对吧?”

    “呃……五条老师和……五条前辈,要去哪个……?”

    【67】。

    “当然是先送她回去吧?说这种不清醒的话是想挨耳光吗——”

    “悟君其实可以自己驾车吧,已经给洁高君添很多麻烦了……”你捂上男人的嘴,“就别再吓唬人了。”

    掌心被很轻的吻了吻,你急着把手抽回去,对方却握住手掌,手指婆娑着你的指根,嘴唇贴着手心动,

    “我开车的话不就没人能给你膝枕了嘛!而且有的人是会醉碳酸汽水的吧。我今天可是喝了两听可乐哦?あぁあ,说起来就有点上头,好晕,不行了不行了,现在眼前有两个好可爱的你——”

    “那今天醉可乐的好可爱的悟就只能留宿了呢。”或许是被数字感染了。你扭过头,面朝着男人,把手贴在他脸上。

    对方半掀开眼罩,瞪大了眼,“诶”了一声。

    “ヘェー,这里有我很多衣服嘛。”男人东翻西找的,表现的像个不守规矩的访客,顶着他的特殊符号晃来晃去,在自己家里观光。

    ——只能看见他的话,人会慢慢放松踏实下来,不知不觉的忽略关闭,不会一直不得不开着术式。

    扯着嘴角笑,那点可怜的酒精作用已经退下去了,你把浴巾睡衣一股脑塞给他,“这里本来就是悟的房子吧。”

    “也是……不过记得你搬进来前有认真收拾诶。”他脸贴着衣物,看起来像蹭了蹭。刚从烘干机里拿出来的纺织品上应该有一股暖洋洋的味道才对。

    把人推进浴室,你边关门边说,“可能当时悟君觉得结了婚之后会更多的生活在一起吧。”

    门已经滑上了。你转身去客卫洗澡。

    不看任何反光平面,尽可能快的洗完,换好睡袍出来时对方还是比你快些。

    突然有点尴尬起来,本来是想先躺下装睡的。

    “过来,”男人倒是裹着浴巾大大方方的冲你招手,“又不吹头发?第二天头疼可别赖别人啊。”

    不知道该看哪里好,明明是坐在镜面前,过去的时候还是带了两步小跑。

    干湿隔间是个很微妙的位置,里侧是暧昧的浴缸,外侧是更暧昧的床。橙黄的暖光下,他坐在软皮长凳上岔着腿,你坐在男人腿间,垂着脑袋任他摆弄吹干头发。在这样微妙的分界点,做这样微妙的事,无论选左还是选右,似乎都没什么区别。

    吹风机响动太大了,你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对方应该也心知肚明所以才说个不停。眼前都是自己乱飞的头发,镜子里能看到,身体也感知的清楚——你不敢看镜子。因为知道自己会看见什么。现在是多少?【27】还是【31】?他的话,不通过镜面反射也知道,无休无止无止无休,令人安心——男人灵活小心的梳理着半湿的发丝,下意识的每每动作都帮你露出完整的视线和一张说不好喜悲的脸。

    他在看镜子里的倒影,你在低着头看绒面拖鞋上的水迹。

    “总之他们喜欢死你了,走之前还在赖我。真的是,这群小家伙们为什么会对GTG有这么多抱怨嘛!”吹风机最后一声嗡鸣随着开关啪嗒一声作结,男人帮你把头发挽到耳后,自然地亲了亲你涨红的脸颊,“好了哦。”

    下意识瑟缩,说了谢谢,哪怕马上阻止动作却依然被察觉到了,

    “ええっとねぇ…要么我穿件Tshirt?”他侧着脸看你的表情,试探的问,但距离并没拉远。

    摇了摇头,你歪着脖子靠着男人的头顶,动作像两只小动物在互相蹭脑袋,

    “不穿也没关系。”伸手把自己挂在对方肩上,你屏着呼吸,听了一会心跳。

    “悟想做么?”

    男人刚关掉床头灯,冷不丁被你问了一句,眼看着肩背都绷紧了一下。下半身隐在被子里,看不见但你能猜到反应。

    面对面躺下后见你抬了抬头,所以把胳膊伸着钻过颈下让你枕着。你拽了把枕头,他弯了弯小臂,两个人保持在一个说不上是亲昵还是疏远的距离。

    要说亲昵的话好歹也同床共枕,要说疏远的话中间再躺一个人也问题不大。

    “所以悟想做么?”你偏头亲了亲男人手臂内侧。在紧张么,都冒汗了。

    “……你想?”他问你。明明已经是个游刃有余的大人了,两个人也结婚这么久,还是慌的像高校时代那样。他问出口,很快又否认,“不用勉强自己哦,还在吃药吧,没必要嘛……今天超——累的,要不要早点睡,嗯?还是要——”

    “我想的。”你把男人打断,身体贴紧了一点,重复了一遍,“我是想和悟做的。”

    沉默了一会。他背朝窗子躺,阴影笼着看不清表情。可能隔了几秒,绷着的身子略微舒展,轻轻拨开你阻挡的手,伸着指头摸了摸阴阜,屏住的呼吸这才松懈,很长的出了口气,

    “都说了超累的,不要欺负人嘛!给辛劳的五条老师放一会假不好嘛,睡觉都要压榨人——。”

    边帮你找台阶下边收紧了些手臂,只觉得心里反而更愧疚了。

    你知道自己性器干燥的像绝经五百年长了蜘蛛网的盘丝洞。不该这样吧,这样不好吧。想着便说出口,

    “床头柜抽屉里有润滑液,没关系的。我真的想和悟做爱。”你抬眼看着对方,声音并高不过心跳,“请你抱我。”

    二

    “我说,你这种‘自己怎样都无所谓别人开心就好’的心理是不是和惠学的?”男人姿势没变,躺着单手在被子里帮你把腿曲好,整个人团起来,揽在怀里,边说边纠正,“说反了对吧。搞不好是你——”

    也太小心了。自己打断自己,就那么怕说了你不喜欢的话么。

    “可能是我带坏了惠君吧。”你笑了笑,缩的更紧一点。

    “完——全——没有,没有惠的事。”明明是本该出现的后半句,现在下巴压着你头顶急急忙忙的否认,胸腔都在共鸣震响,如果你头上现在还有数字,应该正被男人此刻的姿势全部遮盖掉,“你哪怕有什么联系也好影响也罢,也都是和我产生的,带给我的嘛。怎么样,没错吧?”

