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3章

    波娃似乎对弗拉季克毫无戒心，持枪在门口警戒，几乎是背对弗拉季克，绝佳的机会。弗拉季克慢慢靠近波娃，正待使用剧毒针剂下手时，附近监控摄像头的队员却突然出现房间外，手持平板电脑，g36c突击步枪斜跨胸前，而且还穿上了防弹战术背心。他暗骂该名队员出现的不是时候，杀死波娃的机会失去了，只好无奈收起剧毒针剂，等待更好的机会。

    他没好气地询问该名队员为何前来，应该留在监控室内，随时给格里等人提供支援。可对方却说是格里命令他来这里，协助看守卡莎上校，担心她的同伙发动袭击，三个人更安全一些。卡莎上校十分重要，自动现身，目的不明，当然要加强戒备，防止意外发现，格里的安排并没有错。

    弗拉季克也不便对此说些什么，尽量保持冷静，避免被波娃两人看出破绽，对自己产生怀疑。他果断安排波娃两人看守卡莎上校，自己去客厅内警戒，随时准备支援格里等人。他严禁任何人和卡莎上校接触交谈，如果发生意外，她有被救走危险，可以果断开枪击毙，自己承担所有责任。

    他没有把握同时感到波娃和另一名队员，而格里派此人前来的目标也不是很明确，似乎有监视自己和波娃的意思，看来总部确实起了疑心。他必须小心行事，不过卡莎上校绝不能活到天明，今晚务必解决掉，只能依靠董事会了。他故意远离卡莎上校，好让波娃两人放心，及时联系董事会，派人前来解决。

    他进入客厅后，躲在后门附近暗角中，取出手机，快速发出一个短信，然后等待董事会的回应。两分钟后，手机发出震动，他取出查看，只有一串数字米密码，外人很难看懂。他随即删除短信，清楚董事会人半小时后抵达，自己需要尽快做好准备。卡莎上校今晚必死，而他也不能会总部了，最好办法就是伪装死于袭击中，然后用早已准备好的假身份离开，彻底消失。

    他深知总部对付**的手段，同时也明白一个暴露的内奸，在董事会眼里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袭击者肯定也得到了格杀勿论命令，这就暗战世界的残酷现实。他拥有花不完钱，足够舒服地渡过后半生，前提是要躲过总部和董事会的追杀，否则毫无意义。他对此早有准备，相信没有任何问题，关键是如何伪装死亡。

    弗拉季克思忖之际，后门忽然传来响动，声音不大，但很清晰。他立刻持枪瞄准后门，同时低声说出口令，确定对方身份。门外很快传来正确的口令，来人是格里和两名队员，已经搜索完别墅外围，没有任何发现，卡莎上校确实是一个人前来的。当然，别墅外围面积很大，他们只搜索可疑的区域，否则三个人天亮也搜索不完，也没有必要。

    格里三人很快进入别墅内，关好后门，启动警报系统，然后会合弗拉季克，商量如何处理卡莎上校。弗拉季克认为让卡莎上校待在一楼不安全，先把人带到二楼安全室，那里有专门审讯设备，争得总部同意后，可以连夜突击审讯。他是指挥官，格里等人自然没有异议，随即将卡莎上校带上二楼，进入左数第四间卧室，挪开衣橱，露出一道暗门，后面就是安全室。

    弗拉季克输入密码打开暗门，当先而入，很快打开内部照明系统，漆黑的安全室迅速明亮起来。安全室的面积不小，至少是卧室的两倍以上，从里面的设备来看，明显是用来审讯的场所。格里等人都清楚安全室的用途，没什么可意外的，很快将卡莎上校带入审讯室，绑在固定的金属座椅上，并未解开缠绕双眼和嘴巴的铝箔胶带。

    格里等人不久退出，审讯室内只剩卡莎上校一人，灯光昏暗，气氛压抑。弗拉季克站在隔壁的双面玻璃后，沉默注视隔间内的卡莎上校，一直没有说话，直到格里等人走入。格里留了三个人在别墅内警戒，安全室内只他自己、弗拉季克、波娃和另外一名队员，审讯不需要太多人。

    波娃和另一名队员级别较低，不能参与弗拉季克和格里的会谈，很知趣地走到隔间外，并带上了房门。弗拉季克没有回头，继续注视双面玻璃内的卡莎上校，开口说道：“格里，你是审讯专家，要不要进去试试？”

    格里很快也站在双面玻璃前，看着卡莎上校，平静说道：“总部同意了？”

    弗拉季克摇头道：“总部的答复最快也要两个小时，而我们的时间有限，迟恐生变。给你十分钟准备，然后进去审问，总部追究由我负责，不用担心。”

