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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生产七队得救中毒事件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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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了。”

    余秋堂加快脚步,“那你们肯定吃了灰条条炒蛋吧?”

    “你咋知道?!”

    大姐十分意外,刚才被王浩峰称为三嫂的老太太闻言也凑过来,“灰条条咋了,灰条条又不是不能吃,我都吃了一辈子,还能有问题?”

    余秋堂摇摇头,“灰条条当然能吃,但有个地方都灰条条不能吃,你们可能不知道吧?”

    “伱说啥,我咋听不懂?”

    余秋堂无奈,只好解释道:“灰条条是可以随便吃,但要是生在常年看不到阳光的地方,那就不能吃,这种环境下的灰条条,里面有种毒素……”

    看几人还是不理解,他干脆说:“算了,你们这样,赶紧找点新采的桑叶,用热水煮沸,将汤给大家伙灌点,吐吐就行。”

    看几人都还在发愣,他急忙喊道:“快去啊,你们不是很急嘛,怎么现在又撑在这不动了?”

    “哦哦,我去,我去!”

    男人加快速度,撒开欢子朝村里跑回去。

    余秋堂这才放下心,给几人解释了原因。

    灰条条是一种附近常见的野菜,余秋堂也不清楚学名叫什么,只知道这东西,本来颜色是绿色,成熟后叶子会慢慢发红。

    在没有菜吃的年代,也算是个不错的野菜,和地衣,苜蓿芽等,是附近村民常吃的种类。

    但如果灰条条长在很阴暗之处,那它的茎就变成近乎发黑的一种深棕色,那这种灰条条吃起来就需要用热水煮沸,然后里面放点碱,捞出来重新洗干净才能吃。

    要是和其他时候那样,直接炒菜或者做汤,里面轻微的毒素就会让人不舒服,轻则呕吐恶心,严重的人,甚至会昏迷。

    这种事情其实很少见。

    一般平地上很难有非常阴暗之处,所以大家吃到的灰条条就算个别有问题,也不会影响大事。

    可如果是山里,遇见个山阴处,可能一年四季都看不到太阳,那长出来的灰条条,毒性就很大,莫说人吃了不行,就是羚羊吃到,都会毒得跟喝醉酒似的。

    余秋堂也是经历过两三次,才知道这种情况,见识过症状,也从别人口中得到化解的方法。

    今天刚好用到。

    所以说每个老人都是宝贵的财富,他们经历过许多年轻人想象都很难想的事,别看平日里好像没有什么用,关键的时候总能带来一些令人惊喜。

    几人来到生产七队,有问题的人都汇聚在一处废弃的三年制小学门口。

    早些年这里有所三年制小学,后来有了王庄小学,这边便被撤销编制,几间房子也空了出来,刚好用作队里开会或者其他活动用途。

    虽然都是一个村子,但七队和四队的人并不熟悉,余秋堂经王浩峰介绍,大家这才放心,让他陆续看了一些人的症状。

    再次确信他的判断没错。

    好在桑树在这里是常见的一种树,很快桑叶就被采摘回来,队长立刻安排煮水。

    余秋堂则是让大家首先将桑叶捏成汁,给情况严重的孩子嘴里稍微灌点。

    大家对他这个年轻后生的信任度并不多,全是看在王浩峰的面子上。

    再说他们也确实没办法。

    就这样,小半个小时后,桑叶水终于被熬好端过来,虽然很苦,大家还是坚持每人喝了一大碗。

    然后就看到很多人面容更扭曲,就跟给吃了老鼠药一样,没多大会,一堆人蹲在地上开始呕吐,满嘴的灰色液体直朝外涌。

    你吐我吐,络绎不绝,就像是互相比赛似的。

    过程中,有情况轻的人,很快就吐得差不多,稍微用干净的水冲洗过口腔,肚子的疼痛感便消失了,肉眼可见的状态好转。

    而最严重的小孩,则是又吐又拉,差点没折腾死父母,不过看到孩子的脸色逐渐由苍白变得红润,即使再辛苦他们也愿意。

    一直折腾到下午接近3点,总算所有人都舒服了,小孩子们也不再哭,开始缩在母亲怀里吃糖,虽然精神还不是很好。

    而余秋堂这时便成了大家感激的对象。

    七队队长叫王建业,是个四十多岁憨厚男人,家里办酒嫁女儿的正是他亲弟弟,出嫁的姑娘是他侄女。

    也正是因为他平时和大家伙关系都不错,所以这次嫁女儿,由他出面请代劳的人员,大家才这么给面子,谁知道最后竟然出现这档子事。