    你应下来,“是啊……都是悟君的。全都是悟的。”

    所以为什么不抱你。如果都是他的。

    上次留宿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

    ——这显然不是一个好话题。那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可能近一些,一周前吧。

    聊天界面攒了一大堆的已读未回,积年累月,还能契而不舍的发给你,从某种意义上讲也真是了不起。出任务时鸡毛蒜皮的小事,学生们的任务,偶然发现的好味甜品店,一棵长相奇怪的树,一片形状有趣的枯叶,小恐龙形状的一朵云——怎么会有这么多话好讲。你单是把手机拿起来读完,就已经花掉全部的力气了——还是在没被术式效果折磨到精神崩溃的平静状态下。

    对方的粘人程度,被别人知道搞不好会惊掉下巴。他不该是这样的人。

    又或者说,别人会认为他就该是这样的人也说不准。

    “啊,对。明天钉崎同学约我一起出门。”你想到了一个合适的话头,尽可能表现的开朗正常。

    男人用食指抬起点你的下巴对上目光,审视评判。那双眼睛隐在暗处,瞳仁漆黑,像吸纳一切包罗万象的黑洞,你把视线移开。

    “你愿意去么?别勉强自己。”他说着,试图从你眼睫抖动的频率里看出点什么似的。

    “我愿意啊……钉崎同学很可爱,也很……”被打断。

    “你当然愿意去……我换个说法好了。你……会不会累,嗯?有精力明天也出去么?今天就已经累的够呛了吧。”收起了一贯懒洋洋的尾音,认真在问的话大抵糊弄不过去。

    所以你也认真起来,“我想去。我想和悟君的学生一起出去。我喜欢悟君的学生。”

    叹了很长的一口气。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大概会等你睡着偷偷联系辅助监督临时改掉明天的安排——早知道不告诉对方就好了。虽然又是“早知道”,虽然又是愧疚。

    “早知道”本身,就是糟糕透顶充满恶意的狠毒恩赐。

    你想道歉来着,又纠结了一会该不该说出口——如果一个问题的答案是“早知道”,那是否还有提出的价值?

    “明天约了去哪儿见?”男人问你,随手抚摸你手臂外侧,语气随意。

    “CAFEEUROPE。”你答的不轻松。

    “GINZASIX那家嘛——,要帮我带那个草莓蛋糕回来啊!”顿了一下马上补充,“或者明天让野蔷薇带给我也OK哦。”

    这种感觉不太好。明知道自己是让所有人如履薄冰的罪魁祸首,却不得不承认如果所有人都不再小心在意的对待自己,说不定真会引发一场雪崩。

    不想被特殊对待,又不得不乞求被特殊对待。你已经开始考虑不遵从医嘱是否让自己变得更糟了。

    “我会给悟带的。”

    但是明天也请留在你身边吧,你会很努力的。

    闷笑了两声,像不经意随口一问似的,“帘子……我是说遮镜子的帘子,突然都摘了啊……是不是一点一点来比较好?还有,刚刚看病例——抱歉,没忍住,现在一天吃叁颗?量太大了点吧,要不要再去和医生聊一下?”

    你对上面所有的问题都摇头作答,没被追问,所以又靠近了一点,直到皮肉贴着。

    “真的不做么?”你问了一句。

    “最近这么逼自己,和杰快醒了有关系么?”他问了一句。

    “没有。”你回答。

    “没关系的,有也没关系的。”他回答,吻了吻你头顶,“睡吧。”

    按理说谨遵医嘱服药不存在浅眠的问题。不过基于你很久没按剂量吃了,也合情合理。这次半夜醒来时没有惊叫没有挣扎没有满眼满头的数没有出一身大汗没有恨得发疯没有累的想死没有心如死灰一样的虚无感,自己都不太习惯。

    还是吓了一跳的,花了半秒钟反应了一下,身边还躺着人。

    对,他今晚留宿来着。你的丈夫,你法定的先生,给你冠姓的男人,永恒的特殊句点。他在。你告诉自己。尽可能假装还在熟睡,不去惊动背对着的人。

    没抱着你么。意识到时最初有些失落来着。仔细听了一会找到了两人隔着一点距离的理由。

    竟然躺在旁边偷偷手淫啊。在拒绝你的提议后,是不是多少过分了一点。

    虽然理由充分。

    呼吸听起来有点急,可能是已经自己撸好一阵了。

    没法回头,但能想像出那只漂亮的手是怎样环住粗长阴茎套弄的。虎口指腹有一层薄茧、指节突出厚重有力的手,从饱满的龟头滑到底,手侧压着白色的短硬耻毛,带起一点水声——怕你发现,所以谨慎到没用润滑油的地步,所以也一直没能射出来?

    不知道说什么好。

    想象中的画面让头脑发热血管膨胀,可子宫也好卵巢也罢,沉静的像一滩死水,越恼怒越糟糕,越想要一点点反应越冷漠的像是嘲讽。

    后背露在被子外边,被空调风吹的凉飕飕的。你演技一直欠佳,要是假装在睡梦中给自己扯被子多半会直接暴露。他可能不在意——那不如干脆大方一点凑过去给男人口,之前没能做的时候也是这样,对方总是相当受用。直到什么时候为止来着,数字【19】还是【22】——记忆力退化速度一如崩塌的沙丘——到底是什么时候,是你肉眼可见的恶化还是那次呛到咳嗽出泪花。