    格里点点头道：“几级审讯？”

    e国情报部门的审讯级别共有五档，逐步提高，级别越高，刑讯的强度也更大，无论是敌人还是自己人都一样。四级以上可以使用药物审讯，致残致死的风险很高，一般很少使用，尤其是对自己人，**除外。格里很清楚卡莎上校也是审讯专家，非常熟悉各种审讯手段，普通方法对她根本没用。

    弗拉季克没多犹豫，马上说道：“四级，不行可以再提高，出了事我负责。”

    格里没有任何反对，很快说道：“我需要波娃当副手。”

    弗拉季克不解道：“波娃没用任何审讯经验，而且是面对卡莎上校，能行吗？”

    格里道：“正因为波娃是新手，卡莎上校才会对她没什么戒备，或许能找到突破口。”

    弗拉季克想想道：“好吧，审讯由你负责，我不干涉，但今晚一定要获取她叛逃的口供，不管你用什么方法。”

    格里面无表情，点点头便走出隔间，开始进行准备。外勤小队随身携带着审讯用装备和药物，无需过多准备，十分钟足矣。波娃得知自己要给格里当助手，很是吃惊，自己从未受过审讯训练，担心出错，毕竟卡莎上校太过重要。但格里是领队，而且弗拉季克也同意了，她自然无法反对，只能硬着头皮跟格里进入了审讯室。

    卡莎上校眼睛和嘴巴上的铝箔胶带被弄开后，眯着眼适应一会儿审讯室内光线，这才抬头看坐在桌子对面的格里和波娃，面带微笑，暂时没有开口说话。她双手双脚上塑料束带被解开了，代之的却是金属镣铐，上下连在一起，很难移动。她面前放着矿泉水和香烟，但是没有打火机，相当谨慎。她拧开矿泉水瓶盖，连续喝了几口，接着拿起香烟，仔细看了看，是她最喜欢抽的深蓝色万宝路，e国最畅销的香烟之一。

    她熟练打开烟盒，取出一支，格里及时用打火机给她点燃，双方没有任何交谈。她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满意点点头道：“格里，难为你了，竟然能买到深蓝万，味道很正。”

    格里神色如常地说道：“没什么为难的，f国首都什么都买的到。”

    卡莎上校继续抽着烟，看着格里说道：“我们有五年没见了，你结婚了吗？”

    格里摇头道：“有女朋友，暂时没结婚的打算。”

    卡莎瞟一眼坐在格里旁边的波娃，随即说道：“一定不是她，对吧？”

    格里不置可否，保持沉默，很难猜出他心里想什么，审讯经验相当丰富。波娃却不住了，不想让卡莎上校掌控局面，离开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不是我？”

    卡莎上校突然笑了，但却看着格里说道：“因为你是个小骚货，他根本满足不了你。”

    波娃脸色立变，快速伸手抄起桌上矿泉水瓶，拧掉瓶盖，起身走到卡莎上校面前，打掉她手中的香烟，直接将矿泉水瓶入其口中，用力下压。卡莎上校本能反抗，却被波娃揪住紧紧揪住头发，扬着脸遭受矿泉水不断冲入喉咙内，很快就被呛的无法呼吸，鼻孔往外冒水。格里没有阻拦，自己也点燃一支烟，默默看着，现场只有卡莎上校发出的呛水声。

    波娃等卡莎上校开始翻白眼，何处拔出矿泉水瓶，随时丢入垃圾桶内，返回格里身旁坐下，重新恢复文静的神态。卡莎上校则趴在桌面上吐了不少水，然后大声咳嗽起来，半天才恢复正常。她稍后起身背靠座椅，胸前基本被谁湿透，不过神情依旧很轻松，瞅着波娃说道：“动作很熟练，力道掌握的还有些不够，教官是谁？”

    格里突然把准备好笔和纸推到卡莎上校面前，沉声说道：“写下你通敌叛国的经过，可以少受点罪。”

    卡莎上校道：“格里，五年前就是外勤队长了，为什么一直没有升职，别告诉我你喜欢这样？”

    格里道：“我不想浪费时间，斗嘴就免了吧，写还是不写？”

    卡莎上校笑道：“你不想说，我就可以告诉你，那是因为你做事太古板，不知变通，跟同事也搞不好关系，只能干外勤。”

    格里道：“还有吗？”

    卡莎故意皱眉想想道：“还有就是——”

    她忽然说不下去了，面部肌肉僵硬，五官抽搐，身体颤抖不止，身上镣铐撞击桌椅，发出刺耳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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