    他心里那个后悔,简直难以言表。

    现在想想真是后怕,万一出点啥事,把人家娃娃给伤到,那可咋办呢。

    自己可不就是罪人了。

    好在有了余秋堂这个大救星,帮他解决了大问题,没有把事情的危害扩展到更大范围,现在他感激的恨不得给余秋堂跪下磕个。

    “峰子,你说你这个兄弟叫啥来着?”

    “叔,我哥们叫余秋堂。”

    “姓余啊,”王建业若有所思,又问道,“那四队的余得金余木匠,你认识嘛,我们王庄村,好像就一撮姓余的人吧。”

    “余得金就是我爸。”

    “怪不得呢,”王建业一听乐了,拉着余秋堂的手,高兴地说:“我说谁家的后生这么热心肠呢,原来是余木匠的儿子,我和爸很熟啊,想当年我们一起在山里还伐过树呢。”

    余秋堂笑笑。

    父亲伐树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他已记得不甚清楚,不过从王建业的语气看得出他对父亲印象确实不错。

    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上辈子,他就知道父亲这人两面性,在家里看起来不咋讲道理,好像很不近人情,可到了外面,却是深受方圆人们的喜欢。

    认为他不但是个好人,还是个正直的人。

    余秋堂前世长大后,曾无数次反思过父亲这个人,觉得他算得上功过参半。

    而他基本继承了父亲好的一方面,至于他粗暴的部分,则是完全摒弃。

    这时,突然从人群后面跑出来个老奶奶,手里还拽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推开围观人群进来,直接拉着孙女就跪在余秋堂面前。

    “丫丫,快磕头,快给大夫磕头!”说着,她白发苍苍了,倒是自己先给余秋堂磕了一个。

    余秋堂几乎是从马扎上弹起来。

    折煞他也。

    余秋堂开始根本没注意到,他还在看旁边呢,待反应过来,老奶奶一个头已磕在地上。

    他顿时傻眼。

    下意识弹起身来。

    这老奶奶一看至少八十开外,就这样给他磕头,不是折他寿命嘛。

    旁边王浩峰看在眼里,急忙上前将老奶奶扶起来,“六奶,你这是干嘛。”

    老奶奶一边推王浩峰的手,一边哭着说,“峰娃子,你放开你六奶,让六奶给大夫磕个头吧。若没有他,我娃今天就活不了了。她可是我的命,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拿什么给她死去的父母交代啊。”

    余秋堂求助地看向王建业,王建业也是满脸同情,“秋堂,这是我们队上一个孤寡老人,前些年不是发大水嘛,儿子媳妇被压在泥石流里,挖出来人没了,留下一个孙女儿……”

    王建业没有说什么,背后的事余秋堂也能想象得到的,他心里也有点难受。

    他就是这样的人,最见不得别人可怜,让王建业喊人将老奶奶劝走,可老奶奶却非要拉上他去她家里吃饭。

    拉来扯去,就是推脱不了。

    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答应下来,让王浩峰一起陪着自己。

    临走时,被他救过的大伙都表达感谢,说是以后他到了四队,就是四队的客人,随便进哪一家,都会热情招待。

    这让他又觉得小有成就。

    前世活一辈子,都没收到这么多人的尊敬和爱戴。

    看来有时候力所能及,帮人做点好事,得到的快乐也不少。

    不过,离去之前还有个插曲。

    有人看他要走,便想着个送他一段,于是抢着帮他扛扁担,可谁曾想,水桶和扁担这么重,压得对方呲牙咧嘴。

    没办法,又先后换了几个人,都觉得太沉。

    这就激起村里许多自诩为大力士的男人的兴趣,又涌上来几个,但最多也就是能担起来四处走走,要说走长远去挑水,想想就摇头。

    最后,余秋堂接过扁担,轻松放到肩膀上,走路游刃有余,轻松自如的姿态,让试过的人都大感意外。

    心里想着不愧是知道毒野菜这种偏门知识的大夫,年纪轻轻,就有这把子力气,真是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

    “堂堂,你今天风头出的大了。”王浩峰看着老奶奶拉着孙女小脚跑到前面去准备东西,笑着戳戳余秋堂。

    “这算啥风头,刚好知道……对了,我还没问你,你咋想起来找我的,我又不是大夫,你那时候不该去赶紧找大夫嘛?”