    什么都记不清了,都像隔着毛玻璃在看别人的过去,在看几个排练组合冰冷冷的数,没有悲喜没有共情。是因为药物作用还是你本身就过于冷血,无法得出结论,只能和自己较劲。

    被手指尖很轻的碰住了。没敢移动,只轻贴着裸露在外的后背,只虚碰着突兀难看的脊骨皮肉。

    压着嗓子咬着嘴唇射的,大概。

    听到了一声极低沉的喘息。

    ——那根形状优越的阴茎,搞不好都能把精液射到胸肌上,高潮的时候浑身都绷的紧紧的,结构分明线条明显,莫名让人联想起掏大价钱才能请到的性感香水代言男模。你能回忆起发白透明的体液是如何在饱满的筋肉上滴落粘黏,被挤在肌肉之间,被沾了一指头坏笑着用舌尖舔——之前喷到男人身上的骚水,往往来自于你。

    这次直到射精时都没发出什么太大的动静,唯一一丁点放纵,是指肚沿着你的脊柱,滑过皮肤的半寸。

    歇了一会蹑手蹑脚去了洗手间。握着门把轻合上之后,门缝里才泄出一丝狭长的暖光。连淋浴声都很小,也许只开了一半龙头。接着有一个你“早知道”的电话。材质厚实的门泄不出更多的通话细节。

    回到床上从背后抱紧你蹭了蹭。男人后半夜睡的很安稳,你彻夜未眠。

    紧缩着,像个子宫里半透明的婴儿,希求最后一丝安全感。

    叁

    “所以说啊!!臭烘烘的男生们啊!”钉崎把叉子用力竖插进咖啡冻里,看起来令人欣羡的精力充沛。

    【81】。真好啊。

    “是呢。”你回过神,不确定自己应和的谈话内容是什么,但点头微笑总不会有错,“真的是呢,男生们。”你重复着最后一个名词附和,从经验出发应该不会被发现自己的走神。

    “您也饱受折磨吧?!五条老师——!!啊啊啊疯了真的!!我和虎杖还打赌您是不是被雇来配合表演的‘职业者’——真的不是吗?!我还不想请客啊!!可恶,果然那俩家伙提前交换过消息了吧!”橙色头发的姑娘情绪高涨。

    这次选在银座见面,大概不光是因为盯上了你手里不限额的副卡,更重要的是来取在同区私立眼科医院订制的义眼——恢复元气的高专方面做到了完全还原,但开朗的姑娘热烈的年纪并没把自己的缺陷当做自怨自哀的根源——高价订制的好东西果然物差所值。现在那只特殊的眼睛里,像有闪烁的星辰。

    你想到了另一双眼睛。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好看吧?”钉崎冲你眨了眨。大概是和他们老师的相处方式一向轻松,连带着对你也没有太强的层级感。你很受用。

    “非常非常漂亮。很合适。”忙不迭的笑着点头。刚刚的话题是什么似乎也没那么重要,松了口气。

    “回去可以向那两个家伙好好炫耀一下了。”小姑娘的笑容总是很有感染力,自满叉腰点头的样子充满了青春感,可能是基于这个原因,也可能是出于松懈的太早,你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不过,不叫他们一起来么?……”生死与共的同伴似乎比你这个刚认识的人更适合分享喜悦。

    “五条老师——呃,感觉好奇怪,好像在和那个笨蛋老师说话一样。我叫‘姐’可以吧?姐?”

    你点点头。

    “也许同性会比较好理解,我觉得……”钉崎笑着说,“哪怕是我,哪怕是在心里占下座位的家伙,也有不想给他们看的一面呢。”

    像黑洞洞的眼眶。

    你理解。你点点头。你心口上就有一个黑洞洞的眼眶,一切苦难的根源,都来自那个黑洞洞的眼眶。

    “所以我觉得还是姐陪我来比较好!”女生得出了结论,冲你咧嘴笑,“偶尔也还是会有点敏感啊。”

    “敏感也不是坏事。”你隔着桌子抱了抱她。

    “所以姐姐——我就叫‘姐姐’了哈,你和五条老师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啊?我们都猜不出来,昨晚吃饭的时候也被那家伙糊弄过去了!!”

    你“是啊”“嗯啊”的犹豫了一会——应该早知道会被问到的。其实问也没什么,有什么不能说的,不就是正常的……正常么,算得上正常么。如果什么事都要追究一个“你怎么想”“他怎么想”的表述,一切荷尔蒙分泌激素变化都可以用语言文字讲的清楚,所有心情思想都能总分总一二叁清楚概括——可以的,但哪怕是你都知道有些事不该说出口。

    不全赖这个。

    只是焦虑,只是不安,只是一件事带着另一件事又串出一系列事,连锁反应粘连不断的勾着搭着全一股脑的冒出来。不知道和长期服药有多少联系,应该涌起的情绪就在那里,看得见摸不着,你知道自己的慌张,但像被塑封固定好了一样,连表现出来都做不到。

    面前杯子里的咖啡被下意识搅拌出深棕色的漩涡。漩涡里有极模糊的自己,你看得见飞速下落的数字。

    【29】

    【26】

    【24】

    【21】

    ——敏感也不是坏事么,滑下桌面的汤匙和因碰倒杯子即将撒在身上的深色液体,大概不这么认为。

    所以事情发生的太快,几乎没反应过来。

    勺子上被一手接住顺势递给身后端托盘一脸懵的服务生,另一手搭在你肩上,连银匙勺尖甩出去的一滴液体都被精准的隔开,

    “あれ?没给我打包嘛。甚至两个人谁都没有尝尝个人强烈推荐的草莓味诶,甜点品鉴方面我的最强参考意见还是相当可信的吧。”

    “谁要在咖啡店里吃芝士蛋糕啊!!”钉崎吐槽出声。

    “诶,自己订的?非常非常漂亮,很合适野蔷薇。”

    说意外倒也没那么意外,倒不如说知道会被保护好但没想到会被保护到这种地步。你把手贴在肩上的大手上,示意你身上的无下限可以解除掉了。

    “まぁあ,解除掉了哦,甚至稍微解除早了那么一点——点,上衣有沾到——はーい,新衣服,去洗手间换一下,正好试试尺码。要我陪你去么,嗯?”

    你接过袋子站起身说不用,被亲了亲盯着地面快步离开,得出了“又被解救了”的结论。

    服务生刚收拾好桌面地板,男人便大大方方的坐在你刚刚的沙发椅上,无视了对座满脸嫌弃的学生,交叉双手直接开口,“惠没和你们说么,这位‘姐姐’的事不可以随便打听哦。”

    “人渣老师搅局女子会真是毫不意外……”钉崎棒读,“偷听多久了啊,变态教师。”

    “あのねぇ,和野蔷薇有没有说过?只有够疯的人才能做咒术师这一行。毕竟不存在无悔的死亡,每个咒术师死的时候都一定是孤零零的嘛。老师的妻子呢,就属于不够疯的那种,还很不幸的,见到了很多很多的死亡——超级多的那种哦。”

    一时没答话。

    “まぁあ、严肃的话题到此为止。”男人伸了伸懒腰,“不是好奇老师的情史嘛,直接问我就好了呀。”

    钉崎嘴角抽了一下,“那倒也没有……”

    “你的这位‘姐姐’啊,是老师抢来的。”无视了对面的反应,男人笑着叉了一小块蛋糕,说,“老师把‘姐姐’当时的男朋友杀掉了哦。”

    四

    你撑着洗手池看镜子里的倒影。

    “是很罕见的术式呐。”男人把新点的咖啡拉到自己面前,“有双死神的眼睛哦,能看到任何人的寿命。”

    刚刚状态失控,脸上汗津津的,头发一缕缕黏着脖子,非常难看。脑袋上突兀的冒着数字【29】。还在涨,【30】、【31】。你洗了把脸。

    “对象是野蔷薇的话说了也没关系,她不会在意啦。好歹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老师还是心里有数的嘛。”男人摆摆手,加完炼乳去拿糖罐,“具体看起来会是什么样,只有她自己知道。不过有说过诶,寿命越长的人,对应的数字就越大——十以下基本很快就会死掉了。是不是想一想压力还蛮大的?能看到周围所有人能活多久,出门买根冰棒大概就能遇到五六个命不久矣的——想想好恐怖诶,但是无能为力哦。”

    衣服确实被咖啡弄脏了,胸口的位置有一块夸张的心形褐色污渍。你意识到后,发现镜子里自己头上的数字涨成了【32】。

    “哦,不是指宿命论那种无能为力啦。据说是会变的,做出决定的时候啦,产生行为的时候啦,被别人影响到的时候啦,好像代表寿命的数字就会改变。个体每个微小的选择都会影响最终结局之类的嘛,蝴蝶效应……啊,举个例子好了。比如,刚刚搭讪老师的那位女士,搭讪之前数字如果是【50】,搭讪后要是被你那位‘姐姐’知道了,可能会直接变成个位数哦——喂,有必要假装呕吐么,这么不想听老师的幸福婚姻生活就不要八卦啊。”

    你解开购物袋上的缎带,发现里面除了油墨未干的小票还有你在家里藏了很久的药瓶。

    “那不就能通过术式做出百分之百正确的选择了?”钉崎眯着眼睛问。

    想把新衣服的挂签剪掉。你全身上下摸了半天,没找到自己随身的折迭刀。

    “理论上可以,实际并不可行。”男人转头追加了一块念叨很久的蛋糕,“没那么简单啦。总之老师是不太在意——但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天天追着问数字真的会被烦死吧。对我老婆来说呢,身边可是无时无刻不围绕着各种各样的‘死亡’哦。当然有劝她不要理就好啦,完全不听话嘛,所以会生病……没错没错,但因为状态不好术式效果关不掉才会生病,生病之后更焦虑更关不了,恶性循环呐。”

    换好衣服准备出去。出门前犹豫了一下,把药都倒进了马桶里。

    “野蔷薇肯定数字大的很,安心安心——如果有问题她会说的,是憋不住的那种人。想很多做不到又生闷气怨自己,所以需要被好好藏起来……我?不需要哦。当然出于别的原因是会想把她藏起来啦……ちょっと、ストロベリーチーズケーキまたあるのでしょ?あのねぇ、丸ごと一つを持ち帰りにしたいんすけど。”

    你往回走,刚走到桌边就听到声音不大不小的谈话内容,“老师把‘姐姐’当时的男朋友杀掉了哦。”

    心紧了一下,想到自己在谁身边,又很快调整平复下来。

    “悟这不是胡说八道嘛……”抱怨了一句,把男人挤进靠里的位置坐下,背对着他甩了甩露在领子外的挂牌,“怎么这么热衷给自己打造恶人形象啊。”

    摸出你的小刀剪掉,你摊手去要,又变戏法一样不知道藏哪儿去了,

    “保护这位‘姐姐’呢,任务最大的难度就在于要确保别让她一不高兴就把自己搞死。”吻落在耳垂,“你穿新衣服超——好看哦。”

    五

    “请不要再说那种话了,”你拖着对方的手很轻的随着步子晃,“悟知道不是那样的。”

    “以为你还要一会的诶——现在的人不是都喜欢对着镜子拍个自拍加个滤镜再上传一下社交媒体嘛,tag写#ウチの旦那ダイスキ什么的……没有嘛,抱歉抱歉,我会哦?不给个机会让人家上传点#既婚tag?”男人笑着抓住你乱挥的手,捏了捏指尖,“……不过说真的,你要能这样想是不是会好受一点。”

    还是会绕回来。你不敢回答,所以把话题岔开,“今天的工作谁替悟去了,让我看一眼照片?”

    大概是知道说教也不会起作用,所以异常爽快。你扫了一眼手机,数字很大,心里舒服一些,“琢磨君实力有一级了么现在?会不会也太欺负人了一点。”

    拽着你一前一后上了扶梯,“ねぇ、这么喜欢操闲心倒是真适合去上层坐着管事呐。你的话,肯定是バーゲン里最可爱的一个烂橘子哦?”