    “我自有我的想法。”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

    “我听说他们办酒前,有一些山里的野味,包括野菜啥的,我当时就想着,说不定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了。”

    “哈哈,你倒是机灵。”

    “小看人不是,”王浩峰相当得意,“那转念一想,你上次进山,说是你现在对山里情况了解很多,那我就想着,说不定你知道咋回事呢。

    怎么样,我的猜测没错,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这下你帮了我们队上的人,自己出了名,也让我沾染了光,后面我找人给我介绍对象,他们肯定会更热心点。”

    余秋堂听他算盘打得这么响,也是会心一笑,自己这个哥们,人品端正,性格开朗,勤劳踏实,要是哪个姑娘嫁给他,其实也蛮好。

    “来来来,进来,快进来坐。”

    这时候老奶奶家到了。

    小女孩一溜烟跑藏在门背后,只伸出个脑袋看余秋堂。

    “这孩子,对恩人还躲,真是不懂礼貌。”老奶奶直接拉着余秋堂的手,将他朝房里拉。

    余秋堂从外面看,房子好像才新建不久,看起来还很新,但走到里面,发现里面的墙连第三遍泥都没有抹。

    这些年人们建房子,可不像后世能刷白。

    这时候都是用“土基子(一种西北常用的建筑物品,利用黄土制作晒干,长方体,可以想象为放大版本的红砖,但不用窑烧)”垒房,然后用黄土加麦草碎片活泥抹墙。

    一共是前后是抹三遍。

    前面两遍的泥里麦草比较多,称为粗泥。

    最后一层则是不要麦草,直接用泥抹,称为细泥,也叫甜泥。

    经过甜泥抹过的墙壁,非常光滑,且不会掉渣,摸起来也不会把手搞脏。

    老奶奶这间房子,应该只抹了两层泥,虽然已看不到土基子,但墙面上到处都是麦草的碎头,显然没有抹第三层。

    “来,坐坐,我给你拿东西吃。”

    老奶奶拉着余秋堂在八仙桌旁的椅上坐好,转身摸摸索索从枕头下面摸出个钥匙,颤颤巍巍都到墙角的箱子前,打开将军锁,在里面翻找半天,找出一个袋子。

    提到余秋堂面前,余秋堂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包糕点,也就是有些人说的鸡蛋糕。

    这倒是很难得的东西。

    这个年代,人们只有过年走亲访友,才会想着提一包饼干或者鸡蛋糕,但一般都是在各家亲戚手里来回转手,磨到塑料袋都没颜色,上面印刷的字迹都看不到了,还没人舍得打开吃。

    不知多少小孩做梦都想着嫩一个鸡蛋糕,若是侥幸得到这个恩宠,往往都会非常小口的慢慢吃完,每一口吃进嘴里,都舍不得嚼,硬生生靠着口水慢慢融化,然后极为不舍地流入腹中。

    吃完鸡蛋糕,照例是要舔手,舔到手里全部是口水,已没有半分甜味,这才恋恋不舍地回味着刚才的味道,并开始做下次美梦。

    余秋堂想起老奶奶如今是孤寡,想着估计没什么人平日会带给她东西,这想必也是过年攒下来舍不得吃的宝贝。

    “吃啊,来,我给你拆开吃。”

    看余秋堂不动作,老奶奶竟是自己想动手,没办法余秋堂只好拿过来,这个情况下,他继续推辞,反而会让老奶奶很不安心。

    自己是她眼里的恩人,只有将好东西给恩人,才能让她那种感激的情绪得到释放。

    可刚将鸡蛋糕拿过来,他忽然就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立刻有种不祥预感,翻过面,果然看到蛋糕袋上的有效期限,竟然是截止1983年11月,这都接近过期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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