    “悟都说是‘烂橘子’了……”垂眼看商场挑空中庭里越离越远的草间弥生巨作,该去车库来着,怎么还往上走了,“送野蔷薇回高专也没关系吧?小姑娘一个人坐捷运要坐好久的。”

    “逼着小孩看老师秀恩爱啊,什么恶趣味,嗯?”手没松,向下走了几个台阶,拉你站到电梯右侧,视线平齐,“怎么叫谁都喊名字……会吃醋的哦。”

    “和谁学的啊……”你抱怨了一句。好大的个子又钻到前面去,引着你走,下个扶梯都这么忙活,好像自己真会想不开突然原地跳楼似的。

    “好久没出来嘛,哪怕是老夫老妻,偶尔也需要约个会诶。”

    没接茬呢。不讲道理的双标男性。你想着,被牵着走。

    “药吃了没?”

    盯着地板走路不确定正走在哪儿,出于问题的特殊性也没敢看对方的表情,你含糊的“嗯”了两声。

    “小骗子多少年都学不会撒谎啊——。”说完就扭头不知道和旁边的店员说什么,订了什么东西吧大概。

    犹豫了一会该说什么好。草酸艾司西酞普兰对性欲影响太严重了,但这种理由总不好讲出口。断断续续的吃对两边都没什么帮助,还不如直接停掉。

    “诶?”这才注意到对方在干什么。

    “总借口说太松了怕丢不戴可不行吧,一个人戴超级尴尬的。”男人没抬头,只是歪着脑袋看你刚被自己戴上戒指的手,“再瘦下去可还得再订啊……买了一堆婚戒搞得好像我有一堆老婆一样。”

    “累了?还是今天状态不错?”你扣好安全带闻言抬头,正撞进那双眼睛里,“我在想诶,要不要带你去趟高专……まぁあ、随口说的,其实不用去啦,也没什么新鲜的,几百年都一样。回去吃蛋糕吧,嗯?买了一整个诶!可以挑部你想看的电——”

    “去吧。”

    “えっ?まぁあ、不去也无所谓,只是——”

    “不是,还是去一下比较好。”你犹豫了半秒,决定直说,“刚刚提议时,悟头上的符号闪了闪。目前没变化,但我很在意。”

    晚高峰向都心外行驶总是交通滞涩。你盯着看了一会路上各色各样顶着大小数字的行人,揉了会眼睛,视线收回自己指尖,

    “百鬼夜行前咱们都交往好久了吧。”选择了一个相对温和的时间表述方式。

    男人打了转向,顺势支着窗拖着下巴应了一声,用余光看你,“不记得了?你二年生时半夜来敲人家房门的哦。”

    “我记得那次悟说雄君的事不怪我。”你手指交叉在一起,“谢谢。”

    “当时是来和我求交往的才对吧,可怜巴巴的哭的不成样诶。”转过弯后单手扶把,揉了一下你的脑袋,“而且本来也没你什么事……别什么都往自己头上揽啊。”

    现在再回忆起来已经不会掉眼泪了,不确定和停药有多大联系,但心头笼着一层阴冷雾气的感觉依然存在,“如果不是当时看到建人君的数字变小……如果没有多此一举嘱咐雄的话……”

    明知道不该没完没了的提起,但你忍不住。

    每一个“早知道”都是无数个“就好了”堆迭起来从量变到质变的最终结果。无论是“早知道”还是“就好了”,没一个好东西。

    “我说,”缓慢行驶的车流中突然刹车停住,男人扭着脸正对你,“你这家伙,为什么叫谁都那么亲近啊。明明是我老婆吧,怎么好像全高专随便拉一个人出来都在你心里重要的不得了啊?又是‘洁高君’又是‘琢磨君’的,你让你家‘悟君’怎么想啊?”

    虽然交通拥堵,但眼看前面已经空出一个车身的距离了,跟在后面的车辆正在短促鸣笛——压力瞬间就大了,这个档口搞什么鬼。你攥住男人的手臂说,

    “现在说这个干什么……总之先走吧,在给周围添麻烦啊。”

    “无所谓吧?”甚至利索的手刹都拉下来了,“你老公现在可是超——不爽诶,这比周围随便哪个路人要重要的多吧。每个人都超在意,每个人都超重要,你哪有那么多心思都分出去啊。心里的线画的模糊不清,‘都重要’的话和‘都不重要’有什么区别,嗯?”

    急的人心慌意乱,后面被堵着的车辆开始轮番按喇叭,甚至已经有路人停下来看了。心理负担骤增,如果现在看后视镜——你没转头,知道只要去看一定会被捏着下巴扭正脸——自己脑袋上的数肯定正在疯狂下降。这家伙怎么回事,之前从没这么逼过你,“只有悟重要,好了好了,快走吧,别任性了,周围都在看笑话。”

    人靠着椅背,手臂抱在胸口,“太敷衍啦——。”

    感觉要哭出来了,“以后只这样叫悟,好不好,只有你重要。”

    “……再说一遍?”视线越过墨镜看着你。

    “只有悟最重要,我离开悟会死掉的。”你这样回答。

    “うん…まぁねぇ、姑且原谅你好了。じゃあ、チューして?”瘪着嘴指了指脸颊。

    没得选。困窘的探身过去,亲在嘴唇上,暖暖软软的。等你坐回去后车才重新行进,憋着气似的,一脚油门窜出好远,嘟嘟囔囔也不知道是笑还是恼,“这不是还记得自己表白时怎么说的嘛……太惯着你了,你这家伙可能就是需要被欺负几次才长记性……今晚还要一起住哈,不许报复我又赶人走……”

    你捏着戒指指环试图习惯性的转几圈,很紧,没转动,不确定是否该说,但还是问出声,

    “那,杰也算不重要的人?”

    男人想了两秒才回答你,

    “你叫他‘夏油’会比较好哦。”

    六

    那时一切都在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在灰原死亡后,或者说你尝试干涉后,术式效果就不再能自主关闭了。你想过是否应该去求助同样被天资束缚的六眼,但显然对方也只有把眼睛遮起来一个解决方式而已——你的术式可没有能让自己闭着眼活动的余裕。

    直到你拽着夏油说无论他现在在想什么,要做什么决定,都一定是错的。他听完道谢,并笑着和你分手。

    这件事本身,与尝试向此前并无交集的六眼寻求帮助并无直接联系。但鲜少碰到时,彼时已升入叁年组的最强,脑袋上突兀而恒定的符号吸引了你全部注意。

    或许和当时掌握了自动运行的反转咒术有关。这是你后来得出的结论。

    在时时刻刻被具象的缓慢死亡包裹环绕的世界里,想寻找一个永恒的坐标。出于这样的目的,你敲响了门,成了对方第一个“准备好接受他人救助的人”。

    “反正那之后你肯定要被拉去让烂橘子们欺负到死,而且也稀里糊涂在一起好久了,正好结婚了嘛。”男人停好车,绕到副驾撑着车门框问你,“这总还记得吧,ウチの嫁ちゃん?”

    “记忆力还没衰退到这种程度……”你低声嘟囔,握紧伸过来的手。

    “这不是担心嘛,”合上车门后交握的手也没放开,“之前有个家伙吃药吃到连自己家住哪儿都想不起来了,还不是哭唧唧的给老公打电话——好了不说了,真的是,你这家伙,只会冲最疼你的人发脾气嘛……咱们应该比野蔷薇到的还要早诶,一会要正撞见她回来就搞笑了。”

    手被握紧,新戒指挤压的小指和中指指骨隐隐的痛,你望着校门出了一大口气,“走吧,我想去看看杰。”

    “‘夏油’。”他小声订正你。

    “夏油。”你小声订正自己。

    也许就像对方说的,总是把所有不幸都揽在自己头上不是个好习惯。

    拜长年累月能待在男人身边所赐,当时明明已经基本能平常心面对别人纷乱复杂变来变去的破数了,却还是败在了前男友来高专“下战书”时那糟心的“远远一瞥”上。

    明明是十年前就知道的结局,明明也总算第一次能客观的对“数字”和“寿命”的直接对应关系得出结论——结果还是没办法简单归结于“人各有命”。

    所以发疯一样试图联系了整整一天了无音讯,请缨去关西战场想再最后尝试一下也完全扑空,当晚就得知了“早知道”的消息——自己的种种行为,无论出于什么心理,彼时的男友现在的丈夫,到底知道多少呢?这与“早知道”的结局又有几分联系呢?你不敢想,只怕坐实了这又是一次尝试干预却越插手越糟的实例。

    直到你意识到大概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也因此事饱受折磨——与其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继续绑在一起假装无事发生实则痛苦翻倍,还不如保持距离——至少悟会轻松一点。你以这样的理由躲起来,并接受自己每况愈下病入膏肓的事实。

    人心太复杂了。别说别人,你连自己的都搞不懂。

    门上贴着自己骨节嶙峋的手,刚戴上的钻戒闪得你睁不开眼。

    未免也太狡猾了,早打好算盘了吧。你听着男人在走廊里与家入不高不低扯闲天的动静,最后一次深呼吸,去推操作室的门。

    逼自己去看剥离羂索肉体复活只等意识复苏的前男友,脑袋上到底是数字几。

    “要不要如假包换的イケメン送你上楼?”车停在公寓门口才说了返程路上的第一句话。真沉得住气。

    你没忍住笑出声调侃,“请这位イケメン喝杯茶?”

    “まぁあ、茶就算了,但是蛋糕真的要赶快放冰箱才可以哦?”男人侧着身子贴紧一点,冲你眨眨眼,“况且这位可爱的不得了的小姐一个人吃不完吧?一整——个蛋糕诶。”

    “吃得完呢。”你拎起打包的长方形纸盒,“要赶回来放蛋糕——这是悟拒绝硝子一起吃晚饭提议的原因么?”

    “‘家入’。而且原因是估计你吃到一半就要喊累,一定又会拿自己无辜的好老公开刀——。”他替你解开安全带,“真不让人上去?打击报复?”

    不提都差点忘了。你想着,拉开车门没回头,

    “少说点有的没的,快停车去。在门口等悟。”

    七

    “什么情况,今天也太主——”

    男人鞋还没换,刚进门就被你拽着吻,蛋糕袋子随手扔在玄关的矮柜上。

    “想和悟做爱。”你揪着前襟把人拉低,重新亲回去,舌头搅在一起,牙齿都笨拙的磕碰着,一步步边脱衣服边往屋里退。倒着走绊了一下,被就势拦腰搂住,这才分开点距离。

    “吃不吃药区别有这么大?”对方挑着眉角看你,眼睛瞪的滚圆。

    倒不如说最大的心结被从某种程度根治了。你没回答,拉着男人的手往裙底塞,让他摸湿的一塌糊涂的性器,

    “话太多了。”你捏着墨镜横梁摘掉,丢到一边。

    所以被扛去卧室。

    “直接进来啊……”下意识的扭着腰胯,没能推开男人吮吸乳房的脑袋。

    他抬起一点脑袋看你,眸子亮闪闪的,“真的假的,让我看看哈——。”说着在阴唇边打转的手指就挤进半个指节,“怎么回事嘛……マジヤバィ…”指头动了动,大阴唇粘连着啪唧啪唧开合,挤出一连串不妙的水声,你仰着脖子呻吟,不去看他的表情。

    见你说不出话,又埋头亲在脖子锁骨胸口,皮肤泛红,一层水光。拽着边缘裙子内裤被一并脱掉,扒开两腿托着屁股往自己身下贴,“直接进了哦,确定?那我可真的不客气了。”

    “别的时候也没见悟‘客气’。”你抱怨着,窝着背伸手去解裤链。男人撤出手,动作快多了,刚拨开裤子勃起的性器就弹出来,龟头正贴着唇缝,磨了两下,沾的湿漉漉的,

    “还没洗澡诶……”

    还有心思逗你,怕是饿的还不够狠。你瞪他,拱着身子,自己拿逼去迎,用阴阜含进去半个龟头,“我又没嫌弃悟——”

    猛的整根阴茎全操进来,一时说不出话,抖着身子翻着白眼只能死命扣住抓挠男人的肩背。

    “话太多啦——。”抽出去一点又捅的更深。

    “自己给自己灌了什么春药啊?”拉了一条腿挂在肩上,握着胯边肏边调侃你,“骚的要命呐,超级紧。”

    拽了一只手压在自己胸上,太久没做了,上次是什么时候,半年前?当时好像也没做,你随口应付着,注意力全在下体,“悟不就是活春药?”

    男人满掌攥着奶子用了些力气揉捏,无视你压不住的淫叫,“昨天晚上都那——么努力勾引你了诶,还不是一点用没有——嘶,别夹,好久没肏你,有点……别夹了!”

    “又不是故意的……”逼里埋着没再动作,你也喘了一会,“昨天……不是要见悟的学生么……出门前吃了几颗来士普,保险起见。”

    像吸取了经验教训,只玩弄着乳房,没再动鸡巴,“……不是吧,真的假的,一天都没过诶……吃不吃区别真有这么大?”

    脑子清醒的时候应该能听出话里有话,但现在半边身子都冒着鸡皮疙瘩又酸又软,你只顾着扭着缩着,想让另一边立起的乳头也多少被碰着点,没多想只是嗯嗯啊啊的应付着。

    “都没再捅了,怎么更起劲了……”男人嘟囔了两声,俯下身叼住另一只奶头,用牙尖磨了两下,把你这只在案板上蹦跳的鱼压回去,“不会光玩玩奶子就能到吧……诶我真的要怀疑了哦,到底什么情况啊。”

    说完嘴大张着咬在乳房上,发狠似的,留了一圈泛白的牙印,身子刚弹起来又被按陷进床里,

    “……喂,你总不会刚刚偷偷和杰的尸体做了吧?”

    “说什么……疯——”你瞪大眼睛头脑空白一片,被紧咬着乳头奶子都被嘴叼着拽高,像活要揪下来似的,被紧跟着的舔吸欺负的一塌糊涂,说不好是疼还是爽。

    “ウソ…マジかよ,是到了吧?这就到了?里面吸的超用力。”男人直起上身,捋了把头发,“——不会说中了吧?!”

    软着胳膊推了一把,感觉一上床就不记得你的“易碎品”属性了。

    “怎么可能啊……”你低声含糊,都要被这种莫名其妙的话逗笑了。

    “硝子说身体机能正常啊。”他看着你,眉头皱起来,像真在思考操作可能性似的,“你这家伙……不会见着一面就旧情复燃,把杰撸硬就骑上去了吧……没考虑到这点啊,当时没留心听。”

    ——胡说八道了简直,鸡巴都还插在你身体里硬的跳,嘴上就说疯话。确实有不好明说的因素在里面,但任谁也不会往这种奇怪的地方考虑。都在一起多久了还揪着不放翻黄历有完没完。

    你翻了男人一眼,差不多得了。

    而对方只是歪着脑袋,随手点在你身上,垂着眼继续说,

    “不是吧……都不反驳的么?真对着其他男人的尸体都能发情?……怎么,对你多好都没用,随便露个脸就得打一晚上电话发一大堆情话,巴不得立刻跑去别人身边,嗯?我想想,你原话怎么说的来着……‘我相信杰想要的结果不会是这样的——’”

    阴道里还没褪劲,你已经一巴掌扇上去了。

    八

    没开术式,头都被扇的歪了一下。你傻看着那个符号都晃了晃,才意识到做了什么,急着直起身慌忙的想弥补方才的举动。

    便被掐着肩膀攥着手腕狠按在床上,体态改变滑出来的半截阴茎再次直捅到底。

    “老子对你,这么多年,够好了吧,嗯?”

    操的太用力了。像隔着你在干床板似的,实木的床架都被撞的一声一声响。你说不出话连推带踢条件反射的躲,胳膊被攥住,锁骨上那层可怜的薄肉都被咬住。

    “说在一起就在一起,说分居就分居,说不想联系就随着你性子来……不是天天要死要活的么,被老子操死不好么,嗯?上次自己找不到家在哪儿,回来之后还闹腾着要自残来着吧……锁你的链子还在么?”

    吓的瞪着眼躲,脑袋脖子都贴着床头,还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单手从床头柜抽屉底拽出稀里哗啦响的一长条链子,像没完没了长的看不到头似的。

    “当时就在想啊,可能确实是太惯着你了。总害怕什么事刺激到你,总担心出了什么问题你想不开……其实完全没必要嘛!锁起来不就好了?不让你拿到任何东西,不让你去任何地方,不给你做任何多余破事的机会……那时就问过你吧,锁起来的时候反而数字高的不得了呢……六十还是七十来着,对么?记得的哦。まぁあ、心理问题也没那么重要啦,最起码还活着不就好了。对我来说没区别嘛……所有人都知道我有老婆,所有人都见不到——锁起来的话最起码我能见到,对吧?”

    你一个劲喊他,顾不上眨眼泪水就一个劲的涌,脖子像要折断了,逼里抽抽着像在谄媚讨好,似乎这样就逃的过去似的。

    “喜欢?”男人笑出声,“见完杰就这么想吃精?”

    边说边扯着在你身上比划,发烫的皮肤被链子碰到,激的直抖,“说真的,我也觉得不可能嘛,你这家伙,胆子再大也不至于干的那么出格……可是呐,解释不通啊,完全不合理吧?只是见了一面而已,人都大变样诶,昨天自己什么样还记得么?总不至于——”

    “是【0】。”你一咬牙勾着男人脖子抱过去,“夏油不会醒过来了。”

    当时为了阻止夏油送死,你发了好多不该发的讯息。

    从忆往昔到不思量,从恳请到哀嚎。

    边按手机边心肝跳。一边想着求求这个挨千刀的理想主义王八蛋别给你增添心理负担,一边想着发出去的随便哪一条被现男友看到都会出大问题。

    ——早发现了,狗东西看着大大咧咧的实际心眼小的很,哪怕是和别人多说两句话都腻腻歪歪要没事找事的程度。嘴上说着“没关系”,不知道脑袋瓜里正打着什么歪脑筋。

    总在害怕总在焦虑,只希望自己身上别又多背一条命。

    最后还是死了,好言劝不了找死的鬼。要就这么简单也罢——现任把前任亲手结果了,尸体都没移交高专——光凭这一句概括就值得在社会新闻上挂一个月头条。

    和自己有关系么?因为知道你说什么了?不至于吧?有必要么?问出口会不会反而变得更糟?要真全是你的错该怎么办——结果你怕的连人都不敢见,哪怕状态雪上加霜也总比无时无刻被这件事这个人套上的枷锁重压要强。

    虽然非常过分,不过今天亲眼看见夏油脑袋上的数,不得不说如释重负。

    既是死无对证,又不用继续自我折磨。要不是觉得自己自私的像条阴沟里的蛆,大概真能和家入喝一晚上酒。

    “所以悟早知道我和他说过什么了……”你想了想,亲在对方侧脸,说,“和……有关系么?”

    “等一会,”男人皱着眉头看你,瘪了瘪嘴,“能不能先让我射了再说?”

    九

    “为什么不行嘛……”

    男人顶着内里的软肉磨蹭着,腰眼发酸,可能正挤着尿道,肚子里像含着一汪水。

    “为什么要啊……”你抱着对方,自己摇了摇屁股,催他快点,“谁会想被锁起来抱啊!”

    “没试过所以想试试看诶!上次绑你的时候就超级想要,但是你当时不舒服嘛……”嘟嘟囔囔的稍微顶了两下,“让老公捆一下嘛,嗯?捆一下嘛!就捆一次,好不好?答应嘛答应嘛!”

    讨厌的要死,就知道又被算计了,刚刚也是由着性子半真半演也说不好。你把腿缠在男人腰上,下最后通牒,“套呢。赶紧戴套,射完有事情有问悟。”

    男人眨着眼,说的理直气壮,“家里没有?这么久没开荤了,我哪有那种东西嘛!”

    你懵了一下,推了推肩膀没把人分开,只感觉鸡巴这时候开始来劲了,直往里钻,“别逗了,你能没有?!”

    “诶——!!太伤心了,你老公看起来像到处乱搞的人嘛!!被你欺负到说不让碰就不让碰,抱着老婆还得自己撸——怎么说都该好好道歉吧你?说好了哦,一会让我捆一下。”

    在笑!!一定在笑!!你揪着耳朵把对方脸转向自己,正贴着看见翘起的嘴角,离得太近视线失焦模糊,对上眼睛,像撞进一片星河里,一时间要说什么都忘了。

    嘴唇很自然的便贴在一起,托着屁股的手和小臂用力,又快又狠的操了一阵,射在里面了。

    有些腻味的呻吟从纠缠的唇齿间溜出去,又被笑着堵回来,说不清是因为缺氧眼前发黑还是性器交合温柔的高潮让人意识模糊。

    迷迷糊糊被搂着亲了好一会才停下,出口第一句话就在拱火,“别骚了啊,再夹鸡巴都要被你挤出去了……”

    谁夹了啊!你羞恼的又要推人,被揽的更紧,鬓角银白的碎发磨的皮肤痒痒的,“又欺负人……刚刚还家暴老公,啧,这张脸你也下得去手……”

    翻了个谁也看不到的白目,你认命的随男人把脑袋枕在自己胸口,“所以早知道了啊。”你说。

    “うん,”手指在乳晕边打圈,弹了一下乳头,“差点被你气死……杰要真答应了,你还真跟他跑了?”

    说着就近咬了一口嘴边的乳房,你抽了口气,“悟和硝子也不会眼看着那个笨蛋送死吧?当时只想着随便说什么都……”

    “要真想不通早把你捆了,”男人瞥了你一眼,“得叫‘家入前辈’吧?”

    “五条前辈真的屁事尬多。”白眼还没翻完就被在脸颊上咬了一口,“……别咬了!怎么脸都要咬啊!”

    “你刚刚扇我。”他说。

    “……请咬。”你说。

    “所以……”感觉男人躺着的那边一连串的皮肤都被咬肿起来了,或许气消的差不多了,你犹豫了一下问,“悟把……把……和我,有关系么?”

    “哈?”他扬起一点脑袋看,把你的手抓过来放在自己身上,摆弄了会指头上的戒指,思考了一下你到底在说什么,意料之中的暴起,

    “……别什么都往自己头上揽啊??到底是什么毛病啊,不会因为这个才闹着要分居的吧?!”

    “……和我……没关系?”你小声问。

    “你是不是觉得你老公有病?嗯?但凡有点办法谁不会试着救一下那个脑子转筋的笨蛋啊?!”男人瞪着你,“因为这个?你天天就琢磨这个??”

    “还不是……那之后就马上结婚……又……”

    “就凭你前一晚上发的那堆信息,得被关起来审多久?自己心里是不是没数?就因为这个老子一年多没过上性生活??マジかよお前い??”

    心口的洞就这样被填上了?是不是也太轻易了点。总觉得还没反应过来。

    被捏着脸你说话发音不准,“……所以说前男友还是死的好,就……”

    “不行了,老子现在就得把你绑起来……”男人坐起身,把头发抓的一团乱,转头去拿链子,“被你气死……还得小心别离婚,离婚你还得天天盼着老子死……”

    “又开始借题发挥,”你边被拽着捆手腕边说,“明明不是一回事吧。又不是不知道我只能和……算了,倒是悟莫名其妙一点预兆都没有就答应交往,怎么想都更——”

    “当年全校数你胸最大,”男人在你脖子上也绕了一圈,“谁知道你再也不长了啊。不长就算了,现在瘦的都快没了啊!”

    “太过分了吧?!”

    你踢了踢腿,眼看逃不过去了,马上换话题,“蛋糕……蛋糕!还没放冰箱,我去放冰箱好不好?或者咱们吃掉嘛,现在正好——”

    他抓着脚踝捆了两圈,停下动作垂着眼看你,

    “你刚刚扇我。”

    “……悟请捆吧。”你说。

    十

    “虽然是实打实的好消息……但是啊……你那个术式,搞笑的么。”男人前倾了倾身子贴在你耳边说。戴着眼罩遮了半张脸,表情不明。

    你后背汗毛都炸起来了,死盯着那个【61】,咽了口口水辩解,“当时看见的真的是……”

    夏油回头,看到你们,笑着挥了挥手走过来,径直抱住你,

    “我也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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